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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独家首发】穿成科举文男主他少爷作者:月白作秋衣-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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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氏虽还担心安靖白不能下床,但看两个孩子如此相处,便不好说什么,让碧芳和另外几个丫鬟在桌上摆好了饭菜碗筷,另沏茶来,她和安若柳扶安靖白下床,安靖白刚喝了云氏喂的粥和一大碗药汤,实在吃不下,便给云氏和安若柳夹菜,说道:“姨娘这几日照顾我辛苦了,您多吃点,柳妹妹也多吃点,你正长身体呢。”

        云氏和安若柳相视一眼,满眼惊讶,都心想着安靖白的变化实在太大,安靖白对安若柳说这些话可以理解,但对云氏他向来是鲜有好脸的,如何还用起“您”字,体贴起来了?

        安靖白看云氏和安若柳都盯着他看,霍然意识到自己转变太大了些,自己还是着急了,纨绔霸道的形象得慢慢扭转,念头一转,盯着桌面的饭菜,吃了一口,随后“呸”了一声吐掉,假装不满道:“这饭菜是怎么了?不是豆腐就是青菜,没见半点荤腥,堂堂伯府是穷到揭不开锅了?”

        云氏和安若柳心里一松,现在看安靖白正常多了。

        云氏虽说是商户女,娘家那边平日里给的资助不算少,且伯府还不至于让她这位正头夫人只吃些粗茶淡饭,只因老太太挑剔苛刻,云氏自己又是恪俭持家,若非有客人在或者安建元回家来,她和安若柳母女俩吃饭,一日三餐向来是素淡的,现在听安靖白这么说,云氏便向身后的贴身丫鬟道:“碧芳,你让厨房做两个荤菜端来。”

        碧芳应诺出去了。

        安靖白很是满意,他也间接认识到纨绔子的身份好用,以后对老太太也可以用这招,说不通就耍疯,反正符合原主人设。

        当然了,他还是会步步转变,从根本上扭转原主的形象。

        待碧芳和另外几个丫鬟把荤菜送来,安靖白美滋滋看着云氏和安若柳用饭,云氏和安若柳也让他多吃,他假模假式应付了两口,把好菜都让给了云氏母女。

        安靖白既然想到以后要帮安若柳走出那个令人唏嘘的结局,那么从现在开始他变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要搞好跟男主的关系,毕竟宋崇以后可是实打实的寒门丞相,才学人品都是上乘,安靖白必须提前抱好这条大腿。

        考虑到这一层,安靖白问了句:“对了姨娘,宋崇呢?怎么没瞧见他人了。”

        听安靖白这么问,云氏和安若柳皆是面有难色,安靖白看出不对,问道:“怎么?他也落水了?”

        原文中并无此节。

        原文中是原主落水之后自己醒来,然后把责任都推到了宋崇和云氏身上,他自己“逍遥法外”,继续造作。

        安若柳答道:“宋大哥倒没有落水,只是被祖母关柴房里了。”

        安靖白一惊:“柴房?!”

        安若柳道:“兄长落水那日是逃学外出,祖母责怪宋大哥没有尽到侍读书童的责任,便迁怒于他。”

        安靖白倒吸一口凉气,果然,伯府中人虐待宋崇的剧情出现了。

        安靖白略作思索,心中有了主意,说道:“柳妹妹,这件事与宋崇无关,不能怪罪到他头上,你这样……”

        他在安若柳耳畔窸窸窣窣说了几句,安若柳边听边点头,随后起身,领着贴身丫鬟雯琪往老太太的院子去了。

        伯府的柴房较为偏僻,蚊虫鼠蚁都在这安家,自安靖白落水之后,宋崇已被关在此处三日三夜。

        这三日间,只有安若柳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给他来送一些吃喝,他心里自然有委屈,不过少年人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半点颓废,而是穷且益坚,此时,他用一根木棍做笔,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写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增益其所不能……”

        只是一直这样被关下去也不是办法,因为这么关着,他就不能再读书,若说委屈的话,这才是他最大的委屈,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正当他苦恼时,柴房外面有了动静,他抬头细看,大门咿呀一声打开,看见竟是安若柳来了。

        他第一反应是为安若柳着想,忙说道:“小姐,现在大白日让人看见了,传到老太太那儿反而牵连你,请速走吧。”

        安若柳笑了笑,说道:“就是祖母让我来的,放宋大哥出去呢。”

        宋崇一愣,问道:“这是怎么说的?”

