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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只、可、惜……
怎么就没有人看穿他皎月玉树的皮相下,藏着比魔鬼还要冷酷绝情的铁石心肠?!
“阿举,你跑去哪儿了?才刚醒就到处乱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身体被对方蓦地抱住,这个怀抱是如此的宽厚温暖,可凤举的身体在难以抑制地颤抖。
“阿举?怎么了?很冷吗?你看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
萧鸾,萧鸾!
你这个把我推向地狱的魔鬼!伪君子!
凤举抬眸看向他的脖子,上面缠着一圈白纱,大概是因为跑动,侧面隐约有血渍渗了出来。
凤举知道,那是被自己咬的。
今早一间房子着火,那时她还没有恢复神智,浑浑噩噩间看见了自己最恨的人,就狠狠咬了上去,还吞了他一口血。
真痛快!真……
真痛……
如今最恨的人,亦是曾经最爱的人啊!
一会儿的工夫,凤清婉和丫鬟妈妈们都赶了过来,见到凤举安好,才都松了口气。只是那两人相拥的画面落入凤清婉眼中,实在是刺眼。
“阿举,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这样冷?还在发抖!”
凤清婉扬着温婉的笑,上前关切地抓住了凤举的手,巧妙地把两人分开了。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十章 千金威慑
凤举屏着呼吸,顺着那只手看向凤清婉的脸。
无可否认,凤清婉的确很美,否则也不会被誉为“大晋第一美人”。
可是此刻看着这张脸,凤举只恨不得狠狠甩她一记耳光,撕烂她的美人皮。
“房里药味太重了。”强忍住内心肆虐咆哮的仇恨,凤举冷淡地抽回了手。
凤清婉因她的态度愣了愣,随即无奈地笑了,“你呀,总是这样任性,就这么跑出来,万一再着凉了,病上加病可怎么办?拿来!”
云黛闻言,立刻送上了披风。
凤清婉正想亲自动手,萧鸾已经先她一步取过了披风,亲手为凤举披上,揽住凤举道:“我送你回去。”
凤举下意识就想挣脱,可瞥见凤清婉难看的脸色,她选择了顺从。
只要能让凤清婉不痛快,忍这一时又算得了什么?
凤清婉啊凤清婉,这仅仅只是个开端!
按理,萧鸾的举动是不合适的,可他贵为当朝四皇子,没有人敢上前指摘他的不是。
但对凤举而言,被他这么揽着,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钉板上。
好不容易回到了栖凤楼,凤举由人伺候着躺回床榻,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她赫然发现指甲已经不知不觉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
凤清婉像是这栖凤楼的正主一样,指使起婢仆来驾轻就熟。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未晞,还不快点上熏香,去去这屋里的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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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凤举忽然叫道:“不必了!”
她语气中的尖锐不快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得出来,可她现在很累,心力交瘁的累,她不想再和这些表里不一的人虚伪周~旋半句。
她对踌躇的未晞道:“开一扇偏窗,取些新鲜的瓜果放到床前的矮几上就好。”
这次的语气又似乎变得特别的温和。
未晞不知道为什么愣住了,云黛清粼粼的眸光一转,脆生生道:“还是奴婢去吧!”
凤举斜睨她,幽冷道:“让你说话了吗?我凤家的奴才几时变得这样不知礼数?”
这下,屋子里所有人都是满脸愕然。
这个神态高华、气势慑人的名门千金,还是那个空有身份、毫无风度的软脚虾吗?
萧鸾站得离床榻最近,从刚才到现在,把凤举的神态变化看得清清楚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举,这丫头也是一片忠……”
凤清婉想替云黛说句话,可“心”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对上了那双冷肃的琥珀凤瞳,后面的话莫名地卡在了喉咙口。
就在这时,凤逸赶了回来,一上楼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狐疑道:“这是……怎么了?”
凤举却谁也不理了,转身背对着众人躺着。
凤清婉涩然地扯了扯嘴角,“可能、可能是阿举刚醒过来,精神不太好吧,兄长,没事的!”
她那样子就像是谁给了她天大的委屈。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十一章 玉辞未晞
气氛诡异而尴尬。
萧鸾若有所思地扫了眼凤举的背影,扬眉浅笑。
他拂下云岚纱,一纱之隔对凤举说道:“阿举,你好生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凤举没有反应。
萧鸾并没表现出什么,倒是凤清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凤逸也颇为尴尬,他觉得凤举今天的态度实在不成体统。
凤逸看向凤清婉,“清婉,你就和我一起送送四殿下吧!”
