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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往茶楼去,这种阴雨天,便是茶楼的客人最多,听着雨煮一壶茶,喝半盏能说上一下午,等到了地儿一瞧,果真如此。
司鸿蔓倒不是为了来喝茶的,司鸿府就是茶叶最多,皇上平日里赏赐大臣的东西多半是各种茶叶,实惠又不跌面子,她过来打发时间,随便听会儿八卦,偶尔隔壁桌唠的要比台上说书先生讲的还要精彩。
折枝叫了壶茶,三人坐在二楼,台上的说书先生的惊堂木拍得正响,正说了到精彩处,引得整个茶楼的视线都在台上,根本无人注意到她们。
司鸿蔓单手拖着脑袋,饶有兴致的听了会儿,大概便是后世龙傲天升级流的套路,难怪如此吸引人,饶是她看过不少,也一时迷了进去,一不留神便听到了回合结束。
中场休息时,斜后桌果然有人聊起了前阵子的事情,司鸿蔓佯装在喝茶,实则支着耳朵听得可全乎了,她若是单纯想打听消息,多的是来源,即便爹爹和大哥都不说,她还能去万象阁问,来茶楼便是想知道宫里的消息传到外面会成什么样子。
等说书先生重新回到台上,清清嗓子准备开始讲下个回合前,她大约已经知道民间传成什么样子了,倒是没有多离谱,上京大火,废除储君,在茶客口中绕了一遍,并没有往深处说,几乎都ᴶˢᴳ是三缄其口。
司鸿蔓也知道原因,毕竟这儿是皇城,天子脚下,指不定今日说了什么话,到了晚上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所以最多便是隐晦的提一提其中的弯弯绕绕,或是暗示一番,再多也没有了,至于大周的储君换不换人,对于这些茶客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龙傲天的故事继续往后讲,已经讲到翻身打脸的剧情了,司鸿蔓心一收,全神贯注的听起了故事,直到今日的戏份全部说完,还有些意犹未尽。
出来前,惊鹊还念念不忘,抱怨道:“这就没有了?怎么不能一气讲完呢?”
司鸿蔓笑道:“今日全讲完了,明日谁来喝茶?”
惊鹊愤愤然,握拳道:“那也不能讲到一半,这听着多难受啊,晚上都要睡不着觉了!”
司鸿蔓眼珠转了转,问道:“要不明儿给你放半日假,你过来听完?”
其实这故事一时半会该是讲不完的,不过看惊鹊这个样子,不听完恐怕真的要睡不着了,她道:“其实我那儿有个差不多的话本,回去后拿给你。”
惊鹊受宠若惊,赶忙点了点头,她其实也没那么想要听完,出了茶楼,吹了一阵凉风,就把刚才的故事抛到脑后了,刚才只是一时上头而已。
“郡主要去别处再转一转么?”
司鸿蔓其实也没有一定想要去的地方,她出来主要为的是散心,伸手撩起车窗的鲛纱,朝外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特别乐意去的地儿,她抿了抿唇想了一阵,道:“去沉香阁。”
沉香阁便是上回她买熏香的地方,也是在那遇见谢惟渊的,上回对方还说沉香阁后面的宅子不是他的府邸,等她把对方报的地址记下来,回去问完哥哥才发现,原来就在隔壁,也就是说连着的两间皆是谢惟渊的住所,不过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罢了。
她白白被糊弄了一回,当时还特别不好意思,想着对方特意给她送了帖子,结果她偏偏没当回事给放到了一旁,现在想起来,还没跟他算账呢。
司鸿蔓轻轻哼了声,撅了下唇瓣扭头朝外看。
惊鹊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听见郡主要去沉香阁,便多提了一嘴道:“郡主,府上的香料还没用完呢,奴婢昨日刚整理过,还余了一大半。”
话说完便被折枝拿手肘捣了下,刚要转头质问,就见折枝在对着她眨眼睛,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立刻心领神会,从善如流的改口道:“不对,奴婢记错了,该是有一味用完了。”
过于生硬的转折差点把司鸿蔓逗笑了,她微微扬了扬唇角,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也不知这回能不能还在店里瞧见对方。
但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上回谢惟渊说要替皇上去查帝陵的事情,应该没这么快就结束,不过说不好,那时候避暑山庄还没发生大火呢,皇上也没铁了心要废太子,或许直接就不查了呢。
想到这儿,司鸿蔓起起落落的心又开始存了几分期待,粉色的菱唇微微抿成一条缝,眼中带着些许的忐忑。
马车沿着长街,车轮滚过,发出沉闷的声音,偶尔压过一个水坑,溅起一滩污浊的泥水,人群老远便避了开来,纷纷从两面店铺的屋檐下走过去。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的大掌略带安抚意味的拍了拍马身,隔着车帘道:“郡主,沉香阁到了。”
司鸿蔓从车窗就已经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街角,似乎隐隐听到了几声铃铛的震响,她提着裙摆从马车上下来,怀着一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心绪撩开了香料店门前的纱帐。
