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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独家首发】短命女配与反派HE了作者:绿也葵》-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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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道声音隔着杂物车,在另一端传来,陶楹没理会。

        “看错了你。”

        这道声音嘶哑混沌,很沉重的感觉,陶楹蹙了蹙眉,好奇回头隔着杂物车的间隙瞟了眼,是两个奴仆在说话,没什么特别的。

        她刚扭头迈出几步,一颗小石子穿透空气,嗖地打在她的小腿处,她吃痛,心尖一颤,咬牙快速ᴶˢᴳ跑开了。

        又是扔石子,仿佛在故意暗示她,那木洛在引诱她么?

        陶楹跑到最前端瞧见钟瑾喂马的清隽身影才吐出一口郁气,小腿后部隐隐作痛,肯定红肿一片,该死的那木洛,陶楹眉心狠狠一跳,背后倏地响起一道柔声。

        “公主,今晚可得委屈你金尊玉体睡花轿了,”汪彤一袭粉色襦裙,皱着眉头故作担忧,继而又啊地一声捂住嘴巴:“啊,要不我跟公主换换,毕竟殿下的马车可比花轿舒服多了,怎么样?”

        陶楹好想给汪彤头上来几个爆炒栗子,听听,这挑衅的话语,是当她听不懂还是觉得她好欺负。

        她白了汪彤一眼,轻笑一声,使出杀手锏:“今天中午,马车声音很大哦,我听见了。”

        汪彤的笑颜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珠子转了转,又勉力挤出笑,脸颊羞赧:“公主当然不会想到,自然是殿下……找我…你懂的…我不好明说。”

        汪彤掩着嘴假笑,眼眸不自觉抬起来扫过陶楹的神色,想看看公主是不是如遭雷击。可陶楹嘴角抽了抽,不仅不生气,甚至还有些想笑。

        要不是中午她和钟瑾在一起,她还真信了汪彤的鬼话。

        不行了,好想笑。

        陶楹扶着额头,肩膀一颤一颤,笑得开心死了。

        “公主不信?”汪彤变脸,又急又怒。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陶楹含笑,眸光流转。

        汪彤蹬蹬蹬拂袖而去,脸上怒气冲冲,今夜定要叫那木洛杀了陶楹,陶楹算什么东西,敢踩在自己头上。她恨恨上了马车。

        陶楹瞧着她的背影,小腿处还有些作痛,今夜恐怕不能安心入睡了,还是找个人来守一下花轿吧,不然以那木洛跟汪彤这两人的手段,陶楹心很慌,莫不是柔新公主当初就死在这里?

        她旋开裙摆,轻盈踱步凑到钟瑾身前,他抚摸着被栓住的白马,眼帘处映入一方熟悉的裙摆,手指一顿,神色不明。

        “钟瑾。”陶楹弱弱唤他。

        “找孤何事?”他声线寒凉,又回到最初见面的时刻,他就是这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她感觉像打在一团棉花上,无处使劲。

        “你晚上睡哪?”

        “呵,公主要跟孤同床共枕?”他冷笑轻嗤,讥诮意味十足。

        陶楹深吸了一口气,很想直接扭头就走,但如果只是汪彤一个人,她对付绰绰有余,那木洛,她有自知之明,绝对活不过几秒。

        命重要。

        她闭了闭眼:“你可以守在我花轿外面嘛,我今天中午见到那个匈奴人了,是那木洛。”

        她一字一句,尽量平和。

        良久都没有人应,风呼呼而过,吹起两人的袍袖,陶楹软了嗓子,委屈巴巴:“你不答应我,我就威胁你。”

        钟瑾好笑,披上斯文假面:“怎么威胁?”

        陶楹视线落到他形状优美的薄唇,倏地抓住他的袖子,踮起脚尖,趁他失神的一瞬,菱唇轻轻印在他的唇角,吧唧一声。

        “这样威胁,”她软了嗓子:“管用吗?”

      20、她怎么敢

        月色凉凉,钟瑾脸沉得快滴出水来,他紧抿薄唇,嘴角边的轻微濡湿和一触即分的绵软似乎还在上面停歇,他凤眸微眯,觑着低他一个头的陶楹,她脸上染了些绯红,垂着眸子。

        陶楹心脏跳得砰砰响,刚刚一个激灵就亲了上去,实属冲动了,脸好烫啊,他到底答不答应。

        她深呼吸一口气,掀起眼皮瞧一瞧他是什么神情,钟瑾的讥诮的笑弧忽而闯进她视线,很刺眼,陶楹脸颊的红一寸寸消退,只觉得浑身都是冷的,直勾勾盯着他,咬牙。

        他嗤笑一声,当着她灼热的目光,抬起冷白的指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那点濡湿,在月光下,意味不明地压低了嗓音:“无论你想从孤这里得到什么,孤都不会让如愿。你同她,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分别。”