        安若柳道:“宋大哥出来再说。”

        原来,安靖白教了安若柳一套说辞,让她去找老太太,这套说辞也无特别之处,与他帮云姨娘开脱的话术是一样的,无非是抓住老太太和安建元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想要尽快平息安靖白落水的风波,若是还处罚宋崇岂非落人口实?而且安靖白还让安若柳明确向老太太表示,自己落水之事与宋崇也没有关系。

        宋崇听罢安若柳所言,心里一时不是滋味,说道:“竟是少爷帮我说话?”

        他不敢相信安靖白会帮他,若是换作以往,为了逃避罪责,安靖白还得死命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如今竟然主动向老太太帮他说情,他一时间接受不过来。

        安若柳道:“长兄还特意交代不要告诉你是他帮你说情,只让我说是他醒了,祖母便把你放出来了,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千万不要跟他提及。”

        如果是安若柳说的话,宋崇便信了几分,说道:“好,不过我心底里还是感激少爷。”

        安若柳道:“我们都知道平日里他待你不好,这回我和阿娘都觉得长兄有些不同,变得体贴人了。”

        宋崇点了点头,他对安靖白说不上恨,更多的是感到可惜,替安靖白有如此之好的出身而不知发奋攻读感到惋惜,哪怕直到现在,他抓住机会也会劝说安靖白“改邪归正”,只不过时常换来的是安靖白一顿臭骂甚至拳打脚踢罢了。

        安若柳看他低头不语,料想他还是心有芥蒂,便说:“宋大哥,我长兄每次犯事都推诿于你,这次害你被关了整整三日,我替他向你道歉。”

        宋崇赶忙道:“不可不可,我是少爷的伴读书童,少爷犯事我自有责任,小姐是伯府千金,万不可跟我致歉,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可见,他们两人一个谦逊自知,一个人美心善,若非有原主在,待宋崇高中状元之后,说不得便是一段姻缘佳话。

        安若柳道:“我就不跟你道歉了,不过为了补偿,晚些时候我替兄长送你一些赔礼,这次你不能再拒绝了。”

        宋崇听罢腼腆一笑,他私下读书安若柳是知道的,以往总是送他笔墨纸砚和书册图文这些东西,由于太过贵重他向来婉拒,现在安若柳再次提及,他便不好再拂了安若柳的好意,回道:“小姐莫送太贵重的东西就是。”

        安若柳道:“不贵重。我们先别说了,你进去见我长兄。”

        宋崇抬头,前边就是安靖白所住的松风院了。

      4 ☪ 清正其身

        ◎“谢谢少爷。”◎

        安靖白见得宋崇进门,下意识想道歉,恨不得马上跟宋崇搞好关系,随即一想又觉不妥,宋崇是原主多年伴读,且头脑聪慧,观察力非云姨娘和安若柳可比,他之前的举动已经让云姨娘和安若柳看出不对,要是在宋崇面前露馅可就更不好。

        稍加思索,心中有了主意,摆出肃然脸色,学着原主惫懒样,没好气道:“宋崇,你怎么才来?!”

        这是责备之中带着找麻烦的语气,宋崇却觉得这才是“习以为常”的少爷,恭敬回道:“回少爷,小的饿了几日实在没气力,路上走慢了些。”

        安靖白大手一招:“过来!”

        宋崇走近,安靖白直接伸手来拉他,安若柳以为安靖白要拿宋崇撒气,正要出言相劝,却发现安靖白将宋崇拉到身旁的椅子坐下,塞给宋崇一碗饭,指着桌上的菜肴,说道:“给我吃,吃光它们。”

        安若柳一时哑然,宋崇也没反应过来,等安靖ᴶˢᴳᴮᴮ白给他夹菜,在白米饭上铺了一层,他意识才回笼过来,赶紧推辞道:“不可不可!这坏了规矩,小人不能与少爷和夫人同桌用饭。”

        安靖白已做好了拿捏他的打算,说道:“你不听本少爷所言,也坏了规矩!”

        宋崇面有难色,安靖白道:“你吃饱了饭才有气力帮少爷我写功课,你被关这几日,学堂那边落下多少功课了?”

        听闻安靖白此言,旁边的云姨娘和安若柳不知为何反倒松了一口气——这才是熟悉的安靖白!

