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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大伙做的题都在常规范围内,几个数学尖子生看不出差距,这一比范围外的,差距就拉开了;此IT男初一开始学算法,本身的基础就比她雄厚。那一场,她输得惨烈。
偏偏在此之前,两人还下了赌注——输的人从此要叫赢的人一声爸爸。
人无信不立,她就算认贼作父,也得叫不是?最后还是喻意出面,不叫爸爸叫老大。
老大面前,她气势能不矮一截?
这会,她只能扬起职业微笑,打圆场:“我们客随主便。”
楚少爷一贯的目中无人:“谁跟你我们?”
庄烟岚继续微笑,“那你和我都是客人,还是尊重一下主人的安排。”
“我现在住在这,我也是主人!”
还占起便宜来了?
庄烟岚摩拳擦掌,正欲反驳,喻意一句话绝杀:“上回贝姨说让你搬回家去住,你想好没有?”
“ᴶˢᴳ……”楚灵均的气焰瞬间消散,他气鼓鼓地瞪着喻意,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不向着他,明明他才是她发小,发小!好吗?
他哼唧:“排骨汤就排骨汤,晚上我要喝鲫鱼汤!”稍顿,见喻意没想理他的意思,又添了一句:“大不了我给钱!”
庄烟岚逮到机会,赶紧狐假虎威:“那这汤可就贵了!洗菜用到洗洁精,伤手,做菜要熏油烟,伤脸,都得事后保养;最贵的是人工费,从买菜到洗菜、切菜,再到烧,没两个小时拿不下来,喻话话年入百万,小时人工费都要大几百,加起来,这汤没有小几千,买不来。”
楚灵均咬牙切齿:“你抢钱啊?”
她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喻话话给我们做菜不是本分,是情分啊。真要买,千金难换。”
真动起嘴皮子来,庄烟岚很少输人,有喻意在她身后,输阵更不可能。
楚灵均被驳得哑口,硬着声:“小几千就小几千,”他面向喻意,语气哀怨,“我今晚一定要喝。”
庄烟岚正想回句“那还要看喻话话的心情”,她身后的当事人已经答声:“知道了。”
这是答应的意思。
庄烟岚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
楚灵均这才咧开嘴,冲着庄烟岚抬抬下巴,心满意足地回客厅敲代码。
等人离开千里之外,庄烟岚又是皮笑肉不笑那劲,问道:“你平时不会都这么纵着他吧?”
“你上回没看到他收拾餐具?周六他还要打扫他自己的房间。”
“区区这点活比得了你老妈子一般的关爱和呵护?”
“平时都是王婶给他做饭,费用他自己出。我就周末做两顿,隔周还回家。”
“我看他那气势,可是完全上风。你到底打算让他在这住多久?”
喻意微抿唇,“不会太久。”
庄烟岚睨向她,看这架势,真不像是喻话话说了算的。
她长出一口气,“我是真不懂你们这些女人,怎么一碰上男人,就变得要多没原则就多没原则。”
“你不是女人?”
“注意前缀,鄙人不屑与‘你们这些’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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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庄烟岚请喻意去看电影。
临走前,楚灵均坐沙发上,不满地“啧”了一声,“你出去可以,记得回来做饭!”
庄烟岚存心怄他,搂紧喻意,“我要请喻话话吃饭,她晚上都是我的。”
楚灵均直接起身,气势汹汹地把喻意扯出来,掼到自己身边,“你的什么你的?她晚上归我!”
喻意拿这两个活宝没办法,拖走庄烟岚。
两人去了市中心的电影院。
电影院在二楼,才刚进大门,庄烟岚就看到一只最近才熟悉起来的身影。那人穿一条藏蓝色衬衫,侧脸棱角分明,尤其是下颌线,怕是比她的职业规划还要清晰。
可不正是她才吐槽的富二代。竟然来看个电影都能遇到?
她的脚步下意识定在原地。
旁边喻意见她停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怎么?”
庄烟岚抬了下下巴,“喏,那就是我刚才吐槽的富二代。看个电影竟然还能遇上。”
说话间,富二代已经从机子上取了电影票,走至柜台前。那头有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在买爆米花和饮料。
富二代帮女孩付了钱,两人一齐往电影厅走去。途中,富二代还拍了下女孩的发顶,模样亲昵。
庄烟岚觉得好笑,“我还真没见过有人刷卡买爆米花和饮料的。”
喻意笑而不语。
“照理来说,富二代那些大别野不都会安个影音厅吗?就算没有,来电影院也该包个场吧,什么都让人安排妥当了再过来,这才能彰显他穷得只剩下钱的本质。怎么看个电影还要亲自买爆米花和饮料,在他女朋友面前多丢分。”
“你就知道是女朋友?”
“还能有假?那可是富二代,视女人如衣服的,估计得是真爱才会‘纡尊降贵’陪同来电影院看电影。那个女孩看上去也是乖乖女的样子,肯定不会被富二代拐回家,这才巴巴地带人来。不包场,肯定也是那个女孩自我保护意识强。富二代也就追女孩的时候能殷勤点。”
喻意暗自好笑,“这么会功夫,你就想这么深了?”
