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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时间紧迫。迟素师兄将石季珊送到赤霄派之后,自然有师长会接手治疗她的伤势。然后,他就能腾出手来追杀涡钭了。这位迟素师兄名字虽然取得有趣,却不是真的吃素的,手底也有真功夫在。
该当如何是好?她脑中瞬间转过了七八个办法,都被她一一否决了。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可能再成功。若让迟素抓住了涡钭,后面可就没她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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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钭用了蝠妖族秘法,以精血催动乘风术逃离之后,又跑了小半刻钟才停了下来。那修士没有再追来,想必是料理石季珊的伤势去了。青翼蝠妖的尖爪有腐化之毒,中了这种毒素的人会在十个时辰之内慢慢化作脓血,须早作治疗。
涡钭停下身形,扶住了身边的大树。迟素的玉杵一击重创了它的心肺,现在它连喘上几口气都像拉起了破风箱,呼哧呼哧直响。这两日是典型的出门前没看黄历,行事各种不顺,堂堂化形后期妖怪,被一连串晦气的事件伤根动本。哪怕它原本妖力雄厚,现在也已经被榨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只用出一点儿精血,都觉得心头气短、眼前发黑。
它的禀赋比起一般蝠妖族要好得多,此时已经觉得这两天来的诸般事情大有蹊跷,似乎冥冥中有人在算计它,与它作对。现在它没空也没力气去多想,只待伤势养好之后,再慢慢计议。
前方慢慢走来一名老叟,甫一抬看,看到树下站着一只妖怪,骇得转身就跑。涡钭现在现出的是原形,黄面獠牙、口角流血、右臂还齐肩断去,十足十的落难妖怪的经典造型,这老叟看了不吓得逃跑就怪了。
涡钭眼前一亮,几个闪身冲到老叟的面前,一把抓住他就往嘴里送。在他体力全盛时期,只消一个纵跃就能堵住老叟去路,哪像现在这样,中间还要蓄力个两三回。
蝠妖族东迁的时候,它给族人定下的规矩是只喝血,不杀人。可是现在它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身上受的伤又如此之重,亟待回复妖力,哪里还能管得了那许多?三口两口就把老叟的血吸得精光。
四平县的妖怪杀人案,这下子变成了三桩。
可是它平时食量就大,这老头儿又上了年纪,那几口血喝进嘴里,倒让它肚里更加饥饿起来。
偏偏它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打伤它的修士身着赤霄派的服饰,说明它潜伏在四平县的事实已经暴露,这是它最不愿意看到的。对方安顿好石季珊之后,恐怕就要来寻它,因此当前最重要的是赶紧离开四平县,逃往下一个城池潜伏起来。
性命只有一条,它才活了六百多岁,正是活得有滋有味的时候,可不愿意就此英年早逝。妖族自愈能力强大,伤得再重只要逃得性命,总归有慢慢恢复的时候。
它变成人形,剥下老叟的衣服自己穿上,又掬河水洗了洗脸,将口角的血渍都清洗干净。
它在这里当地头蛇当了好几个月,晓得往西走就能走上四平县的官商道。只要混入了来往的人群中,就有很大机率逃出四平县地界。
既已化成人形,它就不敢再用妖力,只得急步前行。越往西走,路上的行人就越多,显然官道在不远处。涡钭此刻的扮相也尽量低调,他的人形外貌是个四旬左右的中年汉子,面容普通得扔进人群都找不着,穿着老叟的粗麻袍,头上缠着布巾,空荡荡的右袖系在腰间,尽量不引人注意。
如此又走了一刻钟左右,远处尘土飞扬,官道已经在望。凭它的目力,还能看到路上行人的身影。
胜利在望。它低下了头,快步往前走。
此时却有两个小小的身影从旁边的小路走了出来,直直地挡在了它的面前。
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宽额高颧,肤色偏黄,正用一种很奇异的眼光看着他。
