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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会议室,方圆或多或少的还是觉得有一点点不自在,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她发现并没有人因为方才的那些插曲而对她投以异样的目光,有的人仍旧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工作,而有的人则看到她从会客室里走出来,便对她友善的笑了笑,方圆的心情也因此重新放松下来,开始投入到原来的工作当中。或许戴煦说的是对的,只要自己不觉得自己可怜,那么就没人会可怜你。
根据对死者年龄的初步推测,可以被锁定的失踪人口也有好几位,戴煦和方圆又根据这些失踪者被报告失踪的时间长短对其进行了二次筛选,最后锁定了三名男性失踪者,都是近期被家里人报案失踪的,而这三个人当中,又有一个格外引人注意,倒不是说这个人有什么与死者格外相符的地方,而是这个人之前曾经被他的妻子到自己家所在的辖区派出所报案失踪,但是隔了几天此人的妻子又再次来到派出所,表示要撤销之前的报案,因为她的丈夫没有失踪,又回来了,之前只是一场误会,一场虚惊。本来这并没有什么,但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派出所方面关于这次报案的有关记录,根据当时的记录,派出所民警在接到这名女性提出的撤销报案请求之后,因为几天前此人报案的时候神色及其慌张,看起来十分担心,时隔几日却又突然跑来撤销,感觉颇有些奇怪,所以便提出要见一见她的丈夫,这个请求被报案人找各种借口搪塞,说自己丈夫要么时间不方便,要么身体不舒服,又说是因为和丈夫吵架,所以丈夫负气跑掉了,自己一紧张就跑去报案,现在丈夫气消了就回来了。派出所民警考虑到以前确实有过这一类的事情发生。因为夫妻打架,一方负气报假案,而后气消了就又不当一回事的情况很多,再加上最近该派出所辖区内也并没有什么恶性事件发生。所以后来对要求见见这名报案女性的丈夫这件事,也就没有太较真儿,帮她撤销了报案。
方圆首先注意到这件事里面的不寻常,即便真的是两夫妻因为打架负气,所以冲动之下一个离家出走一个跑去派出所报案。为什么在要求撤销报案的时候,却要对派出所民警提出见见她丈夫的这个要求百般搪塞呢?这样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让自己的丈夫出面消除疑虑也比找各种理由来解释要容易得多,这名报案女性到底是想要回避什么?是不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让她的丈夫出现?
方圆把这件事说给戴煦,并且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戴煦也觉得这名报案女性的所作所为、态度都让人有些生疑,两个人商量过之后,决定要了解一下这件事的相关情况,比如说这名叫做管永福的失踪人的一些相关情况。
除了了解这个叫做管永福的人之外。他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全城范围内搜索那个头骨余下的躯干部分,头骨在经过检查之后,确认的确是经过高温煮沸的,这给对死者的DNA提取早晨了很大的困难,不过刘法医他们认为,凶手煮沸头部,一来可能是希望借此手段,掩盖死者的本来样貌,好让人在确定死者身份的时候形成一定的困难;二来发现头骨的地点是游乐场嘉年华里面的鬼屋骷髅山。这方面来讲,刘法医他们的观点和戴煦差不多,都觉得凶手这么做有一种哗众取宠,刻意想要引人注意的味道。那么既然骷髅山上除了这枚头骨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任何疑似人骨的东西,那也就是说死者的躯干很有可能并没有采用相同的处理方法。与头颅相比,躯干的体积要大很多,从颈骨是被硬生生锯断这一点来看,本案凶手不具备专业的解剖技术。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肢解处理一整个身体躯干,难度可比单纯处理一颗人头要难得多,既然没有继续哗众取宠的意义,那么凶手显然就没有必要用又费时又费力,并且还要冒着更大风险的办法去同样的煮沸死者的身体躯干部分。
这样一来,找到身体的其他部分,提取到上面准确的DNA信息,对于确定死者身份来讲,可能会更加权威和准确一些。
搜寻死者身体躯干的其他部分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唐红叶和汤力两个人带队去处理,戴煦和方圆则着重排查疑似死者的失踪人口,当然第一个要去查的,就是这个在其妻口中“失而复得”,却并没有被其他人见到的管永福。
想要调查这件事,当然要先从被调查者的基本资料着手,这件事难度并不大,管永福是地地道道的A市本地人,户口没有过任何的迁入迁出记录,所以也没有什么需要向其他地区的公安机关协查的东西,了解起来比较轻松。
