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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和你复婚的,我们不合适。”
江北辞烦透了这三个字。
什么叫不合适。
不过就是托词。
“叶南吱,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觉得不合适也可以,我没意见,但俏俏的抚养权和探视权,你这辈子都别想。”
江北辞眼神狠绝,阴鸷的让人后怕。
叶南吱脸色微白:“江北辞,我跟乔观澜已经结婚了,乔观澜对俏俏也很好,你可以去看俏俏,但要我们重新捆绑在一起给俏俏一个家,就没有什么必要了吧。俏俏也并不缺父爱。”
“你不是俏俏,你不能替俏俏说了算。好啊,重新捆绑你不愿意,那以后你就做好这辈子都见不到俏俏的准备。”
江北辞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可他的目光,却极富压迫性和威胁性的盯着她。
盯的叶南吱浑身发凉。
江北辞不正经的时候,看着放浪形骸,可真的生气时,狠起来比谁都狠。
这么狠绝的事,他做得出。
叶南吱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力,委屈。
叶俏是她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现在他凭什么说抢走就抢走?
眼泪,不争气的,就那么一颗一颗的砸下来。
叶南吱抬起手背抹了下湿热的眼眶,用力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哑的问:“江北辞,我没求过你什么,你能不能别跟我争叶俏的抚养权?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可叶俏是我的命。”
四年后重逢,江北辞见到的叶南吱,清冷、自信、傲气,拒人于千里之外。
像今晚这般可怜兮兮的柔弱模样,第一次见。
他明明恨着她,厌恶这种被她耍的团团转的感觉,想让她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卑微的求他,姿态越低越好。
可现在,看见她哭着求他,却没有一点大快人心的感觉。
反而,更烦躁了。
心口,像是碎了一样的疼。
她抬着红红的双眼,无助的乞求他:“江北辞,好不好?”
声音更软了一点,像糯叽叽的棉花糖。
一颗泪珠子,砸在他手背上,热热的,烫烫的,灼着他的皮肤。
这女人就这么会哭,要么不哭,一哭就让他没了脾气。
她就那么看着他,好不委屈。
可真正委屈的人,不是他吗?
叶俏从出生到现在,江北辞才知道的她的存在。
可叶俏是他江北辞的亲生女儿啊,凭什么他的妻子女儿要待在乔观澜身边四年?
江北辞恨死了。
四年,整整四年。
叶南吱怎么就那么狠?
“江北辞,求你了。”
江北辞冷漠的眼神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说:“是不是我叫你做什么都可以?”
“除了跟你复婚这件事,除了......回到你身边这件事,我做不到。”
呵,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也算求。
江北辞声音清冷的开口:“脱了,躺床上去。”
第85章 共度
燕山温泉酒店内。
时鹿从圣音寺求了个姻缘符回来,姻缘符小小的,一面绣着一对鸳鸯,另一面绣着圣音寺的字迹,和日式的御守有点像。
时鹿挂在了平时背的包包拉链上。
乔观澜在酒店大厅遇到她,问:“时小姐,乔软呢?她手机打不通。”
时鹿是个聪明的:“啊......我们一起上山后,在寺庙里走散了,我以为她先回来了,我就自己下山了。结果刚才她给我打电话说,下大雨被困在山上了,不过乔爷你放心,寺里的【创建和谐家园】安排了一间禅房给她过夜,明天等雨停了再下山。”
乔观澜微微蹙眉,疑惑道:“她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时鹿心想:当然不会给你打电话啊,人家说不准现在正往你头上种草呢,哪敢跟你联系!
她哥那个祸水儿,跟乔姐姐一起待在山上,她就不信会相安无事。
要是江北辞对乔姐姐没兴趣的话,就算把他俩绑一块来点猛药,江北辞也不为所动。
可江北辞喜欢她,就是在乔观澜这个正牌的眼皮子底下,也照样会跟乔姐姐天雷勾地火的。
乔姐姐定力怎么样时鹿不清楚,但她哥,从小到大的妖孽,最会勾女人了。
见乔观澜起了疑心,时鹿连忙挽住他的胳膊,把他往温泉池带:“嗐,乔爷,你就别担心乔姐姐了,她那么大人了,不会出事的!乔爷,听说你心脏不好,你泡泡温泉活活血,有助于心脏健康!”
“......”
时鹿的举动,过分亲昵。
乔观澜一时不太适应,微怔,黑眸落在她挽着他的胳膊上:“时小姐,你......”
时鹿赶紧抽开手,打了个哈欠:“啊......那个,乔爷,我刚下山淋了点雨,我也去泡个温泉,免得感冒!”
说完,便溜之大吉了。
看她冒失的样子,乔观澜会心一笑。
一低头,就看见地上的东西。
是圣音寺的姻缘符。
应该是时鹿上山求的。
小女儿家的心思,还挺可爱。
时鹿已经跑远,乔观澜打算待会儿还给她。
——
时鹿泡了个汤,爬山的疲惫缓缓褪去,现在连骨头都是酥的。
她搓了块毛巾搭在脸上,舒服的叹息:“啊......在山上小破庙里偷情,哪有泡温泉舒服。”
她泡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乔爷泡好没有。
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乔爷做过换心手术,容易晕倒在里面。
时鹿穿着浴袍去了隔壁的独立温泉池:“乔爷?你还好吧?”
里头没人应声。
“糟了,该不会是真休克了吧!”
时鹿赤着脚丫子就冲了进去。
乔观澜修长劲瘦的双臂搭在温泉池壁上,头仰着,双眼闭着,好像是真的晕死过去了。
时鹿一惊,跑过去就摇晃他。
乔观澜出生意大利黑暗势力克莫拉大家族,身为继承人,随时都会被对家暗杀,所以警戒心很重。
乔观澜一把就扼住了对方的手腕,将对方从岸上猛地拖进水里,摁在温泉池壁上!
时鹿双手被反剪,小脸被压在凉凉的石壁上,大喊道:“乔爷是我啊!时鹿!”
乔观澜立刻松了手:“时小姐,抱歉,我刚才以为是......”
这里是青城,意大利的地下势力再凶狠,也不会追到这里来,是他防备心太重了。
时鹿痛的龇牙咧嘴:“我这没骨折吧?”
他动过换心手术,怎么还这么练家子?
“我看看。”
乔观澜握住她的手腕,蹙着眉头仔细摸了摸。
他刚才不算太用力,“还好,没骨折。”
“好痛啊......”时鹿用力的吹吹手腕。
乔观澜看她吹手腕,不由失笑:“这样吹有用?”
“乔爷,你是不是学过功夫?”
“嗯,为了自保,学过综合格斗。”
乔观澜泡温泉只用浴巾围住了下半身,时鹿一眼就看见他心脏处的刀疤。
这是做换心脏手术时,留下的术后疤痕吧。
那颗她曾侧耳倾听无数次心跳的鲜活心脏,此刻就在乔观澜体内跳跃着。
时鹿下意识的就抚了上去。
乔观澜一怔:“时小姐?”
时鹿意识到唐突了,收回手说:“我、我听乔姐姐说,乔爷做过换心手术,刚才我怕乔爷泡温泉泡久了会晕倒,所以就过来看看。乔爷既然无碍,我、我就先走了。”
水下两人的浴巾带子因为刚刚的纠缠打结,时鹿慌忙的一起身,胸前的浴巾带子扯开。
一片雪白,暴露在乔观澜眼底。
时鹿:“......”
乔观澜:“......”
——
山上夜间温度低,禅房简陋,竟生出一丝秋冬寒意来。
叶南吱湿着长发,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冷的起了小疙瘩。
她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江北辞看了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