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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得太紧,一时忘记了她最擅长拒绝。
男人深邃的眸中翻涌着几分焦灼的狠意, 他紧盯着苏糯口罩后, 嘴唇的位置,克制着想将它堵起来的冲动。
垂下眼帘, 苏糯躲开了他狠厉迫人的危险目光。
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忘记过他, 只要身边异性稍微表露出暧昧, 她都会明确拒绝。
怕耽误别人,也怕万一重逢,便再没有靠近他的机会。
甚至不敢去想,他的身边可能已经有其她人。
可是他们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又何尝不是一种耽误。
心里难受得有些透不过气,苏糯便垂眸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 轻轻开口:“沈屿成。”
声音平静得甚至有些超出她自己的预料。
“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忘记我,但是,”停顿下来, 苏糯仰起头看着他,牵起唇角,这样的笑容在她脸上几乎都是温柔的, 却也最透出疏离, “七年前妈妈生病,我接受了你们家的帮助,也答应从此不再和你来往。”
“我不能言而无信。”
轻笑一声,沈屿成唇角勾起一抹让人全身发凉的弧度。
“苏糯,我一直挺好奇, 在你眼里我脸上是不是贴着‘傻瓜’两个字?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以为我会继续陪你演这出无聊的戏码?”
苏糯紧咬住唇瓣, 小脸时红时白, 又难堪又无措,如同鸵鸟一般,又将小脑袋往下低了低。
“拒绝我利用我,现在还敢把这事当作回绝我的借口,”顿了顿,沈屿成缓缓俯下身,逼近她凌乱的,闪烁着些许无措的眼眸,“苏糯,你这是在试探我对你的忍耐底线?”
额头上的碎发被他温热的呼吸吹得来回浮动,撩起丝丝难耐的氧意,直抵心扉。
尽管手正被他束缚着,但苏糯还是尽可能地向后挪动,想要远离他的桎梏。
“七年前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但是现在我——”
“苏糯,我好像从没说过要跟你在一起。”
沈屿成看着她因错愕而有些呆滞的小脸,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描摹着她柔美细腻的轮廓线条,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暧昧。
但他的黑眸此刻却是让人看不透的深邃沉冽。
“更不会接受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
苏糯本是想斩断同他的纠葛,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脑中一团乱麻,只下意识挪动着小脸想躲开他摩挲着自己面颊的手,却是徒劳无果。
末了,她的声音里多了丝疲惫的妥协,“你想要我怎么弥补?”
“苏糯,”沈屿成放下流连在她面颊的手,越发逼近她的小脸,二人的气息深深纠缠之际,压迫感也随之增强,“确定要我给你答案?”
一瞬间升温的暧昧摩擦出了让人心悸的灼热危险。
“我不会再躲着你了,但是你也不要提违背我意愿的要求,更不能强迫……”
想到前几天晚上那个充斥着血腥的吻,苏糯的心脏便有些刺痛,却也跳的快了些。
再不愉快都是初吻。
她难以忘怀。
“苏糯,我第二学位是法学。”
沈屿成的语气淡然,但他的目光却毫不避讳地落在了她嘴唇的位置。
尽管隔着口罩,但两人靠得太近,苏糯仍觉得像是被烫到了,有些窘迫地收紧了隐隐发疼的唇瓣。
可是他这种熟读法律的流氓有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苏糯在心里小声嘀咕了句。
“我还要你一个承诺。”沈屿成的视线终是从她唇上移开,落在她柔软专注的眼睛里。
闻言,苏糯却有些怔愣。
承诺……
“你说。”苏糯没有立刻答应。
她不会轻易许诺,怕自己做不到,怕有朝一日要再度面临背弃的抉择。
“与我相关的任何事情都不允许隐瞒,否则……”
沈屿成深深地看着苏糯。
她的眸光轻轻颤动,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慌乱和犹豫。
“否则什么……?”半晌,苏糯轻声问。
“你试试就知道了。”
浅勾唇角,沈屿成的黑眸中仍是一片让人琢磨不透的深邃,却又像匿着某些吓人的暗示。
森森凉意爬上苏糯的后背,她极小心地咽了咽喉咙,乖乖点头。
“哪里不舒服?”直起身,沈屿成的手轻覆上她的额头,刚刚还胶着的气氛也随之舒缓。
“只是有点咳嗽鼻塞,吃两天药应该就好了。”默默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苏糯柔声道。
“不严重尽量少吃药。”
“早吃早好,我班上的学生年纪小,抵抗力弱,在我身上没什么事,传染到他们可能就严重了。”
从容地放下悬在半空的手,若无其事地【创建和谐家园】裤兜,沈屿成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苏糯,这份工作很适合你。”
他至今为止听得最认真的一节课就是她的公开课。
原本以为他会反驳,亦或者让她不要这么辛苦,可这一刻,苏糯只在沈屿成眼中看到了认可与欣赏。
耳畔也忽然回响起很多年前,电话里,他认真又温柔地同她说的那一句话。
“苏糯,你很优秀。”
明明已经站在高处,可他好像真的从未变过。
翻涌的酸楚险些将苏糯的理智覆没,她拼命压抑,又尽可能平静地开口,“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
有些仓促地转身,她径直向单元门走去。
“苏糯,阿姨现在怎么样?”