到了周一上午,关于管永福和其妻子的基本信息,就都已经清楚了。
管永福今年三十周岁,这一点与法医方面给出的年龄区间是吻合的,A市人,毕业于A市某大新国企下设的子弟学校,高职学历,毕业之后直接进入了这家国企,成了一名车间工人,在工厂工作期间,管永福与同厂另外一个车间的女工张颖相识,张颖比管永福大一岁,两个人很快的确立了恋爱关系,并且在同年登记结婚,张颖也就是前段时间跑去派出所报案管永福失踪的报案人。
两个人婚后不久,张颖怀有身孕,却在一次上夜班的时候不小心出了点意外,张英本人没有大碍,但是肚子里的胎儿没有能够保住,在此事之后,管永福认为是因为两个人的工作收入都不高,所以才会让张颖在怀孕期间依旧三班倒,赚夜班费,最终导致了流产失去孩子的结果,所以他在这件事发生没过多久之后,便毅然的辞去了工作,用家里的继续开了一家不大的小店,经营麻辣烫生意。由于铺子的位置选的好,这家麻辣烫店就成了管永福生意起家的奠基石,他用了一年多短时间,赚了十几万块钱。然后便又不甘心于经营不上档次的麻辣烫店,将店铺外兑之后,用赚来的钱转向经营,换了一个地方。开了一家宠物用品店。
管永福的经商头脑还是很不错的,他的宠物用品店也没用多久就走上了正轨,又经过了两年的积累和拓展,他的宠物用品店也从一家变成了两家,去年又新开了一家宠物美容院。三家店经营状况良好,年总收入可以达到三四十万。或许对于做大生意的人来说,这样的经营项目、规模,甚至年收入,都算不得上得了台面的,但是对于管永福的起点来说,经过这几年的努力,他俨然已经从一个没有什么家底的车间工人,变成了小老板,他的妻子张颖也早在第一家宠物店开业之后就辞职回家做了全职主妇。两个人的生活从温饱变成了小富之家,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与当初的那次流产有关系,至今二人都没有孩子。
了解清楚这一些之后,戴煦决定和方圆一起到管永福的店里面看一看,他的三家店,规模最大的是那家宠物美容院,于是两个人便驱车赶往那里。
从店址的选择上就不难看出管永福是个聪明人,他的店并没有开在什么喧哗热闹的商业中心,而是一片人口密度不小的大型居民聚居区附近,交通比较便利。而且最重要的是,就在戴煦和方圆把车停在街口,步行过去的这一路上,光是遛狗的居民就遇到了三四个。由此可见这周围的所谓潜在消费人群还是不小的。
管永福的宠物美容院就在这条街的当中,一个小区临街居民楼的底商铺位,门面不算大,但是装点的很活泼可爱,在周一临近中午的时候,店里面就已经有顾客带着自己家心爱的宠物道那里去洗澡修毛了。
戴煦和方圆走进去。店里面的店员看了看他们俩,表情有些奇怪,可能是平日里进来的人,都是手里牵着狗或者怀里抱着猫的,像他们俩这样两个人空着手进来的还真不太多,于是她试探性的开口打招呼,问:“欢迎光临!二位是过来咨询服务和价位的,还是过来选购宠物用品的呀?”
“都不算是吧。”戴煦对店员笑了笑,问,“你们这个店的负责人是谁?老板或者店长都行,能不能麻烦你把人叫出来,我们有点事需要问负责人。”
小店员一听这话,似乎有点紧张,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不过她倒是很机灵的不多说不多问,当即表示:“老板不在,我给你们找店长吧!”
说完她就一扭身到店的后屋里去了,后面隐约有嘀嘀咕咕的说话声传出来,紧接着原本能听到的莲蓬头的水声停了下来,很快一个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人一边用身上的绿色围裙擦着湿漉漉的手,一边走出来,看到戴煦和方圆,笑着打了个招呼:“二位,你们找我啊?我是这儿的店长,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你们是……之前在我们这里接受过服务,有什么不满,还是……?”
“都不是,我们是想了解一下关于你们老板管永福的事情。”戴煦拿出自己的证件,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展示出来,而是低调的向店长示意了一下。
店长也是个机灵人,一眼看清楚戴煦的证件上写着什么单位,又听说是来询问和老板有关的事情,立刻点点头,朝外面指了指,说:“行,要不你看看这样好不好,这屋里挺挤的,又热又闷,里面还猫跳狗叫的,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要不这样吧,马路对面有个冷饮吧,咱过去那边坐一会儿,说说话?”
“行,随你方便就好,我们是无所谓的。”戴煦点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三个人出了宠物美容院,到了马路对面的小冷饮吧,冷饮吧门口就有几张小桌子和太阳伞,店里头的空间也不宽绰,为了说话方便,三个人决定坐在外面的太阳伞下边,店长买了三瓶冰镇汽水,热情的递给戴煦和方圆,然后笑着问:“我哥他有什么事儿么?公安局的人突然这么关心他,我咋有点儿紧张呢?”
