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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已经冰透了,而且透着一股刷锅水的味道,但喝下去后七月还是好过了很多。
只这一点动作七月就已经头晕目眩,她一头倒在炕上,强忍着涌上来的困倦,打起精神来接受委托者的信息,至少要弄清楚这里是哪里才能有对应之策。
刚看了一点七月就皱起了眉头,不由得为委托者可怜起来。
委托者名叫单明兰。
单明兰的父亲生前是村里的一个秀才,也是十里八村唯一的一个教书先生。当时单明兰的父亲活着的时候为人高傲,但也受人尊重,所以单明兰的幼年过的很幸福,她不用下地干活,还识文断字,几乎被所有女孩都羡慕着。
她八岁那年,单秀才教书的时候发现窗外总有一个偷听的小孩,叫进来一问,却让单秀才大吃一惊,这些天他教的孩子居然都会了。单秀才起来爱才之心,于是就把他收为了【创建和谐家园】,认真教授,并且还把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了他。
时光飞逝,单明兰慢慢长大。但命运总是捉弄人,在她十二岁的那年单秀才得了急症撒手人寰,而单明兰的母亲也因为悲伤过度跟着一起没了。
父母双亡的单明兰无处可去,只能住在了自己的未婚夫家中。单明兰的未婚夫叫许鹏宇。家中极为贫寒,只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妹妹一同过活。当年单秀才活着的时候许家人对单明兰极好,可是这一住进去就全然变了样。许母刻薄,小姑许桂姐更加是刁钻,而那个未婚夫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即使她被他母亲妹妹欺凌他也是不理会,每日只是抱着书本。
许家的活基本上都被单明兰包了,不管是种地还是做饭洗衣,几乎是没一刻闲着,她原本也算是娇生惯养,如今被磋磨的半死不活,又因为小姑嫉妒她长的好看时常和婆婆说她坏话让她挨打,单明兰甚至连脸都不敢洗净,生怕再让小姑看不顺眼。
这还不算什么,毕竟这时代的媳妇被婆婆作践的不是一个两个。单明兰只觉得以后成了亲,有了孩子,也就熬出来了。却没想到,她十六岁那年,许鹏宇进京赶考没多久家中发生匪患,整个村子都被屠杀,只有单明兰她们一家人刚好上山采野菜这才逃过一劫。家也不敢回了,三个女人只能逃荒去投奔到京中赶考的儿子。
一路上单明兰吃尽了苦头,要到一口饭也是先紧着婆婆和小姑吃,要到一件旧衣也是给婆婆和小姑穿。就这么到了京城,刚好赶上许鹏宇金榜提名,中了头名状元。
见到她们三人后许鹏宇先是一惊,之后听明白来龙去脉后许鹏宇把三人接进了家门。单明兰本以为该苦尽甘来。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当天晚上许家几人把她活活勒死。
原来许鹏宇在京中待考时住在石庙,被前来上香的吏部尚书之女看中,吏部尚书见他长相英俊,文采飞扬,顿时起了爱惜之心,于是便做主把女儿许配给他。并且对他多加关照。
许鹏宇本想等回乡时候把单明兰打发了,却没想到她来了京中,如果这事走漏出去别说对名声不好,怕是会被人参他一个停妻再娶,自己状元的帽子就要挪挪窝了。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和许母和妹妹说了以后便下了毒手。
第二天许鹏宇对外只说是单明兰是自己的大妹妹,因为千里来投奔路上受了病,当晚暴病身亡,只是把她一口棺材草草葬了。
单明兰简直算的上是怨气滔天,她自认为半点没有对不起许鹏宇,不管是当年她父亲的教授之恩,还是她这些年的劳作都不应该落得横死的下场。单明兰的要求七月让这一家人不得好死,这也正合了七月的意,是要是个三观正常的人看完单明兰的记忆都会对那一家人厌恶到极点。
现在的时间是徐鹏飞刚刚离开村子进京没几天,而她之所以会病成这样是因为单明兰去河边洗衣服被村中的一个恶霸调戏,被逼无奈只得跳河保得清白。现在是秋季,河水虽不深但是也寒可刺骨,旁边不少村民都看见了这个场面但没有一人前来帮忙,只是冷漠的围观着。