“原来是你们两个小杂种。”涡钭先是一惊,旋即嘿嘿笑出声来。之前它全城搜捕都寻不着这两只小蝠妖的踪影,现在它们倒自己送上门来,莫不是以为它现在就是个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涡钭老大,好久不见。”白景笑嘻嘻道,小眼睛里闪动着仇恨的光芒,“我们好想你。每天都想得要命。”
它嗤之以鼻:“是想要我的命吧?就凭你俩还不够看。可是想跟随你们娘亲而去?”说话间,它轻轻拐进了旁边的小路。离官道已经很近,人多眼杂,它要速战速决才好。
四平县出了命案之后,它就知道大事不好。哪知祸事来得如此之快,让它措手不及。说来说去,它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十有*要怪到这两只小杂种身上。涡钭对白景白洪可谓恨之入骨,既然它俩这么没有眼力价地送上门来,那么能在逃出四平前顺手弄死它俩,也能出出心头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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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四周无人,白洪突然道:“我们知道。就凭我俩,还打不过你。”
白景接口道:“可是再加上它,就不一样了。”他指手往涡钭身后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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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身后真有个声音叹了口气,说道:“你的疑心病还是这么重。不过,它们哥儿俩这回可真没有骗你。”
这个声音!涡钭还未回头,心却已沉了下去。他总觉得此事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而这个人早在他的怀疑之中……
一个时辰后,四平县内。
商队在四平县里盘桓了好几天。如今,所有手续已经办妥,所有货物已经捆好,到了动身离开之时。
领队邓浩喝光了盏中的茶水,传令下去:“开拔。走吧。”过不一会儿,窗外就传来了车辕碾压地面的骨碌声。
这时却有人来通传:“浩哥,有个女孩想见你,她自称姓宁,身边还带着两个小孩。”
门帘一掀,走进来一个笑吟吟的姑娘,杏眼瑶鼻,一身淡青色布衣装,可不就是宁小闲?跟在她身侧的,还有两个皮肤腊黄但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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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路在前方
邓浩挑起了眉,心下却一松。自从前几日和这姑娘做过交易之后,他偶尔便会想起她,总觉得这二八年华的女孩身上藏着不少秘密。此刻商队即将离开,她却又有什么事要找他?
“邓大哥,商队可是要西行?”出门在外,嘴巴甜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不错。西行路可是好久没走了,这回有客户拜托我们去西边收些货物。宁姑娘可是有事?”他这商队有两百余人,大队人马已经出发,他作为领队要赶到前面去了。
“不知道贵商号可缺人手?我和弟弟们想搭个便车去西边。”她与长天商量过了,在自身还不够强大之前,行走州郡之间要跟着商队最为安全。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宁小闲一番,才摇头道:“宁姑娘,你可能不知道咱干这一行的规矩,商队走商期间,不可雇用女子来做工。”
宁小闲唇间的笑容微微一凝,她还真不知道商行有这种规矩。真是对女性**裸的歧视啊!却听邓浩接道:“商队虽不雇女工,但却不能拒绝女客。你们若自愿当我们商队的‘货物’,我就将你们带上,如何?”
这样也行?宁小闲讶然望了他一眼,知道邓浩有心相帮,不禁感激道:“多谢。我既是临时来添麻烦的客人,那这点儿银子就请商队的众弟兄们喝茶吧。”她从怀中取出五百两银子,交给邓浩。
唉,这钱还没捂热几天,就要散出去了。可是出门在外,花了钱事情才容易办哪。
邓浩也不推辞,接过银子问道“那位修士前辈呢,不带你一起走么?”
