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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独家首发】穿成科举文男主他少爷作者:月白作秋衣-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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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哑然,脸色难看,没想到自己一时嘴快,反倒给安靖白和云氏“母子相认”搭桥牵线,往后再有这种事,她是再也不会胡乱开口了,三婶许氏乐见其成,她知道这就是安靖白临去宜宁府之前送给云氏的礼物——从今往后,伯府再没有“姨娘”了,只有正经的安大夫人!

        当然,对云氏本人来说,最最珍贵的还是安靖白为她正名的这份心。

        安靖白私下和安若柳换了一个眼神,兄妹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0-19 08:54:31~2022-10-20 09:05: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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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 静观其变 ◇

        ◎能化解便化解,能改善就改善◎

        安靖白这份礼物, 自然比什么金银珠宝都贵重。

        因着安靖白改口的一声“阿娘”,从此往后,云氏便是伯爵府真真正正的正头夫人了, 这在传统的法理上来说, 他们就是真正的母子,再没有可质疑的。

        临行之前得到安靖白如此“大礼”,云氏满怀感动自不必说,当晚宴席, 除了二婶王氏闷了气, 伯府中其他人俱是欢声笑语不断,难得的热闹。

        次日, 宋崇从家中带着行囊返回伯府,伯府这边也打点好了行装, 这次送安靖白和宋崇去宜宁府的, 除了安建元还有赖大管家, 并挑了六个得使的护院相随,本来老太太那边还想让菱君和兰芽等几个顶事的丫鬟跟着过去照顾日常, 安靖白以自己要独立自处拒绝了,实际上他不愿这些姑娘跟着他路途奔波,且他没那么矫情, 走一趟府城还要丫鬟跟着服侍,那是原主的习气, 不是他的习惯,最多带上月七即可成行。

        是以, 四月中旬, 安靖白和宋崇便正式离开嘉州, 踏上去往宜宁府的客船了。

        船行江面, 两边青山绿水,春末时节,一片大好风光。

        嘉州去往宜宁府可以多走水路,不过其中需要走一些逆流而上的河道,加之夜晚不便行船,因此他们的船昼行夜歇,花了四天功夫,总算驶入宜宁府的码头了。

        安靖白和宋崇伫立船头,远远便看见一座氤氲在春雨水雾中的古城,进出的船只,静穆的拱桥,横在江边一眼望不到头的烟雨楼台,端的是一副绝妙的水墨画卷,若非临近码头,专好山水画卷的安建元会忍不住技痒,当场来一副泼墨。

        好在安建元做事还算稳妥,专门以将安靖白和宋崇送到目的地安置为重,早早命赖管家和护院们收拾好行装和礼品,待船只靠岸,他们一行人平安着陆,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上了码头,清点之后,人和物一样不少,照原先的安排,应该会有两拨人在码头上迎接他们,一拨人是安若柳的二舅舅云清一行,另一拨是安靖白的亲舅舅,也就是他生母崔氏的兄长一行。

        因着云氏和安若柳的关系,云清向来和伯府,和安建元都是交好的,便是和安靖白也有相当的交情,因此不消多说,得了消息之后,早早便亲自带人在码头等候,但崔府那边却是不同,安靖白两个舅舅并不见人,而仅仅是打发了两个小厮过来传话,不咸不淡地说:“姑爷和外孙少爷舟车劳顿辛苦了,只是府里忙碌不便接待,若一时寻不到住处,尽管和咱们讲,宜宁府上不缺客栈。”

        并不是说非得崔府派有头有脸的人来接,也不是说安靖白等人一定要住崔府才算有面子,而是这两个小厮一副颐指气使的神态,言语之间多有傲慢,听起来让人不舒服,虽然安建元即刻还礼,说是已经找到住处,择日到府上拜访,安靖白却知事情没这么简单。

        崔府那边明显是有意为之,否则好说歹说安建元都是崔府的正经姑爷,安靖白都是崔府的外孙,崔家如此门楣,何至于只让两个没头没脸的小厮过来接洽?

