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路灯昏黄不好看路,白天天大亮都能摔跤,何况现下黑灯瞎火的,她刚进大门没几步就摔了个倒仰叉,疼的她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嘶嘶的吸着气,一步一挪的往里走,挪一步就觉得尾椎骨麻疼麻疼的,除了她也没看见有人步行,只偶尔有车路过。
挪蹭间,看到后面一束灯光打了过来,又有车来了,南归慢慢挪着靠边走,因为路滑车开的也慢,等车缓慢开过的时候她瞄到车牌,这不是小宋叔叔开的那辆么?她没顾着脚下抬脚追了几步边跑边招手想让他稍她一段,没跑几步,‘啪嚓’摔了个四仰八叉,啃了一嘴连雪带土。
这下真是摔蒙了,她趴在地上好一会也起不来,她整张脸埋在胳膊里,耳朵却灵敏听见脚步声临近,有人走了过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对方停驻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南归还以为小宋叔叔看到她倒车回来了,没想到一抬头是郎希她哥。
南归也【创建和谐家园】了一瞬,但是还是诚心诚意的道了声谢。
“你这是要回家么?”清润的嗓音耐心的询问她。
她抬头看向这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生,斯文俊秀,只穿了件薄毛衫,看样是急忙下车没顾着穿外套的。
南归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前一秒还在想着朗希的关系,不易太过热情,但是看看人家这么诚心实意的下车来扶你,你还在想那些,真是各人境界不同啊!
平时那么不耻罗伊拉帮结派的做派,现在自己的所为跟罗伊之流有什么区别??
“是的。”南归点点头。
“那我送你吧,毕竟还有一段距离,今天路不好走,反正也顺路。”话落就看他打了一个激灵,南归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再说自己走回去不知道还要嗑几个头呢。
“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上了车之后暖和多了。
“这是?”
“古筝。”
“你还会弹古筝?”虽然是问句,但是没有听出惊讶的味道,更像是感叹。
“瞎弹的。”
“这冰天雪地,你背着这个肯定不好走,怎么不坐车?”
“今天家里用车。”
两人没说几句,南归就到了,下车后,南归诚意十足又道了谢谢,朗寻说天冷让她赶紧进去,她笑着挥挥手就跑进了门。
进门之后正好看到小宋叔叔出来,问他刚才怎么不等她,小宋叔叔支支吾吾半天然后才说没看见。
怎么可能没看见,她都看到车减速了,哎,算了,摔得她好疼,找常婶要了红花油,常婶儿说闻予回来了,她没等高兴,瞬间反应过来刚才车里的闻予也在?那是真的没看见还是……
“琴修好了么?”常婶问道。
南归摇摇头一瘸一拐的上了楼。
小宋出了门想到刚才确实从后视镜看见南归在挥手追他的车,只是和闻予说了之后准备停车时,黎家那小丫头说不想跟南归坐一起,闻予让继续,他有什么办法呢,哎。
睡前南归坐在床上拿着红花油揉着膝盖,只是后腰上揉不到,揉着揉着便想到今晚,她希望小宋叔是真没看见的,而不是因为闻予说了什么,不然自己真是狼狈又可笑。
闻老爷子今年是关键的一年,今年不在家过年,闻氏夫妇也各有忙的,闻予回南市。
今年就剩她自己,闻老爷子本来想让她跟着闻予一起去南市,她说喜欢在大院过。
人家谭家是一家人,她去算怎么回事。
按往年,常婶是初二走,南归让她今年回家过年,往年因为闻予一家都要来,大过年的也不好回去,今年就她自己,而且自己又会做饭,吃不了太多,常婶完全没必要跟她在这耗。
常婶说那哪行。
“有什么不行的?常婶你都好多年没跟家里过个团圆年了吧,赶紧回去吧,我有你没有都是吃顿饭的事,你在这跟着我耗时间,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常婶说要不然让她一起去她家,南归说她不习惯陌生环境,常婶也心动,谁不想跟家人过个团圆年呢。
好说歹说把常婶劝回去了,临走之前还给她炸了丸子,包了冻饺子,又买了几天的菜放进冰箱,才千叮咛万嘱咐的走了。
大院安全问题是绝对不用担心的,就是半夜闭着眼睛在外面走都不用担心遇到坏人。
南归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过这个春节,怎么安排呢,其实感觉没什么差别,没有归属感,在哪过年,怎么过年,跟谁过年都一样。
早上南归早早起来,拿出裁好的红纸,开始写对联,今年闻爷爷不在,就轮到她上阵了。
还好她苦练很久,虽说跟大家相差的十万八千里,但是好歹能看的下眼了。
百世岁月当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横批:万象更新
南归抬头看着自己踩着两个凳子,费了好大劲才粘好的对联,自夸了一番。
“看什么呢?”