“你和你们老板很熟么?都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了呀?”戴煦问。
“不是因为熟,当然了,也确实挺熟的,不过就算是不熟,该叫哥也得叫啊。”店长嘿嘿一笑,“我是他远房表弟,不叫哥我爸妈都不能让我。”
“哦,原来如此,不过也是,自己的生意,还是交给知根知底的人帮忙打点比较放心。”戴煦了然的点点头,“管永福最近有来过店里么?”
“没有,我哥平时也不太过来,店里的事儿他不插手,都是我管着,平时的收入存店里的一个账户里头,到了月底结算一下营业额,刨出去我和雇来那三个人的工资,剩下的给我哥打到账户里头去,偶尔的他也让我不用打,他过来把现金拿走。我哥心里有数儿,这家店一个月旺季什么收入,淡季什么收入,平均是个什么水平,他都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怕我们有什么瞒着他,再说了,我可是他表弟,哪能帮着别人坑他呢,是不是,所以他对我也放心。”管永福表弟回答。
“也就是说最近你都没有见过管永福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方圆问。
“上一次啊……”管永福表弟盘算了一下,“哟,得有一个多月了吧?少说也有一个多月了,搞不好得有两个月了,咋了?他到底有什么麻烦么?”
“是不是麻烦,我们现在也说不好,主要是你的表嫂,管永福的妻子张颖,她曾经报案说你表哥失踪了,管永福本人也一直没有怎么露面,所以我们就想了解一下情况。”
“我那个表嫂啊!”管永福表弟恍然大悟,然后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那你们不用浪费时间了,我表哥肯定没事儿,失踪那事儿,八成是假的!”(未完待续。)
第十章 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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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也可以这么说吧。”管永福表弟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冰镇汽水,舒服而又不大在意形象的打了个嗝儿,“她也不是说特别的不靠谱,就是有点儿……喜欢一惊一乍,而且还愿意听风就是雨,之前我们家亲戚一点点什么事儿来着,反正不大的小事儿,芝麻绿豆大小,结果到了我那个表嫂的嘴巴里转了一圈再给传出去,就变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我那个表嫂她有点危机意识太强了,这方面确实有点神经兮兮的,刚开始的时候,我表哥生意刚起步那会儿,很多事都是自己做,卖货要自己卖,因为要的量太小,进货也得自己去挑好了往回扛,有时候外出进货,又坐车又折腾,可能手机没电了或者什么的,就没和家里头联系,我那个表嫂就会紧张兮兮的给全家所有亲戚,只要能联系到的,挨个打电话,那时候我都还没过来帮我表哥看着店呢,她都没少往我们家打电话。刚开始的时候,家里人也挺担心的,看她紧张成那个样子,都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就满世界的帮着她去打听,去找人,结果隔了一两天。我表哥人好端端的回来了,什么事儿都没有,被亲戚这个问那个问,还挺烦的。后来次数多了,我那个表嫂再说什么找我表哥啊,我表哥失去联系了,我表哥失踪了,大家也不太往心里去了。这就跟狼来了的孩子是一样的性质,谁也不会总上当的嘛。”
“你也说是狼来了的故事,那个故事里头最后也确实真的狼来了,这回你表嫂是跑去派出所报案,说人失踪了,你也觉得性质是一样的么?”方圆问。
管永福表弟不太在意的耸了耸肩:“我知道我要是说觉得性质差不多,你们肯定得觉得我特别冷血吧?但是她那个人真的是有点神经兮兮的,据说是因为当初和我表哥结婚之后,孩子没保住,然后她人就有那么一点神经兮兮的了。这事儿其实我们家里大人还是挺同情的,觉得她也不容易,好在现在我表哥生意做的还挺不错的,她在家里头享清福,也算是挺好的,可就是她自己神经兮兮的也就罢了,还总折腾我们这些亲戚,换成是谁也受不了啊,你们说是不是?”