在看到柜台后站着的陌生面孔后,心里沉沉一坠,原本只是有带着一点点的期待过来的,现在不知为何很是失望,心里没来由的腾起一阵难过,不过她也只是抿了抿嘴,垂着眼让这点儿难过默默捱过去,没有表现出来。
店家是个中年人,比起杨仟要稳重的多,一身长衫儒雅温和,鬓间已经有了几丝银发,却并不让人觉得沧桑与衰老,没有过多的暮气,反倒添了一层厚重感。
司鸿蔓不认识对方,此前也没在谢惟渊身边瞧见过,所以没向对方打听谢惟渊的行踪,随便挑了件香料,正要离开,却在要走时被店家叫住了,“郡主留步。”
她转身,眨了下眼,一脸疑惑的朝对方看去,正想要问,就见店家从柜台下拿出一封信递到她跟前,声音温和,带着些许笑意:“主子知道您要来,给您留了书。”
◉ 第 72 章
司鸿蔓接到书信的时候还有些不真实, 愣怔的几息后才反应过来。
她心里的那只小蝴蝶振翅飞了一圈,停下来的时候还抖了抖,很有精神, 她面颊红了些, 虽然知道对方留书应该是还未回来, 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回来了吗?”
果然,店家摇了摇头, 说道:“主子还在上京, 郡主若有事,可写书来, 主子能收到的。”
司鸿蔓手指蜷了下,下意识捏了捏手中的信封,这回知道谢惟渊真的在上京未回, 她反倒没了刚才的失望, 或许是对方特意给她留了书信的缘故。
她匆匆告别了店家,从香料铺出来, 微风细雨吹过,微微发烫的两颊一点点褪去红晕, 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刚安耐下心绪,便听惊鹊好奇问道:“郡主,这家店的主子是谁啊?”
惊鹊刚才正好就在柜台旁,听了一耳朵,一点儿都没听懂,此刻正莫名, 但当着店家的面总不好问, 所以出来后第一时间便朝郡主打听。
折枝是知道的, 插嘴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快些撑伞。”
司鸿蔓抿嘴笑了下,杏眼弯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一个朋友,最近他不在皇城,便托人给我留了封书。”
惊鹊哦了声,点了点脑袋,很有分寸的没有继续往下问,抖了抖伞面上的雨水,一手握住伞柄,一手撑开上面的竹枝,“郡主,还要去别处么?”
司鸿蔓从刚才就想着谢惟渊会给她写些什么,这会儿自然没心思再去其他地方,因此摇头道:“不去了,回府。”
马车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赶,不消多时便到了,停在偏门的小道里,司鸿蔓脚步轻快的跳下马车往小院走,虽然没有跑起来,但速度比去时快了许多,从连廊走过时,连伞都未撑,折枝和惊鹊慢了一步,匆匆从后面赶上。
等到了小院,她的发梢沾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水雾,稍微用布巾擦一下便没了,司鸿蔓到卧房,第一件事便是把书信拿出来,她没拆开便知道信封里面装着的纸张不多,果不其然,打开一瞧,也只有薄薄的一张纸而已。
谢惟渊并没有写什么,只是寻常关心,顺道说了几句在上京的事,大概是不能说得太细,以防书信落在旁人手中,所以并未提及帝陵一事。
她翻来覆去的把薄薄的一页纸看了好几遍,然后扔在了一旁,过了会儿,又扁着嘴伸手把它拽回来,抹了抹四个角,又看了一遍。
她看着看着又笑了起来,别别扭扭的想着,算了,对方肯定是忙于公务,来不及写什么,能给她留书就很好啦,她把信纸小心的沿着之前的印子又折了回去,重新踹进信封里。
她本想把信封架在书里,可她的书全是些话本之类的,夹在其中总让她觉得怪怪的,而且指不定她自己就忘了是哪一本了。
司鸿蔓在屋里看了一圈,然后起身,垫着脚从一旁架子上取下来一个小盒子,打开,里头已经有一些东西了,有一张被水浸湿后又晾干的花牌,还有放玉佩的锦盒,她把这些小东西拿出来,把信放在了最底下,然后又把其他的东西都一一收进去,满意的拍了拍盒子,又垫着脚放回了原处。
等把书信收好后,司鸿蔓犯了难,她到底要不要给谢惟渊回书呢,那个店家说可以送,她写好了只要送到沉香阁,其他就不用管了,但是……但是,她还没特意给旁人写个书信呢。
她看了眼摆着做装饰用的笔墨纸砚,两道细眉拧着,纠结不已,若是写的话,要写什么好呢,最近皇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一切都跟之前一样,除了一连下了几天的雨外,没什么不寻常的,再说,谢惟渊想到知道皇城的消息,一定用不着从她这儿了解。
司鸿蔓想着想着趴到了桌面上,听着窗外的雨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等醒来时,身上还盖着一件薄衫,估计是折枝进来时瞧见了,顺手帮她盖上的。
她浅浅打了个哈气,揉了揉被压的小臂,其实她没睡一会儿,只两刻钟多一些就醒了,晃了晃睡得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把薄衫拿起挂在了衣架上,从里屋出去,几个丫鬟坐在一起绣着帕子,这几日雨多无事,也算是得了闲。
折枝先瞧见了她,起ᴶˢᴳ身道:“郡主醒了?”