南归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朗寻站在身后。
“你吓我一跳。”说着呵口气,搓搓手,还真有点冻手。
朗寻轻笑一声,抬头看着对联,还念了一遍“你写的?”
“是啊,怎么样?有大家风范吧!”说完洋洋自得的笑了。
“不错,不错,早知道你这么会写,我们家也不用买了。”
很上道嘛,夸得她浑身舒服,谁不喜欢听好话呢。
南归装模作样的摆摆手“诶~虽称不得大家手笔,但是未来大家也不是随便出手的?”
朗寻笑意更浓的看着她“确实。”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互拜了年,之后就各自走开了,想他是遛弯遛过来的。
早上草草吃过饭,每年过年都不无意外的想起爸爸还有没有印象的妈妈,现在就连爸爸的模样也越来越模糊了,又想到了姥姥,她还记得有她这个人么,今年清明要不要回去看看,一晃八年多了啊。
回房练了会琴,就下来准备中午的饭,左右就她一个人,做个一荤一素就好了。
忙乎了有一会儿,做好之后摆在餐桌上,拍了照片,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想分享一下劳动成果,发给谁呢?给朗希,她又要叨叨她了,想到了丞西大恩公,自从上次一别,两人除了逢年过节打声招呼,基本上都不怎么交流的。
“过年好呀,恩公大人!看看我做的菜,上次都没机会请你吃饭,下次来了一定要请的,但是味道可能比不不上顾大厨做的。”
照片发过去之后,就开始品味自己的手艺。
不错不错,第一次实战就这么成功,看样子自己很有潜力,晚间煮了常婶儿提前给她包好的饺子,吃完之后,窗外簌簌的下起了大雪。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渐渐被模糊光影错落的天地,南归哈着气在玻璃上描摹着,这一年又过去了,她16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就被朗希的起床服务吵醒了,早知道最近她在C市迷上了一个小哥哥,这下真是乐不思京不想回来了。
初三的时候闻爷爷回来了看到大门上贴的对联,对她赞不绝口,说长进很大,两人吃了饭,闻老爷子给她包了红包就又去了区里,真是繁忙。
去年还在吐槽闻予他们年年灯会没新意,今年估计就是有也未必想去了,不过也未必,反正他们没伤没碰的,况且都十五了,闻予依旧没有回来,不知是没回北城还是没来大院。
42 ☪ 门第差距
开学的时候,朗希见她第一句就是她怎么又长高了?
是么?听得她心里美滋滋的,前几天量身高已经163了,高中在加把劲长5厘米,就可以了。
朗希这小妞也是越发明艳了,比她大一岁,今年17了,大姑娘了。
只不过心思没用在学习上,她说她这辈子混吃等死就行了,老头说给她打下了一片江山,让她压力不要太大,只要不违法犯纪,老老实实把该学的学了就行。
哎,羡慕不来。
但是这学期明显感觉她比以前用心多了,上课也认真听讲,下课不会的也会问她和郭书亦,真是长一岁长一智懂事了?
朗希说她太年轻,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经过严刑拷打严,才知道这厮真的是看上一个小哥哥了。
小哥哥说知道她能考上c市一本,就考虑她,但就她这个学习状态和目前的成绩完全不可能嘛。
但是郎希她却信心满满斗志昂扬,“哪怕最后没考上,我不是也努力过么,最起码ᴶˢᴳ不后悔,既然想吃仙桃,用钱买不到,只能自己动手摘,那就努力攀爬呗,说不定自己努力的时候仙桃等不及自己掉下来了,哈哈哈那不就更好了么。”
说着拍拍她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龟龟,好东西向来不是唾手可得的,想要就得努力啊,拼命努力过后还得不到,以后想起来也不会遗憾,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渴望一件东西,虽然高不可攀,但是就是脑子发热疯狂想拥有。”
南归想着闻予于她不就是那颗桃子么?
