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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建好以后,两个人都把新家当成储藏室, 放点东西再拿点东西, 从那天宴请宾客之后就没有生活的痕迹了。
所以这次出行,反倒成了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同居。
钟瑶洗澡前要卸妆, 就让梁纭硕进浴室先洗,结果梁纭硕进去半小时都没出来。
她还以为他晕在浴室里了, 走近去看。
浴室的门是用磨砂玻璃做的,隐约能看见梁纭硕在里面举手投足,前后转身。
真是个精致的猪猪boy。
钟瑶正要走,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梁纭硕难为情地开了口:“钟瑶,帮我再拿条【创建和谐家园】来吧, 刚才那条滑水里打湿了。”
“哦。”钟瑶应了一声,旋踵去翻摊在地上的行李箱, 捞出一条男士【创建和谐家园】,然后又打开衣柜, 取下一个木质衣架, 来到浴室门口,用衣架的一端叩了叩浴室的玻璃门。
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 从缝里探出他修长骨感且被水浸泡得格外白皙的手。
说他不见外吧, 他不肯给她看他的身子。
说他见外吧, 他连【创建和谐家园】都好意思开口让她拿。
钟瑶把衣架的一头塞进他手里,把干净【创建和谐家园】搭在他的手腕上:“顺便把脏的洗洗晾着吧。”
“嗯。”梁纭硕说干就干,马上就打开水龙头把裤子洗了,接着问她,“你的呢?”
这一问给钟瑶问蒙了。
她还没洗澡,贴身的衣物都还在身上穿着,反应过来以后脸腾地红了:“我的我自己洗,你不用管。”
梁纭硕在里面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来。
钟瑶出门旅游就是为了拍照,头发自然不能不打理,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都是自己带的,洗完以后散发着熟悉的清香。
她的头发长,用吹风机吹了五分钟头发还是湿的。
钟瑶裹着浴巾,歪头站在盥洗台前吹头发,梁纭硕拿了件自己的外套进来给她披上,手里还握着把牛角梳,从她手里接过吹风机。
“让你把自己的头发交给理发师,活了二十多年还不会吹头发,看几回也该学会了。”
他说着一边用牛角梳给她把头发理顺,逼出发缝间的积水,把吹风机拿得离她的头皮远一点,摇着吹风机在她发顶来回吹。
钟瑶深吸一口气,暴躁道:“浑身上下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嘴了。你们男生的头发那么短,压根不公平。”
梁纭硕耀武扬威地笑着说:“不服你剃了。”
钟瑶放狠话:“你等着,我明天就去长白山削发为尼,在庙里与青灯古佛相伴,日日祈祷下辈子别遇见你。”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呢,你要是一辈子都不会,我就给你吹一辈子。”梁纭硕悄悄跟她透露,“这吹头发的技术也不是我自学的,是我爸传授给我的,他已经给我妈吹了大半辈子了。”
这话听着还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旅店的配套设施还停留在十年前,那个给液晶电视配备机顶盒就很高端的时代,有八十多个五花八门的电视台可以看。
除此之外就是个供人休息的落脚点。
钟瑶得有十多年没看过海外剧场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它还在。
配音演员的腔调七弯八拐,除了情感充沛之外,还带着一股超脱语种限制的异域感,说的的确是中文,可听起来字正腔圆却不失滑稽。
钟瑶小时候没体验过睡前故事的催眠效果,如今有了真切的体会。
床头的小夜灯发着浅浅的暖光,不但不刺眼,还让人感到万分温馨。
她依偎在梁纭硕温热柔软的怀里,身上盖着松软的充绒被,被电视里抑扬顿挫的朗读声哄得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就酣然入眠了。
第二天钟瑶醒得比四点的闹钟还早,可天貌似已经亮了。
她以为是闹钟没定好,着急忙慌地爬起来,惊动了睡在她旁边ᴶˢᴳᴮᴮ的梁纭硕。
他还陷在梦里没完全清醒,睁开眼又闭上,缓了缓才又睁眼,声音低沉道:“你这个动静,我还以为地震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钟瑶拉开了窗帘,伴随着一道刺眼的光亮,钟瑶欣喜的尖叫几乎穿透他的耳膜:“梁纭硕!下雪了!啊啊啊啊啊是雪啊!”
钟瑶激动得手舞足蹈,冲过来扶着他两侧的胳膊猛烈摇颤,木乃伊可能都能被她摇到诈尸。
这下梁纭硕彻底清醒了,叹了口气。
钟瑶火急火燎地扒着行李箱,挑出今天要穿的衣服,语速要比手速快:“快快快,抓紧时间先玩会雪再去看雾凇。”
穿什么衣服要看今天是什么天气,梁纭硕披了件大衣去阳台感受今天的气温。
没多久,他语气不善地叫起钟瑶的名字。
钟瑶一脸懵懂地问:“怎么了?”
