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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独家首发】穿成科举文男主他少爷作者:月白作秋衣-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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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正所谓“学好千日不足,学歹一日有余”,安靖白想这么做,那群纨绔子弟却不肯轻易放过,早间安靖白说什么读书考状元这群人还当儿戏,半日下来果然发现安靖白一心听书,散了课还跟宋崇请教学问,一时就有些抓不准主意,自古以来,寻常人的心理都是“我好你不能好,我坏你却要更坏”,这群人看见安靖白忽然变好,自然心有不甘,便不肯放过歇午的机会,一个两个上来挑唆编排。

        这个说:“状元爷这是去哪儿啊?怎么大病痊愈也不给哥几个摆一桌?”

        那个答:“状元爷听了半日书跟我们不一样了,人家那是‘腹有诗书’,不吃东西也是饱的。”

        其他几个纷纷哄笑,宋崇生怕安靖白来了脾气与这些人较劲,在书院纷争起来便不好,于是先替安靖白答道:“诸位少爷,我家小姐今日送了饭来,我家少爷不便跟诸位同去,若要请客,还是日后再说。”

        他这么说处处得体,只是寻常纨绔倒还好对付,这些人家中门楣没有伯府高,在安靖白面前比出身是矮上几分的,并不敢造次,其中有一个的出身却比安靖白只高不低,这人是嘉州侯爵府上的嫡出次子,姓张,名泰,其造孽程度和原主不分高下,后来也是被宋崇和一班刚正之臣一锅端了。

        这张泰历来跟安靖白不对付,两人无论在书院还是私下多有龃龉,两个人拉帮结派互相敌对,可原主那点心思加上门楣比人家矮一截,每次与张泰较劲屡屡吃亏,且不说其他,原主与人赛马落水,他与什么人赛马?

        正是张泰这伙人!

        当日原主就是受了张泰这些人的挑唆,这才醉酒骑马!

        张泰今日也注意到安靖白的变化,他跟其他纨绔不同,并不说那些风凉话,而是拿住安靖白的弱点,在后边大声道:“原来是本少未过门的姨太太送饭来了,兄弟们,走着,领饭去!”

        旁边一群人当即嘻嘻哈哈哄笑起来,纷纷呼应:“走着,领嫂夫人饭去。”

        他们如此诋毁安若柳,别说安靖白,便是宋崇脸上都爬上了凝肃——日后张泰被宋崇一并解决了,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他曾经败坏安若柳的名声,大公无私的宋崇也来了一回挟私报复,将风光无两的侯爵府也给一锅端了。

        要说得罪宋崇的第一人其实不是原主,而是这个嘴上对安若柳不干不净的张泰。

        以前原主拿他没办法,现在轮到安靖白可就不一样了。

        安靖白没有暴怒,而是沉稳叫了声:“张泰——!”

        张泰停下脚步回头,安靖白面无表情道:“怎么?拿我没办法想着对付我家人去了?”

        安靖白这激将法果然奏效,张泰走近前来,冷笑道:“拿你没办法?赛马落水没淹死你?我怎么听说有人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安靖白针锋相对道:“有没有胆量再比一次?这次玩点【创建和谐家园】的。”

        张泰笑了出来,挑衅道:“好啊,就怕有人受不住,这回躺床上起不来了!”

        他旁边那群人嘻嘻哈哈哄笑起来,安靖白道:“这次比骑马射箭,具体怎么比等我身体养好了跟你说,就一样,到时千万别不敢来。”

        张泰收了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岂有退步的?拿出一份狠戾,伸出食指来戳点安靖白胸膛,咬牙道:“我等着,谁怂谁是小娘养的。”

        安靖白也不客气,直接拨开他的手,满脸厌恶:“走着瞧,闪开。”

        说罢,带着宋崇先一步往书院大门方向走。

        待远离张泰那伙人,宋崇才说道:“少爷,何必跟这些人较真?犯不着为他们动气。”

        安靖白道:“我可以不跟他们较真动气,但不能让他们再拿柳妹妹说玩话,不然我还怎么当这个长兄?”

