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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复明显很满意贺夫人的知理明理,对她道:“你这几日又是给我送衣服,又是送吃食的,也辛苦了,今天就早些休息吧。”
说完,贺复拉起贺夫人的手,一行人回去继续吃饭,冯府送来的东西直接送进了百花院。
而此时贺语彩看贺语潇的眼神已经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就差把“嫉妒”两个字写脸上了。
贺语潇突然意识到,邓姨娘一直颇受宠爱,父亲常去风娇院,恐怕与她这位三姐姐频繁接触那些高门贵女不无关系。看来在为官这件事上,她们的父亲深谙其道。
姜氏在后院的妾室里是最不爱争宠的,她是贵妾,就算家到中落,不得已与人为妾,那也是贺夫人亲自上门纳来的,加上育有一女傍身,贺夫人又从未亏待过她,所以即便不争宠,也没有缺衣少食,月例银子和应该有的体面一样不少。
贺复和贺夫人都是看中她本分安生,与那些仗着自己是贵妾,把后院闹得鸡犬不宁,甚至想拿临时管家权的妾室不一样,所以素日里对她格外关照些。
今晚贺复到百花院来,姜氏也没有特地准备什么,只是陪贺复说说话,聊聊院子里今年新种下的花。
百花院是两年前才改叫这个名字的,就是因为贺语潇在这儿种了许多花。
若说贺复在府上常去的院子,除了风娇院,就是百花院和贺夫人的棠梨院了。在邓姨娘那儿,贺复感受到的是娇美姨娘的浓情蜜意;在贺夫人那儿,是作为正妻的气度与相敬如宾,遇上朝堂上的事,贺复只愿意跟贺夫人说;而在姜氏这里,贺复觉得自己更像是个平凡百姓,有温婉知心的娘子陪在身边,身处京中一隅,地方不ᴶˢᴳ大,却很是温馨。
相比这些有孩子的姨娘,那些没孩子的妾室就没办法独享一个院子了,与其他妾氏住同一个院子,口角在所难免。
贺语潇把冯府送来的东西放好,露儿笑道:“恭喜姑娘,又多了一笔积蓄。”虽说不是银子,但卖了那就是银子。
贺语潇也是满面笑意:“没想到冯府这么大方,我也没帮太大的忙,收这么多东西还挺不好意思的。”
露儿可不这么想:“姑娘凭自己的本事赚钱,没啥可不好意思的。”
反正她觉得她家姑娘化妆化得极好,得这些礼物那都是应该的。妆娘一般都是师父带徒弟,所以妆面的样式很固定,连色彩都没有太多变化。不像她家姑娘,全是创新的,虽然最开始她也不是很理解,但好不好看她是能看出来的。
贺语潇盘腿坐在床上,逐一仔细看过这些饰品,说:“虽然都不是银钱,但也算小赚,改天咱们出去逛逛,吃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好啊!”露儿欣然应道。
之后的几天,贺语彩依旧没给贺语潇好脸,贺语芊见到她,话也少了。贺语潇没说什么继续过她的日子。
这天没什么事,贺语潇找了个出门的理由,和贺夫人请示后,就带着露儿出门了,目标当然是春影巷。
油炸芝麻糖糕是保留节目,贺语潇还准备把上次没吃上的小馄饨给补上。
京中不乏热闹事,贺语潇的事已经过了热度,一路上也没人认出她。
“这个麻酱饼不错,等回去的时候再买两个给姨娘尝尝。”贺语潇说。
“好嘞。”露儿记这事记得最牢,肯定忘不了。
两个人正往馄饨铺走了,就被一婆子拦住了去路。
露儿经过之前的事,本能地挡在了贺语潇身前。
贺语潇见这婆子的打扮,不像是一般人家的仆人,便问:“不知这位妈妈有何事?”
