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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许清给李长亭夹了一个鸡腿,自己却只夹青菜叶子吃。
见对面的萧芝音露出疑惑的神色,许清叹道:“说真的,我现在看见这些肉都想吐,短时间内我是不想吃肉了。”
萧芝音恍然大悟,有些自责道:“是我考虑不周,我叫人把这些肉菜都撤了,让他们再炒几个素菜上来。”
说着萧芝音出去吩咐下人了。
许清确实吃不下,但却也很不舍,毕竟这里好些菜都是她从来没吃过的,那盘熊掌,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李长亭用筷子沾了些熊掌的汤汁,伸到许清面前道:“尝尝。”
第70章 挤着睡暖和
许清见四下无人,没有抗拒,好奇地含着筷子舔了一口。
她砸吧了两下嘴巴,皱起秀眉:“呃,味道也不怎么样,有点腥。”
李长亭转而把筷子伸到自己嘴里,啧啧评价道:“我倒觉得很不错,是甜的。”
口……口水!!
踏马李长亭用的是私筷!!
许清:“……”
“许清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回来的萧芝音看见许清的脸色吓了一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长亭扬着唇角笑,眉眼都笑弯了。
“笑屁!”许清气得踹了他小腿肚一脚。
萧芝音顿时明白这两人肯定又是在打情骂俏,害她白担心一场。
吃过饭,许清和李长亭便告辞了,萧芝音挽留不住,便派人准备了一辆马车送他们回去。
另一边,从长溪村回来的醉仙楼伙计说许清和李长亭不在家,来镇上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哪。
云掌柜连忙叫他们快去找。
其中一个伙计没急着出去,而是拉着云掌柜到角落里说话。
“掌柜,镇上这么大,我们又不知道他们在哪,这怎么找?”
“东家急着要见,我有什么办法!”
“掌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万一找不到人东家发火,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我觉得你还不如现在去上面请个罪,只说找不着人就是,反正李猎户明天一早肯定过来,到时候带他去见东家不就好了,也好过这样让东家等得不耐烦。”
云掌柜想了想,苦着脸道:“可我已经向东家保证一定把人带来。”
伙计道:“我们给李猎户的姐姐留了口信,让李猎户今天务必来醉仙楼一趟,可你也知道李猎户的性格,他若是不乐意来,谁能勉强得了。”
云掌柜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你们尽力找,我先去向东家禀报。”
许清和李长亭坐上马车离开萧府,一路上听到周围的人在谈论今天官道上出现山贼的事,对于那位仗义出手的蒙面大侠,也有诸多猜测。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危机感,多是当做饭后谈资一样与旁人笑说。
怕是只有身临其境的许清才明白被一群穷凶极恶的山贼包围时,那绝望无助的心情,并非可以随便一笑置之的。
马车路过事发的那一块地时,许清忍不住掀起帘子看向车窗外面。
现场已经被衙门清理过了,只有那渗进泥土地里的鲜血在提醒着人们这里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
许清看到地上那一滩滩血,胃里立马开始翻江倒海。
“别看了。”李长亭遮住她的眼睛,“不要总去想,想一想快乐的事。”
许清努力忍住恶心,道:“我总得适应的,医学上这叫脱敏治疗,逃避只会越害怕,我只有去回忆,去接受,以后再遇上这种情况,才不会再吓晕过去。”
“能毫不在意的,都是麻不不仁,你没有必要逼着自己一定要适应。”李长亭道。
“我肯定会掂量着来的,对了,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样的场面应该见过不少吧?”
“嗯。”
“第一次看见时,你是什么反应?”
“恶心,一个月没吃得下去肉,后来见多了就麻木了。”李长亭看着窗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打打杀杀,每天都有人在死。”
回到家,许清才由衷地感觉到一股安全感。
李金梅听说许清路上遇上了山贼,吓得不得了,还好许清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不然她真不敢想象许清会遭遇些什么!
许清一回来就开始做月饼,打算做些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李金梅缓过神来,这才像想起还有一件事没说,她把弟弟叫到一边。
“刚不久醉仙楼的伙计过来找你们俩,说是想请你们今天去一趟醉仙楼,有要事相商。”
“不去了,明天在说吧。”李长亭道。
李金梅点点头:“许清今天受了惊吓,确实不宜再出门,我看她晚上可能会做噩梦,待会儿我煮一碗压惊汤给她喝。”
许清忙完这一天的活,本以为没事了,结果晚上洗澡的时候,突然感觉很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是从她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开始的,密闭的屋子好像在被人一点点抽掉里面的空气,许清觉得自己像一条搁浅的鱼,渐渐呼吸困难。
她匆匆擦洗了几下出来,打开窗户,又从空间拿出温度计给自己量体温。
三十七点八度,低烧。
许清坐在炕边,半响,抱着枕头和被子跑去了李长亭的屋子。
“今天晚上我跟你们一起睡吧!”
