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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独家首发】穿成科举文男主他少爷作者:月白作秋衣-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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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正在东府的别院里,王氏便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说道:“克死亲娘的小坏种到底命硬,这都没死成,白叫人一场欢喜。”

        安建仁笑回道:“夫人生气是为什么?小坏种能逃出我的掌心?后面多着他的‘好’呢。”

        王氏冷哼:“是他的‘好’还是你的‘好’?你是带着他厮混还是便宜自己?”

        安建仁赔笑道:“夫人好厉害的嘴,却不知我早改了。”

        王氏:“哄你那些娼妇去罢!少来我这耍嘴皮子。”

        安建仁想了想,给王氏的贴身丫鬟翠果打了个眼色,翠果会意,退出厅内关上大门,安建仁便涎皮赖脸向王氏摸上来求欢,手已经不安分了,说道:“非得把我身子掏干了,夫人才肯信。”

        王氏打了一掌他手背,啐道:“【创建和谐家园】,要急死了你?!有这功夫赶紧瞧瞧那小坏种去,听说他这回醒来变了性子,还嚷着要读书考功名了,你去摸摸他的底,瞧个所以然回来。”

        安建仁“啧”了一声:“狗改不了吃屎!就那小子还能转性?谁信他谁是……”

        话到一半,感觉好像在骂自己,便改口道:“放心,我这便去,有我在,那小子坏到底了。”

        说罢便起身出门,临了却不忘回头说:“夫人,前些天说的那些门道,今晚和我试一试罢,就当赏了我。”

        不待王氏啐他,他便喜滋滋出门去了。

        安靖白这边在床上躺了几日已全然无碍,今日一早,他先和安若柳去给老太太请安,原主虽则纨绔,自古晨昏定省的礼仪却也是不能少的,又见过安建元和云姨娘之后,正欲和安若柳去寻宋崇,半路上却撞见了二叔安建仁。

        远远看见安靖白,安建仁便搓手迎上来,也不讲什么长幼礼数,直接推了下安靖白的肩膀,笑道:“大侄子!果真这么巧?这就碰上了你!二叔瞧瞧——身体比先前还硬朗!早跟你爹说你吉人自有天相,这点小灾小难算什么事?你命硬着呢!”

        这位二叔什么德行安靖白可一清二楚,笑回道:“借二叔吉言。”

        安建仁也不顾安若柳在场,这就给安靖白下套,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二叔给你摆一桌去去晦气!你是不知道,你出事这些天,怡红楼来了好几个嫩姐儿,咱叔侄怎么说也得尝口鲜儿。”

        安若柳听他说这些污言秽语,纵使自己是女儿家,又是晚辈,也顾不得礼仪,义正严词道:“二叔!你再说这些话,侄女不要了面皮,也得跟祖母一五一十回禀了。”

        不待安建仁开口,安若柳先向安靖白道:“长兄莫要听这些混账话,他自己腌臜只管他去,没的让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安建仁霎时变脸,怒气冲冲道:“你个小娘养的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仔细赏你一嘴巴!”

        安若柳自小跟云氏学了一身端庄贤淑是没错,可她比云氏却多了一份脾气,为着眼前这种事,云氏可能忍气吞声,大事化小,安若柳却是据理力争,分毫不让,说道:“二叔要打便只管下重些手,别教祖母和父亲听不见。”

        安建仁怒目而视:“你——!”

        到这一刻,安靖白如果再不站出来说话,他就不配当这个长兄了,一向温雅贤淑的安若柳被迫站出来向长辈说这些话是为什么?为了跟长辈置气吗?为了得罪长辈吗?

        是为了他这位长兄别被二叔教坏啊!