婆子直接道:“我家姑娘想见一见您。”
“敢问你家姑娘是?”贺语潇不可能随便什么人都去见。
“是乐安县主。”婆子压低了声音说。
贺语潇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乐安县主才找她。她并不怀疑乐安县主,不过见一面当面说清楚也好。
“那就烦请带路吧。”贺语潇说。
也没走远,乐安县主就在斜对面的茶馆二楼等她。
“见过乐安县主。”贺语潇行礼。
“嗯。”乐安县主点点头,让身边的婆子都退出去,自己要单独和贺语潇聊聊。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见贺语潇,或许之前在哪些府中的宴会上遇上过,但贺语潇一个庶女,跟她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所以她对贺语潇毫无印象。
贺语潇上傅听阑马车那次,她离得远,光线又暗,她没看清贺语潇的样貌。今天一见才发现,原来是这般明艳,艳而不俗,目光清澈,即便不着妆面,也比特地打扮过的女子更能吸引她的目光。
“没想到贺家五姑娘长得如此标志。”乐安县主看着贺语潇,语气倒听不出太多情绪。
“县主过奖。不知县主叫我过来,是为何事?”她这算明知故问了,不过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可跟乐安县主聊的。
“砸你鸡蛋的人不是我。”乐安县主没绕弯子,“本来我早应该找你把事情说清楚,但因为一些事,怀疑我的人不少,也不知道有多少风言风语传到你耳朵里了。家里将我禁足在家,这两天才得以出门。”
贺语潇点头,没说她知道乐安县主之前编派她的话,只道:“我从未怀疑过县主,的确有过一些风言风语,但既然是风言风语,我自然是不信的。”
“那就好。人人都觉得我想嫁傅听阑,我也不否认有这个心思,但想是一回事,现实是另外一回事。她娶的原配是县主,按皇家例,续弦地位要低于原配。所以我就是想也没机会了。”乐安县主苦笑。
关于这事,贺语潇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正常来说惯例归惯例,总有破例的可能,但谁让傅听阑娶的牌位是另一位长公主的女儿呢?加上傅听阑又深得皇上喜爱,这个例在他这儿怕是破不了了。
“行了,如今看到你出门,我就放心了。既然话已经说完了,你就走吧。”乐安县主跟贺语潇也没什么好说的。
贺语潇行了礼,就退了出去。这位县主平日可能是被家里宠坏了,任性骄傲再所难免,但在某些事上还是能看明白的,或者家里有意让她看明白,这倒不是坏事。
出了茶楼,露儿才问:“姑娘,您没事吧?”
她刚才一直站在门外,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
贺语潇笑道:“没事,只是把话说清楚罢了。回去别跟姨娘学,免得她忧心。”
见贺语潇面色如常,露儿就放心了,应道:“奴婢知道了。”
“走,咱们吃馄饨去!”贺语潇笑道,今天她一定要把馄饨吃到肚子里。
“好!”
原本出门一天,贺语潇会在家中宅几日,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却天天往外跑,贺夫人肯定不会允许。
而预料之外的是第二天华心蕊再次上门了,借口说想请贺语潇帮她挑几块好胭脂,在征得了贺夫人的同意后,就将人带了出来。
一上车,华心蕊就道:“扔你鸡蛋的两个人已经找到了,带你去认一认。”
这效率说不上快,但能找到就是好的,于是贺语潇问:“查到指使的人了吗?”
“这就要问傅公子了,他找到的人,昨天晚上通知了相公,让我今天想办法带你出来。”找到人,她也能松一口气。
“辛苦华姐姐了。”贺语潇道。傅听阑想见她,的确只能拜托华心蕊了。
“跟我客气什么。”华心蕊拉着贺语潇的手,“早点把这事解决了,咱们都能安心此。”
依旧是万食府,还是之前那个包间,这次在房间里的不只傅听阑,还有崔恒和被捆在一边的两个妇人。
贺语潇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人正是那天用鸡蛋砸她的。两个妇人看到她,赶紧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贺语潇也不耽误时间,直接问道:“是谁指使她们的?”
就听傅听阑道:“是大理寺卿的女儿贾玉情。”
贺语潇根本不知道这么一号人,那就肯定不会是冲着她来的。贺语潇看了傅听阑一眼,心道:所以自己说到底就是一个大写的无辜,真是太可怜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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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怎么会是她?”华心蕊十分意外。
“姐姐认识她?”贺语潇问。
华心蕊摆了下手:“我与她不熟,倒是乘儿跟她关系挺不错的。前些日子乘儿还跟我说与冯姑娘去麦市的时候,还遇上了贾玉情,一行人一起逛的麦市。”
崔恒皱起眉:“乘儿这都交的什么朋友?”
女儿家与谁家姑娘相交,即便他作为兄长,也不会多打听。今天知道自家妹子与这样的姑娘关系好,一方面觉得乘儿识人不明,另一方面也担心那姑娘背地里会不会坏乘儿。
“乘儿明事理,好读书,但养在闺中总有几分单纯的,相公不要指责乘儿。”华心蕊劝道。
贺语潇同意华心蕊的话,说:“那位贾姑娘若真有心与乘儿相交,自然不会把阴暗面表现出来。”
崔恒叹气,想着回头还是得多买些书让妹妹读一读才行,女子不像男子能在外打拼,只能靠书本知晓人心。
贺语潇看向两位妇人,脸板起来:“是贾姑娘亲自找的你们,还是她身边的人找的你们?”