“那你表哥管永福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店里头过,你也没和他联系。这样正常么?他以前最久多长时间没有到店里面来看过?”戴煦没有去评价管永福表弟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对是错,占不占理,而是继续询问管永福的情况。
“说实话啊,我真不怎么担心我表哥。他那个人,猴儿精猴儿精的,别人不被他卖了就不错呢,以前他就不太到店里来,自从三家店都开起来了,而且都经营的还不错。走上正轨,他就不敢管了,三家店的店长都是我们亲戚,实实在在的自己人,我表哥说了,钱这种东西,就不能算得太精太仔细,算太仔细,搞得一清二楚的,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愿意跟你打交道了。所以他对这三家店其实管得都不多,平时的事情我们负责,搞不定或者不敢做主的联系他,不过小生意么,小猫小狗的那些事儿,也没有什么搞不定的,我表哥聪明就聪明在这儿了,他只做宠物美容和卖宠物用品,不开什么宠物诊所,免得治好治坏了的,容易惹麻烦。这三家店都是我表哥自己带起来的,所以他心里特别有数儿,每个月的流水大概是多少,人工和那些水电什么的需要怎么付,旺季淡季,只要每个点给他过账不是太过分,不会太说不过去,他就都不计较,也不太过来。”管永福表弟说,“还有跟你们偷偷的说个事儿,我表哥吧……也被我表嫂成天打电话找来找去的有点烦,所以他还有一个手机号,留着我们有什么急事儿,打他手机找不到他的时候,就打那个号码,那个号码我表嫂不知道,他也是想图个清静罢了。”
“那你现在帮我们联系一下你表哥管永福吧,要是能联系到他,那我们也就可以确定他人是平安无事的,就可以取消报案了,你说是不是?”戴煦之前特意没有提后来管永福的妻子张颖又跑去取消了报案这件事,以免管永福表弟更加不愿意配合,从他的言辞当中就听得出来,他对张颖并不太当回事。
管永福表弟想了想,觉得戴煦的这个提议似乎也并不过分,便点头同意了,他拿出手机,查了一下管永福的另外一部手机号码,拨了出去,为了避嫌似的,还特意用了外放功能,不过电话并没有拨通,扬声器里很快就传出了运营商标准的提示音,表示机主已关机。管永福表弟咦了一声,又换回管永福平时被人知道比较多的那个号码,播过去,居然也是关机,两部手机都关机的状态,让这个方才还显得十分笃定的小伙子一下子也有一点慌了神。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奇了怪了,我表哥可从来都没有两个手机都同时关机的时候呢!你们等一会儿啊,我打电话问问那两个点的店长,一个是我表哥,一个是我表妹。”管永福表弟有些吃不准了,赶忙又打电话给另外两家店。
戴煦和方圆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等他跟另外两家店的店长,也就是自家的表兄妹们联系过,那两家店在最近一个多月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和管永福联系过,更别说是见到过他本人了,得到了这样的反馈,管永福表弟也有点不踏实了。
“不会这一次真叫我那个表嫂给猜中了吧?”他挂断电话,也不知道是在对戴煦和方圆说,还是自己一个人犯嘀咕。“这怎么那个电话都打不通,谁还都没见着他过呢!就算他这段时间不来这边,也不至于一个多月三家店都不去吧!”
“那据你所知,你表哥在外面有没有什么别的麻烦。或者他有没有准备投资做别的事情之类比较牵扯精力的呢?”戴煦启发管永福表弟。
管永福表弟摇头:“没有啊,这个真没听说过啊,我表哥之前还说过呢,说钱不能贪多,三家店的收入就可以了。就算不满足,也得考虑成熟了,转行去做别的体面一点的生意,不可能开好几家这种店,卖宠物用品开三家和开六七家,也不过还是卖猫狗衣服的那种小店而已,不上台面。反正我这一两个月都照常给他往账户里转账,也没听说有什么问题啊,他家的钱到底怎么用,有多少。这个我们可就不知道了,再怎么是亲戚,也毕竟是两家人,我也不能手伸的太长了。惹麻烦么……我表哥那人一向是讲究和气生财,要是说他主动去招惹别人,不太可能,是那也是别人招惹他,我们有一家店,买宠物用品的,就我那个表哥帮忙管着的。一条街上还有另外一家也是一样的店,那家店的店主就挺霸道,没少去店里头找麻烦,刚开始我永福哥也让他忍。后来那家挺得寸进尺的,所以有一段时间弄得不太愉快,帮忙看店的那个表哥属于能请神不能送神的主儿,抢生意的时候有能耐,人家找上门来找麻烦找茬儿了,他就怂了。幸亏我永福哥的性格就属于那种我不惹事儿,但是你来惹我,我也不怕事儿的类型,所以给扛了过去。最近一段时间好像听说平息了,没有再折腾什么,应该和那个没关系吧?”
“这个我们回答不了,”戴煦摇头,“那据你所知,那个抢生意的,最近有没有和管永福的那家宠物用品店起什么争执呢?”
