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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闪了闪,看着仍垂着脑袋站在一旁的人,不知不觉中放轻了声音:“怎么不让人多拿些过来?”
谢常念嘴唇动了下,最后什么也没说。
司鸿蔓大概明白他的想法,看着对方绷紧的身体,仍然戒备的姿态,默了默,让折枝先去门外候着,等屋里只剩两人后,把人叫过来坐下,先看着对方把碗里药喝完,然后才开始说事情。
“我已写信给你兄长,这些日子你可以先在这儿住着,不过要告诉我,你是如何一个人晕倒在官道边的,逃出来时可有伤到人?”
她确实不介意收留对方一段时间,但也要弄清楚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当然司鸿蔓也没指望完全从对方口中问出来,她住下的第一日就已经派人私下去查了,从得到的消息来看有了些眉目,对方说与不说,她都会知道。
谢常念沉默了半晌,和谢惟渊有七成像的脸在烛光中藏起了一半,整个人像是套了一层坚硬的壳,把自己锁在了中间,无法撬开。
司鸿蔓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耐心耗尽,觉得今日问不出什么,打算起身离开,凳腿移动发出的声音像是惊到了对方。
谢常念克制不住的抖了下,有些慌乱的想要拦住面前的人,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了司鸿蔓的衣袖,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仰着头道:“我没有伤过人!”
司鸿蔓动作微滞,有些吃惊的朝自己的衣袖看去,这还是这么些天来,她见到谢常念最大的动静,对方像是被烫到一半,猛然松开了手,缩了回去。
她想了下,又重新坐了回去,看向谢常念,问道:“愿意告诉我了?”
等了片刻后,看到对方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谢常念掐了下掌心,从开始一点一点往后说,他其实是谢惟渊的堂弟,并非旁支,只是他的父亲未入仕途,早早离开了皇城,在其他地方营生,这才没被砍头。
谢家倒台之后,还活着的也被流放在外,大概是因为样貌出众,还未到流放之地便被人掳走卖到了风月之地,拼命逃出来后,又因为孤身一人,几次落到贼人手中,最后被卖到了南方的一户人家,前段时间因为南方洪灾,那家人提早北上,把他也带上了,就在遇见司鸿蔓的前一天,终于找到了机会逃了出来,不知跑了多久,最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叠着伤,也是因为一直学不乖,逃出来被抓回去后留下的,腿是在第一次跑出去被捉回来后打断的。
谢常念说得极慢,有些地方含糊着说不清楚,前前后后说了大半个时辰,时不时朝司鸿蔓看去,只是郡主一直垂着眼默默听着,并未说话,他一时拿不准主意,不知对方信了没有,他确实隐瞒了一点事实,但也没有说谎。
谢常念忍着心里的忐忑不安,把事情交代完,说到最后时,声音慢慢小了下去,最后彻底没了声。
◉ 第 77 章
自那晚坦白之后, 谢常念比之前要活泼上不少,不再总闷在屋里,时常出来走动, 不过和折枝她们的交流依旧很少, 大部分时间都跟在司鸿蔓身边, 像个小跟班似的,也不多话, 做事倒是很积极, 比如递杯水之类的。
以至于司鸿蔓总觉得自己多了个贴身丫鬟,她认真反思了一回, 是不是那天晚上,她听完后没什么反应,吓到了对方, 以为会被赶出去才这么积极的抢着做事, 不过在她和谢常念谈过几次后,对方还是时不时跟在她后面, 司鸿蔓也就随他去了。
这日,司鸿蔓从程府回来, 折枝便递来一封信, 道:“郡主,半个时辰前刚到的,从皇城来的信。”
她接过信封瞧了眼,上头没有署名,不是大哥寄来的,那也只有谢惟渊, 她边走边拆, 进屋时就已经打开了, 大略扫了一眼,证实了对方确实有个堂弟叫谢常念。
司鸿蔓又细看了一遍,把信纸放下,一抬头,便见谢常念从门外走进来,估计是没料到她会突然抬头,原本想ᴶˢᴳ要迈进来的脚又收了回去,抿着唇见她没生气,这才又重新抬脚进来。
司鸿蔓见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只觉和谢惟渊在信里写得差别有些大,谢惟渊来信中说这个堂弟虽与之不常见,却是个大胆的性子,她瞧着这信里写的,总觉得有些不像,不过在经历了家族巨变,下狱流放等等之类的事后,总是会变的。
她把写了有关对方事迹的那张信纸抽出来,单独给了谢常念,问道:“可认得出你堂兄的笔迹?”