        宋崇一怔,原先那些焦急担忧全都消失,更多变成了崇敬之色,安靖白对安若柳好他是知道的,但不知道能好到这一步,由此对安靖白更为改观,只是他仍有担忧:“少爷说要跟比骑马射箭,这件事可使不得。”

        安靖白却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宋崇仍说道:“可是……”

        安靖白道:“他是侯府嫡次子,家世比我好,别说书院,便是整个嘉州都是出了名难缠,要是不把他打服,后面没完没了,你放心,我不会跟他做生死之争,只是想办法让他消停些,让他别再缠着我们,后面我们才好专心学业不是?”

        听安靖白如此说,宋崇才知安靖白考虑深远,的确,张泰出身侯爵府,他们不能拿张泰怎么样,只能智取,否则稍有不慎反而牵连伯府,他们私下较劲不算什么,大人面上不好看又是另一回事了,只是他不理解安靖白为什么要跟张泰比骑马射箭。

        “少爷,您为什么要比骑马射箭?”

        安靖白莞然一笑,他当然不能告诉宋崇这是他目前唯一拿得出手的绝技,只说:“张泰这种人不思读书却好弓马,拿他得意之事跟他比较才好引他才上当,赢了他,他也才心服口服。”

        宋崇恍然大悟,问道:“少爷您有把握?”

        安靖白心道:“除了这个其他真没把握。”

        嘴上说道:“我方才跟他说等我身体好了再比就是多争取些时间,起码这段时间里他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至于有没有把握,到时你看了便知。”

        又补充道:“这件事你别跟柳妹妹讲,免得她心里过不去,实在要说,等跟张泰比完之后再说,我这不是胡闹,是为了一劳永逸摆脱掉张泰这些人,否则后面纠缠不休没个安宁,咱们在书院也不好过。”

        宋崇是一心一意为安若柳好的,岂有不应之理,而且听安靖白说得不无道理,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两人边说边走,此时已从书院走出大门,青蓝书院大门外一片宽阔,地面都用青砖石板铺就,两边多种松柏,加之仪门外有两座牌楼,一座写着“为国养士”,一座写着“万世师表”,出入的先生与学子都是徐徐而行,或两两攀谈,或指书辩论,便连过往的车马似都安静下来,一派书香雅儒之象。

        安若柳的马车便停在路旁的一株大柏树下,她远远看见安靖白和宋崇,自己不好大声招呼,便让丫鬟雯琪过来请安靖白和宋崇过去,三人会面见了礼,安靖白刚才被张泰那些人耽搁了不少时间,便说:“柳妹妹久等了。”

        安若柳是个机灵的,先说自己并未久等,而后问道:“长兄可有什么事耽搁了?”

        安靖白ᴶˢᴳᴮᴮ道:“还是瞒不过你,今天讲《礼记》,我横竖听不懂,被先生留了堂。”

        一旁的宋崇心想:“少爷扯谎比以前更熟练了。”

        安靖白却说:“我可没撒谎,不信你问宋崇。”

        宋崇:“……”

        奈何跟安靖白有言在先,即便他从来不对安若柳隐瞒,也只得说道:“确实如此。先生今日讲的是礼记中的王制一篇,确有难度,等晚上散了学,我再跟少爷讲一遍。”

        安靖白心想:“状元郎撒谎比我更熟练,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安若柳道:“长兄不必着急,圣人经典都是教化育人的,没的说刻意为难我们学不会,况且有宋大哥在,你们尽可以探讨,实在不行,我让阿娘在府中请一位西宾先生,随时为你解惑。”

        安靖白点头道:“先生就不用了。不说这个,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你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安若柳笑道:“好着呢,祖母那边送了两个菜,我阿娘送了两个,我也做了两个。”

        安靖白搓手道:“赶紧赶紧,馋虫闹肚子了。”

        安若柳笑得花枝乱颤,宋崇亦在陪笑,三人边笑边寻地方用饭,春日午间暖阳照耀,在地面投射出三个欢愉的影子,风吹过来,拂动长发和衣裙,衬着三张年少的笑颜,明媚又坦荡。

      8 ☪ 骑马射箭

        ◎“少爷,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吃饭完,三人闲逛一阵,随后散了,安靖白和宋崇再回书院。

        由于跟张泰那伙人定了约,后面果然再没有人来骚扰,安靖白得以清清静静听了后半日的书。

        青蓝书院下午四时散学,安靖白自己收拾了书桌,叫上宋崇一起出门,月七早在等他们了,另一个小厮从书院后头的马厩把那匹枣红马牵来,主仆四人照原路返回伯爵府。

        路上倒无闲事,只安靖白自散学之后便脸色郁郁,宋崇看出不对,等到了人少车马稀落的路段,问道:“少爷在想什么?可是学业上的难处?”

