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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独家首发】短命女配与反派HE了作者:绿也葵》-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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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没料到。

        钟瑾淡淡应声,高高的眉弓挑起:“他说了什么?”

        老可汗生性多疑,单单从乌孙国国王乌至尊送上的密信就可以窥见几分,生怕自己与公主有任何瓜葛,今夜也只是做给自己看的一出戏。

        次须弥摇头:“老可汗没说什么,草草问了几句,就放人了。”

        “哦,对了,老可汗还让可敦瞧了瞧皇上的文书。可敦倒是没瞧出来。”

        大长公主?楚明帝的妹妹?

        钟瑾蹙眉,忽而沉吟出声:“她知道。”转身进了房间,哐啷一声关上了门。

        屋外的寒风呼呼地刮,拍在次须弥的脸上,他凝眸疑惑,可敦知道,想不明白,他晃着脑袋,打着哈欠回屋子里去。

        入了冬的季节,北疆总是格外严寒,直叫人将门窗紧闭,只露出一丝小缝来。屋子里烧着两盆银丝碳火,暖意横生。

        苏嬷嬷迎上前来,脸上褶子明显,拿了件披风披在大长公主的身上,好声好气劝说:“公主,夜深凉气重,该安寝了。”

        各色琉璃石镶嵌的铜镜里,映出一张美艳的容颜,常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眉眼充满疲倦,樱唇红红。忽略那点冷冷的神色,不仔细看,恍若当年十几岁的小姑娘。

        她忽地轻声唤苏嬷嬷:“嬷嬷,你说,他为什么不来呢?”

        苏嬷嬷鼻子一酸,十年了,长公主还对那人念念不忘罢,画道有个儿子画满愿,在边关镇守,是个人人称赞的大将军,长公主当年和亲,全程都是由画小将军一路护送,青梅竹马。

        两人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家国大义绑住了两人的手脚,一个由于血脉关系,不忍抛弃皇兄的江山存亡;一个由于君臣之谊,满身忠君傲骨,无法舍家国全小爱。

        蜿蜒的天山,是他们最后分别的地点,

        当年也是十一月,也是同一场大雪,

        一个在高高的精致宫殿之上,一个骑着白马在天山的山脚下,一个低头,一个仰头,隔着重重叠叠的障碍。

        长公主留在了寒冷的北疆,小将军一路往南,留在了最南之地镇守边关。

        苏嬷嬷老眼模糊,手揣在衣袖里,半晌才只能低声回一句。

        “将军守国门,怕是来不了此地,日后…日后必有机会。”

        长公主轻笑,反问苏嬷嬷,却像是隔着她反问画将军:“他会来嘛?”

        “十年来,西楚偶有信件包裹寄来,可无一封是来自他,算了,我只是问问,他不来便永远不来罢,安歇了,苏嬷嬷。”

        长公主将头顶簪发的钗子尽数堆在梳妆台上,在苏嬷嬷的伺候下躺进了被窝里,苏嬷嬷替她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银丝碳的暖气贯穿在屋子里,被窝里初躺下仍旧是冷的一片,长公主卸下满头珠翠,侧躺蜷缩在床边,裹紧了被子,阖上了双眼。

        一梦回到了十年前的和亲,

        在弱水河边,队伍停下来歇息,偌大的弱水河流曲折通往北疆,她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十六岁ᴶˢᴳ,她叫陶筝,风筝的筝。

        画满愿拿着柄刀剑,一双桃花眼在河水里到处巡视,他的下颌锋利,肤色英朗,手臂轻微一动,刀剑唰地刺中一条大鱼。

        不过,把陶筝吓了一跳,那柄剑正好插在她的前方,若不是她反应灵敏,怕是手心都要被贯穿。

        “画将军,”陶筝额角轻跳,毫不留情地嘲讽:“你的剑法很差,伤到我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她蹲在河水边洗手,顺势将那柄剑连同【创建和谐家园】死的鱼拿了起来,她忽而露出个坏笑来,用鱼身带着水花往他身上溅,晶莹的水珠滴在他额前的发丝,滴在他的眼睫。