司鸿蔓嗯了声,也凑了过去,看了会儿她们做针线活,得了兴趣,跟折枝要了一方帕子,自己绣了两针,才发现看着简单而已,针线到了她手上完全不听话,歪歪扭扭的甚是难看,期间还不小心扎了下手,唬得折枝赶忙把针线都收了回去,说什么也不让她再碰了,说道:“郡主折腾这个做什么,奴婢们也只是绣着玩一玩。”
司鸿蔓没跟折枝抢,只是笑道:“我也绣着玩一玩,实在是无事可做嘛。”
旁边有个丫鬟想了想,提议道:“郡主不如去湖边钓鱼?”
司鸿府的花园里有一处湖水,不大,也算不得小,里面养了不少鱼,乱七八糟的什么品种都有,都是她爹养的,平日里也无需怎么照顾,都是活水,很是好养,她之前还喂过几次。
听丫鬟这么一说,登时有些心动,虽然是司鸿长印养的,但她钓了也不是吃的,钓完再放回去不久好了么。
这回倒是不得【创建和谐家园】蓑衣了,不过湖边修着水榭,水榭上有顶,倒也淋不了雨,只偶尔风大时,挡一挡罢,司鸿蔓在水榭里煮了一壶茶,连藤椅都指挥人搬了过去,好不惬意。
等她架着竿子甩出去时,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不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了,认真思考了一分钟后,决定还是先专心钓鱼,事情等想起来再说,肯定不是重要的事,否则她怎么会忘呢。
司鸿疾刚回府就听说妹妹在钓鱼,心道妹妹什么时候喜欢做这事儿了,以前有一回他休沐去江边垂钓,特意问了妹妹要不要同去,被一口回绝了,怎么现在突然就心血来潮在家做起了这事,家养的鱼又笨又蠢,钓上来也无乐趣。
他这么想着,一路走到水榭,果然见到妹妹窝在藤椅里,美滋滋的喝着茶,鱼竿架在一边,连握都懒得握,再往旁边水桶一瞧,除了一汪清水,什么都没有。
司鸿疾嘴角抽动了下,隐晦的问道:“你在这儿钓多久了?”
司鸿蔓高高兴兴的给大哥也倒了杯茶,随口道:“一个多时辰吧。”
司鸿疾满脸震惊和错愕,他觉得要不是妹妹说错了,就是他听错了,在自家池子里钓鱼,哪有一个多时辰一条都没钓上来的?
他茶都没喝一口,把鱼竿往起一提,上面居然只有个钩,完全没有饵料,司鸿疾不可思议的把鱼竿收回来,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确信不是自己看错了,是上面真的没有鱼饵,他猛然朝妹妹看去。
司鸿蔓有点儿心虚,其实她一开始是挂饵料的,不过嫌麻烦,提了两回鱼竿没钓起鱼来,索性就不放了,把鱼竿架在旁边,安安心心的喝起了茶,煮茶的壶里放了一颗梅子,特别好喝。
她顶着司鸿疾的视线,老神在在的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大言不惭道:“愿者上钩,愿者上钩嘛。”
旁边候着的丫鬟先抿嘴笑了起来,郡主分明是嫌饵料味道不好闻,不想弄脏手,后面便是连竿都懒得再提了。
司鸿疾眉梢动了动,显然是被这句愿者上钩给噎到了,过了好半天才道:“那你还挂着鱼钩做什么?”