梁纭硕带着一阵肃冷的气息回到室内,提起手中冻出冰柱的衣架和冻得硬邦邦的【创建和谐家园】问:“谁让你挂到外面去的,零下会结冰这么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钟瑶讪讪抠了抠脸:“我想着放到室外让风吹吹应该会干得快一点,没想到北方这么冷啊……”
梁纭硕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算了我拿吹风机烘一下,你去外面玩雪吧。穿厚一点。”
钟瑶看到雪兴奋是兴奋,但习惯了南方的气候,是个不抗风的小趴菜,没摸一会儿雪就被刺骨的寒风冻得上牙磕下牙,止不住地打哆嗦了。
起太早,旅居的其他住客还没醒,没人陪她玩,也不方便制造出声响,她捏了个巴掌大的雪人放在户外的石桌上就回到了客房,开始洗漱化妆。
她双手冻得通红,回到房间还在打颤,睫毛膏、眼线笔、眉笔、眼影刷,没一个握得住的。
梁纭硕托着她的手给她焐了焐,勉强能握住了,可依然拿不稳,只能让梁纭硕在她的口头教学下帮她画。
梁纭硕托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忽地一笑:“以前有人夸你漂亮只当是哄你高兴的场面话,可今天一看——怎么有人能美成这样。”
72 ☪ 第七十二章 ◇
◎春夜下了小雪,窗外的寒山枕着万里星河。◎
钟灵毓秀的长白山白练环绕, 皑皑白雪和银炭似的山峦相接,雄奇壮美。
两人搭着城际巴士的第一班次来到山脚下的景区,在酒店贴心的接驳下, 到大堂办理了行李寄存,晚上再回酒店住宿。
天池、瀑布、地下森林, 不论哪一处当背景板,拍出来的照片都像置身仙境。
钟瑶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一把透明伞当道具, 让梁纭硕换了无数角度拍。
梁纭硕不厌其烦, 但由于快门按得飞快,几乎是两秒钟说一次“好了”, 就显得很不耐烦了。
钟瑶原本抱着十张里有一张能用的也行的期待让他拍的,没想到十张里有九张都拍得不错, 拍拍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可以啊。”
他们在每一个地方都停留了许久,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把他们也当成了景点, 驻足围观。
聚拢的人多了,总有那么一个热心肠的。
某位热爱摄影的大爷看出他们是情侣, 用随身携带的单反相机帮他们拍了几张合照,跟梁纭硕互换了微信, 说回去以后把照片发给他。
行程里的游玩项目安排得太密,一开始钟瑶还记得拍Vlog, 后来泡完温泉去看雾凇, 看完雾凇去漂流,漂流完了去滑雪场滑雪, 玩得忘乎所以, 双手完全被占据, 都没怎么碰手机。
玩到最后她累得像狗一样,膝盖还在滑雪场摔伤了,一瘸一拐走了两步以后被梁纭硕背起来回了酒店,说什么也不去看冰雕了。
梁纭硕就说:“半途而废可不好,你自己定的行程你不走完。”
钟瑶振振有词:“计划没有变化快。树挪死,人挪活,人类的智慧通通体现在变通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好多冰雕展是室内控温的,几月都能看,那看得有什么意思嘛。要去你自己去,我想回家了。今天快冻死我了,返程前我们就呆在酒店互相取暖吧。”
反正话都被她说完了,怎么说道理都在她那,梁纭硕就静静听着她胡搅蛮缠,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没过脑子,饶有兴味地问:“互相取暖?”
钟瑶起初并未作他想,但电光石火之间生出一念,将思想引到了意味深长的方向,欲盖弥彰地“羞愤”道:“你想哪去了。”
他们现在是在客房里,周围没有别人,梁纭硕玩味她这话,原话奉还:“你想哪去了?”
他之前承诺过婚前不碰她,所以婚前他从没有做过越线的举动,也没有说过出格的话。
今天猝不及防地闹了这么一出,他们双方其实都心照不宣。
都是成年人了,证也在前两天领到了,誓宣了,名义合法了,那么遵从动物的本性,纾解一下欲望,是顺理成章的。
钟瑶当真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意愿。
她从来没有排斥过他的肢体触碰,并且愿意将自己的身体完整地交付。
这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水到渠成。
钟瑶面色凝重地看着他,鼓起勇气说:“那我们做吧,就今晚。”
“做什么?”
她说得像是要干什么大事一样,梁纭硕一时没反应过来,错愕了一秒,瞬间懂了她的意思。
为了避免两个人面面相觑陷入尴尬,钟瑶一口气宣布了她的作战方案:“买套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因为尺码只有你自己知道。时间,天黑后。地点,这间房。我什么也不懂,所以全程你来主导。”
说完她真诚地望着他的眼睛,忐忑地问,“明白了吗?”
梁纭硕面不改色地沉默着。
一秒。
两秒。
三秒。
梁纭硕忽然笑起来:“为了反悔你可真够拼的。”
钟瑶料到他大概率不会把她说的话当真,但看着他笑还是还能恼火,有一搭没一搭用手背轻轻在他胸前扇打:“不是为了反悔,我是说真的,你不许笑了。都是合法夫妻了,做点夫妻之间做的事怎么了?”
梁纭硕心里早已蠢蠢欲动,虽然不是说来感觉就来感觉,但准备可以说做就做。
他起身披上外套往门外走。
钟瑶委屈巴巴地说:“你都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没把我放在心上。男人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证还没领几天呢,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梁纭硕回头道:“我是出去完成老婆交代给我的任务。”
钟瑶正欲跟他闹,被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打断了施法,怔忡的工夫他已经带上了房门。
大概是酒店觉得东北的特色美食不符合他们的气质和高端定位,餐厅有法餐和自助可选。
想来法餐精致过了头,出餐太慢,既无法快速安抚饥肠辘辘的胃,又耽误他们干正事。
于是他们在选择自助餐的同时,放下了市井小民的思想,挑目前最想吃的品类吃了个七分饱,就回客房办事去了。
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人生第一次。梁纭硕在她提议后偷偷做了一点功课,正儿八经地拿出讲解人体结构的科普视频,搂着钟瑶看了第二遍。
他们被一床被子裹在一起,只露出两颗脑袋和梁纭硕拿着手机的手。
播放完毕,梁纭硕随手将手机撇到床头柜上,有样学样来实践。
钟瑶往后挪了又在他的注视下挪回去。
梁纭硕从身后圈住她,偏头吻她的眼睛。
钟瑶颈间蝴蝶型的银色吊坠随着她的迎合一荡,落在了他棱壑分明的锁骨沟上。
她歪头就能碰到他圆润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