        看来宜宁府这一趟,除了考科举,还有那桩前尘旧事需要解决——崔府有意疏远,究其原因安老太太先前已在嘉州伯府说过,崔府的人还在责怪伯府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千金小姐,说难听点,安靖白就是那个克死生母的罪魁祸首。

        安靖白心中暗自计较,表面不动声色,甚至挤出了笑意,特地向那两位崔府的小厮说道:“两位大哥辛苦,回府之后劳烦向外祖父、外祖母并两个舅舅以及舅妈、表兄弟、表姐妹们带声好,等安顿下来之后,靖白即刻登门请安。”

        两个小厮相视一顿,但他们很快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神色,板着脸道:“知道了。”

        后续便是无话,崔府两个小厮昂首挺胸走了,月七第一个不满,说道:“什么脸色!还好有云舅爷,否则靠他们喝西北风了!”

        他才说完,赖大管家便瞪了他一眼,月七也是机灵的,赶紧缄口,安建元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有气也在情理之中,到底是我们亏欠在先,没照顾好你娘。”

        安靖白:“……”

        第一次看见这位专好山水文墨的老爹如此消沉,其实当年安建元也有心走科举之路重振伯府门楣,只是命运弄人,正所谓“越是痴情人,更遭离别苦”,崔氏撒手人寰之后,他便沉迷山水画卷,别说读书考功名,便是家里的事也不想管了,这次送安靖白到宜宁府来,也是他十多年来首次踏足宜宁府,先前一直不敢再来的。

        要说心病,安建元也有一块,安老太太特意点了他送安靖白到宜宁府来,不敢说全是为了让他面对这块心病,至少有些许我这个意思。

        安靖白多少知道其中因由,便说道:“这么多年过去,爹用不着自责,人有旦夕祸福,只要怀着敬缅的心,娘在哪里都看得见,若是我们这些生人久久放不下,娘看了反而糟心。”

        安靖白如此劝了一句,真心实意,安建元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不说那些了,先将你们安顿好要紧。”

        转向云清道:“阿清,劳烦你了。”

        云清道:“姐夫不必这样说,都是我该做的。”

        说着,做了请的手势,指向码头旁的过道,那里已经备好了车马。

        安靖白和宋崇上了车,走了不多时,正式进入宜宁府城。

        大周朝的行政区域划分是行省、府城、州城、县城,再到下面更低级的镇村等等,宜宁府作为嘉州之上的府城,其气象自然比嘉州更为繁华,虽是细雨蒙蒙的春末天气,街上来往的车马,外出游玩的红男绿女,鬓影衣香,一派风流,风雅之士不知在那座阁楼上起一声琴笛,便有说不尽的古色生香的韵味,令人陶醉又向往。

        安靖白一路领略了府城风光,整整一个半时辰后,马车才在繁华闹市中过了一个拐弯,钻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最后停驻在一座典雅精致的小院之前。

        从外观上看,这是一座两进的四合院,虽没有伯爵府那样的派头,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最为难得的是出了门口走一段巷子便是闹市,交通极为方便,实际上,这是云清收到云氏书信之后特意为安靖白和宋崇挑选的院子,这个地方一来僻静,方便安靖白和宋崇温书备考,二来跟府试的考场特别近,只有两刻钟的路程。

        这位云舅舅可比那边的崔舅舅们上心得多。

        下了车,赖大管家和云清吩咐人开始搬东西,房子是早就收拾好的,各自的东西搬进去便能住人,云清惯会做人,给安建元留了大房,安靖白和宋崇则是“一视同仁”安排在僻静的东厢房,赖大管家和月七等人各有住,谁也没落下。