        他一动不动,任由陶筝的报复。

        无趣,陶筝一把将剑丢回给他,拍了拍手,笑盈盈地走在前面。

        画满愿瞧着她的背影,嘴角扯了扯,以拳抵唇,遮掩住笑意,慢悠悠步行跟在她身后。

        梦中一转,

        队伍行程已经进到了天山北麓,两鬓斑白的老可汗迎接到从西楚远道而来的公主兴奋地不得了,自己亲自去迎接。

        雪山厚厚一层,画满愿将陶筝留在了这里,头也不回地骑着白马带着一小队人马,一刻不停下了天山。

        从此,一个往北,一个往南。

        杳无音信。

        作者有话说:

      ◉ 42、孤领命

        哗啦,

        院子外的一根粗壮树枝倏地被雪压垮,砸在地面,陶筝惊醒过来, 喘着气, 脸上难得显露出迷茫与无措, 一滴残泪从眼角滑落。

        屋子的木门被她打开,迎面的寒风吹散屋子里的燥热, 陶筝只披着一件厚重的狐裘, 靠在门上,静静看着整个天光初亮的大雪纷纷。

        雪面的白比阴沉沉的天空还要纯洁, 陶楹早早就起来了,初来北疆总是不太适应,她是被闷醒的, 昨夜门窗关得太紧, 银丝碳的暖气无处释放,热到她发汗。

        一早醒来, 她就命玉枝吩咐人下去备好热水,热水雾气腾腾弥漫, 陶楹从纤细的指尖扯开腰带的锁结, 倏地衣裳轻飘飘滑下来,她进了浴桶里,细细拿着木柄勺舀起热水清洗着乌黑浓密的发丝。

        水流声哗哗,陶楹闭着眼靠在木桶边缘,身心放松,想着昨夜那份状书, 她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楚明帝所写, 还是……

        她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扣扣扣,

        门外敲门声响起,她朦胧的杏眼睁开往木门看去,菱唇艳艳泛着光泽,一个侍女的剪影映在门上,侍女略一停顿轻声开口。

        “可汗请柔新公主去大殿用膳。”

        “我知晓了,下去罢。”陶楹淡淡回道,起身擦拭干净水珠,穿上了广袖褶皱珠纱裙,天水碧的颜色在北疆的一众白黑红服饰里格外亮眼。

        北疆是个游牧民族,君臣基本都是沾亲带故,早膳也是大家一起享用。

        陶楹刚跨入殿里,无数道眼光就刺了过来,但她的眼里只有殿中间那两头不断滚动的烤羊和烤牛,皮毛已经被处理干净,羊和牛被刺穿在一根粗壮的铁棍,架在火上炙烤,两边有奴仆不断调整炙烤的位置。

        满殿都是香喷喷的肉味,陶楹微不可察地吸了吸鼻子,一时忘了行礼。老可汗的目光格外不悦,尺孙侧妃斜着眼睛瞥着陶楹,用撇脚的汉语一字一句挑刺。

        “没见识的家伙。”

        “哈哈哈哈哈哈…”

        大殿上响起了嘹亮的笑声,陶楹回神,先是给高座的大长公主和老可汗行了礼。

        “可汗。”

        老可汗应了声。

        陶楹将身子移向左侧的长公主,透过满头的珠帘与她相望,陶楹蹲了蹲身子,用标志的西楚礼仪行了个礼。

        “长公主金安。”

        她叫的是长公主,而不是可敦。

        陶筝微愣,这是除了苏嬷嬷外,第一个在北疆还继续叫她长公主的人。

        陶楹眸子弯弯,她长着一副足够迷惑人心的模样,只不过满是青稚,也会让人降低对她的防备心。

        长公主的怔然被陶楹捕捉到,虽然只是短短一霎,但陶楹之前研读历史时,看了这位公主的事迹,也是薄命。

        为了楚明帝所谓的一个昏君,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史上的西楚长公主到死都是处子之身,老可汗曾多次强迫,可她宁死不从,或是用其他愿意的奴婢替她服饰老可汗。因而,长公主虽有可敦的名号,可北疆大臣的心偏向尺孙侧妃,老可汗与侧妃的关系更为密切。