对于单明兰的悲惨村里人从来都是冷漠的,甚至还有一些妇人凑在议论她是克父克母,是个不详人,以至于刚开始还有些受过单秀才恩惠的人对单明兰的一点善意也都消失了,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七月烧的昏昏沉沉浑身一阵冷一阵热,七月想再用练习内功的方法把寒气逼出来,却没想到单明兰的根骨并不是很好,即便是练了内力也只是勉强强身健体,想能练到逼出寒气的地步至少半年。没办法,七月只得开始【创建和谐家园】几个穴位,直到天明时分才出了一身的汗,烧也退了下去。
窗口泛起了鱼肚白,公鸡开始鸣叫,外面也在此时响起了一个妇人的骂声“杀千刀的小娼妇,出去勾搭野汉子受了病回来就不干活,难不成还让老娘来伺候你吗?你大早起来灶没生,饭没做,连口开水都没有,你出去看看,谁家的媳妇敢这样,那早被那夫家休出去了。也就是我家倒霉迎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说不得,打不得,好衣好饭的给你还换来你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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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摔的叮当乱响,七月皱起眉头,昨天单明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烧的厉害了,而许家不但连个大夫也没给请,还说若不是她招惹怎么会让人调戏,只把她往屋子里一扔就不再管了。
七月也是佩服委托者,这种条件下还能活下来。更佩服的是,这样活下来还能在逃难的时候处处伺候着婆婆小姑,可能她是想感动着俩人,但事实证明你就是对一条鳄鱼不管有多好,它依然看见你只想吃了你。
“娘,我饿了。”院子里又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你进屋看看那个女人死了没有,她大清早的不做饭吃什么,喝风啊!”许母虽然口气依然不好,但对着自家闺女倒是柔和了很多。
“我才不去呢!”许桂姐不情愿的说道“那女人昨天回来就半死不活的,我进屋没得过了病气。娘,我看你还是给她点风寒的药吧,万一死在屋里,多晦气啊!”
“我呸!给她药?她也配!”许母啐了一口,嘴里嚷嚷道“作死的小娼妇,克父克母全家都让她克死了,早死早干净,省的没事出去招惹野汉子,让全村都笑话。”
“娘”许桂姐拉长音的说道“她死了谁干活啊?我可不想大冷天的去河边洗衣裳,而且地里的粮食也该收了,你总不会让我去吧!反正哥哥上回风寒还剩了一包药,熬一熬给她灌下去,我看她人贱命也贱,想死阎王爷都不乐意收她,活过来总比死了要强,还省了咱们把她拖出去埋了。”许桂姐长的粗壮,但偏偏喜爱大红大绿的衣裳,又十分的爱胭脂水粉,再加上以前单明兰又有些首饰都被她抢了去,于是插了一脑袋各种的花啊朵啊的,她这一娇嗔就跟媒婆似的。可她偏偏还觉得这样好看。
许母转了转眼珠子,一琢磨也有道理,之前她光想着儿子去赶考了,这一考上就是大老爷。怎么能配单明兰这么个孤女,于是就想把她磋磨死了事。但许桂姐说的话让她心念一动,离科考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若是单明兰现在就死了,那家里的活不是都要自己和闺女干了吗?这样一想更加觉得自己昏了头。若是儿子考上了,到时候自己把单明兰一卖,还能得上一笔钱,反正单明兰又没和儿子完婚,自己还白养她那么多年,就是卖了也是应当的。
想到这许母从柜子里找出了剩下的药,虽然是肉疼,但还是让许桂姐去熬了。
她们的话七月尽收耳底,不由冷笑一声,心中怒气更胜几分。但她现在身体太虚弱。若是起了冲突,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许家在村里是有宗族的,但族里的人都不会理会婆婆虐待儿媳这种小事,更何况许鹏宇还学问十分好,以后前途不可【创建和谐家园】,更是没人会得罪许母的。到时候只要自己对许母有不敬,族里的人定然是为许母出头,自己现在可不像上个任务那样可以对抗一个村,说不好就因为忤逆这种大不孝的罪过被沉了塘了。
许桂姐马马虎虎的把药煎了,对于还要伺候七月吃药。她是一万个不乐意,进屋见七月合着眼睛躺在炕上,心中更加恼怒,她几步上前。一把掐着七月的脸,也不管药还是烫的,直接就给灌了下去。