许清把枕头铺在了李长亭和李庭晖中间,中间她比较有安全感。
李长亭正打算找个什么借口去主屋睡呢,他担心许清晚上会做噩梦,没想到许清主动过来了,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我陪你去主屋睡吧,这边炕小,三个人睡有点挤。”李长亭道。
“没事,挤挤更好。”许清顿了顿,又道,“你要是嫌挤,就自己去主屋睡吧,我跟晖儿睡这里。”
“不嫌不嫌,多挤都不嫌。”李长亭往她那边靠了靠,“挤着睡暖和。”
许清头脑昏沉,却又不想睡过去,没话找话道:“我都没嫌弃你睡觉打呼噜呢。”
李长亭惊了:“胡说,我睡觉从来不打呼噜的!”
他向儿子求证道:“晖儿你说,爹爹睡觉是不是不打呼噜?”
李庭晖在玩他的小木偶,用绳子串起来的,可以调节长短大小,闻言,回道:“偶尔,打。”
“真的?”李长亭不相信,他以前问过挚友,挚友说他睡觉挺老实的啊。
许清笑:“你爹爹喝了酒才打呼噜,不喝酒是不打的,我也是观察了好久才得出这个规律。”
李长亭起身:“那我去喝点酒,你们看看晚上我打不打呼噜。”
“回来!”许清笑骂道,“大晚上喝什么酒,你要是打一晚上的呼噜,我和晖儿还睡不睡了?”
李长亭乖乖躺回去,贴过去跟许清咬耳朵。
可是许清打了好几个哈欠,没说几句话就睡着了,李长亭才想起来,压惊汤有安眠的作用。
许清半埋在枕头里,小脸透着几分不正常的潮红,然而烛光太暗,李长亭并没有注意到,等他注意到时,已经后悔莫及。
第71章 多大的过节
半夜,李长亭半梦半醒间听见许清好像在说梦话,他伸手想把人搂进怀里,结果一摸到许清的胳膊,十分烫手。
李长亭彻底惊醒,伸手探了探许清的额头,果然滚烫异常!
“晖儿。”李长亭把李庭晖叫醒,对他道,“你娘发烧了,我去给她煎药,你看着点,有什么事叫我。”
李庭晖揉了揉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李长亭的话,点点头:“好。”
李长亭去主屋找药,上次许清专门归置出一个药箱,李长亭打开一看,发现除了药材,还有许清上次给他吃的奇怪的药。
这药李长亭不敢随便给许清吃,他只抓了退烧的药材,去厨房煎。
许清是被硬生生热醒的,一醒来就感觉恶心得不行,连忙跑出去蹲在墙角下吐。
李长亭听见呕吐声,出去一看果然是许清醒来了。
他过去给许清拍背顺气,见许清吐完了,抱着她回了屋子里,然后把烧好的温开水拿来给她喝。
许清喝了水,感觉好受了一些,接着坚决搬回了主屋,她不知道自己是感冒还是因为什么发烧,万一传染给晖儿就不好了。
许清给自己量了体温,被那升到四十的刻度线吓到了。
她想起来自己上一次烧到这么高的温度,还是因为看了恐怖片被送进医院,晚上发烧到四十度又进了一次医院。
许清叹了口气,头昏脑涨地瘫在床上,意识半梦半醒,迷迷糊糊间听见李长亭说要她喝药。
许清被药苦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把药喝完。
“怎么哭了?”
“鬼知道,我就这么娇气怎么了,你打我啊!”
许清压根没听清李长亭说的什么,以为他在嫌弃她,气得破口骂道。
“……”
李长亭既无语又心疼,用帕子擦掉她脸上不断溢出的泪水,将人抱在怀里轻轻哄着。
许清哭了一阵,药效上来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长亭时刻注意着她的体温,等她睡着后,又打来温水,反复擦拭她的额头和脖颈两侧。
第二天,许清被李长亭叫醒喂了一碗药,迷迷瞪瞪地喝完后,她摸了摸自己脑门,疑惑地问:“我发烧了?”
李长亭:“……”
量了一下自己的体温,三十八度。
“你昨晚烧到四十度,不记得了?”李长亭问。
许清想了想:“我好像记得我吐了,原来不是做梦。”
她回忆了好一会儿,朦朦胧胧记得自己好像是跟李长亭吵架了怎么着,哭了,哭得好伤心。
但她又不确定是真的还是做梦……
看来除了吐,其余的都不记得了。
李长亭松了口气,昨晚又哭又闹,他还以为她烧傻了呢。
“今天的月饼送去了吗?”许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