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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独家首发】短命女配与反派HE了作者:绿也葵》-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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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后, 顶着西北的寒风,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又离开了楼兰古国,西楚的风幡在风中飘摇, 早晨都升起了雾气, 不见太阳, 只能依靠罗盘粗略辨别方位。

        陶楹慢慢将玄空【创建和谐家园】的画卷展开,仔细察看着地形地貌, 沿途是缺氧的高原, 处于海拔三千里处,青琥珀海是凹陷在高原之中, 是个圆圆的湖泊。

        地图上的很多地方都有玄空法师的注释,大到每一个国度,从西楚到月氏到乌孙到楼兰, 小到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山, 这幅图只画到了北疆,她循着指尖望去, 北疆疆域是最干净的一片,没有任何注释。

        同下方密密麻麻的小纂字比起来, 空白到如同雪粒, 轻轻落在上面,只能眼睁睁瞧着雪消弭在画卷,雪过无痕。

        她懒懒靠上车厢壁,外边传来次须弥同钟瑾谈话的声音,时大时小,听得不是很清楚, 风吹得嗡嗡响, 陶楹把花轿的木窗全都给关上了, 隔绝了外边的一切。

        画卷静静躺在案桌上,陶楹恍然才发现,玄空根本不需要这副地图,他去的地方是天竺,是一个只能自己苦苦摸索前行的道路。

        她仰头,一排排星星石坠在她眼前,陶楹怕遗失,所以就全都将石头系了进来。

        车外,

        所有奴仆早早就穿起了厚实的棉布衣服,抵御刺骨的寒冷,脸颊被冻得ᴶˢᴳ通红,开出了裂痕,守在马车旁边,马车上装的都是西楚的典籍,医药,衣服,珍宝,画卷,种子,这些都是重要的东西。

        白雾茫茫,钟瑾握住缰绳,他眉心都没有蹙一下,稳稳操控着白马在前方引路,一袭白色谪仙金线绣袍,外罩玄色大氅,束发银冠,肤色似冷雪,眸子黑漆漆,嘴角似勾非勾,端坐在马背上,容颜冷厉清隽。

        一股股鬼叫的风裹挟着些许的沙漫无目的地乱砸,他纹丝不动,只是微眯着凤眸。

        与之相比,旁边的次须弥穿得跟球有得一拼,裹着大毛袄子,灰色毛皮袄子穿在身上,在胸前交叉打结,一阵风吹来,他连忙稳住自己头上的毛绒绒毡帽,打了个哈欠。

        “哈秋!”他一个激灵吸了吸鼻子,缩进自己的毛衣服里,瞅着旁边朗月清风的殿下,迎着风拔高嗓子。

        “殿下,你不冷啊?哈秋!”他又打了个喷嚏。

        钟瑾淡淡侧目,瞧着把自己的脑袋都缩到了次须弥,似笑非笑:“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

        次须弥:“像什么?”他眨巴眨巴眼睛。殿下不像会夸人的感觉。

        “灰狼。”钟瑾扯唇。圆滚滚的灰狼。

        灰狼?次须弥低头瞅了瞅自己被灰色毛皮裹得严严实实,确实挺像的,他嘿嘿一笑,吸了点风,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钟瑾无视他,一个大男人如此畏寒,身体还是太虚了。

        陶楹在花轿里四处收拾着东西,如果顺利今晚黄昏便可以到达青琥珀海,她得早做打算,花轿里有好几个小木箱,这些都是她从后边的杂物车挑出来最轻便的物品。

        哐啷,

        她蹲下身子,掀开第一个木箱,是些银裸子,白花花一片,陶楹随手拿起一把,掂量了下重量,还是蛮难带的。哗啦啦去全被她扔了回去。

        再瞧瞧别的,第二个小木箱里放的是大把大把的银票,她眼前一亮,恨不得全装进包袱里,可她的手刚触到钱票,眉心突然一蹙,万一她在青琥珀之前跑掉带银票是最好的,可若是钟瑾选择连夜过河,银票掉到水里怕是会碎成渣渣。

        这么一来,还不如带些银裸子,她叹气,随手掀开第三层木箱,是一些光彩夺目珍宝,【创建和谐家园】润泽的珍珠,一柄柄上好的玉如意,精心打造的金簪子,大颗颗的夜明珠,这里多五颜六色的珍宝里,她第一眼就瞧见了那颗角落里的大星星石,指尖一顿,把它从里面单独拎了出来。

        这是必带名单。

        不只是一个石头而已。

        空包袱里转的第一样东西是星星石,紧接着为了保险,陶楹银裸子和银票各带了一半,满满一袋子的钱,她伸手将包袱带了个活结,好像少了点东西,她一拍脑门,这一路除了驿站,几乎毫无人烟,吃的又怎么办?总不可能转一袋子胡饼跑吧。