宁小闲摇头道:“他有事先行离开了。嘱我到前面的流云城等他。”流云城是距此往西三千里之外的一座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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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关卡,商队没费什么劲儿就通过了。邓浩的商队有二十辆马车、二十辆骡车,他特地匀出一辆骡车供宁小闲三人休息。
说来也巧,这辆马车原本属于输给宁小闲十两银子的伙计,姓郑,是商队里少有的能计数算账之人,所以原本还分管商队的财务支出,因此有一人一辆车的优待。不过她最后也没管他要钱,所以这家伙对宁小闲的印象和态度都很不错。邓浩要他换到其他车上去,他二话没说就让位置了。
待得坐上了车,她才觉得浑身乏力。从抵达四平县至今,事情纷繁复扰,让她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尤其被石季珊重伤之后,她又耗费了大量精力应付白景白兄弟,还要设计对付蝠王涡钭,已是身心俱疲。
把魔眼留在车上,吩咐孪生子好好把风,她闪身进了神魔狱。
新犯人已经被关进了大牢里。为了防止涡钭自尽,监狱的大管家长天先生已经用铁链将它牢牢捆起。这链子上自附神通,能锁住妖力及灵力,被缚住的人除了脑子里能想事、嘴里能说话之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它的腹部多出了一个狰狞的血洞,这是阿福的杰作,也是让它彻底失去动弹能力的一击。
两只小蝠妖毕竟年幼,还不是涡钭的对手。她原本也考虑过,请邓浩的商队出手,协助她将涡钭拿下,可是队里人多嘴杂,哪一日泄露出去了,赤霄派说不定来找自己的麻烦。毕竟除妖卫道这种事,在南瞻部洲上也是划片经营的,你在别人地盘上插手太多,总会招致反感。
她需要一个改变战局的砝码,长天和她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阿福。这只蝠妖虽然只有化形初期的修为,也被神魔狱抽取过一定妖力,可是息壤种植人参的速度极慢,种的数量又少,也只是将它打回了聚气期的末期而已,武力值还是远远高过了白景白洪。
而涡钭就不一样了,它内外皆负重伤,已经面临油尽灯枯的境地,哪怕宁小闲不寻它的晦气,它也要隐姓埋名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对于他的自愈能力来说,这样的伤也过重了。
在长天的威势下,阿福也向宁小闲立下了心盟血誓。此涨而彼消,他的出手,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战斗的过程,毫无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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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蝠妖那时正瞪着栏杆后面的涡钭目不转晴。它们的回答极干脆:“我们要它生不如死!让它在这里耗尽妖力而死,我们乐意之至。”神魔狱抽取妖力的过程十分痛苦。一想到能让涡钭细细品味绝望与痛苦的双重滋味,它俩就兴奋得浑身都要发抖。娘亲的血仇,终于得报了!
(西行路卷一完。下一卷《茶中仙》首章10分钟后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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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天涯行旅
天还没亮,宁小闲就已经醒了。
她将小窗上的帘子卷起,看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外头太平得很,于是昏昏沉沉地打了个呵欠。从离开四平县至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多日。商队已经走过了一个州的路程,目前刚刚进入奉州地界。