“那倒是没有,哦对了,刚才我那个帮忙看店的表妹说,前几天我表嫂倒是去了一趟,就是永福哥的媳妇儿,说是带着几个朋友过去的,从店里拿走了一些小狗的衣服和玩具什么的,我表妹也没吭声,本来想说要不要告诉永福哥一声,就给永福哥打了个电话,但是电话没打通,说是也是关机状态的,后来她一想,那是人家老婆,永福哥的店就是我表嫂的店,人家老婆到自己家店里头带着朋友拿一些自己店里头的东西送人,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她一个表小姑子,要是为了这事儿特意打电话去打小报告,保不齐回头表嫂还得对她有意见,她也不想因为这种事儿把工作丢了,就没说。”管永福表弟想起来方才电话里听说的这么一件事,然后又开始忍不住自行猜测起来,“那要是这么说的话,会不会是我表哥也没什么事儿啊?要不你们想啊,报案的是我表嫂,那不是就说明了她觉得我永福哥有事,所以才会去的么,那她要是都觉得自己老公出事了,跑去报案,还会优哉游哉的带着朋友去自己家店里头拿东西送人么?保不齐我表哥又是被她给唠叨烦了,上哪儿躲清静去,她一赌气就去报案,后来联系上了,就撤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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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在一旁听着,心里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看方才的那个状况,管永福确实是已经一两个月没有被自己的店员见到过了,亲戚联系他也没有联系上,这种情况换成一般人家肯定早就引起注意了,可是为什么管永福的妻子张颖最初惊慌失措的跑去报案,报案之后没过多久就又匆匆忙忙的撤案,平时也表现的好像对丈夫的行踪并没有什么担忧似的,带着朋友到自己家的店里买拿东西送人。到底是她因为某种原因所以确定了管永福并无大碍,好端端的,还是说她因为某种原因,对管永福的死活安危变得不再关注和在意了呢?
“那按你刚才说的意思,管永福为了怕他老婆找到他,觉得烦,都给自己另外弄了一个手机号码,是不是他们两口子的感情挺有问题的呀?管永福有过离婚之类的念头么?”戴煦附和完了管永福表弟的话之后,自然也还有问题要问。
管永福表弟赶忙摆摆手:“没有没有,这个可是真没有!我表哥嫂俩人虽然说感情确实谈不上有多好,我表嫂那人我不是说了么,有点神经兮兮的,但是他们俩的感情也不算坏啊,就是……有点没热情,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我表哥私下里和我们聊天的时候说过,越过日子就越觉得和我表嫂没话说,尤其是我表嫂一惊一乍的那个性格,我表哥也有点受不了她,所以就不太愿意搭理她,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表嫂当初也是因为我表哥赚钱不够多,她辛苦上班,结果把孩子给掉了,所以除非是我表嫂不想要他了,否则他就算对我表嫂没有感情,从道义上来讲,也不能跟我表嫂先提出来离婚这种事。”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你表哥管永福这个人,岂不是还听讲道义的?”戴煦听他这么说,不由的笑了一下。
管永福表弟对他的这个反应略微有点不满,但是又顾忌到他的身份职业,不好表现出来,只好说:“我说这话你们肯定觉得我是帮亲不帮理,站在我自己表哥,还是我老板的立场上就不说人话,反正……要不你们自己去见见我那个表嫂吧,亲自看看她是个什么模样,然后要是还觉得我是故意向着自己家人说话,那我也没办法了。反正是我表嫂报案的,这事儿你们去问问她,不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么,你们说是不是?”
“你说的也是,那这样,你把地址给我们,我们过去看看?你表嫂平时都做些什么呢?”戴煦示意方圆把本子和笔递给管永福的表弟,在他帮忙写地址的时候,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管永福表弟低着头写地址,边写边说:“啥事儿也没有,不上班也没孩子,家里养了一只狗,然后她成天就抱着那只狗跟小区里其他没什么事儿的遛狗的人这里聊聊,那里聊聊,要不然就是在家里看电视剧,我表哥说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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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了管永福妻子张颖的地址,戴煦和方圆也不打算在这里和管永福的表弟继续浪费时间,道了谢,谢绝了他请客喝汽水的好意,坚持付了各自的钱,然后就到街口去提车,直奔张颖的住处。
与很多小本经营的生意人都希望住的地方距离自己的店铺比较近不同,管永福的家住在前年才刚刚落成的一座新小区里,距离他的三家店铺都不近,小区位于近郊一个大型公园附近,环境倒是不错,足够静谧,不过就是因为从此处去上班上学都颇有不便,因此居民以退休养老的年龄段居多,并且密度不算大。
按照管永福表弟提供的地址,他们找到了小区,又向小区保安询问了对应的楼号,找到那里,按了门铃,比较幸运的是,张颖还真的在家,听戴煦说是公安局来的,想要找她了解一下情况,倒也没有太多犹豫,给他们开了门。
乘电梯上楼,到了对应的楼层,电梯门一开,还不等方圆和戴煦反应过来,迎面一条毛色油量的大黑狗就突然扑了进来,方圆虽然平日里并不惧怕动物,尤其是猫狗这种,但是那狗站起来几乎快要能够搭到她的肩,并且又是突如其来的扑过来,还是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两步,戴煦也反应迅速的架住那条狗的两条前腿,把它给从方圆的身上拉开。幸亏那条大黑狗并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是过度兴奋而已,戴煦架着它的前腿把它拉开,它也并不介意,又兴奋地朝戴煦身上扑过去,直到它的女主人也跟着跑了出来,叫着狗的名字把它给拉开。