        连续坐了几日船,安靖白和宋崇都是累了,两人收拾完各自的东西,布置好房间之后,到大厅那边吃了晚饭,回来沐浴更衣便觉神思困倦,是以当日并不温书,而是早早睡下了。

        第二日两人照常五更天便起床,安靖白照惯例点灯和宋崇先看书看文章,等到天光大亮,他便到院中练箭或者练习舞刀、掇石,弓箭他从嘉州带过来了,舞刀所用的刀具和掇石所用的石块太重没法携带,不过云清得到云氏的书信,早就在宜宁府上叫人备好了。

        现今是四月二十日,宋崇的文府试五月十二开考,时间还是紧张的,安靖白的武府试文府试开考在一个月之后,也就是六月十二,他的时间则相对宽松一些,不过与宋崇不同的是,安靖白在宜宁府上杂七杂八的事情并不少。

        他们抵达的第二日,宜宁ᴶˢᴳᴮᴮ府上与伯爵府有交情的“亲戚”便找上门来了,这一家子那一家子,八辈子不曾见过面的都找上门来,当然了,这里边绝不会有门楣比伯爵府高的,现在过来串门,大多是想熟个脸,想着什么时候去了嘉州能从伯府得些好处。

        这些人安建元到底给安靖白打发了,但有一桩事无论如何是绕不过去的,崔府那边他一定得去一趟,无论那边是怎样的脸色,如何不欢迎,他这个外孙也要去拜见外祖,这跟孝道有关,也跟情理有关,没有说他到了宜宁府上,连外祖家的门都不进。

        安靖白多少知道崔府对他们父子的态度,这些年两家维持着该有的情谊,逢年过节都有礼物往来,那不过是表面上的分寸,实际上崔府整体对崔氏早逝仍有介怀,这种事对错不好评价,安靖白也不去评价,因为站在他们伯府自己的角度,安老太太和安建元这样的人没有亏待他生母,他生母早逝不能怪罪到伯府的头上;但站在崔府的立场,父母失去了掌上明珠,两位哥哥失去了最疼爱的妹妹,侄子女们失去了一位好姑姑……这种痛楚旁人无法感同身受,因此安靖白也不能说崔府有错。

        所以他的态度是去崔府一趟,静观其变,能化解便化解,能改善就改善,实在不行也不强求,反正崔府如何他不管,他自己仍记着外孙这个身份,算是替他那位早逝的生母尽一份心。

      32 ☪ 虚张声势 ◇

        ◎“怎的?你还要陪弟兄们练一练?”◎

        该来的到底来了。

        安建元在出发前, 私底下得过老太太嘱咐,因此到了宜宁府第二日晚上,他便亲自来找安靖白详谈。

        “靖儿, 你母亲的事你多少知道了, 其中因由一时难以说清,但说到底是我们亏欠崔家,这件事本不该牵扯到你,可你到了宜宁府, 说不得便要去拜见外祖家人, 这是外孙该尽的孝心,不过爹也把话跟你说在前头, 崔府那边如何不待见,自有爹来领着, 你不必往心里去, 更不能因此影响你备考, 这些话的意思,爹不说你也能懂。”

        虽说这位闲散爹十多年醉心水墨不管家事, 却有一个好处,该顶事的时候一定会站出来承担,且这许多年, 他自己是没有亏待过云氏、安靖白和安若柳的,如今掏心窝子说这样的话, 的确是是为了安靖白考虑。

        安靖白岂能不知他的心意,便说道:“爹放心, 来之前祖母有过交代, 我知道该怎么做。”

        安建元道:“如此便好, 如此便好。”

        安靖白转头看他, 发现这位老爹两鬓已有白发,联想到他当年娶妻生子,志得意满,正准备大展拳脚光耀门楣,发妻却英年早逝,他备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各人的命数之中都有各人的难处,安靖白虽说跟他关系不如云氏那般亲密,也谈不上说有多么深厚父子之情,此时也难免要劝慰一番。

        “爹,你对我说了这样的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却也该想明白另外一层意思——娘的事不是你的过错,也不是伯府的过错,没人有错,错的是那虚无缥缈的命数,天不遂人愿谁也没办法,这么多年,你愧疚也愧疚了,自责也自责了,还对不起谁呢?外祖家那边有怨气可以理解,你受着我也可以理解,但这绝不是让你继续自责下去的理由,你该走出来了。”