        可要知道,安若柳今年也才十二岁,她跟安建仁说这些话,表面理直气壮,实际又气又怕,难为她撑到现在都没哭。

        故此,不待安建仁发作,安靖白主动挡在安若柳面前,冷着眼道:“二叔,失身份了。”

        安建仁一愣,打量安靖白片刻,心想:“这小子眼神怎的有些瘆人?对了,这小子向来护着这小娘养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先让一让。”

        他本就是欺软怕硬的性子,借着安建元不管事,云氏又不得老太太喜欢,才欺负安若柳这对“孤女寡母”,现在安靖白加进来便不同了,他本就是为拉安靖白下水才过来的,以后也要跟安靖白打好关系,没的为了安若柳得罪安靖白。

        想到此节,安建仁收了怒意,换了副笑脸,说道:“对对,二叔失言了,二叔失言了。”

        安靖白不依不饶:“知道失言就跟柳妹妹道歉,往后在她面前管住嘴,别再说这种下不三不四的下流话。”

        安靖白如此说话,别说安建元呆住了,便是安若柳也暗自惊诧,这还是她认识的长兄么?

        虽说以前安靖白待她不坏,可也没有这么帮着她的,关键是长兄还知道这是“不三不四的下流话”,她当真无比欣慰,方才那些委屈气愤都不算什么了。

        安建仁讪讪道:“大侄子,我好歹是她二叔,哪有叔叔跟侄女道歉的理儿?”

        安靖白吃定了他,果断道:“那算了,以后二叔有什么话也别跟我说。”

        安建仁就是欺软怕硬的贱性子,赶忙贴上来劝住,“道歉道歉,二叔这就道歉。”

        安靖白停下给他让出位置,看他扭扭捏捏还不肯,便努了努嘴,安建仁向安若柳拱手作揖道:“大侄女,二叔方才言语唐突了,原谅则个,后面不会再讲。”

        安若柳:“……”

        安靖白道:“可别只嘴上说,往后要是让我知道你对柳妹妹还有不敬,我就不讲叔侄情分了。”

        安建仁连连点头,安靖白道:“行了,今天先这样,二叔有什么话晚上再说。”

        安建仁脱口回道:“是是……”

        随即反应过来:“二叔这就有话要说!”

        安靖白:“不说了,我得赶着去学堂。”

        安建仁怀疑自己听错:“去、去学堂?”

        待他醒悟过来,安靖白和安若柳已经走远,他仍不死心,在后面喊道:“不去喝酒了?!”

        安靖白再没理他,留他一个人伫在原地,他边摸脑袋边看着安靖白的背影,独自喃喃道:“邪了门了,落一回水还真就变了性情?”

        在他百思难解之际,安靖白和安若柳已过了前面一道月亮门,安靖白说道:“柳妹妹,难为你方才说的那些话,你的心意我记下了,往后不管二叔、婶娘还是弟弟妹妹他们拿话压你和姨娘,你都不用忍,只管跟他们闹,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和姨娘平白受气。”

        安若柳道:“只要长兄别被二叔那种人带坏了,我和阿娘受气也没什么,只有一样,长兄不信他们教唆便好,却不要为了我和阿娘跟他们闹翻脸,不然倒让祖母和父亲难办。”

        听了这番话,安靖白当真对这个妹妹更为喜爱,如此年纪便有如此玲珑心思,难怪宋崇后面会为了她终生不娶,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她和宋崇就是一类人,天作之合。

        越是如此,安靖白便越下决心让她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绝不会让她们落得原书中那般抱憾终生的结局了,便回安若柳道:“好,只要他们不过分,我就不跟他们计较,要是他们咄咄逼人,我也不客气的。”

        说到底,他现在还没有摆脱纨绔子的形象,贸然跟二叔他们家翻脸,他没底气,处理不好反而给云姨娘惹麻烦,比如到时王氏向老太太吹耳旁风,说是云姨娘挑唆他跟二叔一家闹矛盾,致使伯府不睦,受伤的还是云姨娘,那便得不偿失。

