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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傅月都彻底躺平,过起了饭来伸手的日子。
夜出去打水,顺便捎一两只鸟或者几条鱼回来,给傅月做吃的,从没忘过烧热水,让傅月能随时喝到,能够清洁打理自己。
期间,又来了几个兽人。傅月其实不太能分辨兽人和野兽,只是觉得野兽不会主动攻击夜。
夜都赢了。
期间同时来了三头鬣狗,围住白狼,有的牵制有的进攻,白狼独自与他们缠斗,刚开始时有些难以顾及首尾,让鬣狗狠狠咬了几口,好在他动作灵敏,避开了要害。
傅月心急如焚,想要帮忙,又怕给夜添乱,下定决心要尽快制作武器。
白狼发现自己深陷困境,他猛地甩尾加速,跑进森林,三只鬣狗追进去。白狼又从块大石头上跳回来。
如此几回,傅月看得惊心动魄,又感到欣喜。白狼很聪明,利用速度和敏捷遛起了三头鬣狗。
很快,白狼找到了个对手分散的机会,咬住了其中一头,拖行着躲避其他两头,路过溪流时,头一甩,把鬣狗扔入水中。
另外两头犹豫了下,还是冲向白狼,白狼选中一头,猛地冲过去,咬住不放,同时甩尾避开另一头鬣狗攻击到自己的要害。
被咬中的鬣狗滋溜滋溜地哀叫,他的同伴也畏缩着后退。
白狼远远甩开鬣狗,长长嗷呜了声。两头鬣狗跌跌撞撞地跑掉。
不等傅月叫住他,白狼已经跑不见了,片刻后回来,带着满身的水汽,应是去洗澡了。
傅月仍能看见长长白毛下的血色。
“夜。”傅月低低叫了声。
“唔。”白狼凑近看她。
傅月能看出他眼里满满的开心,她也感到安定。对于夜来说,能战胜强大的对手,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吧。
傅月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白狼却扑上来,把他毛茸茸的头塞进她怀里,一边蹭,一边呜呜地叫着。
“停停停,好痒,好痒。”傅月笑嘻嘻地抱住狼头,让他动作停下来。
从前她不喜欢打闹,可每次在这样与白狼的互动中,仿佛能忘记一切烦恼。
等到白狼停下来,傅月翻开他腿上的长毛,查看伤口,是很深的咬伤,血肉模糊。
白狼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收回腿,忽的变成少年,用兽皮将自己牢牢裹住。
这是夜穿得最严实的一回,应该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伤口。
傅月笑着,心里却有些酸酸的。
“夜真强大。”她夸赞道。
夜的眼睛弯成月牙,昂首挺胸笑着,满是骄傲。
他坐到傅月身边,表情郑重。
“月,他们都是坏蛋,会杀死崽崽、老人和受伤的人。”夜的眼神里露出些哀伤,“等我们有了崽崽,我就去把附近的熊和鬣狗都杀死,让崽崽能好好长大。”
傅月愣住了。
她想到,也许是夜小时候遭遇过什么,才这么恨熊和鬣狗。
另一方面,她也开始思考未来,她知道夜把她当成伴侣,没想到夜已经想到了那么远。
在她眼里,夜是白狼像是狗狗,是可以依赖的伙伴。在夜的保护和照顾下,她能在这个荒芜的世界里感到舒适和安心。
可是再多的呢?傅月像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作者有话说:
第 17 章
终于,傅月送走了大姨妈。怕染过血迹的干草引来什么,她都给烧掉了。
条件不够,她只能靠擦洗清洁身体。
为了尽快提高生活条件,她立即投入到生产建设中。
他们储存的木柴很多,挖洞还留有很多土,傅月让夜弄回来很多河泥,晾干弄碎,用编出的筛子筛除小石子。