        她歪头不解,钟瑾微抬下颌点了点汪彤的马车,陶楹第一次觉得这么耻辱,他的一举一动都□□裸地打着她的脸,还好她没有爱上他,不然这颗心恐怕被戳得千疮百孔。

        但事已至此,白白浪费这么好活命机会,她不愿意。

        她兀自点头,甚至无所谓地耸肩:“随你怎么想,我只是想活下来而已。况且这应该是你的责任。你的父王命你来接亲,可不就是负责安全么。”

        “对吧?”她轻笑。

        钟瑾淡了神情,微一敛眉,大步朝花轿走去,陶楹松了口气,月上中天,差不多那木洛也该行动了。

        她手心沁出了冷汗,决心待会就把那什么陶瓶全都给扔掉,钟狗的东西,一件不留。她擦了擦汗,当着他的面上了花轿,放下了帘子。

        木窗是打开的,有凉爽的夜风灌进来,车厢里没有点灯,夜光石在昏暗中闪闪发亮,绿色像夏夜的萤火,她拿着锯子又泄愤似的狠狠切割着石头,吱吱吱,一刀一刀锯开,手腕猛的使劲,偏软的夜光石哐啷一声碎成两大半。

        钟瑾在花轿外铺了蹭波斯地毯,上面有些薄被和丝绸枕头,他一支腿支起,手臂搭在上面,眉目蹙起,神态若冰霜初现。花轿时不时发出响动,锯子磨石的声音,恶狠狠,吵耳朵。他扶了扶额,脖子上那块圆玉环顺势掉出了衣襟外。

        他神色黯淡,指骨捏起塞回了胸襟里,按了按抚平褶皱。不自觉抿了抿唇,又想起这是陶楹刚刚亲过的地方,僵住了动作。

        不动情,不动心。

        是阿母最后给他说的一句话。他要成为西域的王,西域的至高者。

        十岁那年,他被父王打发到了最偏远的地区库尔,放羊牧牛,整日过着重复的生活,有个陶器的老爷子,教会了他陶器的做法,老爷子说,只要想念亲人,便用心雕刻,终有一日会见面。送给她,你的心意。

        他当时没问,若是不能再见面又当如何。十岁到十八岁那八年,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一想到阿母,就不停地雕刻陶瓶,陶灯,陶罐,陶碗,陶项链,陶筷,可以说他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全都做了个遍。

        他将这些陶器连同书信一封又一封寄往北疆王宫,封存他所有的渴望,隔着高大辽阔的天山山脉,传达他的思念。没有回信,一封也没有。

        钟瑾眉目压低,倏地冷了下来,他自懂事以来,阿母从来没亲过他,没抱过他,只是冷冷板着一张脸,教诲汉书经典。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阿母影响,他厌恶亲吻,厌恶男女间的情情爱爱。

        陶楹怎么敢!

        “啊。”

        花轿里传来一声低呼,钟瑾眉心一跳,站起身来,薄唇轻启:“怎么了?”

        花轿里一时没有回应,陶楹瞧着被自己雕刻成四不像的夜光石,捏着的刻刀都下不去手,怎么会刻得如此丑。她哭唧唧。

        他迟迟未等到回应,立于木窗下眺望进去,陶楹背对着他,手里在案桌上捧着晶莹的夜光石,下一秒转身那块大石头就被递到了他眼前,陶楹一手捏着刻刀,一手捧着一大夜光半石,伸出花轿外,请求:“你可不可以帮我刻一个星星石?”

        钟瑾冷冷瞥她一眼。

        “我可以付钱的。行吗?”陶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钟瑾也许是手痒,许久没再雕刻过物品,破天荒没刁难她,冷白指骨接过刻刀和夜光石。

        在毛毯上坐下,他垂着鸦青的长睫,手腕用着巧劲,细细雕琢着星星的形状。

        陶楹趴在窗棂处,自上往下瞧着他的动作。

        月光如白练,洒下清晖,如云如雾。陶楹乖巧地等着他,自己怎么也雕刻不出形状来,到了钟瑾手里,那石头仿佛也变得有生命一般,在他手下听话地弯出弧度。

        她眼底不自觉染了笑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动作。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疲倦袭上她的眼皮,沉重地睁不开,她匍匐在窗棂处,用手枕着脑袋,闭眼睡了过去,她就睡一小会,等钟瑾做完叫她,就去床榻上睡。