“庄可人的小说看多了,总是顶点用。”
“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分了不少注意力给这位富二代?”
“有吗?”
“从见到他起,你的话题一直在他身上。”
庄烟岚沉吟片刻,“大概是因为,晦气太重?”
第 10 章
电影院的偶遇,转眼被庄烟岚抛诸脑后。她只盼着那个女孩能好好磋磨乔怀照,最好让他从此别来祸害她们行。
但天不遂人愿。
周一下午四点,这位还是来了,这趟,还顺便解答了困惑她许久的那个问题。
前三次,乔怀照来办业务,对公窗口都没什么客户。今天,对公窗口也不算忙,但前边有两三个人在等。不巧,叫到乔怀照的是郝帆那个窗口。
乔怀照提着黑袋子,听到叫号,走至窗口前,视线却落在另一边,“不能她那个窗口办?”
郝帆愣了下,毕竟来银行的,哪个乐意等?
“呃,那边还在办业务。”
“要多久?”
这话显然问的是庄烟岚。
她也听见了,并且,终于据此得出结论:这位针对的不是她们行,而是她这个人。
庄烟岚吸口气,要是让她摸着良心回答,她此时肯定要答一句“天长地久”、“天荒地老”,但既然是工作,唯有昧着良心笑回:“我这边大概还要三分钟。”
她在办的是现金支票业务,已经验印完毕,之后只需把取的两万准备金存到卡里,三分钟都不用。
闻言,乔怀照眉梢微挑,“那我等那边办完。”
郝帆便叫了下一个号。
庄烟岚感受到那头投来的视线,觑空望过去,却见这位脸上没多余的表情,但眼神足够赤.裸裸,大可归为一个字:嗨。
正所谓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股火瞬间自脚底板直冲发顶,庄烟岚强压下,继续办业务。
到乔怀照的时候,她伸出手,照常摆了个“请坐”的手势,只是说“您好”二字时,已经带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一开始是五万现金,接着是一千硬币,再是五十万现金,她倒要看看,今天是什么花招。
她打定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富二代就是要欣赏你破防,破得越厉害,他越来劲。她不能遂他的意。
但等真正看清实物,庄烟岚才发现她低估了面前这位的恶劣程度——就是打死她,她都想不到,乔怀照手上提的那一袋竟然是破!币!
破到什么程度?别说过机子,能不能兑换都是个问题!那个破币大叔平时提来的和这些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差点没厥过去。旁边的郝帆也看到了这一袋破币,憨憨地笑了两声,庄烟岚将之理解为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两只手逐渐握成拳,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呼气,连续做了三组,才把气顺过来。
庄烟岚起身笑道:“不好意思,我先去戴副手套。”
对面的人挑起眉宇,语气些许严肃,“如果你不想点,我可以换家银行。”
闻言,庄烟岚又连做两组深呼吸。
换家银行?她倒是想这位换一家,可到时候,这位不就能名正言顺地以“不想点”投诉她拒办业务?
他们行遵循客户至上的原则,业务不精都还是其次,服务一定要到位,要是被投诉,她的年终奖不晓得还有没有,那就是小几万的损失了。小几万啊,够她吃多少顿自助餐烤肉甜品了?
想及此,庄烟岚如梦初醒,脑袋开始高速运转,她甚至还能笑,“您好,人手上有汗液,有明显的纹路,摩擦力大,这些纸币已经破损严重,非常脆弱,戴手套也是在保护这些破币。”
完美的理由,完美的态度。
对面的人眼里划过笑意,一闪而逝,几不可见。
片刻后,乔怀照点了点头。
这是同意的意思。
总算堵上对面那张嘴,庄烟岚火速起身,走至保险柜旁。
保险柜上的这盒一次性手套还是之前带她的那个姐姐买的,据说也是有一天点了一袋破币,差点把手洗脱皮,而行规并未规定点破币不能戴手套,在征询过之前主管的同意后,买了一盒放这备用。
她顺便喊上翎姐一起。点破币不但要核验真伪,还要确定面值,那袋破币着实破出了自己的个性和特色,总归最后还要主管确认,她干脆提前进行了。
她问翎姐要不要手套。
凌翎没她讲究,只说:“不用,等会去洗个手。”
但当看到那满满一袋破币时,凌翎还是忍不住睇了眼窗口外,之后垂眸望向庄烟岚,好像是上次倒存硬币那位?
庄烟岚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可不是这位缺德集大成者?
翎姐拍拍她的肩,这回也不知道是让她节哀顺变还是加油干。
庄烟岚微微ᴶˢᴳ一笑,转头问:“您好,这里大概有多少张百元钞?”客户拿钱来存,大多知道金额,先问金额,免得等点完了,客户说金额不符,多了客户自然不会有意见,要少了,闹起来的不是没有。她现在还就怕这位闹起来。
乔怀照老神在在,“一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