和好泥,先做个圆饼当底,上面用泥条一层层加高捏好,整理圆润,确认没有缝隙。傅月做了几个脸盆大小的陶罐。
夜看她做什么,也跟着学,几乎和她同时完成。陶罐模样还挺漂亮,只是他聪明地猜到了这是做什么的,飞快地在旁边的溪流里舀了水,拿来给傅月看。
傅月看着他大笑。
夜才察觉到不对劲,震惊地看着泥罐在手中软化,融掉。
泥罐需要烧制才能防水。用明火烧受热不均匀容易炸裂,之前傅月只成功做出小陶罐。
现在需要做炉窑。傅月想要长期用,便打算用砖砌。
用黏土做砖,傅月捏了几个,感觉太慢。便用刀削木头,做了个模具,把泥塞进去,两边拍平就是一个砖,这样效率很高,夜和土,她装土,很快就做了近百块。
傅月不擅长干体力活,坐着干了一天,腰酸背痛,简直要站不起来。夜却很有兴致和干劲,大耳朵支棱着,弄得浑身是泥。
天有些黑了,傅月决定继续干。她圈定了地方,让夜刨土做火坑。上面架上傅月用黏土做的蜂窝状的隔板,周围再用砖和泥巴砌起来,这些砖都是没有烧过的。
把陶罐放进炉子里垒起来,上面盖上石板。在底下的火坑里烧旺火,火很快充满炉窑,从上面石板缝隙中可以看到里面全是红的。
接着,他们该干嘛干嘛,吃饭,清洗物品,洗漱,中间填了几回柴,确保火一直很旺,睡觉前再熄灭明火。
炉子和里面的泥罐就这么放了一晚,傅月再来查看时已经凉了,正好把罐子取出来。四个大罐子全都完好,敲上去声音也比之前的小陶罐清透。
把陶罐都拿去浸水,冲掉了脏东西,表面变得光洁,很快就能用了。
傅月很高兴有了大陶罐,烧水做饭就方便了,只是夜取水时不能用狼形态,不方便叼住。
正在这时,白狼叼着篮子回来,里面放了满满一罐水。傅月惭愧,怎么感觉夜比她聪明呢。
做饭、储水、清洗身体、装东西,四个陶罐先这么用,以后再烧用作他用。傅月特意重建了副洞里的炉灶,方便把陶罐架上去。擦洗身体也方便多了,烧一大罐热水和一罐凉水兑着用就够了,试过一次后,傅月嫌弃以前的自己太咸鱼,为什么不早点烧大陶罐。
这次成功给了傅月很大鼓舞,她还想做更多的陶器,水缸、坛子、碗碟等等。不过只能排在后边,先把昨天剩下的砖烧了。她和夜继续用泥巴和模具做砖,晾好去烧。
傅月想盖房子。首先是因为想完成系统任务得到奖励。还有就是地面上的房子对她来说更方便,洞穴要爬上爬下,她必须得手脚并用,如果想拿陶罐等大物件,还得背上背篓。
之前收集的木头很充足,傅月考虑过做木屋,但她觉得冬天可能会很冷,最好能做地龙,还是砖瓦的更安全,也更保暖。
老实说,傅月也不清楚需要多少块砖。脑子里只有大概的模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够了再烧。
炉窑一天不停地烧着。傅月要看着火防止蔓延,暂时不和夜进入森林。
她利用添柴中间的空档,在溪边磨尖石头,打算做柄长矛,替换掉她毫无杀伤力的尖头木棍。她找的木杆有她手腕粗,大半人高,她单手都拿不起来,如果再加上石制尖头,她都要拿不动了。
正好,最近在搬砖,能锻炼一□□力。
她也提着篮子,在附近收集沙子和石灰石,可用于制作水泥。
除了出去打猎,夜都在陪她一起做。
傅月告诉夜要盖房子,感觉他也不是很明白,但每天仍干得起劲,体力好,活干得又多又快,还每天笑容满满,积极得不得了。
任谁是老板,都会爱死这样的员工。这让傅月都不好意思摸鱼,只得暂时抛弃自己的咸鱼本性,卖力干活。
如此过了很多天,天气渐渐热起来,傅月干活的时候,只需要穿短袖T恤了。
晚上在洞穴里没事,她还用兽皮和细绳做了两身皮马甲和兽皮裙,骨针不好操作,也没有细线,衣服是用绳子拼接而成,效果竟然还不错,有点波西米亚风。