        她气息渐沉,钟瑾手下的星星石也已经刻出了立体的五星状,小小一个,他的大掌刚好可以完全握住,莹玉青光闪得耀眼,这一颗星星躺在他手心里安睡。

        直到一束光线打在陶楹脸上,她才悠悠转醒,趴了一夜,腰背有些酸痛,她哼哼唧唧两声,揉着惺忪的睡眼。

        “星星石。”

        车窗的上方系着一排小小的清透星星石,每一个用一根红绳系了个活结垂在她的木窗上,风一垂过,石头与石头之间互相碰撞,敲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她伸出手握住中间的一颗最大的星星解开绳索 ,比她的手心大上一倍,这颗应该是按照他的手掌来做的吧,这么大一颗。

        陶楹笑,只解下了这一颗大星星,其余的继续挂在木窗上当流苏。

        车帘被掀开,玉枝诺诺:“公主,奴婢服侍你洗漱。”她垂着脑袋,没有抬头。

        陶楹心情愉悦,点了头。玉枝心里松了ᴶˢᴳ口气,安乐公主已经再三催促她送密信回去了,可昨日,她连公主的身都没近。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写的,幸好今日公主消了气。

        玉枝端上洗漱的用品,陶楹用杨柳树枝刷了牙,用面盆清水洁面后,才施施然走下马车,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

        她深吸了几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公主,昨夜睡得可还安稳?”汪彤慢悠悠踱步过来,一副话里绵里藏针,眼睛不断扫视着陶楹,怎么可能一点儿事都没有?那木洛没动手?不是说好,要速战速决,是他也看上陶楹,舍不得杀她?

        陶楹弯眸。

        “托你的福,很安稳。”有钟瑾在,帝王光环照耀她,谁挂了,她都不可能挂。

        汪彤咬唇,拧着眉头又走掉去用早膳了。

        陶楹神色闪了闪,默不作声。

        辰时,队伍启程,

        从绿茵茵的草原又到了茫茫一片的黄沙,陶楹撇嘴,随便一阵风刮来,又卷了些沙粒一巴掌拍到人的脸上,沙漠里的天气也是最多变的,刚走到一半路途,忽前方十几座高卷的沙尘暴猛的冲着车队袭击过来。

        几十米高的沙子圈,缓缓移动。

        “沙尘暴。”

        “快看啊,要不要先停一会儿。”

        画道有些忧心,钟瑾沉沉应声,队伍被迫中止,远方那几座沙尘暴搅得这也方的天空都变得乌黑无比,沙土肆意飞扬,有种走到了世界末日的【创建和谐家园】感。

        她掀开车帘下去看,刚抬头,身边的袖子就被扯住,陶楹蹙眉,汪彤眼巴巴地瞧着自己,有些难为情咬着唇:“能不能…”

        “不能。”陶楹径直打断她。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汪彤涨红了脸,不甘心地再拽:“我想去小解,但我一个人害怕,只有你可以陪我。”

        “求求你了。我真的很急。”汪彤低声下气,一手摸着肚子,夹着双腿。陶楹上下扫了她一眼,又看向远处的沙尘暴,闭了闭眼。

        “走吧,你得快点,不然我可不管你。”陶楹傲娇地哼声。

        汪彤喏喏应,两人背到后边的山丘边去,玉枝跟在两人身后,站在山丘处望风,沙子席卷,陶楹抱着手臂,瞅着汪彤,催促:“好了这里没有人,你快点。”

        真是麻烦。

        陶楹抱怨。

        她嘴上这么说着,还是不自觉为汪彤挡在身前,一动不动。

        汪彤愣了愣,蹲下身子,不久后她讷讷道:“可以了。”

        两人站起身来,陶楹回头看她一眼,准备离开这座小山丘,沙子一时从空中飞舞过来,刺进眼睛里,陶楹的脚步停滞了一瞬。

        汪彤跟在她身后,侧边的一处地方凹陷沙子刷刷刷往下掉,呈现出一个涡旋,是流沙。

        陶楹此时正揉着眼睛,肩膀被人猛的一推,猝不及防往侧边的漩涡而去,双腿不断被沙子掩埋,她背后传来一道柔声。

        “不要怪我,是你挡了我的路。”汪彤收回手,轻蔑地瞧她一眼,扭头就往前走。

        “等一下,你知道那木洛跟我说了什么嘛?”陶楹的双腿完全动不了,只能平心静气喊着迈出几步的汪彤,吸引她。

        那木洛!陶楹怎么知道?

        “说了什么?”汪彤回身惊诧。

        陶楹挑眉,对着她勾了勾手指头:“你凑近点,这句话不好大声喧哗。你不想听就算了,我现在如你所见,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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