        因为下午放课的间隙,安靖白又跑出来跟他请教,由于时间太短,他没来及全部回答。

        安靖白直言不讳道:“对,先生如今已讲到礼记,可莫说五经中的礼记,就是四书的《论语》、《大学》我都全无印象,你也知道,我连字都尚未认全,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读通这些经典?”

        宋崇对安靖白可谓知根知底,也颇觉这是个难题,但他是过来人,便道:“万事开头难,读书更是如此,小姐先前也劝少爷莫要心急,只要肯下功夫,后面总会有进益。”

        安靖白却心想:“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你怎么知道四年后你就是状元郎了啊!照这么下去,四年后我是什么?”

        所以问题还是回到了原点,他文化课本就底子差,三四年内肯定没法跟宋崇比较,而且话说回来,便是给个三四十年,他也未必能在科举上取得功名,范进中举的典故他还是知道的,范进好歹是四五十岁中了举人,他呢?文化课上的事情,他自己是真没把握。

        当然,这也不是他放弃科举之路的理由,他想的只是应该扬长避短,不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蹉跎岁月,便如他跟张泰较劲选的是“骑马射箭”,射箭可不就是他的长处么?

        要是有既跟科举沾边,又能发挥他长处的道路就好了。

        他正想向宋崇询问,□□的枣红马忽然停止,原来是前面被人拦住了去路,安靖白定眼一看,除了张泰那伙人还能是谁?

        前边是以张泰为首的一群富家子,绫罗绸缎,银鞍白马,连同他们的仆从也是趾高气昂,张泰勒住缰绳,一双迷瞪眼直视安靖白,说道:“方才本少想清楚了,得定个时间。”

        安靖白一时不解:“什么时间?”

        张泰道:“比试骑马射箭的时间,难道你刻意装病,身体一年不好本少便多等你一年?没这个道理。”

        安靖白心想:“还不算太笨。”

        嘴上说道:“反正我大病初愈,你不想让人非议胜之不武,下个休沐日比都行。”

        青蓝书院是“逢十休一”,亦即每个月的初十日、廿日和最后一天休沐,今天是二月十七,下个休沐日就是二月廿日,只剩三天。

        张泰到底不愿被人非议胜之不武,便道:“那就下下个休沐日,月底。”

        十多日准备时间也够了,安靖白道:“好,君子一言,到时别不敢来。”

        张泰冷哼,揪住缰绳,双脚用力夹了马腹,带着身旁七八个富家子和一群仆从,气势汹汹去了。

        因着张泰从中作梗,安靖白没心思回安府读书,要想办法先解决这件事,便跟宋崇和月七道:“先不回府,去靶场。”

        大周朝以武立国,朝中虽是文臣主导武将,但因北边游牧民族、西边胡族以及南边蛮族等等的威胁,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文修武备,民间武风盛行,各府、各州甚至各县都有连武的校场,平日里多半是官家占着,但也会开放部分区域供民间使用,比如靶场、马球场等等,逢年过节还会有盛大的比赛,极受欢迎。

        其实在古代,箭艺一项远比安靖白的原世界要普及,因为射箭对古人来说根本不是一项运动,而是部分人必须掌握的生存技能,比如沙场对敌没有弓矢万万不行,弓矢对朝廷来说是一种重要的战略武器;到了民间,许多人也要依靠弓箭狩猎;便是读书人都讲礼御乐书数射,因此上至京城宫廷下至民间市井,对箭术都是相当重视,特别值得强调的一点是,在武举考试中,箭术一项占据了绝对的分量,也就是射箭这个项目纳入了国家选贤任能的范畴之内,只是安靖白还没有想到这一点。

        此时,他进得靶场来,所见景象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靶场规模之大不必说了,前来练箭之人更是把靶场占了大半,须知,今天还不是休沐日和特定的节日,不然可以想象彼时的盛况。

