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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两手一交替,只是在她愣神的工夫,就干净利落地将耳环的尖端穿进了她的耳洞。
他的手法并不粗蛮,却意外顺利,轻而易举地将左右两边的耳环调换了过来。
整个过程相当丝滑,完全无痛,只有他指尖的凉意清晰地传来。
让她见识了什么叫做能干的人干什么事都游刃有余。
他的行为充满侵略性,却反而拿捏住了她的小心思,她只觉得心脏骤停,随后,余震一波接一波。
怎么会这样?
对方一味顺从的时候意兴阑珊,对方冲撞的时候疯狂心动。
她躲开他的触碰,扭过头颤颤巍巍地说:“梁纭硕,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出来,不要动手动脚随便乱来,请时刻牢记你检察官的身份,坚守道德底线!”
梁纭硕不认账:“我助人为乐哪里不道德?”
钟瑶应激性地弹起来,“嗖”地蹿到椅子后面,离他远远的,拿椅背当挡箭牌才有了些许安全感:“哪有你这么助人为乐的!你犯规!”
她本想大喊“你别过来的”,可梁纭硕已经轻置翘臀,将其腚倚于椅背,丝毫没有靠近她的意思,慵懒而闲适地将双手插入了裤兜里:“你可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性别意识淡薄的是你,嫌亲密的也是你,钟瑶,你这么反复无常,我不太忍得了了。”
“所以?”钟瑶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地盯着他问,“你打算怎么样?”
“我决定不再任由你想一出是一出了,从今往后,我自己判断。”梁纭硕绘声绘色地打起比方,“剥夺你这个已知条件都说不明白的出题人的命题权。不然按照你给的题干,可不能得出正确答案。”
剥夺她的话语权就算了,还要充满鄙视地宣告一通,简直就是赤//裸的挑衅。
钟瑶怒极反笑:“那你自己在这判断吧,判断出这一盒首饰里有哪些是我下期要上架搭配衣服的再跟我说话。”
说着她就把梁纭硕和他带来的首饰撇在会客厅了。
心跳却是半天才平复。
她竟然的吃这一套的吗?
梁纭硕目送她走远,半晌才出会客厅问工作人员:“你们下期要上架的衣服能给我看看吗?”
十分钟后,钟瑶正用小裁床按照设计稿打样,选品组的员工端着梁纭硕的“答卷”进来了。
沉浸式工作了一会儿,别说生梁纭硕的气,钟瑶都已经快忘记梁纭硕还在这里了。
她看了看梁纭硕选出来的首饰,六款里有五款是她刚才在心里默默定下来的,还有一款打开了她的思路,她觉得这样来搭她的主推款也挺不错的。
这个男人,算他过关了吧。
“他人呢?”钟瑶抬头问。
上一次她问这句话的时候,梁纭硕已经离开了。
这回他是带着任务来的,而且是在空闲时间来的,总不会也走这么快吧。
“还在会客厅里。”选品组的员工回。
钟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把正在制作的样衣放了放,再次回到会客厅见梁纭硕。
她推开门以后扒在玻璃上,像只挂在树上的树袋熊一样,眼巴巴瞅着梁纭硕,邀请道:“晚上可以来我直播间跟我一起直播吗?不要你露脸,露手露声就可以了。作为交换,你答应我这件事,我就答应做你女朋友。”
梁纭硕罕见地扬了扬眉梢:“你这么说我能不答应吗?”ᴶˢᴳᴮᴮ
钟瑶听了内心似有小鹿乱撞,手上不自觉地挠了挠门,按捺住起伏的情绪,佯作镇定地说:“那你一个人等在这里也无聊,过来陪我打样?”
这么多年,不管愿不愿意,他从没有拒绝过她的邀请。
18 ☪ 第十八章 ◇
◎“你这如意算盘打的,我怕是到了外太空都听得见。”◎
梁纭硕进入钟瑶的工作间以后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她摆在裁床上还没有成形的样衣上。
素净的缎面光滑而有光泽, 一看就是很高级的面料,可是他一开口就毁了氛围。
“这是在做什么,睡衣吗?”
什么睡衣啊!