        宋崇亦觉这就是安靖白的作风,不过他讲原则,恭敬又坚定道:“少爷有功课可以与小人一同查阅典籍或者请教先生们完成,哪怕多花些时间也总能写完,若为了这碗饭小人便当少爷代笔,此事却万不可行。”

        虽说是安靖白的伴读书童,但宋崇其实一直都有自己的底线和风骨,在原书中他就是因为死活不肯给原主代笔,这才屡屡招致原主气愤,他向来不谄媚,日后在官场能够清正其身,以身作则,跟他从小坚守的正直有很大关系。

        安靖白算准了他的倔脾气,说道:“那就赶紧把饭吃了,吃完再陪本少查典籍、写功课!”

        逻辑自洽,天衣无缝!

        宋崇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云氏和安若柳亦是如此,只觉安靖白有所变化又好像没变,可无论怎么讲,安靖白肯让宋崇教写功课总归值得赞许,云氏便说道:“宋崇,你是老爷请来的伴读书童,不是府里的奴仆,这些年你陪靖儿读书,功劳苦劳我们都看在眼里的,上桌吃饭也无不可,靖儿既让你吃,你就不用推辞了。”

        宋崇对云氏向来恭敬,听云氏这么说,他默然半晌,想到却之不恭四个字,便说道:“谢夫人和少爷赐饭,宋崇便不推辞了。”

        云氏笑言:“坐吧。”

        又让碧芳给宋崇倒了一杯茶。

        宋崇的确是饿坏了,这几日只靠安若柳晚上送的馒头咸菜苦苦支撑,此刻便是顾着礼数,也大口大口吃起来,安靖白看宋崇肯接受这一顿饭,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起码在这个时间节点,他还可以在宋崇这里挽回形象,不说挽回形象,便是多加恩惠也是可以的,等宋崇连中六元名动天下,他这位少爷也跟着“鸡犬升天”不是?

        安靖白心中盘算此节,于是说道:“吃完饭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等少爷我好了,还得是你伺候笔墨。”

        宋崇点头应诺,安靖白这么说就还当他是书童,他依然有机会接着伯府的便利“读书”,自然感激安靖白,回道:“少爷放心,小人必定尽心伴您读书。”

        安靖白再给他夹了块肉,说道:“这就对了。”

        宋崇道:“谢谢少爷。”

        安靖白脱口想说“不客气,后面还得靠你照顾”,随即想到自己现在还要维持纨绔人设,便改口说:“谢什么谢,我们都不吃肥肉才给的你,吃你的。”

        宋崇仍道:“谢谢少爷。”

        脸上甚至露出了满足的笑意,应该是原主先前对他实在太坏,安靖白才给了些好他便“感恩戴德”了,或许优秀的人都有这种共同点,他们总能感受到别人给予的好意,哪怕微乎其微,他们都铭记于心,安靖白便趁热打铁问宋崇正事,问道:“你今年十七岁了吧?”

        宋崇道:“回少爷,小人今年十七了,恰好年长少爷三岁。”

        安靖白听罢若有所思,那时间就不算宽裕了。

        原书中,宋崇是二十一岁考中的状元,那就是说还有四年的时间宋崇便大魁天下一鸣惊人了,安靖白想要抱宋崇大腿,那就得抓住他登上庙堂之前的这段时间,而在当下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安靖白最好的改变自己的形象,或者说将来最好的出路当然也是读书考取功名,现在又有宋崇这个将来的天才状元郎伴读解惑,不走科举之路岂非“暴殄天物”?

        如此想着,安靖白试探性问道:“宋崇,你觉得少爷我这三四年内发奋读书,能否考个功名回来?”

        此言一出,别说宋崇差点喷饭,便是安若柳和云姨娘都忍不住,一个两个眼睛瞪大似系在牛脖上的铜铃,平日里安靖白见了书便是耗子见着猫,躲还来不及,这会儿陡然说要发奋读书考取功名,难怪宋崇三人吃惊,也就宋崇严谨,换做旁人,该说安靖白这个笑话不好笑了。

        宋崇略作思索,想到一个委婉又得体的回答。

        “功名之事并非勤奋便有结果,但若不肯下苦功却必然没有结果,少爷若有心读书,功名不敢说,三四年内定有进境,到时再谈功名不迟。”

        这么说既没有违背他的观点,也没有打击安靖白读书的积极性,可谓周全。

        安靖白岂能听不出人家的好歹话?