“小豆子你又调皮了!你这孩子,你那么激动把人家吓着可怎么办啊!”女主人一边拉开那条大黑狗,一边还用教育幼童一样的温柔口吻对那条狗说话。
戴煦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方圆,方圆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两个人走出电梯,戴煦看看大黑狗女主人背后敞开着的房门,以及房门上标着的门牌号。意识到这就是管永福的妻子张颖,便开口和她打了个招呼:“你是张颖吧?我们是A市公安局的,刚才在楼下的可视门铃里面咱们也算是对过话了。”
“啊,是啊,我知道。你看我这不是来给你们开门了么!结果我们家小豆子太激动了,家里来客人它就特别开心,这孩子好客!我刚一开门它就跑出去了,我刚才在门镜里看到是有个女孩儿一起的,怕她害怕狗,就赶紧追出来了。”张颖点点头,表示知道戴煦和方圆的身份,她说起话来给人一种很朴实没有心机,快人快语的印象,至少就第一印象而言。不会让人觉得难相处。
张颖拉着狗脖子上的项圈,把它给拉进屋门,然后有热情的招呼戴煦和方圆进门,她原本还担心自己一松手,大黑狗又会跑出去,结果那条狗似乎很开心家里面来了两个人,一点不认生也不戒备,上蹿下跳的同他们闹了起来。
“你家的狗可真热情。”方圆有些哭笑不得的对张颖说,那条大狗一直想要搭她的肩膀去舔她的脸,假如是一条小狗或许也就罢了。偏偏,这条名叫“小豆子”的狗实际上体格可是和那个“小”字扯不上一丁点儿的关系,再加上这是第一次遇到,那么一个庞然大物。头一点不比人头小的大狗和自己离得那么近,就连呼哧呼哧喘出来的热气都能喷到方圆的脸上,这多少也还是让方圆有点紧张。
“可不是么,这孩子总忘了自己都长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还喜欢见到人就撒娇呢!就喜欢家里头来客人。一来客人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张颖充满了宠溺的说,然后拍拍手,招呼大黑狗过去,大黑狗倒是听她的话,被她那么一招呼,立刻丢下方圆,跑回到自己主人身边,在张颖的脚边趴了下来,张颖摸着大黑狗的绒毛,“小豆子啊,你太热情了会吓到这个姐姐,知不知道?你要是想玩,就和那个哥哥玩吧!那个哥哥比你高,你吓不着他!”
说完之后,她抬头看看方圆和戴煦,看他们俩的表情略微有点奇怪,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说:“哎呀,小豆子,你看,妈妈是不是傻了!这怎么能是哥哥姐姐呢!我这不成了占人家便宜了么!这得是叔叔和阿姨!”
戴煦和方圆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的笑了,他们两个人对小动物都还是比较有爱心的,只不过由于工作性质比较特殊,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忙得要命,休息作息都很不规律,所以一直没有养宠物的条件,即便身边也有很疼爱自家宠物的朋友,像这样跟宠物猫狗一起排辈分的事情,还经历的不够多,并不是很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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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颖一边爱怜的抚摸着伏在脚边的大黑狗,一边摇摇头:“我不太知道,原来你们在下面按门铃,我开门之后也琢磨了一会儿,我是想,你们可能是找我来打听我老公失踪的事儿,可是后来我又觉得不对啊,那个我都去公安局取消了,人都回来,报案都取消了,你们肯定不能是因为那个事儿跑来的,我就又糊涂了。”
“我们还真是因为那件事来的。”戴煦对她点点头,笑着说,“因为你之前去报案说你丈夫管永福失踪了,派出所方面也立了案,结果后来你又去撤销,并且撤销前后,派出所的人提出要见见你丈夫管永福,但是你没有答应,所以我们今天过来还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想问问这件事当时的前因后果。”
张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神情,她似乎是猜到了戴煦他们会问这件事,但是又很害怕他们真的问起来似的,垂着眼皮,眨了半天眼睛,才语调干巴巴的说:“那个事儿怪我,真的,是我这人有时候脑子不转,也没有搞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因为冲动,一着急。脑袋一热……哎呀,反正……反正就是误会,真的是误会。不是说你们误会我,是我误会了我老公。我老公其实没事儿,真的,他每天都回家,我们俩好着呢!当时我们俩吧,就是吵架了。闹了点别扭,他赌气出去散散心,我呢,就不放心他,所以就找他,他想冷静冷静,就不接我电话,我一着急,就怕他在外面别出什么事儿,就冲动了。跑去派出所说我老公失踪了,后来我老公回来以后,说我这么做太莽撞了,给你们警察添麻烦,让我赶紧去给你们打招呼,赔礼道歉,把报案给取消了,免得浪费你们宝贵的工作时间。我想一想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就去派出所赔礼道歉,让人家给我取消了。”
“哦。是这么一回事啊。”戴煦点点头,好像对张颖的这番说法深信不疑似的,不过他在张颖刚刚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又问。“那你们俩是为什么事情吵架,吵架能吵到管永福离家出走的地步呢?”