钟瑶一手撑腰, 一手竖起食指,对着他严肃地说:“听好了, 这是里布,裙子的里布。有些裙子要保持外观挺括, 就得用稍微硬一点的布料, 或者一层层给它堆起来,为了让好看和亲肤的优点共存, 就得在里面加一层柔软的里布,这样它就不会扎人了。”
“明白了。”梁纭硕抬眼问, “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钟瑶将布料展平,拿起一枚划粉,对上他的视线说:“使用机器或者工具, 裁出的线条是规则的, 不论是直线还是弧形都太死板了,没有灵动的感觉, 所以要用手划线,再用剪刀裁剪。现在, 你站在我对面帮我压着一下两端,我来划线。”
梁纭硕称职地扮演着工具人的角色。
人就是比死物好用, 有了梁纭硕的帮助, 她就不用麻烦地取下来转换角度再固定。
平时大家都在忙,她只能靠自己独立完成, 现在有了梁纭硕这个得力助手, 效率高多了。
划完标记线以后, 梁纭硕松了手,钟瑶转身去拿旁边桌子上的剪刀。
她转身的瞬间蹭到了裁床上的布料,光滑的缎面顺着裁床边缘往下溜。
两个人见状同时出手。
梁纭硕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布料,钟瑶终究是慢了一拍,不偏不倚地按了他手背上。
亲密的肢体触碰来得猝不及防。
电光石火之间,钟瑶触电了一样飞快地缩回手,两个手悬在胸前来回摩挲着,联想到刚才梁纭硕对她的控诉,她浑身的血脉都贲张了,隐伏在血液之中的热浪席卷而来。
她热得都快烧起来了,心虚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下总不会再被他说性别意识淡薄了吧。
梁纭硕面上依旧是淡定的,他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可他耳廓那一圈的绯红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两个人都看出了对方的局促和窘迫,但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出来,像极了两个上课时间在小卖部撞见的小学生,谁都不敢戳穿谁。
此时此刻,钟瑶的脑子就像烧焦了一样,完全不能正常运转了。
虽然正常运转的时候也还缺根筋。
她拿了剪刀回来,将尖端朝向自己,双手给梁纭硕递过去:“你来剪。”
她的手都快抖成打点计时器了。
这块布料还挺贵,她跟公司财务软磨硬泡了好久才弄来了这么两米捣鼓,万一剪坏了,前功尽弃。
梁纭硕没有推拒,接过去缓了缓神才动手。
钟瑶则恭恭敬敬地给他搬了张椅子放在他身后,说:“坐着剪吧,一时半会也剪不完。”
梁纭硕回头看看凳子,又看看她,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钟瑶也不管他是什么想法和反应,走向犄角旮旯里的缝纫机,蹲下来,将手伸进墙和桌子之间的空隙里,捞出电源线,用手抠地面上隐藏的插座。
这块隐藏插座每天被她在脚下踩来踩去,卡口都被她踩变形了,不是一般难抠开。
钟瑶蹲着抠了半天没抠出来,索性跪在了地上。
工作间的地上铺的是瓷砖,虽然是盛夏,那股冰凉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了膝盖里。
梁纭硕见状走过来将她搀起,让她靠边站。
钟瑶掌心朝上曲着手指,给他看自己的指甲,抱着怀疑的态度问他:“我留了指甲都没抠开,你没留指甲能抠开吗?”
梁纭硕没有搭理她,兀自在卡口处快速来回推拉,没多久就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距离她话音落下,不超过十秒。
钟瑶:“……”
梁纭硕顺便把缝纫机电源线的插头怼进插孔里,起身的同时回头,抓住她的手腕,举起她纤瘦白皙的手,看了眼她尖锐的指甲,确认上面没有裂痕后,不屑地说:“你这野猫爪子也没什么用。”
钟瑶气呼呼地将两只手都举起来,将十指曲到极限角度,恶狠狠地说:“信不信我挠你。”
梁纭硕一把抓住裁剪好的布料塞她怀里:“剪好了,去缝合吧。”
钟瑶用专业术语纠正,“这叫拼接。”
拼接就拼接,这俩词在梁纭硕看来压根没有区别。
这年头的缝纫机已经不是踩的了,但是“哒哒哒”的声音听起来很治愈。
钟瑶已经是熟练工了,将淡青色的刺绣纺纱与里布的边缘对齐,走线流畅,一气呵成,很快就两层不同材质的料子缝制在了一起。
梁纭硕看着她行云流水的操作,有一种看庖丁解牛的惊叹感,没想到当初劳技课上被针扎到医务室的小姑娘,也能在这个领域做得如此出彩。
钟瑶缝完,自豪地提溜起自己的得意之作,指着上面的图纹说:“这上面的刺绣小花我利用零碎的时间断断续续绣了一个月,可漂亮了。”
看她这么高兴,梁纭硕也忍俊不禁。
他本是抱臂站着的,闻言伸手托起裙摆看了眼细节,问道:“工期这么久可以量产吗?”
钟瑶掰着指头数了数:“我们的工人比我厉害多了,做一件完整的衣服出来,二十一天左右吧。”
梁纭硕点了点头,主动提出道:“先把你手上的活停一停,告诉我待会在你直播间要做什么事情。”
钟瑶放下手里做到一半的样衣,笑眯眯地看着他,得寸进尺:“这么积极,那是不是让你露脸直播也可以。”
当然不行。
梁纭硕眯了眯眼,看起来心情不是很愉悦,语气不善地叫她的名字:“钟瑶。”
钟瑶撇撇嘴:“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毕竟我还欠着你一个心愿。而且,我也不是恃宠而骄的人。”
说着她认真教学,“到时候我去一边换衣服,你就拿一件一模一样的放在镜头前面展示,告诉直播间里刚进来的观众主播去给大家试穿了。”
梁纭硕不懂就问:“一边是哪边?你要在我旁边换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她平时换衣服也就刚好在镜头之外而已,脱也不会全脱,还是会保留一件小吊带和打底裤的,现在被他像这样点出来,莫名感到有些羞耻。
他问得一本正经,倒是显得她的思想有些肮脏了。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就是当着他的面换。
天啊,这可怎么办。
她刚才提出让他跟自己一起直播,只是想借用一下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和骨感修长的手。
众所周知,她直播间里百分之九十都是女孩子,她一件衣服要讲解那么久,肯定会有巴不得正在展示的款赶快过掉、接着开下件价格的观众,她总要用点小手段把潜在客户留下来。
可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忘了要当着他的面换衣服这茬。
他该不会以为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癖好吧。
钟瑶羞愤地说:“那你可以把头扭过去不看啊。我告诉你,不许偷看,偷看把你俩眼珠子挖出来。”
她边说边生动形象地做动作,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弯了弯。
梁纭硕宠溺地笑起来,不再为难她,接着说:“嗯,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