这一州内多高山,据说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也在山上,称为岩城。队伍走到哪了?说实话,她也不晓得,放眼所及郁郁葱葱,远处高高低低的山脉在晨昏时刻看起来,都像匍匐在地的海量巨兽。自从在上一站补给结束之后,商队已经在大山中又走了好几日了,这儿处处都是巨大的树木,远方常常传来野兽的吼叫。
漫长的旅途总是单调,外面的声响千篇一律。再美的风景看多了也会腻,何况这一路上看得最多的都是树、树、树……跟着商队走了大半个月,她由原先的好奇,慢慢变成了现在的无趣。
但无论如何,跟着商队走,有许多事情都不必自己来操心,比如人身安全。这也是长天坚持让她随商队一起上路的原因。在州郡之间旅行,跟随商队原本就是个好办法,何况当时她的生命力和精力都亟待休养恢复,实在不适合一个人夜宿荒郊野外。
世道不太平,若以为商队就是老老实实走商,那可就大错特错。这种队伍并非由零散的商人组成,而是一种有严密组织,行动规范的团队。他们的营业范围极广,除了运送往来货物这个老本行之外,还承接护送、押运等多种生意,像宁小闲这样托庇于商队上路的客人,不算蝠妖孪生子的话,现在队里一共六名呢,其中另有一人也是女子。
商队的伙计们,也都不是好惹的,宁小闲看到的商队成员基本都是眼带精光,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练家子。正经人家的男子很少出来做这个,能混入商队吃这口冒险饭的,很多是盗贼、流匪、杀人犯,队内人人手中皆有武器,就连造饭的厨子,手上说不定都有好几条人命。
所幸邓浩对宁小闲的态度很温和,他的手下人对她自然也礼貌有加,就像对待顾客一样,尽管只是流于表面,但这对她来说也已经够了。据说有些小商队接了护送的任务,结果走到半路上,就将被护送的对象当成了肥羊来宰杀。邓浩驭下极严,他的商队走南闯北十几年,信誉却是很过关的。他让宁小闲进商队,全队上下就没人敢说个不字,当然队伍里本来就有一名女客了,再多收一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现在他们就是在荒郊野岭中辟出来的一小块空地上,每天入夜之前,邓浩都会指挥壮汉们砍伐树木做出简易的栅栏,又将所有马匹和骡子排在外围,形成一道圆圈,人和马车栖在中间。
经过漫长无话的一整夜,外头传来了人们走动的声响。
清晨露水浓重,地面和林间都很潮湿,但有经验的厨子仍然有办法点燃木头,升火造饭,只是烟味儿呛人了些。商队当然不会奢侈到专门去聘请一位厨子来料理队员的饮食,这职位是由邓浩信得过的年长伙夫来客串的。此人姓刘,寡言少语,长年面无表情,被队内其他人称作刘一面,即是取笑他长年面瘫,只有一面表情。他做出来的饭菜味道嘛,也只能用呵呵二字来形容了。
不过刘一面的拿手绝活乃是做饭速度其快无比,只要两刻钟的时间就能把饭菜都煮熟。行商在外,吃饭哪有那许多讲究,经常就是连菜带汤搅和在一起,大家拿盆子打一两勺饭,然后将汤菜盖在上面就是了。这倒很像另一个时空里的“盖浇饭”,只是味道逊色了不知道多少筹。
宁小闲只观摩了一回刘一面的厨艺展示,就知道他做饭为什么快了——如果你切瓜切菜一律都用滚刀法,那你的速度也会其快无比。
卯时刚刚过完,刘一面已经料理好了早饭。他拿起铁勺在大锅上狠狠敲了几下,让极其正宗的破锣声响彻营地——这便是开饭的讯号了。今日的早点和往常一样,很难让人辨认出其中的食材,以宁小闲的眼力,也只能勉强看出里面有南瓜,有茄子,只是这两样都已经滚成了烂糊,其他奇形怪状的东西,无论如何是认不出来了。
也不是没人垢病他的饭菜烧得难吃,但大家都只敢暗自腹诽。毕竟得罪了厨子不是明智之举,尤其这一路上他都要掌控你的伙食。
第一个过来吃饭的人两眼血丝,乃是从附近最高的一颗树上跳下来的。这是商队的守夜哨兵,他要独自一人在一整晚的凄风冷雾中瞪大眼睛,注意商队周围的动态,精神状态自然不会太好。好不容易熬到了清晨,他吃过早饭之后就可以回车上蒙头大睡,今晚自有其他人来轮班。
除了宁小闲之外,商队还有五名跟队的客人。其中两名中年男子已经起身了,走过来打上一碗饭,稀里呼噜吞下了肚,显然对滋味没什么追求。清晨,深山老林里还是有几分凉气,刘一面的汤菜虽然卖相极差,但好歹能吃个饱暖。