谢常念听到她问的这话,不明就里,愣怔了下,随后看到信纸上的字才反应过来,慢慢点了点头,拿过信纸逐字逐句看过后,又把那张信纸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司鸿蔓本以为对方知道谢惟渊有信来会很激动,毕竟她之前告诉过对方,谢惟渊如今得了皇上信任,重新在朝中做官,却不想谢常念看完信后,脸上并没有激动或是兴奋的表情,和寻常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眉头还多皱了几次。
她颇为诧异,随口笑问道:“怎么,你与谢大人关系不睦?”
谁想刚问完,就见谢常念板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
司鸿蔓本是开玩笑的,哪知对方真的点头承认了,顿时起了几分好奇心,想着长兄如父,难不成是打骂教育过,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不太能想象得出来,于是直接问了问。
谢常念没有直接回答,两只手叠在一起,指尖往掌心里蜷了蜷,问司鸿蔓道:“郡主与堂兄关系好吗?”
司鸿蔓觉得她若是说很好的话,对方可能不会说实话,于是她沉吟了片刻,想了个折中的词,道:“尚可。”
谢常念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息,垂着眼道:“堂兄不喜欢与我们一道玩闹,嫌我们吵闹烦人,总是一个人在房里看书,无趣得很。”
他说完,似乎想到了自己前几日也是闷着头在房中看书,两颊顿时红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堂兄……堂兄他看得更……更久。”
司鸿蔓被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杏眼弯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然后就见旁边的小少年脸更红了,头也埋了下去,弓着身子,试图把自己蜷缩起来,像只红透了的虾米。
她笑了一气,勉强止住了笑声,只是眼中还带着笑意,她确实没见过谢惟渊勤学苦读时的模样,不过不难想象,她道:“这么说来,你与谢大人倒是有些像的。”
她只当这是句夸赞的话,毕竟在她这儿,谢惟渊就是最好的,能与当时惊才绝艳的谢家三郎有几分像,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谢常念身子僵了下,半晌把脸抬起来,说道:“我只是相貌上与堂兄相像。”
司鸿蔓闻言,视线落在对方的脸上,确实是像,犹如小一号的谢惟渊,不过还不至于叫人分不出来。
她听出谢常念语气里的别扭,心下觉得又可爱又好笑,把对方当小孩子哄道:“嗯,谢大人严肃无趣,还老是板着一张脸,你比他可爱多了。”
她几乎没怎么见谢惟渊笑过,现在来了个长得七分像的谢常念,也不怎么笑,她一本正经的认真道:“平素里多笑一笑,不然白白浪费了这么一幅好皮相。”
谢常念到底还是个少年人,脸皮薄,红着脸跑了出去。
折枝进来没多一会儿,也就听了最后几句,笑着道:“郡主这是把人说跑了?”
司鸿蔓振振有词:“我是见他总一幅受惊的样子,才哄他多笑一笑的,大夫不也说了,心情好有益于养伤。”
她之后并没有怎么多关注谢常念,不过对方的气色确实一日比一日的好了起来,原本消瘦尖细的下巴总算养出了一点肉,身上也不似之前那般一吹就倒。
司鸿蔓很忙,除了陪程家二老,还时刻关注着南方的情况,每日都要往南方去一封信,起先司鸿长印隔一日回一封,之后便隔上三五日才回一封,字迹颇为潦草,可见形势严峻,灾情并不乐观,好在司鸿长印的身体很好,笔触虽是凌乱,却依旧有力。
她把从皇城带过来的药材清点出来,一批一批的往南方送,亦是联系了一批在江南一带做药材生意的商贾,囤积了不少药材,一旦太医院研制出治疗疟疾的方子,她得保证自己手中有足够的药材,偶尔半夜想起一条有用的法子,便是连夜点灯记下来,派人赶去驿站送信。
期间,陆崧明用万象阁的名义给她稍过口信,大概表明皇上有意派他南下,协助相国治理南面的水患,主要为的是领兵镇守住南面,以防邻邦趁机北上。
原先这件事是由二皇子办的,谁料就在皇上下旨前不甚在上朝时踩空了台阶,从上面滚落了下去,以至于摔断了一条腿,如今行动不便。
而当时正值上朝前,朝臣都在,只知是二皇子和三皇子起了口舌之争,最后二皇子如何摔下去的,却没人看见。
事后,二皇子一口咬定是三皇子推搡所致,三皇子自然不会承认,倒打一耙,说二哥不想领军南下,害怕疟疾,这才故意摔下去的,最后在皇上面前吵作了一团。
司鸿蔓第N次感慨原书男主的气运,不过陆崧明带兵南下,她父亲身上的胆子也会轻松一点,她眉心微微蹙着,对着信纸沉思,意图再想出几条有用的法子来。
手边不知何时被放了一杯温茶,不烫不凉,正适合入口,她端起抿了一口,突然想起一条,随手便把杯子放在了一旁,等一条写完,抬头,才发现杯子已经被移到了原先的位置,大概是怕她不小心碰掉。
司鸿蔓原先以为茶水肯定凉掉了,等手碰到杯壁的时候,诧异的发现居然还是温热的,再看杯中的茶,显然是又被换了新的。
她笑笑,心里正想着那些小丫鬟照顾人的功夫愈发细致了,大概是折枝调/教得好,想看看是哪个,一扭脸,却只看到谢常念站在旁边,见她看过去,抿了下唇,腼腆的笑了一笑。
司鸿蔓眉梢微微扬了下,问道:“茶水是你换的?”