七月没想到她会这么狠,幸好刚刚许桂姐熬完药后和邻居的小姑娘八卦了一会才送来,所以即便是烫也只是【创建和谐家园】辣的,并没有伤到。但即便是这样七月也不好受。药又烫又呛让七月咳嗽了起来。
许桂姐才不管七月呛没呛到呢,把药都灌下去后撇了撇嘴,拿着药碗就出去了。
七月半天才止住了咳嗽,对这家人的恶感更胜几分,对那个忘恩负义,卑鄙【创建和谐家园】的许鹏宇更是恨到了骨子里。
这药当真很有效,当年单明兰也是因为这碗药才好了起来。七月很想歇一歇把身体调养一下,但许家人根本就不会给这样的机会的,勉强让七月休息了一天后就把她拉了起来,让她开始干活。
七月脾气并不算好,但也知道有时候必须要忍,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下了要把这母女俩活活打死的冲动,开始了脚不沾地的工作。
单明兰并不记得当时村里闹匪是哪一天了,但却记得当天之所以一起上山是因为许母知道山里有个地方长着几颗大核桃树,这月份刚好就该打核桃了,于是许家母女和单明兰都一同去了。
七月怕自己的到来影响了许母要去山里的时间,万一因为这个死在这岂不是冤枉死了,但单明兰却知道这事发生在一天傍晚的时候,于是七月把去山上捡柴火的时候就放在了这个时辰。
但七月的想法确实是多虑了,因为在她来这里十几天的时候,许母忽然说起第二天要去捡核桃。
许桂姐非常不想去,她自诩以后就是官家小姐了,怎么能做这么粗鄙的事情,但许母怕核桃太多背不了,于是就硬拉着她来了。谁知今天的核桃并不多,许母一气之下就让七月把核桃都背上了,还在框里塞了一些柴火,都让七月背着。因为确实背筐太重,再加上七月刻意的慢下了脚步,于是几人走的十分的慢。这让许母怒不可遏,她很想打七月一顿,但整筐的核桃都在七月身上,她也怕把七月踢倒核桃洒了,只能骂骂咧咧的,张口闭口的小娼妇,短命鬼。
“娘,你看村子怎么了 ?”已经天黑,在快到村子的时候,许桂姐忽然喊道。
许母的心思都在怎么骂七月身上,一直也没留心别的,听许桂姐的喊声就朝许桂姐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村子浓烟滚滚,在已经黑了的夜色下依稀能看见村中的火光。起初许母是觉得哪家着火了,但村子中时断时续的惨叫声却让她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许母毕竟是活的时候长了些,再加上许鹏宇在家的时候常常给她讲一些事情,隐约还记得说最近附近的县城时常闹匪。她浑身打了个激灵,腿脚就开始发软,但见许桂姐正要往村里跑去看看热闹,伸手一把就把她拉了回来,许桂姐张嘴还要喊,就被许母一把捂住嘴里小声骂道“别喊,千万别喊,咱们先躲起来看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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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不会多说,只是安静的跟着她们两个躲在了草丛里。
许母和许桂姐趴在草丛里越听远处的声音越是瑟瑟发抖,心里也明白村里的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不由得吓的牙齿相互敲击的咯咯作响,已经没时间注意七月的情况了,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远处的火光,心中惊恐至极。
火光烧了一天,后来被一场雨浇灭了。但雨停了后许母并不敢接近村子,生怕还有没走的匪徒把她也杀了。但她又惦记着自家的东西,此时她终于想起因为惊恐而一直被她遗忘了的七月来了,连吼带骂的让七月进村去查看。
七月并没有争辩,半句话都没说就朝远处已经熄了大火的村子走去。
村子都烧成这样了自然是不可能有土匪了,大火烧完后的村庄十分的狼藉,有很多还在冒烟的黑色的木头林立在其中。七月之所以愿意前来是因为昨天她从许母的嘴里听到要去山上,于是夜里就在村里的一个大户的家里偷了许多的银子出来,让七月高兴的是还有一张一白两的银票。若是往日,这么大笔的钱丢了定然会搜查,但现在全村都让人屠了,七月偷的钱也就再也没人知道。
银票七月带在了身上,但银子七月却埋在了村里打谷场中央的石磨下面。