那两个妇人平时欺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还行,真遇上厉害的,也是抖如筛糠。
“不、不敢欺瞒姑娘,我们是贾府庄子上临时聘用的,前些日子帮工快结束了,贾姑娘身边的丫鬟找上我们,说让我们帮忙办点事,事成了一人给一两银子。”胖一些的妇人早没有了当时的气焰,一五一十地说,“我们也是想多赚点银子,加上我们都住京郊的村子,不常在京中活动,想着办完事就躲回家里,别人找不到我们,便同意了。”
瘦一些的怕没了赎罪的机会,立刻接话道:“那丫鬟只说是小门小户的姑娘,就算被发现,对方也不敢深究,毕竟她们家是大理寺卿府上,从三品的官员,让我们放心去做。我们除了贪那一两银子,也是不想得罪大理寺卿府上,入秋后还想在他家庄子上打零工,这才答应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得罪了贵人,还请贵人饶命啊!”
“贵人饶命,我们真的是被人指使的。”胖妇人连忙磕了几个头,“像我们这种人家,平时鸡蛋都是省着吃的,如果不是受人指使,怎么舍得浪费鸡蛋?”
贺语潇沉默下来,通过证言,事情的确是指向贾玉情的,可因为跟这两个妇人接触的是贾玉情的丫鬟,想抵赖也很容易。况且那是大理寺卿的府上,怎么可能允许自家女儿ᴶˢᴳ的名声有损呢?
“不知道这位贾姑娘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是看不惯我与傅公子有接触,还是想借此机会坏乐安县主的名声。”贺语潇说。这两天看似不冲突,但针对的人完全不一样,如果是针对乐安县主,那她就只是个工具人,如果是针对她,那惹上这么个人就很烦心。
华心蕊寻思了片刻,比较含蓄地说:“估计是针对你的,只是想借乐安县主的名头,把自己摘干净。如果不是傅公子的人得力,查得够快,那恐怕越拖就越难查,到时候乐安县主的嫌疑只会更大,她背后是川茂伯府,在外人看来想藏个人还不容易吗?而且我之前听过些姑娘之间的闲聊,说贾姑娘之所以到现在还没议亲,是因为心里有人了。”
话音落下,华心蕊往傅听阑那边看了一眼,她没把话说明,是给贾玉情留脸面了,而且如果不是贾玉情用心机在前,她根本不会提这档子事。
傅听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被一个姑娘默默喜欢的惊喜动容,也没有厌恶困扰,似乎这事跟他没任何关系。
“贺五姑娘准备怎么处置这两个人?”傅听阑问。
贺语潇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妇人,两人额头贴在地上,身体僵硬,一副等待发落的惊恐模样。
“让店家煮两百枚鸡蛋来。”贺语潇说。
“要这么多鸡蛋干什么?”华心蕊不解。
“给她们长长记性,你们两个一人一百枚,我也不限时,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走,蛋钱自己付。你们心思不正,为钱当街坏我名声,我这个教训算轻了,有你们为例,看谁还敢当街放肆。另外,拿了的银子也得给我吐出来,这银子不是你们该得的,反倒应该是我得才对,不然真是被白白砸了。”这两个妇人虽然可恶,但也是拿钱办事,揪着这两个人不放意义不大,给点教训就是了。
傅听阑失笑:“你这罚的也未免太轻了。”
贺语潇笑了笑,说:“说句现实些的话,在这京中,我一个小小庶女,得罪不起太多人。”
即便是现在看似有人为她撑腰,可等这件事过了,谁还能给她撑一辈子吗?
崔恒倒是很欣赏贺语潇的做法,即便遇上这种事,也是没哭没闹,只是病了几日,可见是个内心坚强的姑娘:“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吧,大理寺卿那边我们崔家会去讨个说法。贺五姑娘不必露面,听阑你也别掺和了。”
贺语潇没意见。
傅听阑点头:“行,先看大理寺卿府上什么态度吧。”
没等太久,小二就把第一批鸡蛋送来了,因为要的鸡蛋太多,万食府要分几次来煮。
贺语潇看着两个妇人面如菜色地吃着煮鸡蛋,虽然有水给她们喝,但蛋黄干,难免被噎住。
看了一会儿,贺语潇就起身告辞了,既然剩下的活都被崔恒揽了,就没她什么事了。
“我送你。”傅听阑主动提出。
贺语潇忙后退一步:“你这不是送我,是要害我吧?”
她这话逗的华心蕊和崔恒都笑了起来。
傅听阑无奈地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说:“我是有话想跟五姑娘说,没有害你的意思,我们坐崔府的马车,让阿恒和嫂夫人坐我的车子回去,保证不让人看到我。”
贺语潇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点点头,即便她也不知道傅听阑跟她又什么好说的,傅听阑又不化妆,家中亦无姐妹,完全不能给她带来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