        所以现在问题的根本还是在他自己身上,他得想办法一步步变好,变成德才配位,名望才气配得上他这个伯府嫡长子的身份,说话才有分量,打铁还得自身硬,到时他要为云姨ᴶˢᴳᴮᴮ娘争口气也方便,这也恰好跟他前面“抱宋崇大腿”这个想法相吻合,因为在伯府之中,或者说在这个朝代,再没有比通过科举考取功名争脸面、争名望的更好的办法。

        思及此,他得赶紧去找宋崇。

      6 ☪ 芝兰馥郁

        ◎“爷从今日起要发奋读书考状元了。”◎

        宋崇早在松风院等他了。

        因安靖白在路上被安建仁耽搁了,宋崇多等了些时间,由于原主之前的形象实在太差,所以虽说那日安靖白给了宋崇一些恩惠,让宋崇看到了些许转变,但对于安靖白忽然提出求学考功名这一项,宋崇心里多少还是存疑,毕竟本性难移,现今他在松风久候安靖白不至,便自然猜想安靖白是心血来潮,这还没起头便前功尽弃,多少有些失望。

        他微叹了口气,正想着自己去寻安靖白,却看到安靖白和安若柳一同进来,他赶忙上去见礼,发现安若柳脸色并不好,问了才知道她们中途遇见安建仁之事,听安若柳说安靖白呵斥安建仁,又说“上学堂”之类的话,宋崇一时羞愧,想着自己误会了安靖白,偏安靖白向他说道:“让你久等了,我们赶紧收拾,这便上书院去。”

        宋崇道:“少爷言重,这本是小人职责,只要少爷上学,小人等多久都应该的。”

        安若柳道:“长兄和宋大哥上学去罢,午间我给你们送饭,不必在外头吃。”

        安靖白道:“怎么好让你跑来跑去?我们在学里对付两口就行。”

        安若柳笑道:“长兄上学我送顿饭算得了什么?巴不得长兄日日上学,我日日送才好。”

        安靖白忽被这句话击中心窝,平静的湖面泛起感动的涟漪,他前世是独生子,从没体会过什么是兄妹情谊,又感慨于原主辜负了这么好的妹妹,虽不至于夸张到当场感动流泪,一时半刻却也说不出话来,只呆呆看着安若柳,安若柳见他神情忽转感伤,带着疑惑看向宋崇寻求解答,宋崇亦是不解。

        安靖白自己向安若柳笑了笑,说道:“以后我日日上学,不会半途跑去跟那些人厮混,柳妹妹送饭也好,只是路上注意安全,遇上大风大雨天气,让小厮丫鬟们送就行,不然我这个做长兄的要于心不安了。”

        安若柳笑回:“我记下了。”

        那边宋崇收拾好上学所用一应物事,放进一个竹编的提盒之中,安靖白便与安若柳道了别,与宋崇、月七和另一小厮出了伯府正门,骑上一匹枣红马,往书院方向去了。

        安靖白现在就读的这间书院并非安府的族学,而是嘉州大名鼎鼎的青蓝书院,顾名思义取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建院已有数百年历史,教学的先生都是有名气的博学大儒,甚至从京中致仕的官员,虽说比不上官办的县学、州学、府学,却也是诸多学子向往所在,学中除了凭真才实学考上的学生,像安靖白这种富贵之家的公子少爷,多半是花大价钱硬塞进去的。

        原主结识的那帮狐朋【创建和谐家园】,十有八|九是在青蓝书院结交,这帮人家里财大势粗,学里又将这些人分到一处教导,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越发添了这些人的骄纵。

        安靖白今日一到,这家的少爷、那家的公子都围上来问好,一时间在安靖白身旁聚了七八个人,安靖白心想:“我卧床在家怎么不见你们来问半句?现在一个两个说好话,就是图我陪你们花天酒地而已,可知不是什么真心朋友。”

        安靖白既下了决心变好,自然要跟这些人摘清关系,便只学原主的语调,说道:“爷从今日起要发奋读书考状元了,你们没事少来聒噪。”

        一群人只是哄笑,权当安靖白说玩话,安靖白也没想过用言语改变什么,他深知,真正的改变是做出来而非说出来,日后自己不跟这些人厮混,只一心求学,年长日久,芝兰馥郁,自有宋崇这般人看在眼里,何愁没有知己?

