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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谢知鸢抬头悄悄瞄了表哥一眼,有些不确定他是在叫她。
可他将手中的籍册翻了一页,稍抬眼,似乎在问她怎么还不过去。
谢知鸢这回确定了,她站起身,挪了两三步。
她本想坐到他身边,可转念想到身上的臭味,只得磨磨蹭蹭又坐远了些,离他有两臂距离。
陆明钦这回倒没怎么在意她离得是远是近,他轻轻阖上手里的书,瞳仁墨黑沉静,“阿鸢,三月前,南郊山崖下,你可在那?”
作者有话说:
其实很想直接写到春/药,
送他俩洞房。
因为之前刚签约没榜时更得太多了,要苟周四的榜单,所以现在要压压字数QAQ,这些字数v后补回来【握拳】
16、不许瞒我
“阿鸢,三月前,南郊山崖下,你可在那?”
听到这话,谢知鸢脑袋里的弦断了。
她捏着长长袖口的手指一紧,有些惊慌地垂下眸避开表哥的目光。
不能看表哥,不然就要哭了。
她天生爱哭,可每次都有些微缘由。
谢知鸢早已在数不其数的泪水中摸透了自个儿要哭的征兆。
便似如今这般,心尖扑腾扑腾乱颤,她紧张得感受到自己眼眶在发酸。
她抿抿唇,小声说,“我没在那。”
门外赶着马车的疾烨支着耳朵偷听,表小姐软软怯怯的声音传来时,他心下一咯噔。
与世子相处了十多年,疾烨自是知晓他不似表面上清冷整肃恍若谪仙。
总有些时候,骨子里的控制欲在不经意间显露。
小时候不动声色掌控表小姐的一切喜好,长大后克制了些,可依旧没甚改变。
虽不至于刻意打探,但表小姐若是与何人相处被他发现了,那人的生辰八字近日行踪等等第二日就会端端正正摆于桌上。
前些日子,世子爷虽因他刺探表小姐的消息将他罚入御议司,可自个儿还不是特意挑了表小姐入齐府的日子与齐国公商议事宜。
疾烨自犄角旮旯处扒拉出齐国公的记忆,只记得,在许久之前齐国公便已对世子递过消息。
那时的世子将其搁置一旁,不闻不问,可今晚却一反常态前来赴约。
不是为了表小姐又能是为了谁。
于南郊山崖这事上,表小姐的演技拙劣,又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这可不是要遭?
疾烨叹口气,又细细听着里头的动静。
自谢知鸢那句话后,半晌没人说话。
陆明钦静静看了她两眼,神色不辨地嗯了声。
他翻开阖上的书页,恍若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
谢知鸢垂着脑袋,她两只小手纠在一块,拧成个疙瘩。
夜深后车道上只零零落落疾步走着几个人,四处旷达僻静,就显得马车内的翻书声格外明显。
待流泪的冲动下去些,谢知鸢鼓起勇气偷偷将目光朝表哥追去。
着墨兰暗纹锦衫的男人姿态闲适坐于软垫上,手里的书又波澜不兴翻了一页。
“表哥......”
陆明钦抬眼。
“其实我......”谢知鸢从小到大没扯过谎,扯谎之后的实话说的也磕磕巴巴,
“其实我确实见过三皇子,医者仁心,那时他伤得重了些,我就出手救了他......”
陆明钦又嗯了声。
这回他将手里的册子置于桌上,又拉开暗格,从里头取出个紫木檀圆盒来。
谢知鸢在咽唾沫的间隙里扫了那书一眼。
《历山游记》
这不是孟瀛写的书嘛?