夜得了新衣服,笑眯眯地穿上,总是看来看去,笑到合不拢嘴,舍不得脱下。老实讲,他之前的串在一起的ᴶˢᴳ兽皮算不得正经衣服,只是为了穿脱方便。这套衣服就更方便,做得宽松,即使他变成白狼也不会撑到炸开。
傅月总算有了换洗衣服,能频繁洗澡了。贴身衣物的问题还没解决,不过以如今的生产力,想制作出舒适到贴身穿的衣物几乎不可能,傅月只能将希望放在了系统上。
存的砖头垒成一座小山,傅月觉得差不多了,便让夜在她圈定好的地方开始刨地基。
白狼动作飞快,刨土时腿像是涡轮,快到在傅月眼里形成虚影。没用多久,就挖出了大坑。傅月站在坑外,拿着木棍一指,白狼就上爪,几下就能挖成傅月想要的模样。
接下来是烧石灰石。挖火坑,放石头,放柴,点火。他们已经太熟练了,不需要傅月多说,两人就能配合默契很快完成。
石灰石烧到雪白,取出来,浇水,就成了石灰。数量不够,傅月又加入了草木灰。然后加沙子和黏土混做水泥。
用石头和水泥加固地基,不忘做好地龙,搭建通道,烟囱和烧火炉。
傅月觉得地面不够平整,又烧制了一批薄薄的地砖,接下来还要烧瓦片。
幸亏之前他们收集的枯木多,炉窑一天到晚都在燃烧,不会停工。
傅月每天都在辛苦地烧砖搬砖,但看着一批又一批砖瓦出产,堆满洞穴下面的岩壁,她只觉得欣欣向荣,充满希望。
第 18 章
房屋地基打好了,上面的框架支撑还是得用木头,傅月选了最粗最结实的木头,让夜搬起来,她在空中比划,用刀子在上面做记号,方便后面挖出形状,把木头们嵌合在一起。
慢慢搭好骨架,就可以砌墙。
天气渐渐热起来,晚上睡觉时,傅月会在睡梦中把粘人的毛茸茸推开,因为太热了。
平日里,夜保持兽人形态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天,傅月起床,发现火炉上炖着肉汤,小陶罐里放了烤好的芋头,洞壁上挂的多了新鲜的兽腿和条状兽肉。洞里还多了一篮沾着水珠的水果,不是傅月认识的品种,在这个季节又大又甜,饱满多汁,清爽解渴,每天她都要吃好多个。
从洞穴下去,看到炉窑里还烧着火,岩壁下的阴凉处晾了一排排成形的瓦片,房子的砖墙比昨日她睡下时高了不少,都已经超过她预想的窗户位置。
傅月开心地环顾四周,想看看是哪个“田螺姑娘”,不声不响,在她睡着的晚上,干了这么多事。
不见夜的踪影。
她给炉窑里填了柴。又去趁着水泥还没有干透,把窗户位置的砖头拆下来。
这时,白狼回来了,长毛蓬松雪白,像是刚刚洗过。
白狼走到傅月身边,亲昵地蹭了蹭,站了会儿,看她在做什么,而后打着哈欠,回洞穴了。
休息时,傅月回洞穴喝热水,发现白狼正趴在地面一片岩层上睡觉。
白狼的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睛,朝她看过来,眼神里有愉悦的光彩,眼皮却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
“没事,你继续睡。”傅月点点头安抚道。夜做了这么多,应是一晚没睡,此刻见他不上床而是睡在地上,可能是觉得热。
傅月吃掉夜给她做的美食,然后把兽腿放在火上熏烤,这样白狼睡起来就可以吃。
她茫茫碌碌大半个白天,黄昏时,夜啃着兽腿出现了。
两人便继续砌墙。房屋不大,傅月设计成里外两间,雏形都搭好了,在往外面填砖头黏合,全是机械性工作,进行得很快。
夜已经非常熟练,水泥糊得很是平整,墙面还没涂东西,都还挺好看。
“月,你去睡觉吧,我一个人干。”夜看到傅月打哈欠,连忙说。
傅月拖延着,烧了会儿火,帮忙搬了几次砖,才磨磨蹭蹭地去睡觉。
夜干活,她放心。看来,白狼夜有些怕热,在天气热起来后,改成了昼伏夜出的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