        安靖白一口气说完,因为是肺腑之言,便是真情实感、掷地有声,安建元听后陷入凝思,久久不曾言语,半晌后才说道:“靖儿,你这话爹记着了,爹会好好考虑。”

        安靖白点了点头,安建元道:“你早些歇息,我已命赖管家备好了礼物,也给你外祖家那边捎了消息,明日吃过朝食我们便登门拜访。”

        安靖白道:“您也早点休息。”

        父子俩之间的对话到此为止,安建元走后,隔壁房间的宋崇点灯找来,宋崇知道安靖白的身世,况且在嘉州来之前,安若柳便专门跟他提过崔府那边的事,无论是安若柳的嘱托,还是作为安靖白的朋友、兄弟,宋崇都有必要过来问一问。

        “是你外祖家那边的事?”

        现如今,宋崇和安靖白说话早已不是主仆之间的言辞,而是变成了平等的、朋友之间的言语。

        安靖白颔首道:“明天就登门。”

        宋崇若有所思,说道:“要不我也陪你走一趟?虽说帮不上忙,但好歹多个人。”

        宋崇并非是受了安若柳的嘱托才这么说,他自己也确实想陪安靖白走一趟,因为在码头那日他便看得出来,崔府那边对安靖白的态度并不好,他陪着安靖白过去,总能及时分担一些。

        安靖白道:“我爹刚才还说千万不要因为那边的事影响我们准备科考,你考期临近就不要掺和进来了,我这个身世总该要面对的,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宋崇顿了一阵,苦笑一声,说道:“圣贤书读了那么多,却不是每件事都能从书上找到答案。”

        安靖白道:“所以古人才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世上诸事万千,书中只能记载很小一部分,不过你也不用急,读书是术,做事是道,你把术学好了,道也难为不了你。”

        言外之意就是宋崇不用管那么多,把书温习好,考中状元之后大把机会由他发挥。

        宋崇道:“既如此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安靖白道:“早点睡,别看太晚,劳逸结合。”

        宋崇会意,安靖白送他出门,外面月色惨淡,照在春末的夜色里,随夜间的水汽搅在一起,又凉又薄,安靖白和宋崇出门时,脚边带动的风,将那些沾着月色的水汽打散了。

        第二日,安靖白照常早起,依然看了会书,不过考虑到不知要在崔府逗留多久,为了保存体力,他便没有进行射箭、舞刀和掇石这三项训练,等到天光大白,赖大管家过来叫他和宋崇去吃朝食,安建元和云清早在等了,安靖白和宋崇一齐见礼,四人吃过东西便照昨晚所言各司其职。

        赖大管家、月七与伯府的护卫抬了礼物出门,云清备好马车,等安建元和安靖白出门,各样东西也都装好了车,便留宋崇和另外两个护院看家,其余人等都随安建元和安靖白往崔府去。

        崔家和安靖白家不同,安靖白家是靠祖宗的军功封爵承袭至今,崔家确是近三代才崛起的后起之秀,说来巧合,安靖白的外祖父崔安国便是武举出身,崔安国是先帝在位时钦点的武进士,年轻时便在边关戍守,最后一直做到了一个行省的总兵,在大周朝,总兵是正二品武官,在职位品级上,和裴度亲爹已是相当,若非大周朝文官武将之间依然有制度限制——亦即拥有带兵实权的武将很难回京进入中央官署担任实职官员,否则安靖白这位外祖父也有资格到京城去参加权臣角逐。

        但纵使不能进京任职,安靖白这位外祖父仍在任上,也是宜宁府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了,整个行省的统兵之权都在他的手上,如何不是位高权重?