朗希的话像一把大锤猛然敲碎了她这几天刚糊好的浆糊龟壳,纸糊的一样用来包裹那份妄想,本来就不坚硬哪能禁得住她这一番话的鼓吹,稍稍一被撺掇就闻声碎裂,她的那份痴心妄想又复燃了。
这份心思也不知道能被几时休,每次被打击到,就会收回探出在外头尝试的触角,但是心思却从来没有绝过,压抑在灰烬之下的心思就像没有燃灭的余烬,只需一点点风吹就会再次燎原。
她也想全力以赴的尝试一次。
今年闻予要高考了,最近一年两人基本上都没看见过几次。也不知道他复习的如何,但是她知道难不倒他的。
这学期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从柳絮纷飞的春分到红花盛火的芒种。
在她还在担心他高考的的时候,端午这天闻予来了,陪着闻老吃饭,饭后两人又上楼去了。
下楼的时候看到他换了一身修身正装,剪裁考究,一年不怎么见,如今见他面部轮廓愈加深邃,气质也越加冷冽逼人。
南归在楼下望着他,见他右手整理着袖口,缓步而下,心里咚咚咚的跳。
“这就走啦。”
“嗯。”
见他没有留下来攀谈的意思,在他侧身而过之时,南归上前两步赶忙说道:“那,那个,过几天就高考了,祝你一切顺利。”
闻予闻言,回头看向她,似乎想说什么,最来只说了一句:“谢谢。”
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她艾艾叹气,自己好矬,闻予好容易回来一次也没搭上话。
去厨房帮忙的时候,常婶满面荣光跟她闲话:“闻老爷子进了副常,闻予他爸也副转正了,真是一门荣耀。”
南归听了吸了一口气,真是了不得啊!
端午将过,闻予的生日要来了,又要为礼物发愁了,吸取了上次教训,送的不能太便宜,但是她没什么钱,一想到那点压岁钱,不行!不能动!那不是她的,将来要还人的。
但最终还是没拗过内心那个叫嚣的小人儿煽动,趁着周末逛了两天,咬牙买了一个C家的钱夹,压岁钱也所剩无几,自己真是昏了头了,但是看着包好的礼物内心却是开心的,自己要是古代君王那肯定是个昏君,为博美人一笑能舍家撇业的昏君,想想自己都唾弃自己。
高考日子将过,南归还是耐不住发了信息问闻予考得如何,等了一天对方也没回。
想起来恩公也是今年考,也发了信息问了问他,一个小时之后收到“还好。”他这个还好真是够谦虚,后来她才知道,陆丞西是那年他们市的理科状元。
现在就不知道闻予考的如何了。
七月底跟常婶叨叨此事的时候,常婶才惊讶于南归不知道闻予早就保送了,不参加高考,今年过完年开学没多久就定下来的。
南归愣在当场,手里的菜都忘了折,心里木木的,早就定下来了?不用参加高考?她还傻傻的问过他,担心他的临场发挥,此时的自己和彼时的她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小丑。
暑假的时候,朗希又迫不及待的去了C市,说跟小哥哥约好了一起过暑假,南归有点羡慕她,她的努力是有希望的,她好无望啊。
听说闻予他们那一圈人出去疯了一圈玩够了,他回来没多久参加了谭家分公司敲钟之后就直接入驻圭本旗下的万象科技,这些八卦都是得益于她的好同桌是个藏不住的,天天在她耳边叨叨叨,哪怕不由心打听,都会听着不少。
人与人可真不一样,她觉得她顶天了将来女承父业当个老师就很好了,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抱负,而跟差不了她几岁的闻予比,自己真是碌碌无为啊。
自从有了那份暗戳戳的心思,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讨他欢心,南归看着窗外的梧桐,盛夏是又要过去了吧,拉开抽屉,看到礼物盒,闻予的生日早就过了,但这礼物至今也没送出去。
高一军训之后南归整个人黑了一个度,看着镜子中的灰灰脸儿,一阵叹息,早知道买点防晒霜擦擦了。
周末逛商场,郎希拉着南归直冲专柜,看了价格,南归心里暗暗咂舌,这也太贵了,随便买个防晒就行,看着朗希给她挑护肤品,跟不要钱一样一盒一盒的装,她暗下拉着朗希的衣服,不知道她捉襟见肘么?
但是拉也没拉住,朗希让她悄么声的别丢她的人,挑完之后刷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