“就……就……”张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居然把之前刚刚说过的话,又好像车轱辘一样的转了回来,“就是闹了点别扭,他赌气出去散散心。我呢,就不放心他,所以就找他,他想冷静冷静,就不接我电话,我一着急,就怕他在外面别出什么事儿,就冲动了,跑去派出所说我老公失踪了,就是这么个事儿。”
戴煦听她这么车轱辘话来回的说,也笑了,他这一笑,张颖也有些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说的实在是有些太过敷衍,赶忙改口说:“我的意思是,两口子过日子么,哪有不磕磕绊绊不吵架的,舌头还会碰着牙呢,对不对?都是小事儿,我也记不住当时到底为什么吵架了,不过老夫老妻的,吵完一扭头就没事儿了。”
“你说的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戴煦对张颖这番话表示赞同,“不过我们也得照章办事,你当初说你丈夫失踪了,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失去联系,这个派出所方面肯定是查实过了所以才会同意立案的,就算取消,我们也得确认一下管永福的安全,确定他确实是平安无事,这样才能真的撤销掉,否则就是我们的工作态度不够严谨了。当时派出所提出让你丈夫过去一趟,你为什么没有答应?”
“因为我怕我老公不高兴,我老公当时不太方便去派出所……”张颖刚刚说了一点,忽然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把话头给收了回去,“冒冒失失的就去报案,这个本来就是我的错,我老公当时都已经责怪我了,他也不想去派出所帮我解释,说嫌丢人,我那个时候要是非的要他去,肯定得惹他不高兴,我俩不是吵完架刚刚恢复么,我也不想在那个节骨眼儿上再惹他不高兴,所以我就没让他去。”
“哦……是这样啊。”戴煦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你和管永福之间的感情怎么样?平时就像你说的那种舌头碰到牙的争吵多么?”
“不多不多,一点儿都不多,他平时做生意忙,白天也不怎么在家,都是到了晚上才回来,我一般都是早早就做好了晚饭,等着他回来,我们俩一起吃个晚饭,聊聊天,他给我讲讲家里头生意的事儿,我跟他讲讲我们家小豆子今天一天都做了什么,就跟别人家两口子是一样的。”张颖急忙说。
“听你这么说,你和管永福的感情应该算是挺不错的了。”方圆听后表示。
张颖以为自己的理由足够说服他们了,也连忙跟着点头,一副心里石头落了地的样子,不料,她刚刚放下一点心,方圆那边却突然话锋一转,说道:“那这样的话,今天我们不是正好来了么,都已经这个时间了,我们就不走了,在你这儿多打扰一会儿吧,反正你也差不多快做饭了,一会儿再过一段时间,是不是管永福就要回来吃饭了呀?我们等他一会儿,和他聊聊,这样的话不就可以不用麻烦他去公安局,他也就不会跟你不高兴了么。你放心,我们不会影响你正常的活动的,一会儿你该忙什么忙什么,我们就在这儿等着,等管永福回来,我们把需要问的东西简单的问一下就走,也不会打扰你们两口子共进晚餐的。”
“哎呀,那可不行!”张颖可能是心里着急,一下子也忘了控制情绪,拒绝的话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她就有点后悔了,这样的拒绝显然是不合理,并且有些可疑的,她只好别别扭扭的试图给自己的反应找个说法,“我的意思是说,这才几点啊,让你们为了我们家的事儿,不对,是为了我当时一冲动做错的事儿,还得耽误那么多的时间,这一下午你们不就什么正事儿都做不成了么?”