对方有些紧张的捏着手指,在她注视下飞快的移开了视线,过了几息慢慢点了下头,说道:“我,我见郡主没有喝,茶水凉掉了,就重换了一杯。”
司鸿蔓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怎么谢常念在她跟前像个随时要缩回去的小动物,她敲了敲桌案,让对方在旁边坐着,随手递了本书过去,“无事做的话就陪我坐一会儿吧,倒茶的事不用你来做。”
她莫名想到之前,她穿过来前,原身要谢惟渊伺候人,结果打碎了一套御赐的盘子,还跪了一宿,若是性格软一些,也用不着受罚,不过那也就不是谢惟渊了,不过她穿过来和谢惟渊和解之后,对方倒是不介意偶尔做些下人做的事,且做得十分顺手,丝毫看不出勉强之意。
思及至此,司鸿蔓垂眸轻笑了一声,把旁边正要坐下的谢常念给惊了下,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该不该坐下。
司鸿蔓唇边带着笑,温声道:“与你无关,我只是想起了一点其他的事。”
谢常念这才又坐了下来,他心不在焉的翻了两页书,心里藏着事,半点内容都没有瞧进去,时不时朝司鸿蔓的方向看几眼,像是有话要说,却又不怎么敢打扰郡主,纠结了半天也没找到机会,见郡主一直垂着头在写字,最后只得强迫自己默默看书。
司鸿蔓正在给司鸿长印写信,斟酌了好一会儿用词,花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总算把今日送往南面的信写好了,拿起吹了两下,满意的放在一旁,等着字迹晾干。
她放下手中的笔,右手伸到对方眼下,轻轻敲了两下桌面:“说吧,有什么事?”
◉ 第 78 章
司鸿蔓一开始便发现了谢常念的心不在焉, 不过那会儿正忙着写信,无暇顾及对方的心思,想着对方纠结一会儿, 说不定就不想说了, 便索性没管, 没想自己信写完了,谢常念还是一副心不在焉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腾起几分好奇, 决定听一听对方在纠结什么, 喝了口茶,不是太有耐心的道:“我等会儿便要出去了, 你若是不想说,我是不会问第二遍的。”
谢常念原本还在犹豫,闻言立刻抬起了头, 看向面前的人, 脸上带着几分希冀,问道:“郡主, 我能和您一起回皇城吗?”
司鸿蔓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倒是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之前谢惟渊来信没说要怎么安排谢常念, 或许就是因为没提,所以对方才没安全感,这些天一直有些魂不守舍。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问对方:“你想去皇城?”
她记得谢常念说过之前并不生活在皇城,只是偶尔同父辈回去,何况谢家出事之后, 宗族内的人都是被捉到皇城关押ᴶˢᴳ的, 想来应该对皇城没有好感才是。
不过,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唯一亲近些又能护住他的人也只剩谢惟渊了,谢常念想去皇城倒也不稀奇。
谢常念嗯了一声,过了会儿像是为了表达自己要去皇城的决心,重重点了下脑袋,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郡主,我能同您一起回去吗?”