        而安靖白两位亲舅舅也是各有出息,大舅舅崔弘毅同样是武举出身,向来在边关驻守,已经做到正四品的边军都司,虽说大周朝官场没有承袭之说,但崔安国解甲归田之后,照着大周朝廷的规矩,下一道老臣致仕时的恩赐旨意以表天恩,崔弘毅的职位品级绝不会停在正四品武官。

        二舅崔弘政则是通过恩监生博取出身,在国子监修学期满之后直接担任京官,现今已经做到正五品的户部郎中。

        除此之外就是外祖母并各房的舅妈,表兄表姐表弟妹之类,也是好大一家子人。

        至于安靖白的生母,她是崔府最小的一个女儿。

        崔府上面虽然还有别的女儿,也就是安靖白的姨妈们,但那些姨妈们都是妾生庶出,只有他生母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嫡女,从小当宝贝一样养着的——这就好理解为什么崔府对安靖白父子,对伯爵府是那样的态度了。

        这次安靖白和安建元一起登门,下了马车,安靖白抬头便看见偌大的一座府邸,门楣之上的匾额写着“崔府”两个金色隶书大字,门口把守的都不是普通护院,而是戴盔披甲的兵卒,左右各四个,还有一个领头门官的在最前方驻守,很有“军事重地”的意味,与普通大户人家的府邸不尽相同。

        为首的那门官看见安靖白等人的马车来,远远便带了两个人上来盘问,安靖白和安建元下了马车,门官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安建元到底是定毅伯,一个伯爵断没有在这种守门军官面前露怯的道理,便回道:“嘉州外婿建元携长子靖白拜访泰山、丈母大人,前日已投拜帖,烦请通传。”

        能在总ᴶˢᴳᴮᴮ兵府守门的,自然不是目不识丁的大头兵,相反都是耳聪目明,最有眼力见之人,他早知安建元安靖白父子要来的消息,且得到过“府里大人”的照会——给这对父子弄些枝节,不能轻易放他们进门。

        故此,这位门官眼珠一转,说道:“我家小姐辞世十多年,从未有什么姑爷外孙上门造访,你俩休得胡乱攀亲,速速退去,否则来吃军爷一套拳脚。”

        安建元脸色一凝,即便他是堂堂伯爵爷,但这门官提及“小姐辞世十多年”,“从未有姑爷上门”,安建元也一时被噎住,这是他的软肋,因此吃了闭门羹,又知对方有意刁难,他也无计可施,心里便矮了一截。

        安建元被打中了七寸,安靖白可不会干看着——若是崔府本家人出来指责安建元他可以忍了,但区区一个“家奴”出来作威作福算怎么回事?难道伯府也对崔府家奴有一份歉疚不成?

        如此想罢,安靖白主动站到安建元身前,向门官道:“若我们不走,你们便要动拳脚,是也不是?”

        门官傲然一笑,说道:“怎的?你还要陪弟兄们练一练?”

        后面那几个听闻此话,单手摁住腰间刀柄,全部往这边围上来。

        安靖白不屑一顾,说道:“要动手我也不怵你们几个,只是考虑到外祖的面子,我这个外孙不能在家门口动手——若你们敢打只管来,我看丢的是谁的脸;若不敢打趁早进去通传,否则别怪我们自己登门了!”

        这人抓住安建元的七寸,安靖白便反过来抓住这个人的七寸,他料想这人虚张声势,绝不敢对他和安建元动手,否则姑爷和外孙上门拜访不让进门便算了,还遭一顿打,如此行事,且不说等于跟伯府撕破脸,这要是传出去,堂堂总兵府的气度和礼数在哪儿?

        安靖白就是吃准了这一点,以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现在却是有理走遍天下,有理天下都走得,如何进不得总兵府的大门?

      33 ☪ 另有其人 ◇

        ◎“你二人速速出府,周管家送客。”◎

        果然, 这几个官兵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却不敢再进分毫, 更不要说对安靖白动手。

        安靖白“得理不饶人”, 逼着为首的门官道:“你通传不通传?我数三声,三声之后闹成什么样,你替总兵府找回这份脸面!”

        门官眼睛一瞪,说道:“你——!”

        安靖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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