七月小心的朝打谷场短短方向走去,时刻注意着旁边有没有烧的断了会倒下了的柱子之类的东西。
村子并不大,没过多久七月就到了打谷场。见到打谷场的场景,即便是七月也算见多识广,但眼前的惨象依然让七月吃了一惊。打谷场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几百具尸体,死相皆十分凄惨,又因为大火的焚烧,有的尸体被波及到已经烤成了焦炭。七月觉得之所以这么多人都在这可能是因为强匪把村民全都聚集到了此地,然后一起杀害的。
七月只能强忍着不适踏着尸体朝磨盘而去,脚底下残肢到处都是。这场景就仿佛重新回到末世一般。
因为现在朝廷的昏庸,四处都出现了这种强匪,虽然打的起义的旗号,但他们大规模的还敢攻击县城。但这种小伙的就只能攻击一些偏远的村子了。说是义军,但半点不沾义字,不过就是起个好听的名头罢了。他们又怕自己的行迹让人传了出去,所以每次抢完后就要屠村灭口。官府虽然总说着清剿,但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能捞的油水捞干净了,等真剿匪的时候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七月在记忆中的位置使劲挖了一会,终于在泥土里挖出了自己藏的十几两碎银子。这些银子和七月怀里的银票在外面的繁华之地不算什么,但在这个普通庄户人家连银子都没见过的地方却是那个富户家大半的积蓄了。
七月把钱放好,又顺着原路退了回去,出去后就见到了焦急朝村里张望的那对母女俩。
她们自然不是担心七月,而是迫切的想知道村里的情况,心里存着侥幸,希望只是她们看见的地方是这样不堪的场景,而村里还是完好的。或者活着些村民也好。大家也有些照应。
见到七月不慌不忙的出来,许母的眉毛就竖了起来,开口骂道“去了那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吃什么都抢的欢实,让你干点活到磨蹭的紧,真是欠收拾你这根懒筋了。”
许母骂的不解气,在地上拾起一根树杈来救往七月身上抽了过来,但却没想到七月并没有如同往日一般受着,反而一把把树杈抓住。一改往日低眉顺眼的样子嘴角泛着冷笑,直接抢过树枝,劈头盖脸的就往许母的脸上打了过去。
许母实在没想到眼前一向是唯唯诺诺的女人居然忽然还手,半点没防备。树枝就抽在她脸上,许母疼的“哎呦”一声,然后破口大骂道“你失心疯了不成,连婆婆都敢打,看我不找族长来,把你这个小娼妇绑了去。”
“你敢打我娘。我和你拼了。”许桂姐也被七月的还手弄的一愣,但随即就被许母的骂声惊的反应过来,一张手也朝七月挠了过来,她原本浑身花花绿绿的,被雨一淋就好像疯婆子一样,一张烧饼似的打脸上面胭脂花的一条一条,十分的可笑。
七月这段时间憋屈的要命,如今身体基本好了,武功她抽空都会练习,虽然还是练不出来什么,但身体也强健了许多,打着俩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七月拎起裙子,迎面就是一脚踢在了许桂姐的小肚子上,许桂姐哎呦一声就朝后倒了下去。又伸手揪过许母的头发,一个侧摔了扔在了许桂姐的旁边。看着俩人扑成一团,原本都敦敦的,现在挣扎半天都哎哟爱哟的起不来,不由得心情大好,两手拍拍笑着说道“你们是要找村里的那群死鬼来拿我吗?如今都剁的一段一段的了,也分不清哪个是什么族长,要不你去拼一拼背出来,看他能不能被我这忤逆的媳妇给气活过来。”
七月的样子太过轻松,完全不像刚看见死人的样子,更别说看见什么一段一段的了。许母觉得七月就是吓唬她们,完全不信她说的话,嘴里骂骂咧咧,但刚才的教训已经让她不敢动手了,打定主意到村里找人来拿七月,她儿子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村里的人这几年无不是对她奉承。
她好不容易爬了起来,跳着脚指着七月骂道“你个小【创建和谐家园】,敢打骂婆母,就等着被沉塘吧。也不知道哪来的道理,莫不是你那死鬼的爹教你的?杀千刀的白眼狼,当年要不是我们家收留你,你早就卖窑子里成破鞋了,现在跟老娘耍横,你给老娘等着吧,我收拾不了你,有人收拾的了你的。”
许桂姐一直就是欺软怕硬的,刚才挨了打,现在也不敢多话,只是咬牙切齿的瞧着七月,见七月领着树枝朝她们走了几步,顿时吓的拉着许母就往村里的方向跑去,看的七月哈哈大笑。