表哥喜欢看这个呀,难怪他会问她是否爱慕孟瀛。
谢知鸢接过表哥递过来的小点心,垂眼一看,是她喜欢的凤梨酥。
她放松了些,一边吃着点心,一边一鼓作气全说出来了,
“我又不想认识什劳子三皇子,于是就都对外说没见过他。”
她说完看向表哥,嘴角还有残余的点心碎屑,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表哥,我方才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陆明钦看她一眼,指骨敲了敲身边的软垫,声音淡淡,“过来。”
他眉眼沉寂,眸里平淡无波,周身气压沉沉。
原以为逃过一劫的谢知鸢见他这样,被吓了一跳,又开始紧张起来。
这回她没再管自个儿臭不臭,顺着表哥的指使在他身侧坐下。
她仰着小脸眼巴巴地瞧着他,圆滚滚的鹿眼里泛着水光。
马车内的烛光微闪,将人的脸照得透亮。
陆明钦自袖口拿了一方帕子,抬手替她细细擦去嘴角ᴶˢᴳ的污渍。
他垂眸看着她软软的唇珠,声音转温和了点,“我知你是何意,只是世间有诸多事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从今往后,不准瞒我。”
谢知鸢听着表哥的话,绷紧的心弦才慢慢松开,她感受着唇上传来的触碰,眨眨眼嗯了一声。
下马车时,谢知鸢本可自己跳下车,可她还没往下跳,转眸间见早已下车的陆明钦朝她伸手。
耳朵尖又在发烫,她忍着转身的冲动乖乖地将手放在表哥宽大的手心里。
薄茧微磨间,女孩已被陆明钦半揽着落地,虽说并未触碰到她分毫,可谢知鸢依旧有些恋恋不舍地退开至他的气息之外。
她朝他挥了挥手以作别,陆明钦看着她一步一步朝大门踱去,又停住脚,裙摆在空中转过一圈。
谢知鸢转身看向陆明钦。
他身上的墨兰衣袍浸染于月色中,端肃清俊的轮廓也被柔化,眉眼竟显出几分温和。
不知哪来的勇气,谢知鸢朝停在原地的表哥奔去。
耳畔是夜里微凉的风声,静到心里的扑通扑通清晰可闻。
她捏着裙摆行至表哥跟前,缓了缓呼吸,可才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就已打退堂鼓。
“我想......我想......”
她害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陆明钦并未应声,他低头看她哆哆嗦嗦的,自脸红到脖子根,最后憋出一句,“明日监考,表哥你来吗?”
他思忖片刻,见她眼里水光颤得厉害,终是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要追了要追了。
我算了算,明天可以码三千字。
17、春/药
夜间,风行居回廊间画帘低垂,略带湿气的风越过微开的雕窗,绕上床前的账幔。
万籁阒寂,初夏的蝉鸣微叠,衬得室内的响动格外明显。
软软的一团在在鸢尾花色的被褥里钻来钻去,片刻后,一张被憋得通红的小脸露出,眼尾鼻头沾着湿漉漉的汗。
谢知鸢,你可真没出息。
她想起今日最后在表哥面前的怂样,心尖又好似被拧了一下,羞得她止不住想用手头的什么盖住脸,最好叫谁也看不见。
她回想今日表哥与她的种种,慢慢琢磨着,硬生生从中品出些许不同来,好似今夜她吃的那块凤梨糕般甜。
谢知鸢掰着手指头细数,表哥救了她,还一直陪着她,表哥......
她嘿嘿笑了下,又把自己的小脑袋钻进被褥里,她从未如今夜般期待入梦,好早些见着表哥。
长夜漫漫,空中的星子隐没在大片乌云中,几乎不可见。
朦胧景象中——
谢知鸢被身上传来的热意灼烧,她睁眼,发现身上的衣物被堆叠至胸前,身子底下的被单似乎被什么浸透得黏腻一片。
痒意自骨里散至全身,渴望着某种触碰。
她迷迷糊糊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从前往日每次在梦中,她所能体会到的只有疼痛与灼热,这还是第一回直面某种足以令她颤抖着哭出声的某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谢知鸢难耐地抬抬脚,腕上一重,哗啦的锁链声照常入耳。
她沁着水的眸子越过拉开的浅红色床幔,落于立在桌前的表哥身上。
男人着一身月白色寝衣,典则俊雅,身姿颀秀挺拔,显出些微有力的轮廓。
他慢条斯理挑着灯芯,噼里啪啦的火光溅出,映得半边面容微亮。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转眼望过来,火光跳在他的眸底。
他语调轻轻的,“现在还疼吗?”
他的声音恍若带着勾子,一下一下挠在她的耳廓,足以将一切欲念挖掘得彻底。
谢知鸢耳边听着,心尖的颤动几欲将她折磨得浑身流汗,渴望有什么能重重碾压上她。
她在床榻上蹭蹭,上面潮湿黏腻一片,根本无法消热,甚至连手脚处的锁链都已染上她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