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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终于到了他眼前,一到他眼前,她就半点不迟疑地,垂头丧气地跟他认错,每一跟头发丝都写着忏悔,如果动作不那么麻溜,目的性没表情那么强烈,这戏可能演得更好。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听到了他冷冷的嘲讽声。
她抬头瞅了他一眼,飞快地垂下头,确认他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痕迹,小声为自己辩解道:“你那太突然了,我那完全是条件反射,不能全怪我吧。”
“这就是姐姐道歉的样子?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被刺了一下,花梨有点不舒服,但是谁让她打不过呢。
她忍,忍着站起来,忍着走到朱沉身边,忍着那笨重的身躯将他拖过来,面向着君扶玉。
君扶玉看着她的动作,从头到尾没说到,看到她把朱沉怼到他面前,才厌弃地看了眼,目光落在她身上,询问的意思。
花梨咽了咽口水,有点豁出去的架势:“其实,你想试试。朱、朱沉也是可以的。”
她第一看见,君扶玉这么明显的怔愣,好似有些不明,眼睛闪过明显的茫然。
然后脸色微变,阴恻恻的。ͿŚG
花梨瞬间咯噔了一下,快速后退了好几步,脸色慌乱:“我、我就是给个建、建议,你当然可、可以不、采纳。”
君扶玉脸色并没有变得更好看。ɈSĞ
花梨期期艾艾道:“准确地说,是、是个玩笑,哈、哈哈……”
君扶玉直接将朱沉整个掀飞,直接砸在她边上,那叫一个凶残。
他站了起来,朝她走了两步。
花梨想要跑,硬生生止住了,她不该再触他霉头,没什么比命更重要的。
她飞快滑轨,利索的一批:“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那头猪就是修炼一千年跨物种变成狐狸精,他也配不上你!”
气氛有些僵持。
花梨舔了舔唇:“真的。”
大约是她的态度实在不错,她看见他眉眼似乎舒展了些,她再接再厉道:“你要是想吃糖,可以随时找我要,只要我有。”
这个时候,被扔在她身侧的朱沉突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花梨下意识看了过去,这时才实实在在地注意到,朱沉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得鼻青脸肿。
短粗的手指抠进草里,抠进泥里,指甲缝也被泥土强塞进去,他的身体在颤抖,全身在颤抖,又像是在抽搐。
他慢慢地爬起来,跪在地上,双掌将草带泥连根拔起,因为脸上“五彩斑斓”的伤,变得越发狰狞:“开什么玩笑,竟然在这种时候打情骂俏。”
“你哪里看到我们打情骂俏啊?”花梨下意识反驳。
朱沉阴森森道:“你看到我的样子了么?”
花梨不耐烦了:“看到了,有什么事?”
她这事情才到一半,还不知道君扶玉的态度,她希望一次性解决,不想待会再重来一次。
形势比人强,君扶玉是比她强,但是也不是人人都能踩她头上好吧。
花梨按捺住心烦,温声细语道:“你先等一会好么?你的事我们待会再聊。只是推迟一点而已。”
朱沉再也忍不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君扶玉没有杀他,但是现在这么近,是最好的机会,他猛得暴起,成为一块庞大的阴影朝花梨扑去:“去死吧。”
接着,他就整个被踹飞,娇俏的女声呵斥道:“我警告过你的!老娘忍你很久了!”
接着她就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脾气了一样,找到了宣泄抠,飞快瞬移过去,到那头又狠狠把他踹到另一头,接着再次瞬移,继续踹,继续飞……
等到朱沉再空中飞了半天,终于落地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快要落泪的冲动。
花梨发泄了一通,身心舒畅,快乐地走到朱沉身边,蹲下去瞅他:“你还好么?”
朱沉翻着白眼,吐着白沫,说不出话。
有脚步走到花梨身边,她没管,继续问:“你为什么想杀我?我应该跟你无冤无仇,所以谁让你来的?”
朱沉费劲将白沫咽下去,冷冷地笑了声,竟然自己掐断了命门,瞬间没了气息。
花梨:“……”
君扶玉看一眼都嫌脏眼睛,兴趣缺缺道:“好玩吗?”
花梨摸了摸鼻子:“还行。”
“回去了。”君扶玉转身。
“哦。”花梨跟在他身后,“我刚才到小屋了,看到了……”
在她发现他由着她拿朱沉胡闹的时候,就确定他的态度了。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第 13 章
翌日。
花梨和君扶玉换了棵完整的,视野仍旧广阔的树,然后看到跟昨天差不多的画面。
花梨倒是没有昨天的气愤了,冷静过后,她渐渐发现两人的不对劲。这两天都是“许莹”主动亲的,虽然白约没拒绝,但今天花梨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僵硬和不自在。
君扶玉环胸靠着树,冷冷地看着那对亲密中的男女,少年不是情爱,寡情薄意,情绪不必看个死人多。
在等到“许莹”离开后,花梨立刻跳下了树,跟君扶玉直奔小屋。
有了昨天“偷鸡摸狗”的惊讶,花梨很是轻车熟路,在确认屋里没有人之后,带着君扶玉跳进屋子里。
她还想找更多线索的时候,刚打开桌面正中间的那本书,手当时就顿住了,那里写了三个大字:你是谁。
与此同时,旁边的屋子,有人快步走过来。
花梨思索了一下,决定赌一把,先不跑了,她倒要看看这个白约想要做什么,
房门很快被打开,白约果然走了进来。
他在踏进门口时有两分,最后还是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花梨在他靠近时,就确认他不过是个凡人,并没有任何修仙过的痕迹,既然是凡人,就没那么大的威胁了。
杀他不过瞬间的事。
但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过?”