凤清婉羞涩地应下。
临出门,萧鸾又回头看了眼凤举,神色间有疑惑,也有兴味。
凤逸即将迈出门槛时,回头说道:“阿举,当着四殿下的面,你今日实在是太失礼了。还有,我是你三哥,以后不可再直呼我的名讳。”
“吱呀……”隔着一道凤栖梧桐的织金屏风,外门应声合上,凤举这才把锦被拉低几分,冷冷勾起了嘴角。
三哥?
失德之女,清出族谱,悉听尊便!
说出这种话的你,配吗?
偌大的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凤举起身下榻,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默默地望着那三人有说有笑地走出梧桐院。
视线落定在中间那道飘逸明媚的背影上,她眼睛酸涩,喉咙阵阵发苦。
最痛苦的不是恨一个人,而是当你恨他入骨的时候,还残留着对他的爱。哪怕爱的是曾经一个虚伪的假象。
可是萧鸾,我誓不能原谅你,否则我不配为人女,不配为人母。双亲之仇,骨血之恨,我会一点点全部加诸在你身上。
她森冷诡魅地扬起唇角,缓缓拭去了眼角的泪珠。
“檀郎,阿举回来找你了!”
从地狱爬回来找你了……
“女郎!”
之前的侍婢未晞端了新鲜的瓜果回来。看见凤举,她愣了愣,犹豫地屈膝福身。
“嗯!”凤举静静注视着未晞把瓜果小篮放到矮几上,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
这个丫头和另外一个叫玉辞的都是母亲谢蕴送来的,可是因为凤举和母亲关系疏远,再加上有心人挑拨,凤举一直把她们赶得远远的,也难怪她刚才主动吩咐时,未晞会那么惊讶。
前生,萧鸾为笼络一个年过半百的官员,把未晞送给了那人为妾,听说没过多久,未晞就被那人家中悍妻给折磨死了。
而玉辞……就在凤举小产的那天,说是去膳房取汤羹,结果一去不归,凤举记得那日傍晚,有人向她提了一句,玉辞掉进池里淹死了。
怎么会那么恰巧?玉辞死了,汤羹照样送到凤朝宫,而且,正是那碗包含了她的骨血和云团的命的香肉羹!
或许,玉辞那日是发现了什么,所以被人灭了口。
凤举长长吐了口气,前生发生的一切,这一次,绝不会重蹈覆辙!
“未晞,玉辞呢?”
“啊?玉、玉辞?”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十二章 佛莲金匣
未晞的犹豫让凤举心生异样,“发生了何事?”
未晞赫然跪地下拜,“回女郎话,玉辞因为侍候女郎不利,害您差点葬身火海,被大小姐命人打了一顿板子,现在扔去陋室了。”
未晞和玉辞在梧桐院的处境并不好,两人相互为伴,感情非同一般。此时说着,眼泪已经不受控制。
“玉辞已经挨了板子,陋室又紧邻冰窖,大小姐这是想要了玉辞的命啊!奴婢斗胆恳求女郎,饶玉辞一条性命吧!”
她“砰砰”地磕着响头,明知凤举对她们两人有嫌隙,可如果自己挨一顿打骂能救下玉辞的命,也是值得了。
“行了,你且起身。”
凤举望向梧桐院偏角处的一间房子,那里已经付之一炬。
“未晞,我问你,今早玉辞带我去那里的时候,你可知情?”
“不,那时奴婢奉了大小姐之命,去风秀阁帮她取东西,谁知回来时就听见着火了,大小姐说是玉辞私自带您出了栖凤楼走动,可玉辞一直喊,说自己是……”
未晞说话似有顾忌。
凤举问:“是什么?”
“玉辞说是大小姐命她带您去那间房子的,还说大小姐嘱咐她的时候云黛也在场,可云黛事后却说自己并不知情,还说玉辞是为了推卸责任撒谎。”
玉辞虽是个女子,却性格刚直,她是不可能撒谎的。
至于云黛,至少在凤举心里,这个吃里爬外、背叛主子的东西是绝不可信的。
放火?
呵,她们这手段真是用得得心应手!
“未晞,去把佛莲金匣取来。”
未晞不明白凤举的意思,只当她是对玉辞的事毫不上心。也是,女郎素来连见都不想见到她们,何况还是大小姐下的命令,小姐又怎么会过问?
她心如死灰,脸色惨白,声音都带了些哽咽,“女郎,您忘了?妆奁组台的钥匙一律都是由云黛保管的,何况还是佛莲金匣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是没有资格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