        她坐了下来,抱着包袱静静思考,那副画卷她都烂记于心,闭上眼睛一条条路在脑海里浮现,耳边呼啸的风仍旧激烈地拍打着窗户,花轿进行地缓慢,越往上走,呼吸越发紧迫。

        陶楹压下不适,尽力调整着呼吸。

        阴风绵绵,怒号着掀起一阵阵沙石砸在众人身上,奴仆们艰难地跟在队伍后边,玉枝也行走在花轿旁,被风吹得直咳嗽,腿脚也酸软。

        索性,上午就是行走两个时辰,到了一处平稳地带,队伍总算停下来进行歇息,拿着越发冰冷的馕饼一点点啃着,水囊里装的水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热乎气。

        花轿咕噜噜停下,陶楹不紧不慢把自己的小包袱收好,把三个木箱一一合上,穿好自己的狐裘披风,系好系带,一把掀开车帘,鼻腔瞬间吸入一股冷空气,冻得她一哆嗦。

        明明到楼兰时也没这么冷,她纤细的指尖紧了紧自己的衣襟,风吹气她的发丝,她四处瞧着,玉枝照常递上了胡饼:“公主下来做甚,这天怪冷的,还是上去吃罢。”

        陶楹轻笑:“下来呼吸新鲜空气。”

        钟瑾跟次须弥坐在一棵胡杨树下,白马低头搅着干草,她撕开纸袋,刚咬了一口,胡饼,准备扭头回花轿。

        一股牛肉的香味顺着凉风闯入她的鼻腔,好香,她觉得手里的饼一下子索然无味,她嗅了嗅,转身看去,捏着手里硬邦邦的胡饼朝着那颗胡杨树下走去。

        钟瑾懒卷靠在粗壮的树根上,冷白指骨剥开包着牛肉的纸袋,动作轻柔,下一秒,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抹杏色裙摆,精致的绣鞋,他低垂着头,嘴角一边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故意忽视她,继续手上的动作。

        陶楹眼睁睁盯着那块大大的牛肉显露出原型来,圆圆的,上面被炙烤得焦嫩,还洒下胡椒粉,尽管是昨日储存的肉饼,可看上去仿佛仿佛冒着热气。

        她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

        次须弥倒是抬头瞧了眼陶楹,笑嘻嘻喊了声公主,又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肉饼,嘴巴张得极大,一口就咬了半边。陶楹这才发现原来两人手里都有这个牛肉饼,应该是在楼兰古国里储存的。

        怎么办?她好想吃。

        次须弥咂巴咂巴嘴巴,含糊不清地说道:“公主,我可只有这一个饼子,你去找殿下要。”说着他的眼神暗示陶楹去问钟瑾。

        钟瑾不置可否,将纸袋完全剥开后,冷白的指骨攥着移动,陶楹不太好意思,自上次两人亲过后,都没怎么说话,生分了不少。

        她总不能就直接伸手问他要吧。

        陶楹咬了口胡饼眼巴巴地瞧着钟瑾的动作,勉力把自己手上的胡饼当成牛肉饼,可惜味道一点都不一样。

        钟瑾薄唇抿直弧度,淡淡靠在树干上,他掀起眼皮觑着陶楹,她黑白分明的杏眼里透露着渴望,鼻尖被冷风吹得红红。

        罢了,

        陶楹手里倏地被塞了一个牛肉饼,微热的指骨擦过她的手背,香气近在眼前,她顶着几根被风吹起的呆毛,有些怔然。

        她还没回神,手里另一边攥着胡饼被他接过,然后…陶楹瞧着钟瑾撕掉她咬过的那部分,没什么表情地咬下一口。

        什么情况?她差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陶楹如愿以偿啃了口肉香四溢的牛肉饼子,椒盐麻辣的口味在嘴里勾出食欲,她转身带着玉枝就打算离去。

        背后一道寒凉的嗓音冷冷砸下。

        “公主连句话也不同孤说么?”听起来有些介怀。

        陶楹的步子一滞,糯糯而言:“哦,谢谢你的饼。”她迈着步子踩着石墩上了花轿。

        钟瑾远远眺望着她昳丽的背影,轻笑一声,将手里捏着的干巴巴胡饼一口口咬碎咽下。

        一只鸽子猛的落在他身前,他嘴角的弧度瞬间消失,一手抓过各自,从鸽子腿上取下一封密信。

        “写了啥?”次须弥探头探脑。

        泛黄的信纸上,是龙飞凤舞的笔迹,老可汗要求他尽快赶路回北疆,其他事情容后再议。至于上次乌至尊的事,老可汗是一句未提。

        钟瑾指尖一动将信纸折叠整齐,薄唇开合:“加快赶路速度,提前到北疆。”

        “什么啊?他说得容易,他来走试试,老可汗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次须弥狠狠吐槽,和亲队伍是从九月开始出发,如今堪堪走了一个半月,为的是遇到湍急的河流,极寒的天气能使湖面结冰,队伍也好快速通行。

        原定计划是在十二月底到达北疆,现如今恐怕十一月就得到。

        钟瑾倏地站起身来,信纸塞进了衣袖,弹了弹衣袖,淡淡。

        “今夜度过青琥珀湖,十分钟后继续赶路。”

