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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嫌你碍事早就不管你了。”在梁纭硕看来她这就是在找茬,没有跟她纠缠争辩,另辟蹊径占据上风,“你以为我除了盯着你没有别的事干,要不是你比别的事都重要,我何必在你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大多数女生其实没有那么需要陪伴和关爱,就那么点私人时间,全花在想干的事上都不够用,哪舍得把时间都浪费在谈情说爱上,只不过是希望自己对对方来说很重要,这才用对方花在自己身上的时间来衡量。
他用最敷衍的语气展示无比真挚的诚意,钟瑶很满意:“那就当我是不让人省心的磨人精吧,谁让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下就俘获了你的心呢?”
她这自信蓬勃的样子,是真的一点不害臊。
梁纭硕却忍俊不禁:“是的。”
……
钟瑶是有午休习惯的人,中午不睡,下午崩溃。
吃完午饭,两只眼皮直打架。
可是出都出门了,她又不想这么早回去,于是灵机一动,找了家电玩城唤醒活力。
一二十个娃娃机摆在门口,跟列队欢迎似的。
左拐【创建和谐家园】,右拐游戏币池,全是含有赌博性质的小游戏。
商家显然是故意的,如果被这些机器吸引,可能把购买的游戏币花完都没机会玩到里面有趣的项目。
但是娃娃机里的娃娃一个个又实在是太可爱了,钟瑶抵御不了所有具有颜值的东西,在门口硬扛了二十多分钟,总算在夹子抓力的最大的时候,成果抓到一个星黛露,一蹦三尺高。
但是也踩到了自己快要拖地的半裙。
半裙的腰是松紧带设计的,脚跟一踩,裙边自然而然带动整条裙子下扯,露出了她白皙的腰节线和【创建和谐家园】的【创建和谐家园】。
梁纭硕见了脑海里浮想联翩,却终究被理智摁下,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帮她挡了挡路人的目光。
钟瑶尴尬极了,伸手提了提半裙,一个劲在他的耳边念叨不是自己的裙子设计的不合理,而是一个猝不及防的意外。
她是个很在乎自己外在形象的人,出了这样的小插曲,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蔫头耷脑的,直到梁纭硕身上也发生了类似的意外。
不知梁纭硕是真的讲究到了极致,还是因为打算出席婚礼现场,今天出门顶着艳阳天穿衬衫马甲,看着就热。
他把袖子挽起来和她一起玩投篮。
前二十个球百发百中,并无异常。
然而在投第二十一个球的时候,他胸前紧系的第三颗扣子因为他上举的动作,骤然被结实的胸肌崩掉了。
34 ☪ 第三十四章 ◇
◎ “你知道把对方当什么才会亲手给他缝补衣物吗?”◎
梁纭硕所能接触到的女生里, 随身携带针线盒的,钟瑶的是第一个。
那针线盒巴掌大,两公分厚, 分上下两层。
上层是针盘、顶针箍,还有一截二十公分的软尺。
下层是拇指大小、不同颜色的线团, 以及一个辅助穿线的简易工具。
梁纭硕看着她驾轻就熟地穿针引线,心想她掌握的技能其实蛮多的。
钟瑶娴熟地在线尾打了个结, 举起针问他:“你确定不脱下来再让我缝吗?”
“确定, 就这么缝吧。”
这可能是斯文优雅的梁纭硕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
在他古板的思想里,除了公共厕所, 在家门以外的其他地方赤///裸身体都是有伤风化的,哪怕只是许多男人不以为意的上身。
众所周知, 商业区人流最密集的场所就是公厕,注定人来人往。
不管是当着一群排队的人的面光着身子躲进隔间里等她缝好,还是在她缝好后当着一群排队的人的面光着身子走出隔间, 羞耻度都可达宇宙一级标准。
不如像现在这样找个僻静无人的角落, 让她在他不脱衣服的情况下直接缝。
万一不小心被看见,别人也只会当作是小情侣私会, 主动避开视线。
钟瑶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梁纭硕的汗液沿着脖颈经过锁骨淌到胸前, 视觉上的【创建和谐家园】通过神经反馈到大脑,她觉得自己整颗脑袋都震了三震, 血液急速逆流, 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性感”、“欲念”、“荷尔蒙”……一系列字眼争先恐后涌入脑海。
然而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反应不再是之前的难为情,而是可耻的兴奋。
想入非非。
虽然, 他的衣服只解到了第三颗纽扣。
但她发挥及格的空间想象力勾勒出了他完整上身的轮廓, 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年轻气盛火气重, 她感到自己的喉咙瞬间干渴了起来,呈现出一丝类似于缺氧的症状。
很快,她意识到,她早屏住了呼吸,憋气憋得太久了。
梁纭硕看着她木讷的眼神与盯住的位置,不难察觉她在觊觎什么,徒劳地抓了一把自己的衣领,只遮掩了一秒,继而放开。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他的行为只会反叫她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在他刻意遮挡的部位,形同无形却包藏心机的撩拨。
钟瑶急促喘息,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
——刚才,她竟然ᴶˢᴳᴮᴮ想亲他。
钟瑶被自己凭空生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
也对。
梁纭硕生得俊秀,皮肤白皙,一张脸像是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过,线条流畅,五官立体,面部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
而他的身材肩宽腰窄,脊背笔直,从头到脚没有丁点赘肉,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审判者般凌人的气质。
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反倒激起了她的征服欲,让她想要侵入他的私人领域,将他占为己有。
这也是他被许多同龄女生爱慕的原因。
从前总是坚定地觉得,和他太熟了,连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不会对他产生任何非分之想。
然而事到临头才发现,一朵花若是在春日盛放,招着蜂,引着蝶,路过时要有多高尚才能忍住不采撷?