        不过安靖白很快便犯难了。

        打开书本方知科举这条路有多难走。

        单说四书五经这九本书便有五六十万字,那都是要熟读背诵的,这是基本功,否则连最开始的县试都过不了,因为大周朝的县试之中有一项考的是“帖经”,帖经就是默写,默写的题目出自四书五经,这些题都答不对,主考的县太爷不可能放过关。

        且不说后面还有“墨义”、“赋诗”、“八股”和“策论”,想要写得一手好文章,光熟读四书五经也不够,其他经史子集,诗词歌赋都要有所涉猎,这样作诗写文章才能材料充实、言之有物,可别以为八股文真就空洞无物,想要在科举场上出彩,文章没有墨水又如何能够?像宋崇这种科举精英,放到安靖白原世界来,那都是清北选手,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学霸,只是学的内容不一样罢了。

        而这些东西,正是安靖白的软肋。

        他六岁开始练箭,十岁之后几乎都把精力放到了箭术上面,文化课和同龄人相比自是不及,所谓术业有专攻,现在贸然让他跳到科举这种文化到不能再文化的科目上来,确实有难度,原主学的那点东西是杯水车薪,他要走科举之路几乎是从零开始。

        这就关系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宋崇四年后便有了考中状元的实力,安靖白在这四年间还来得及吗?

        即便他不跟宋崇同步去考科举,别说四年,再给他八年、十二年、十六年的时间,他能保证在科举上有所建树吗?

        安靖白详细思考这些问题,学堂里已安静下来,一位穿着青古色儒衫的先生从前门进来讲学,而今讲到的是《礼记》中的“王制”一篇,安靖白努力听了半日,别说文章含义,就是许多字也看不懂,并非繁体字的原因,而的确是水平有限,比如“天子犆礿,祫禘,祫尝,祫烝。”这一句,就算写成简体字,他也就能看懂“天子尝蒸”这几个字,其他是满眼抓瞎。

        好不容易挨到放课休息,他果然不跟那群纨绔子打闹,而是出门去找宋崇。

        平日里安靖白听学期间,月七和其他少爷家的小厮基本都是赌钱玩乐去了,唯有宋崇或寻僻静处自己看书,或守在课室外头听某位夫子讲书,这次安靖白出来找他,他正在一株大柏树下津津有味读他手抄的《尚书》,安靖白走到跟前叫了一声他才猛然醒悟,赶紧起身回道:“少爷,放课了?”

        安靖白微微颔首,看他手中那一沓抄得密密麻麻的草纸,问道:“看什么呢?”

        宋崇听闻,下意识把纸张别到背后,因为放在以前,安靖白必会生气将他的抄文撕了——原主曾经把他唯一一本《论语》扔过水里,他是真心有余悸,回道:“是小人手抄的《尚书》。”

        安靖白通过记忆想到此节,真替原主倒吸一口凉气,因此说道:“你等我一会。”

        说罢转身原路折跑回去,宋崇疑惑不解,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安靖白,踌躇间看见安靖白又跑回来,直接将一本九成新的《尚书》递给他,说道:“你先看这本,回头我把其他几本都补上,凑足四书五经一并送你。”

        宋崇怀疑自己听错,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怎么能够,如此贵重的书本,少爷你、你……”

        安靖白打断他:“我家里有多少你不是不知道,每年生辰这个送一套那个送一套,堆箱底的都发了霉,难道你宁可看这些书被虫蠹了,也不肯好好利用?”