        次须弥张大嘴巴啊了声。

        钟瑾负手而立远远眺望,隔着重重山脉的北疆,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说:

      ◉ 34、逃离

        和亲队伍午时只堪堪休息了两刻钟, 又被叫起来继续赶路,所有的奴仆怨声载道,画道一阵安抚, 快点赶路到了北疆后, 有的是时间休息。

        在寒冷的天气动起来比干坐着要暖和, 只是任谁长途跋涉都会感到疲劳,下午的队伍走得格外缓慢, 但足足走了四个时辰。

        汪彤在上马车前又觑了眼鲜红的花轿, 心里思忖,无论陶楹何时逃, 自己得帮她打个掩护,圆了那段救命之情。

        一阵风吹过,她悠悠上了马车, 恍惚想起之前与那木落做的交易, 后悔像无穷无尽的湖水一样蔓延上来,那时候她真的是太天真, 或许只有在感到生命的消逝前,才会忽然明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她叹了口气, 心底那点儿逃走的意愿都被这一路的经历磨得一干二净。

        花轿上, 陶楹把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已经收好了,时间一寸寸飞逝,心底总有些慌张袭来,为了万无一失,她又打开那副画卷,仔细观察研磨路线。

        飞云走石, 阴沉沉的天空, 沿途生长的茂密胡杨林, 构成了一副完美的历史画卷。

        钟瑾□□的白马蹄子迈得飞快,丝毫不畏惧严ᴶˢᴳ寒,领路在先,连带着后边的队伍也不得不加快速度。

        终于在历经三个半时辰后,赶在天黑前到了整个高原平地上的青琥珀湖,大片大片的湖水横亘在众人与对面的高山道路之间。没有一丝月光,没有一丝亮色。

        黑乎乎的湖水同周围的景物都融为一体,若是不注意,极有可能会一脚踩空,进入冰凉深不见底的湖水里。

        陶楹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狐裘下的手指僵硬攥紧。她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抬头望了望天,已经是晚上了。

        她扫视四周,只能后退与前进,没有分叉的路。即使有,跑也不能往分叉路跑,因为仅凭一人,只会成为黄沙地里的森森白骨。

        奴仆们坐在地上喘气,大口大口吃着胡饼,桃干,杏干。还有的身子虚,为了驱寒,把生姜放在嘴里嚼碎,合着胡饼一同咽下。

        突如其来的赶路强度,大家都疲惫不堪,况且钟瑾发号施令今夜便要度过青琥珀湖,真是天助陶楹。

        玉枝体贴地把水囊与晚膳一并递到了陶楹手里,她接过,撕开纸袋直接吃了起来,亮晶晶的眸子格外耀眼,在这黑漆漆的夜色里,她的肤色莹润明亮,像是平白落下的雪 ,叫人一眼就瞧见她。

        玉枝静静守在她身边,默然不语。

        十分钟后,北疆几个壮士拿出了造船和羊皮筏子的工具,一一分发下去,一批一批过河,舍弃马匹,到了湖的对面,都只能靠走路翻阅天山山脉,便可到达北疆。

        陶楹深吸一口冷气,瞧着众人手忙脚乱地吹羊皮筏子,唯一的大船还是早就在来时钟瑾命人停放守候在此。

        一箱箱茶器,丝绸,金银珠宝,种子,书籍,古玩,都被奴仆搬上了大船,钟瑾牵着那匹听话白马上了船,将它锁在船头。

        陶楹撇嘴嘀咕,马比人重要。

        她腹诽完,也不知道是不是钟瑾的耳力好,他锐利的视线竟然直直望来,深深瞥了她一眼,手上系缰绳的动作未停。

        “公主,先上船吧。我已经叫人把花轿里的东西搬上船了。”次须弥顶着几根草,兴奋地叫唤。

        “不,”陶楹拒绝:“我想坐羊皮筏子,你们先走吧。”快走吧,走了,她也好跑。

        汪彤正要提着裙摆上船,猝然听见陶楹这句话,脚步停了下来,转了方向,拔高声音:“公主坐羊皮筏子,那我也要,比坐船有意思多了。”她的语气回到了当初见面的趾高气扬,仿佛在同陶楹攀比一样。

        玉枝小声嗫嚅:“奴婢也是。公主在哪,奴婢在哪。”

        陶楹很无语。

        次须弥也很无语。

        怎么会有人放着好好的船不坐,去坐什么羊皮筏子,不冷咩?

        陶楹坚持:“我要一个人坐,你们两去坐船,你们太吵了。”她心里慌得一批,已经做了万全准备,只差临门一脚,这两个人好好的,出来搅什么局。

        她往后退了一步,鉴定自己要一个人的想法,钟瑾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他长腿几步停在她身前,凤眸微眯:“公主当真要坐羊皮筏子?”

        其他人屏住呼吸,

        陶楹诺诺点头,抿着菱唇没吭声,态度强硬。

        难道钟瑾已经看破了,她的右手不自觉背到身后去,藏起来。

        钟瑾默了良久,忽而哂笑一声:“随你。”目光却似有若无滑过她背在身后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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