它自始至终鲜艳美丽,可以一时不识它,不会一世忽略它。
现在钟瑶就处于对它越看越顺眼的状态,动了将它摘走的念头。
果然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美好的事物谁都爱。
梁纭硕见她魂都没了,出言将她的神思拽回来:“你拿的是缝衣针,又不是手术刀,针扎的是衣服,又不是我,你抖什么?”
他这么一说,钟瑶才发现自己悬着的手一直在颤抖,幸好刚才失神的时候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不然梁纭硕可能已经被自己扎成筛子了。
“你看错了,我没抖。”钟瑶矢口否认。
她定了定心神,用没有拿针的左手捏住他衬衫设计成双层的布料。
底下一层是一排纽扣,上面一层是用来遮盖纽扣的。
她用食指轻轻拨开上层,看见原来缝着扣子的地方黏着几根杂乱的线头。
她见状先用专门剪线裁刀清理掉这些线头,再把捡回的纽扣摁在原本的位置上,通过布料上的针孔判断出厂时的走线。
手里的针穿过旧针孔和扣孔,将布料和扣子串连起来,来回缝了几道。
缝制的过程中,由于离梁纭硕太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或者说,芬芳。
这股味道像熏上去的香味,区别于廉价而劣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古朴清雅,回味无穷。
钟瑶试探着问:“你出门前还喷香水了?”
梁纭硕是知道答案的,但听到她问还是条件反射地轻轻嗅了嗅,顿时香气盈鼻。
他解释道:“昨天把资料整理完已经凌晨了,困过了头反而精神了,躺在床上还一直不停地回想案情,想到今天还要来见你,就点了盏沉香。”
沉香?
他居然还会香道。
之前合作方曾送过她一组香让她点着玩,方法看似简单,但不管是打香篆还是燃香她翻车都翻得很惨。
因为她天生耐心不足,这又是门极其磨练心性的学问。
如今香道没落,被国外香水替代的原因有两点,一是烧钱,二是费时费事,不能适应快节奏的生活。
难得梁纭硕忙得不可开交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钟瑶故意打趣:“沉香?你也不怕招来三圣母。”
她的冷笑话讲得毫无笑点,也就闲得不幽默了。
梁纭硕干笑两声算是替她挽尊,可皮笑肉不笑还不如不笑,倒叫人难堪。
钟瑶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碎碎念道:“想不到你耐性这么好,过得可真精致。”
梁纭硕谦虚道:“论精致我可比不上你,你这还随身携带针线盒。”
钟瑶心说这可不叫精致,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得不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你知道因为吃饱了以后肚子隆起把衣服崩破有多尴尬吗?那必然不是衣服质量的问题啊,也不可能是我胖。有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意思。带一个小小的针线盒和总比大热天带一件外套要省心。”
梁纭硕轻笑。
敢情是因为这样。
真相比她讲的冷笑话好笑。
钟瑶努了努嘴,当作没听见他的笑声,认真将针穿过衣料背面层层叠叠的线团。
保险起见,又打了一个结。
做完这一切,她拍拍他的胸脯,表示大功告成:“好了。”
然而正当她准备收回手的时候,梁纭硕捉住她往回收的手按回了他滚烫的胸膛。
他目光如炬,声音低沉,循循善诱道:“你知道把对方当什么才会亲手给他缝补衣物吗?”
这本是一句令人心跳加速的示爱前奏,氛围却生生被钟瑶不解风情地打破了。
她一脸自信地给出答案:“这题我会!当然是当儿子了!”
说着她还吟起诗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梁纭硕:“……”
他太阳穴的筋络狠狠跳了跳,末了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钟瑶,我上辈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