司鸿蔓从善如流:“也可以拿了。”
她从藤椅上坐起身,伸手把哥哥拉到旁边坐下,指了指前面,道:“这儿视野多好,微风细雨,正适合煮茶品茗,做什么非要为难湖里的鱼呢。”
说罢,又把刚才的那盏茶重新塞回了哥哥手里,“尝尝看,我特意放了颗梅子。”
司鸿疾被她这话给绕了进去,喝了口茶,果然夹着一丝酸甜的味道,细细品来,别有一番滋味,一日上值的疲累感去了大半,只是他坐着的凳子是没有后背让他倚的,果然还是藤椅要舒服。
他朝妹妹看了眼,把杯中剩下的一口喝完,又给自己倒了盏热的,瞥了眼妹妹问道:“既然是煮茶听雨来的,那做什么还要支把鱼竿?”
司鸿蔓叹气,大有你怎么如此不懂的无奈,道:“为了意境。”
其实纯粹只是她钓鱼技艺太差,索性不务正业了起来,倒是把司鸿疾唬得愣怔了下。
兄妹两人一人捧着个茶杯,坐在水榭中,静静的朝远处看去,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外面,雨落在湖水中的声音安眠又抚慰人心,处处荡着小小的涟漪。
司鸿疾今日下值早,天色大亮,两人不知不觉间坐了半个时辰,直到司鸿长印回来,声音从透过雨帘从远处传过来,“乖宝,在做什么呢?”
司鸿蔓从藤椅上起来,几步跑到水榭外,把司鸿长印拉了进来,边走便道:“我在小院里待着实在无趣,来这儿钓鱼,爹爹不会说我吧。”
“这有什么。”司鸿长印乐呵呵道,把脖子朝小桶的方向伸了下:“让爹瞧瞧你钓了多少?”
然后脸上出现了和司鸿疾一样的表情,迟疑道:“这,鱼呢?”
司鸿疾等着看妹妹要怎么用愿者上钩跟司鸿长印解释,就听司鸿蔓道:“瞧着可怜,又放回湖里去了。”
司鸿长印不疑有他,欣慰的拍了拍闺女的肩,“乖宝果然心善。”
司鸿疾一口茶差点呛在喉咙里,咳咳咳了好几声,看向妹妹的眼神简直一言难尽。
司鸿长印倒是没跟两个孩子一道在水榭里喝茶,只是站着朝远处看了眼,一张脸上隐隐有些担心,“这雨若是一直下个不停,江南怕是要有洪灾。”
司鸿疾也跟着正了正神色,道:“骠国使节原定于下个月要来大周,也因为雨水过多,暂缓了行程。”
骠国境内已经出现在洪涝的现象,这才没能动身,他在鸿胪寺的工作也跟着慢了下来,现在倒是比先前要闲了不少,只是雨水多终究是个不好的现象。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尚且过早,雨不过才连续落了两三日,江南一片也未上奏有决堤的先兆,只期望于今年不要出什么大乱。
司鸿蔓听着并不怎么真切,毕竟这几日虽然皇城一直在下雨,但也只是头一天下了暴雨,之后便是绵延不断的细雨,她想着书里的剧情,突然想想有没有写过,不过并没有想起来什么,她中觉得自己有关原书的记忆随着穿过来的时间变长在一点点的变淡。
司鸿长印和司鸿疾并没有就这件事说太多,一家三口总算是坐在一起用了顿晚膳,总不能尽说些无趣的事。
司鸿长印问起闺女今日出去一趟逛得如何,本来说得好好的,突然见闺女脸色一脸,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刚忙问了问。
司鸿蔓赶紧摆手,说没什么,出门时踩了点儿泥水,其实她是想起了谢惟渊留给她的书信,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回呢,结果浅浅眯了一会儿,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若不是爹爹提起今日外出,她都没记起来。
但现在想起来还不如想不起来呢,索性忘了,也就不用在纠结要不要回信了。
晚膳之后,回小院的路上,司鸿蔓心道,要不再等两日,她若是还记得便回一封,若是不记得便不回了,想完自己先点了点头,觉得很是可行。
作者有话说:
◉ 第 73 章
回不回信的事并没有困扰司鸿蔓多久, 因为另发生了件大事。
事实证明司鸿长印那日的担心并不无道理,在细雨延绵的第五日,南方传回奏折, 不止是洪灾, 似乎还有疟疾, 因为事发突然又在路上耽搁了几日,所以消息传到皇城的时候, 南方的灾情已经很严峻了。
司鸿蔓在听到这个消息时, 手止不住的抖了下,她突然想起来司鸿长印在原书中的结局便是身子不好, 感染疫病后去世,可发生洪灾的地方是南方,并不是皇城, 甚至还在江南南面许多, 司鸿长印是如何感染上疫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