白约笑起来,温文尔雅道:“昨天姑娘走时忘记合上书了。”
花梨:“……”
真是丢人。
但是幸运的是,这个白约似乎是站在她们这边的。
花梨又道:“你写这个字条,应该是有事找我们吧。”
“姑娘聪慧。”白约笑着点头,他释放着善意,非常容易引起人的好感。
接着,他的笑意淡了下来,神色也严肃,还有一种莫名的哀伤:“你们是想除掉幻妖么?或许,我可以帮你们。”
他温声细语道:“两位不如先走下,我们好好聊,她暂时不会回来的。”
花梨暂时决定相信他,毕竟现在找不到其他突破口了,她在君扶玉边上坐下,不说废话直奔主题:“你和幻妖是什么关系?”
“我被她困在这里,十五年了。”白约也坐了下来,在他们对面,苦笑道,“原本我只是这村中的书生,平生只想考取功名,凤冠霞帔十里红妆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子,再生一两个孩子,看着他们长大,我们一起变老,就这样相伴一生。但是十五年前,我从书塾回家,在路上遇见一受伤的女子。她道她在路上遇到了劫匪,与父母失散,我见她可怜,便把她带回家中养伤。”
说到此处,白约情绪有些不稳,只得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平复心情:“我寻郎中给她治伤,未婚妻细心照料她,本打算待她伤好后,给些盘缠再拖熟人送她回家中。”白约声音渐渐冷了,“彼时,我打算在进京赶考前,先与我未婚妻完婚。”JŜǴ
“可是在婚前几日,我的未婚妻却离奇失踪,我遍寻不到。又过了几日,她回来了,但她不是她,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她是幻妖,杀了村子的人,制造幻境,将我困在这里。”白约咬牙切齿,握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显然将这些说出来,他并不好受。
这不就是典型的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花梨迟疑道:“你如何知道这是环境。”
“我双亲尚在时,是抓妖人,保护村中人不要妖魔所伤。”白约道,“他们在我年幼时被妖杀害,我略懂一些,不多。”
花梨心里已有答案,轻声道:“你的未婚妻,叫许莹?”
白约眼眸一震,茶杯已经摔倒在地,碎了一地,他却顾之不及,竟是踩着碎片,匆匆朝花梨走来,急促道:“姑娘认识她?她现在在何处?“
花梨看着迫近的人,眼眸有些不忍:”她或许,早已不在人世。”
她将幻境里经历的一切告诉了白约。
白约神情大恸,慢慢地后退,跌坐在位置上,似哭非哭道:“其实,我早就不该幻想,只是万一,万一呢。”
花梨看着他,觉得要不是她和君扶玉在这里,他怕是会无所顾忌地大哭一场,抛开所有的仪态,为了失去的思念了整整十五年的人。
“我知道,那妖物根本不可能让她活着。”他的笑已经维持不下去,悲恸彻底笼罩了他,不过一会儿,眼睛已红透,声音颤抖着,不知道多艰难才克制着没让泪落下来,“她很善良,那只幻妖受伤时,一直在照顾她。怕幻妖寂寞,会陪她说话,怕她吃得不够好伤口好得不够快,亲自给幻妖煮饭做菜,就连药,都是买最好最贵的。可幻妖呢,竟然杀了她,她竟然杀了他!我不救她,莹莹就不会死。”
说到最后,他已经彻底不掩饰自己恨意。
白约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知道此时不适合谈太多,“抱歉,失态。”
“没事。”
压抑了多年,突然有一个说出口的机会,确实会比平时难控数倍。花梨很理解。
白约勉强挤出一个笑,从坏中拿出一个玉佩,放在桌上,讽刺道:“这是我父母给我的护身玉佩,她靠近我就会被伤,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罢了。”
一个拼命想杀了对方,抱着执念,一个明知受伤还要想要占有,不肯放手。
白约语气厌恶:“因有这物,她的伤从未完全痊愈过,所以需要夺取别人的力量,让人在梦境中供养她。我做不了太多,只能将她困在这儿。可也无法完全阻止她害人。”
他们正好经过幻妖的地盘,被幻妖设下的法阵强拉下来。
可是之前过来时,为何没有被拉下来?
花梨有点疑惑,但是她没有把疑惑说出口。脑子却想起了朱沉,是为了杀她,才特意让法阵将他们拉下来么?
白约道:“她白日最强,夜晚最弱。夜里甚至无法维持形态,它会待在巢穴里。”
听到这里,知道朱沉骗了她,花梨倒是不奇怪。
花梨道:“你可以带我们去么?”
白约点头:“太阳落山后,你们来找我,我带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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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和君扶玉回到村长的房子里。ɈŠԍ
她检查了陈琳他们的情况,发现他们脸上的死气越来越重了,越沉溺其中,生机流失的速度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