司鸿蔓没一口应下,谢常念是谢惟渊的堂弟,他的事还是由谢惟渊做主的,何况皇上也只是恢复了谢惟渊一个人的身份,并没有为整个谢家翻案。
只是见对方慌乱无措的样子,实在有些心疼,便道:“这样,我去信问一问谢大人,若是他同意你去皇城,我便带上你一道。”
她说完,见谢常念依旧锁着眉,想了想,觉得对方或许是不信她,便从面前一堆信纸中抽了一张来,摆在对方面前,说道:“或者,你自己写,有什么想要与谢大人说的都可以写上,我可以保证不看,不过寄信不能让你自己去。”
谢常念没动那张信纸,纤长的睫毛慢慢抬起,嗫嚅着,总算是说出了一开始就想说的话:“郡主,我想跟着您。”
司鸿蔓起先没反应过来,还嗯了一声,想说要是谢惟渊答应对方回皇城的话,她自然可以带上对方一道,等谢常念吞吞吐吐的表示他能做很多事情之后,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你想跟着我,为什么?”她拿手在谢常念脑袋上贴了下,也没发烧啊,这孩子大白天的怎么好端端说起了胡话。
谢常念下意识的想躲,不过及时停住了动作,乖乖让郡主用手背靠了下额头,他用手拉了拉额前的碎发,没有解释原因,只是固执的小声重复道:“我想跟着您。”
司鸿蔓一时有些为难,她不是很擅长哄小朋友,况且对方已经十几岁,是个少年人了,除了刚开始被救那几日或许心思敏感脆弱些,其他时间她并不觉得谢常念需要人哄,相反对方在她这儿适应的很好。
她心思一动,或许就是因为在她这儿适应的好,所以才想要跟着她的,联想到对方之前待过的地方以及一身伤痕,顿觉应该是这么回事。
她倒也没有直接一口回绝,只说让对方留书,等会儿一起寄往皇城。
谢常念脸上明晃晃的挂着失望的神色,不过还是乖乖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写好后叠了一折,放在桌上,然后便默默出去了。
司鸿蔓没去看对方写了什么,重新拿了一张信纸,把谢常念的去留问题说了一遍,按理说上回她在信里提到有这么个人时,谢惟渊就应该告诉她该如何安排的,也不知是对方忘了还是故意没有写上。
当晚,司鸿蔓拆着头上的发簪,听折枝在一旁说起谢常念去找了张实,说是要跟着学防身的招式。
折枝禁不住感慨道:“听张实说,他本身就会一些拳脚功夫,应该是以前在家中学过,不然恐怕也撑不到逃出来。
张实让奴婢来问问您,能教么?能教的话,他可以让底下的兄弟抽空指点一二,也不费事。”
司鸿蔓没意见,点头前又想起来谢常念腿上的伤,于是道:“明儿再重新请个大夫来给他瞧一遍身上的伤,大夫觉得成便成。”
折枝应道:“郡主放心吧,奴婢省得。”
正好也是提到了谢常念的事,司鸿蔓把白日里对方说想跟着她的事拿出来同折枝说了一遍,开玩笑道:“到时候若是谢大人误会我同他抢人,那我可太冤了。”
折枝也跟着笑了一回,过了片刻又轻轻叹了口气,“谢家的那些人发现谢小公子被掳走后,怎么不告诉谢大人呢,若是早些同谢大人说了,或许谢小公子也不用受那些奸人折磨。”
折枝这几日跟谢常念相处得很好,自那日郡主说了让他多笑一笑后,谢常念便不像之前那么默不吭声了,时常会同她们说上几句话,总是帮着做事,尤其是郡主的事,底下的小丫鬟都说谢小公子知恩图报,感念郡主的好,比当初谢大人识时务多了。
不过这些话不好说给郡主听,折枝也只多在郡主跟前稍微提几句对方的好话,还是那些小丫鬟们特意央求的,说是瞧着谢小公子可怜,她为此还一个个敲打了一番,让那些丫鬟收一收心思。
司鸿蔓闻言,眉心微动了下,顿了顿,道:“山高路远,那边或许传不了信,况且应该也没法知道皇城的局势变动。”
就在刚才,她突然记起一件事,也是她刚刚穿过来的时候,当时谢惟渊误以为她去送美人恩,掐着她的脖子,把她压在床板上,她当时为了脱身,情急之下拿谢家其他人的命来威胁对方,当时谢惟渊是怎么说的?
谢惟渊说,那些人不过是蛀虫,是败类,如蚁附膻,吸食血肉,死了只当是为谢家报仇了。
想到今日,谢常念执意要跟着她,难道是……
司鸿蔓在心里摇了摇头,不对,谢惟渊当初说的是谢家旁支,谢常念应该不能算在其中。
她想了想,翻出之前谢惟渊送来的那封信,仔仔细细的又看了遍上面的措辞,并没有奇怪的地方,大抵就是寻常人家不怎么亲近的兄弟。
不过,在谢惟渊重新得到皇上信任后,也确实没有联系过谢家之前的人,司鸿蔓心道,他确实是不在意谢家那些人如何的,遇上了不介意伸一把手,遇不上也不会特意去寻。
不止是他,谢常念亦是,从醒来到现在,对方没有提及过一次谢家还活着其他人,连那□□不得已同她坦白,也仅仅是用词含糊的跳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