七月现在心情大好,这段时日被这俩人欺压的闷气舒展了大半。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刚刚又忙活了半天,更是感觉出腹中的饥饿难忍,村里新打下来的粮食已经被抢干净了,就是有剩的也已经烧了。七月想到框里还有些核桃,于是背着放在地上的筐,朝离村子不是太远的一个破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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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在破庙了生了火烤着去了青皮的核桃,又拿着刚刚从村里捡出来的一把镰刀开始剥核桃,直到肚子已经吃不下的时候外面传来声音,随后从外面进来了脸色惨白的许家母女俩人。
显然她们是见到了村里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一时被吓到了,神情呆愣。
七月也没管她们,自顾自的拿着核桃一个一个把仁剥了出来,然后拿着一方帕子把核桃仁包了起来留着饿了再吃。
七月虽然万般讨厌许家这母女俩,但也不得不带着这两个人。
想要去找许鹏宇自然是要到京城了,但她现在没有武功,就是到了京城也没用,若是许鹏宇这次又中了状元,她连暗杀的机会都没有。为今之计只能从身份上下手了,到时候先把自己是他未婚妻的事情闹出去,而且自己也算护送了他妈和他妹妹来京城,在舆论上许鹏宇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只有进了内宅才有机会慢慢对付他。
想法是好的,只是和这母女两个相处起来毕竟不是件开心的事情。既然她要靠这俩人为自己拉舆论支持,自然就不能再对俩人打骂。
许家母女本来还有点忌惮七月那天打她们,而且见她看见尸体也不害怕,总觉得有些诡异。
这段时间见七月并没有打算甩了她们独自走,母女俩也就安心了。七月长的漂亮,实在不行找人嫁了也可以,而她母女母女二人虽然往年吃了些苦,但自从儿子考上秀才后家里也宽裕了,再加上往日都是七月伺候,她们身无分文,长途跋涉的去找儿子,想想都觉得艰辛。这几天虽说七月面上冷冷的,但至少还是和颜悦色,路上找了吃的也有给她们一份。心里不由得又得意起来,女人就是女人。她儿子可是七月的夫君,更何况还是以后会当大老爷的,料七月那天也只是失心疯了,怎么敢对自己不好。心中也不由得觉得自己太过多虑了,于是对七月的态度也不再小心翼翼,又颐指气使起来。
七月每天都是忍了又忍才没把这俩人弄死,她反复的和自己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才忍下这口气。直忍的胸口憋闷。
七月在单明兰的记忆里知道她逃难的时候很苦,她几乎是一路上要着饭,而且还受了不少欺凌,十分可怜。原本七月觉得是单明兰太没用,但换上自己来的时候才知道内里的艰难。
刚开始上路时候还好,但越往南走灾民越多,七月打听了一下,说远处的几个城池已经被义军打下来了,今年北方还大旱,不少人都往京城的方向逃难。
怀里的银子七月没有用。一来是七月觉得以后一定会有急用的地方。二来是七月看到这对母女两个就生气,如果自己花钱被这二人发现,到时候反而会惹得她们两个的抢夺。单单是这两个人也就罢了,万一她们这俩傻瓜说了出去被别人知道,而那些难民见她们三个女人,定然会惹来别人觊觎。
七月这段时间都把脸弄的很脏,因为天冷,她又在衣服了塞了不少东西,让身形不要太玲珑有致,这样虽然是避免了大部分的麻烦。但依然有一些打量的眼光让七月十分的不舒服,若不是七月找个机会在人多的时候教训了一个想占她便宜的人,怕是麻烦事会更多。七月索性半路上找了一户人家,偷了件男式的衣裳。又把头发挽成男子发髻,用路上找的草药配了点让声音变哑的药吃下,装成男人的样子,这样才方便了许多。许母见七月如此打扮,又是说了几句酸话,七月也习惯了。只是不理她。许母倒是再也没再敢跟动手打七月,一半是因为七月上次还手了的原因,另一半也是因为这些日子全指着七月找吃的,安排行程。七月十分的能干,许母不敢太过得罪,万一把七月骂走了,她和女儿更不好过。