        安靖白一时间反而少了些信心,他自认为前世在箭术上有些造诣,教练评价他颇有天赋,他小小年纪又开始用科学的方法训练,但这些未必能架得住古代出现唯手熟尔的“卖油翁”啊。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他现在匹配了这个新身体,能发挥前世几成实力还是未知数。

        安靖白暗暗吐了一口气,还好用拖字诀跟张泰延后了比试时间,否则很有可能老马失蹄,想来都有些后怕。

        “走,我们去挑弓。”

        对一位专业的箭术选手来说,弓箭的选择极为重要。

        自古以来,弓箭可以划分为直拉弓和反曲弓两种,前者制造相对简单,后者无论材料、制造工艺等等都相对复杂,其威力、射程和准确度一般要比直拉弓优秀,这点在靶场的弓箭价格分类上也有所表现。

        一把普通的直拉弓售价为2800文,一把反曲弓的售价为5000文,其中箭为74文一枝。

        按照米价折算,大周朝此时1文钱等价于0.25元人民币,那一把直拉弓就是700元,一把反曲弓就是1250元,羽箭要18.5元一枝。(注1)

        虽然靶场也有弓箭租赁,但安靖白果断购买了一把称手的反曲弓,另外买了九支羽箭和箭袋等用具,因为一个出色的箭手要跟自己的专用弓箭发生化学反应,他们以前比赛都是使用自己的弓,他要尽快跟这把新弓相互熟悉,达到较好的竞技状态。

        买好了弓箭,接下来就是实地演练了。

        安靖白选了个相对偏僻的位置,先对着圆靶拉动弓弦找感觉。

        由于他先前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两年,加之换了身体,娴熟度和协调性肯定不如以前,所幸十多年的勤学苦练让他将一整套技术深深印在脑海里,只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摒除杂念,让自己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进入一种竞技状态——在这个过程中,他找准自己的位置,找准靶点的相对位置,判断风向、风力、光线乃至地面情况等等所有会对自己射箭造成影响的因素。

        这个过程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像是入定参禅,认真到让最为熟悉他的宋崇都感到意外,宋崇觉得这个少爷和先前那个少爷完全是两种状态,然而更令他吃惊的还在后头。

        只见安靖白保持侧立式站姿不动,伸手往身后箭袋抽出一支箭,箭尾凹槽一次性卡入弓弦中部箭扣,箭杆前段搭在弓臂正中间,如此娴熟地完成了搭箭,接着,他以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勾弦,但右手和手指并不用力,而是左手用劲推弓,一套极其标准的地中海指法就此完成。(注2)

        接着,瞄准,撒放,行云流水。

        咻一声,离弦之箭应声而动,弓臂的弹力羽箭迅速送出,嘚一声,声落箭停,完美的钉在圆靶之上ᴶˢᴳᴮᴮ。

        没有正中靶心,偏离了三寸左右。

        但这已经足以让宋崇吃惊,因为安靖白整套动作完成下来没有丝毫阻滞,如果说宋崇先前是对安靖白感到意外,那现在就是感受到魅力了——一种在箭术造诣远超常人的凌厉与果断,安靖白在瞄准箭靶之时,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可别以为宋崇仅仅只是安靖白给些恩惠便感恩戴德的小书童,他的眼光和心思何其活络,只是他向来看破不说破,寻常不会表现出来,这次他却没有遮掩,说道:“少爷,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靖白却盯着箭靶脸色凝重,摇了摇头,说道:“不行。”

        宋崇哑言,安靖白似没有听到他的疑问,而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虽然说他用的这把反曲弓跟以前用的机械复合弓不可比较,但也正因为弓箭强度上的差距,他现在距离箭靶只有五十步,也就是25米左右,放在以前,他们比赛的射程距离是90、70、50和30米,其中50米和30米叫做短程,30米这个短程距离,他射9支箭基本在8到9环以内,现在25米他却偏离靶心三寸,那就是接近10厘米,相当于脱靶了。(注3)

        最大的原因还不是手生,而是这具身体的整体协调性没法跟上他的意识和操作技巧。

        思索之后,安靖白重复第一次射箭的动作,如入浑然忘我之境,继续搭箭推弓,把剩余的八支箭都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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