这两名男子都是一副行商打扮,看来是做点小生意的贩子,托庇于大型商队来穿行于州郡之间。和商队的大宗货品比起来,他们售卖的物品显然就轻便得多、贵重得多,因此选对商队很重要。据这两个家伙说,他们不是头一回和邓浩的商队合作了,彼此协作愉快。
剩下的三个人在她看来,就古怪得多了。
首先是一名西席,看模样三十岁出头,姓言,大家都不晓得他的名字,只唤他言先生。
言先生的五官很不出众,属于扔到人群里就泯然众人矣的水准。但他待人极为友善,温和的眼眸里总是噙满笑意,加上他是西席,商队里有人需要写信、需要弄些契约文书,都跑来找他。言先生从不推辞,有时还会主动帮着郑伙计做一做队里的账目,因此在整个车队里人缘最好。
但是宁小闲觉得这人很不简单。因为见到他的第一面起,正在神魔狱中闭目养神的长天突然说了一句:“这人不简单,但可以交往。”至于原因,没有多说,不过能得到他“不简单”的评价已经很了不起,何况他还认为宁小闲可以和他多交往并从中获益?当然这个交往,并不是另一个世界的网络里铺天盖地写着的“求交往”,而是结交、交谈之意。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和言先生接触得越多,就越觉得长天说得很对。言先生对她的疑问从不推辞,有问必答。但问题在于,言先生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她问出任何问题,都能够得到答案。且不说这些答案是否标准,只说以她天马行空的提问方式,言先生居然能对答如流,这本身就非常诡异了。
言先生吃东西也从不挑剔。就算刘一面再多么异想天开拼凑出来的食物,他都能吃得下去,并且笑容不减。宁小闲特别佩服他这一点。
最后的两名客人,是一对儿夫妻。今晨丈夫走出车厢时,发形、衣袍和往常一样,梳理得整整齐齐,打扮得一丝不苟。他匆匆打了饭,朝着在场众人赧然一笑,很快又走回车上,砰地一声关起了门。
这男人眉目俊俏,长着一双桃花眼,皮肤亦很白晰,身形虽然稍显单薄,但正衬得他面如敷粉、唇若施脂,顾盼间自有多情韵味,让宁小闲脑海中蹦出一个词来:弱柳扶风。这本是形容女子的身姿体态,但她总觉得放在他身上,倒是恰如其分。穿越过来之前,媒体报道总是偏爱伪娘,她恶意地认为,这男子若肯穿上女装,面貌上包准让多数女性无地自容。
总之,他该是很多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喜欢的类型。自以为和宁小闲混熟的郑伙计,有一日在她耳边窃窃道:“见着他,可有心动?”
这话听得神魔狱里的长天眉间一皱,直到宁小闲满不在乎道:“他不是我的菜!”才又合起双眼。
这男子名叫张生。头一回听到这名字,宁小闲为之错愕,以为自己穿越的不是玄幻仙侠国度,而是《西厢记》。她取笑张生:“你娘子该不会叫做崔莺莺吧?”
“你!你怎么知道?”张生果然脸色大变,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光滑的脸蛋吓得又白了好几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内人名叫崔莹莹。”
“……”作者,泥垢了!(你够了)恶搞也该有个限度。
不过商队中从未有人见过这位崔莹莹姑娘的真面目,就连接下这笔买卖的邓浩本人,也只见过她蒙着面纱的背影。她缩在自己的车上,从不下来走动,就连饭食也是张生端回车厢中供她用的。对此,张生的理由是妻子患有眼疾,不能见光,只好养在车上。但商队里的人精们哪里肯信?私底下最厚道的猜测是他老婆或许是个大美人,连张生也不愿让她抛头露面。
第62章 努力吧,为了修仙
而宁小闲之所以知道这车厢内确实有女人,是因为第一日张生端饭菜上去的时候,她听到了摔盘扔碗的清脆声响,还有一名女子很尖锐的骂声:“你敢给老娘拿这种破烂东西上来?”
然后呢?她对夫妻之间的口角最感兴趣了。她想听细节,于是呼唤起自己的御用顺风耳。结果长天大人只开口说了句:“那男子正在赔礼道歉”,就紧紧闭起了嘴,不肯再说了。不过据好奇的白景白洪观察,那车厢后来很有规律地震荡了好一阵子……
唉,为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还是赶紧修成神通吧!耳不聪、目不明的宁大小姐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