终于,在前行了半个多月的时候,七月她们走到了这一路上最大的一个城池:燓城。七月本来想到城里打听打听情况,顺便买一些草药,自己做一些毒药毒粉之类的东西防身,但燓城已经【创建和谐家园】,流民不得入内,这让七月心中有些焦急。
七月把许母和许桂姐安顿在了一间挤了不少难民的破庙里,不用七月嘱咐这母女俩也不敢乱走。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七月一样有本事的,到哪都能弄点吃的回来,而且她们两个女人,若是落了单,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一路上见的这种事情也多了,几个男人就把女人拉树林里,不管女人怎么挣扎苦求,其他的流民也不会伸手帮忙的,若不是忌惮七月,许母和许桂姐绝对不会有太好的日子过。
单明兰当年之所以没有遇见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当时她们并没有直接到京城逃难。她们都是女流,连村子都很少出去,一时之间哪里会想到怎么去京城,在附近的几个城池里要了几个月的饭,单明兰才哀求到一个镖局的队伍跟着去了京。
可是七月不是单明兰,她急着赶在许鹏宇考中状元前到京城,所以一点也没有停留,刚好赶上了此时的难民潮。
七月身上穿的脏乱,又没有文牒,守城的人根本就不放七月进去。城门口有两家舍粥的,所以挤了不少难民。七月远远的看了一下,见那粥清的几乎就是水一般了,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也不想和这些人挤,找了个远处能看见山林的方向,看看能不能采些野果子或者是打两只兔子山鸡之类的东西。
七月越走越远,天也越来越黑,山里的果子之类的东西已经被人采干净了,倒是遇见了只兔子,但七月没工具也没抓到。幸好几颗松树的尖上还有几个因为太高所以没被人打下来的松树塔,七月手脚灵敏好像猴子一样的爬了上去摘了下来。有了这些东西,就是吃不饱也不至于饿肚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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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用衣服兜着十来个松树塔往回走,天空上明朗的月亮照着山路,让七月走的飞快,没过多久就走到了官道上面。
七月深一脚浅一脚的在不太平整的路上走着,忽然隐约听见远处传来呼喊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求救。这世道盗匪很多,七月也不惊讶。她三天两头都能遇见求救的人,若是各个都管怕是要累死。
但这附近没有人,她今天收获太少,若是能黑吃黑也好,七月想到此处不由得有了几分兴致,快走几步,朝呼喊的声音处走去。
但出乎七月的意料,并没有什么强盗抢劫,走到近处七月才看到,喊救命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书童打扮的男孩,旁边的地上倒着一个书生,口吐白沫,整个身体都以扭曲的姿势倒在那里不省人事。
小书童年纪还小,遇到这样的变故也是慌了手脚,他可能也没想过自己的喊叫声有可能会唤来坏人,这个世道,别说专业的强盗,就是遇见几个流民怕是也要把他抢光了,也是他运气好,遇见了七月。
七月毕竟是做了多年的医生,遇见这事后第一反应就是抢救。也不管其他,把衣服兜着的松树塔往地上一扔,几步就到了那个书生的前面,手在脉搏上一搭,心中凛然,这是中了毒的状况。
“他吃了什么?”七月问道。
小书童已经慌乱的语无伦次,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这荒郊野岭本来就害怕,他又单纯,见到七月不但没半点警惕,反而好像遇见了主心骨一般,一把拉住七月的衣襟,哭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公子..公子走着就忽然倒了,而且.....而且浑身都开始抽。最后就不动了,我怎么叫也叫不起来,你快救救他啊,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