        宋崇:“这、这——”

        安靖白:“就这么定了,既送了你就好好读。”

        宋崇坚定道:“小人绝不辜负少爷好意,定会好好珍惜,发奋攻读。”

        安靖白看他眼里放光,心中颇有感触,宋崇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这与他身世相关。

        宋崇家世孤苦,他祖上原是跟安靖白祖上上过战场的,后来安家祖宗凭借军功得了爵位,宋家便在安府谋职,向来替安府料理一些乡下的田地租子,日子也比普通庄户人家宽裕,但随着安府没落,特别到了安靖白祖父这一代,光景早不比从前,变卖了不少田亩,宋家也跟着逐渐捉襟见肘起来,他父亲在世时尚可,还有余钱送他读书,待他十岁丧父之后,家里再也供不起上学的束脩,亏得他先前已读了好几年书,安建元念在与他家的交情,把他选了当安靖白的侍读书童。

        现如今,宋崇家原本收租子的活计全转到了他叔婶一家手上,他叔婶比安靖白二叔那家子还厉害,从安府田地上拿到的好处再落不到宋崇家半个子,宋崇长姐已经出嫁,家中只剩母亲守着几亩薄田和做线织布针线的活计度日,按照原书剧情,宋崇被原主逐出安府之后,是他长姐家那边接济他ᴶˢᴳᴮᴮ才有机会去考了县试,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功成名就之后,宋崇没有忘记长姐一家,非但多给资助,还亲自指点两个外甥读书,后来两个外甥相继考取功名,其中多赖宋崇知恩图报之功。

        当然,安靖白现在多给宋崇恩惠,并非只贪图人家日后知恩图报,而是欣赏宋崇这个人,予他在科举之路上添些助力,再者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宋崇学得好了,他向宋崇请教便更有质量,宋崇便是漏些墨水出来,他都能喝上半天,宋崇有本事,他这个少爷也不能当草包,否则宋崇这条大腿再大,也拖不动他这块顽石。

      7 ☪ 针锋相对

        ◎“状元郎撒谎比我更熟练。”◎

        “将才夫子讲的是《礼记》中的‘王制’篇,我连许多字都看不懂,这一篇你学了吗?”

        宋崇回道:“已经学过,除了《尚书》仍不熟稔,四书五经都已读过一遍。”

        他这“读过一遍”可不仅仅是简简单单读过一遍,他五岁启蒙,上了五年私塾后父亲辞世,随后入安府当侍读书童仍然手不释卷,除了像今日这般树下读书,他还会向原来的夫子甚至是青蓝书院中的先生请教,要说在青蓝书院读书,他比原主和那些富贵之家的子弟更像青蓝书院的学生,后来他被原主赶出安府,轻松考入青蓝书院直至去考科举,正是他前面已经打下了扎实的功底。

        安靖白点头道:“行,那你先跟我讲讲这些字的意思,我都圈出来了。”

        涉及学问,宋崇一下变得严肃投入,仿佛换了个人,再也不是安靖白的书童,也不是什么“小人”了,这一刻,知识让他不知不觉成为了和安靖白“平等”的人,让他处在一种忘我的状态,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觉,可见知识起码能改变一个人的精神面貌,为人底气,哪怕他自己并不知晓,这大概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在跟宋崇请教一番之后,安靖白继续回去听讲,如此到了中午散学,青蓝书院的规矩是给一个时辰吃饭休息的时间,放在以往,原主跟他那群狐朋【创建和谐家园】早就吆三喝四,到外面寻馆子吃喝玩乐去了,现今安靖白却是出来寻宋崇,打算一起到书院仪门外领安若柳送来的饭食。

        而正所谓“学好千日不足,学歹一日有余”,安靖白想这么做,那群纨绔子弟却不肯轻易放过,早间安靖白说什么读书考状元这群人还当儿戏,半日下来果然发现安靖白一心听书,散了课还跟宋崇请教学问,一时就有些抓不准主意,自古以来,寻常人的心理都是“我好你不能好,我坏你却要更坏”,这群人看见安靖白忽然变好,自然心有不甘,便不肯放过歇午的机会,一个两个上来挑唆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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