        以原主现在这个学识功底去考科举,跟他从头开始学差不多,别说他了,便是宋崇花个三四年时间也才堪堪摸到科举门槛,宋崇四年后能考中状元,那是他前面已经下了十多年的苦功,安靖白想在这四年间便读出成绩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安靖白若有所思,点头道:“你说的在理,欲速则不达……”

        边说边凝思去了,云氏难得见安靖白开口提读书,又担心他刚醒来不久便多思多虑,因此说道:“靖儿今年才十四岁,若有心思考取功名,何必急在三四年内?姨娘没读过几本书,却也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理儿,如今只管将养好身体,读书的事不必心急,等你好了,便是州里最好的先生,花多少束脩,姨娘都给你请来。”

        安若柳也说道:“长兄正该先将养身体,读书之事不必急在一时。”

        安靖白笑了笑,说道:“好,那我先歇两天,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宋崇——”

        宋崇放下碗筷恭敬听讲,安靖白道:“吃完饭你也回去休息,这几日也不用你做什么,只用心读书,待少爷我好了,再与你请教功课,到时问你,一问三不知,也是你这个书童不称职。”

        其实哪有书童教少爷写功课的道理?自古以来,伴读书童跟服侍听差的小厮差不了多少,能认几个字就算不错了,只因安靖白知道宋崇不是寻常书童才说这种话,平日里宋崇自己是挤出时间来读书,现在安靖白让他读书,这种好事他求之不得,自然应诺,心里对安靖白更是感激。

        而安靖白考虑到自己再谈读书便跟原主去之千里了,便扯了几句有的没的题外话,将安若柳和宋崇打发走之后,以自己要歇午为由,也将云姨娘说回去休息了。

        接下来几日,他只在床上躺着将养,期间也有不少人来看他,都是些与伯爵府有往来的亲眷,非富即贵,比如安靖白生母那边,从宜宁府城上来的外祖家人;云姨娘那边的娘家人;安靖白的姑姑、姨妈之类,这些先可不提,现在单说安靖白至亲的一家人——伯府东边的二叔和婶娘家。

        安靖白是伯府长房的嫡传独子,他父亲安建元却是有兄弟的,老太太育有两儿两女,长女没能养活,两岁上便早夭了,次女是安靖白的二姑姑,嫁了原宜宁府知府老爷家的长公子,长子是安建元,次子就是安靖白那位二叔安建仁,安建仁成家立户之后,分走伯府东边几座院房,与安靖白家这边不过隔了中间一堵院墙。

        安靖白落水不省人事之时,二叔安建仁与婶娘王淑如倒是频频带人来看,现今听闻安靖白醒来,两人来看过一回之后却是再也不来了,不为别的,安靖白没死成,他们大失所望,要是安靖白死了他们才好称心如愿——安靖白一死,安建元再无子嗣,到时定毅伯爵位的继承人,按照兄终弟及的顺位规矩,便不是安建仁自己,也一定是他和王氏的儿子。

        且不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一旦涉及权力继承,伯府这种公侯之家何尝不是如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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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据理力争

        ◎“没的让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原主之所以变成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倒有一半是安建仁这个二叔教唆出来的。

        原主那些斗鸡走狗、吃喝玩乐的陋习,可不就是二叔安建仁“言传身教”么?安建元虽说不擅管事持家,成日醉心笔墨山水,但好在都不是什么败家习气,他是富家不足,守成尚可,安建仁这位胞弟则是个典型的败家子——此人年轻时比原主有过无及,吃喝嫖赌无所不沾,后来是分了家,被王氏这个泼辣ᴶˢᴳᴮᴮ媳妇时时管着,这才有所收敛。

        王氏既能“降服”这种丈夫,其为人手段自不简单,做女儿时便是有一些机心的,说起来她也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可惜是庶出,摊上这么个丈夫却没有自甘认命,嫁到伯府后摸清府中状况,处处讨老太太喜欢,久而久之,伯府的“当家主母”倒是她这个二夫人而非云氏这个正头夫人了。

        若她持家有道,公平公正,能把伯府里里外外维持得体面也便罢了,偏她这个人是以公谋私的,公中多少进项成了她的私财不必细说,且还贪心不足,早有让他丈夫和儿子成为定毅伯爵位承袭者的打算——先前原主做的那些勾当,倒有七八成是她让安建仁唆使的,甚至日后原主侵吞官产,霸占民田也是她给出的主意,只不成想害人终害己,原主被宋崇弹劾,官家查明案脚,倒发现原主侵占的官产民田,有一半落在她这个婶娘的名下,便连她一家也一锅端了。

        这次安靖白酗酒落水,王氏和安建仁一日来看两三回,就是巴巴盼着安靖白咽气,眼看着安靖白就要一命呜呼,却不曾想莫名其妙转好了,她们心里如何能舒服?

        此时,正在东府的别院里,王氏便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说道:“克死亲娘的小坏种到底命硬,这都没死成,白叫人一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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