        但凡有大型祭祀活动,出席的永远都是侧妃,可惜尺孙侧妃的作风有严重的问题,继承了匈奴一贯的非黑即白,手段残忍。

        之前陶楹还很疑惑,长公主守身如玉,为何老可汗还迟迟不敢对长公主下手,原来长公主在北疆的十年一直都致力于传播知识,开办学堂,发扬农作物的种植,因此,北疆百姓们普遍更爱戴长公主,只认她这一个可敦。

        匈奴尺孙侧妃气得要死,这么多年,也还是一个侧妃。

        陶楹想了很多,正要带着玉枝往一边走去,尺孙侧妃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来,尖酸刻薄的语气扑面而来。

        “哟,你是眼睛瞎了,没看见我?我堂堂侧妃,你敢不行礼?”

        长公主眉眼一厉,言辞凿凿回呛:“尺孙,你们的分位都差不多,决没有让她给你行礼的道理。”

        “你要是想让别人行礼,叫你们匈奴的公主过来,就是天天跪着,我也绝不插手。”

        “你…可敦可真是好本事,”尺孙忽而一笑,眯着那双眼睛,故意吐字道:“我只是替可敦不平,你们亲姑侄共侍一夫,也不知道膈应不膈应,咯咯咯。”

        尺孙咯咯地笑,笑声响彻大殿,

        陶楹眼皮一跳,杏眼无辜瞧了眼老可汗,慢吞吞反问:“侧妃可是对可汗不满,嫌弃可汗?”

        她脸上笑盈盈,说出来来的话差点把尺孙呛死,尺孙的笑脸顿变,站起身来指着陶楹,不屑且轻蔑。

        “你算什么东西,敢揣测我?”

        下一秒,一颗石子啪嗒一声打在尺孙伸出的指头上,尺孙吃痛,啊地一声收回了手,恶毒的眼眸眼看着来人。

        钟瑾束冠玉发,黑鸦鸦的长睫盖住凤眸,白冽的容颜裹挟着外边的风雪一齐涌进殿里,玄色大氅,素白疆族衣袍,寒风吹得他衣袖烈烈。

        他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从大殿中间走过。

        陶楹忽而觉得鼻尖溢满了冰雪的气息,她杏眼圆睁,呆呆地转过身去。

        大殿里一时因为钟瑾的到来安静一瞬,气氛凝滞。

        就连喜怒不形于色的长公主都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周围的大臣都在窃窃私语。

        “他怎么来了?”

        “我记得他从未来吃过早膳啊,难道是可汗的授意?”

        “你们无不无聊,人家想来就来,关你们屁事!”次须弥困倦地打着哈欠,指着几个爱乱说话的北疆少年郎,狠狠指责。

        那几个少年郎讪讪摸着鼻子,还是无视次须弥,嘀嘀咕咕着。

        钟瑾几乎从不参与任何王室的聚会和祭祀,就连一年一度的春节,他也从来不会出席。

        这让不少北疆爱慕他的姑娘一度感到惋惜,全都跑去喜欢北疆的二殿下伊迪。

        尺孙瞳孔睁圆,手指被石头硬生生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像是有人当众给了她一巴掌。

        “殿下这是何意?无缘无故伤人,是为了她吗?”

        陶楹瞧见尺孙拿着下巴点了点自己,紧接着高座上的老可汗锐利的鹰眼看了过来,来回审视陶楹和钟瑾。

        钟瑾根本无视尺孙指的是谁,他没有回头,一路走到自己的位置掀起衣袍优雅入座。

        陶楹咽了咽口水。

        长公主将一切尽收眼底,嘴唇微张,正要替陶楹解围,一道寒凉的嗓音淡淡开口。

        “尺孙侧妃拿手指孤,孤只是好心提醒,何错之有?”钟瑾敲了敲案几,掀起眼皮直视着气急败坏发的尺孙。

        老可汗收回打量陶楹的目光,心里沉思,尺孙又巴巴贴过来诉苦,老可汗略微不耐地推开她:“瑾儿说得对,你不顾礼仪,快些坐下吧。”

        老可汗都发话了,纵使尺孙有诸多不甘也都全部吞回肚子里,她恶狠狠地磨了磨牙齿,要不是伊迪不在,也不至于自己这么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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