“那倒是没有什么,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要见见管永福,和他本人直接沟通一下,所以这就是我们今天最大的正经事。”方圆语气坚定的回答。
张颖这下可傻眼了,她舔了舔嘴唇,咽了几口唾沫,垂着眼皮,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似乎是在紧张的思索着对策,很快,她就有了主意。
“那要不这样吧,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跟他说让他尽快回来,免得让你们等那么长时间,那样的话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让我老公知道的话,他就又得埋怨我,当初不走大脑,给别人添麻烦什么的。”她对戴煦和方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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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颖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端在自己面前煞有介事的在屏幕上面按了几下,似乎是在拨号,然后把手机放在了耳边,等了几秒,看样子是对方接听了电话,她立刻坐直身子,说:“老公啊,是我。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嗯,……就是之前我去公安局报案的事儿 ……嗯……人家警察来了,说想见见你,你看你今天方便早点回来不?……哦……哦……那好吧,嗯。”
“不好意思啊,”她把手机放在膝头上,一脸歉意的对戴煦和方圆说,“我老公今天有应酬,得很晚才能回来,要不你们改天?”
戴煦对她的话没做任何回应,只是露出了一脸无奈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避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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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煦笑过之后,看张颖这么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也略微有一点无奈,他伸手指了指张颖攥着的手机,开口对她说:“你知道现在这种智能手机,在前置摄像头旁边一般都有一个感光器吧?一般来讲,你在打电话的时候,手机贴着耳朵,感光器就会帮你把屏幕背光灯给关掉,拿开之后再亮起来。不过假如手机只是被单纯的屏幕解锁,停留在操作界面上,没有进入通话状态,那这个感应器就不会发生作用,就算你把手机贴在耳朵上,屏幕也是亮的。方才……就是亮着的。”
张颖闻言,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搜肠刮肚的在给自己寻找用来解释和开脱的借口,但是却找不出来,最后憋了半天,还是只好照实了承认自己方才做戏的事:“我……我承认了,刚才我没打电话,是装的。”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不是管永福有什么情况?”方圆问,同时她的心里也有一点小惊讶,方才张颖把听筒煞有介事的贴在了自己的耳畔,整个手机屏幕的一大半都被她的脸给遮住了,如果不注意看,恐怕很难发现,方才他很快的捕捉到了这个细节,这种仔细观察的态度还真的是值得自己努力学习。
张颖把自己手里那个漏了马脚的“道具”手机仍在沙发上,两只手下意识的揉搓着膝盖,一边摇头一边别别扭扭的说:“管永福没有什么情况,真的,他就是不太方便,我也不太方便联系他,但是他人真的没有事儿,你们相信我,我是他老婆。这个世界上哪有老公有事老婆还瞒着不说的,你们说是不是?”
“那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不方便?如果你一直这么遮遮掩掩,什么都不肯透露的话,现在管永福人找不到。也联系不上,你让我们怎么相信?”方圆问。
“可是……哎呀,我这个人嘴笨,你们就别为难我了。”张颖苦着脸,似乎很痛苦的摇了摇头。“算我求求你们了还不行么,你们就放我一马吧。”
“这个不是我们放你一马的问题吧?我们来是为了帮助你,帮你们家解决问题的。如果你能说出来你丈夫现在人在哪里,别的我们就不为难你了。”方圆对张颖的态度略微有些不满,不过看张颖那一脸惶惶然的表情,她又不忍心语气太过强硬了,怕万一把对方吓得彻底缩回去,那可就连一点都问不出来了,于是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和态度,对张颖说。“我也是个女的,虽然年纪比你小,也没成家,但是将心比心,我觉得还是能够多少理解到你当时的那种心情的。你当初跑去派出所报案,说你丈夫失踪,我觉得肯定不会是因为什么吵了架,一时赌气就跑去报案,就像你说的,这个世界上哪有老公有事老婆还瞒着不说的。我觉得你当初会跑到派出所去报案,一定是因为心里面特别的担心,特别的害怕和无助,因为从别的地方没有办法获得帮助。所以才会跑去向警察求助的,对不对?”
张颖原本还唯唯诺诺的不敢开口,听她说了这番话的时候,眼圈竟然有些隐隐泛红,她什么都没有说,却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了对方圆这番话的认同。
方圆见状,知道自己是把话说到张颖的心坎儿里去了,便趁热打铁的继续说:“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为难,只有无助的人才会强装镇定。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为难,不过当初因为担心去报案,现在又因为担心所以不敢透露信息给别人,这些肯定都是和管永福在外面有麻烦是有关系的。虽然我不知道管永福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但是这种时候,作为他的妻子,他的家人,我还是认为你应该理智的考虑一下,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肯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困难,争取一个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