侧过身,沈屿成看着她蓦然停住,略显僵滞的纤细背影,黑眸中起了波澜,放在兜里的手也缓缓收紧。
难道……
“她已经过世了。”
不等他答复,苏糯便快步进入单元楼。
晚风轻轻吹起沈屿成额前碎发,卷着他身上的烟草味。
当他回到车上时,已经闻不到一丝一毫。
-
周六早上,苏糯和孟溪甜被门【创建和谐家园】吵醒。
两人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地走出卧室,对视一眼,默契地抬手“石头剪刀布”。
最后孟溪甜重新关上门,留下苏糯揉着眼睛,郁闷地往门口挪动。
“谁呀?”
人还困着,头脑也不是很清醒,她一边扯着软绵绵的嗓子问,一边踮起脚扒拉着门,透过猫眼往外看。
傻傻地眨了两下眼睛,门口的人没消失,也没变脸。
还是他。
沈屿成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
心下困惑的苏糯抬手拧开锁,推开了门。
“早,有什么事吗?”
她看着一个门槛之隔的男人,嗓音依旧带着倦意,多了些许酥软之外的缱绻。
沈屿成的目光先是一暗,但欲色未及弥漫,便逐渐凝固。
想到职工宿舍里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他的太阳穴就开始“突突”直跳。
“助理买多了。”
微微清了清嗓子,沈屿成平静地移开视线,递了两个纸袋上前。
苏糯的迷糊劲还没完全过去,大眼睛朦朦胧胧的,也显得格外无辜。
她没有立刻接,扒拉着沁凉的门框,下意识问:“记债吗?”
唇角微扬,沈屿成漫不经心地俯首,黑眸中的凉意刺得苏糯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你想记也可以。”
苏糯本能摇头,傻乎乎地笑了笑,“谢谢你。”
只是沈屿成没有立刻将袋子给她。
“你早上都这样给人开门?”他意味不明地问,眼神有些晦暗。ĴSԍ
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苏糯蓦然瞪大美眸,困意全无,小脸涨得通红。
顾不上关门,她赶忙捂着胸口往卧室跑,顺带将快要从肩头滑下来的衣领拉上……
沈屿成跟在她后头进了屋,顺手带上门,脱了鞋光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将早餐放到餐桌上后便坐到沙发上,优雅地交叠起长腿,拿出手机处理公事。
卧室里,苏糯一边给隔壁的孟溪甜打电话,一边从衣柜里找衣服换。
这身睡裙虽然领口低,但好在自带胸垫,不然……
猛地扑倒在床上,苏糯用被子紧紧包住自己热得像是要化掉的小脑袋。
“糯糯,怎么了?”
“糯糯?”
很快手机里就传来孟溪甜的声音,伴着“窸窸窣窣”掀被子下床的响动。
放下被子,苏糯顶着蓬乱的头发爬起身,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
“甜甜别出去!沈屿成可能在外面!”她急呼呼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