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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看着丽雅红肿淤血的掌心,露娜一边帮她上药,一边道着歉。
“殿下别这么说。也是我不对,那样的裙子,怎么能出现在王庭之中呢?这事知道的人少,若是传出去,一个搞不好就是秽乱王庭。殿下,以后这种东西,一定不能再做了。”丽雅倒抽着凉气,劝道。
这次能躲过去,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庆幸。
“我知道了。”露娜闷闷的应了一声,她知道,这事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揭过,不是因为塞拉斯两口子的智商不够,而是因为她是他们的亲闺女,他们才会轻信了她的说辞。
也是仗着自己如今这皮囊年纪小,两口子不会把自家孩子想的太歪,才能被她几句话糊弄过去。
被罚被骂,也是她自己作的,不作不死说的就是她。
不过想到晚饭后,亲亲热热离开的两口子,露娜倒也说不上后悔。
只是这类昏招露娜以后都不准备再使了,主要是风险太大,代价也太大了。
虽然是自己亲爹妈,但看着丽雅这红肿的手,成全了那两口子,却苦了自己人的露娜小朋友,还是决定痛定思痛,从今天开始,做一个乖宝宝吧!
而另一边,回到卧室,扭开了下午让侍女从苟特客房里找出来的,用水晶瓶子盛放着的花水,嗅着那好闻的香气,奥莉薇娅的眼前,却又出现了,上午露娜憋着嘴,委屈的呢喃着“父王母后,你们不要吵架好不好”的样子。
“塞拉斯,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奥莉薇娅放下晶莹的水晶容器,转头看向了塞拉斯说道。
塞拉斯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放下手中的书册,走到奥莉薇娅身后,轻轻把下巴抵在了妻子的头顶上,与镜中的妻子对视了一会儿后,轻应了一声,道:“对不起,这些日子是我不好,不光是冷落了你,连露娜他们两个小的也……”
“说什么呢!要怪也只能怪贝斯家的人不省心,你一而再的给他们机会,可他们……嗨,看我,说这个干嘛?塞拉斯……”
“嗯?”
“我们再生个崽崽好不好?”奥莉薇娅的眸光闪了闪,面上也不禁爬上了一丝红晕。
“你……”塞拉斯闻言本能的抽动了一下鼻翼,可却并没嗅到妻子身上传来别样的气息,只有那萦绕鼻尖不散的淡雅花香。
“还得过些日子,不过……”说着,奥莉薇娅轻轻拉扯了一下睡衣,从肩膀的位置露出一条金色的细肩带来。
看着那露出来的肩带,一串低沉的浅笑,自塞拉斯的口中流泻而出,他垂头,在妻子的肩头,轻轻吻了了一下,凑到奥莉薇娅耳边,低声赞扬道:“这裙子,你穿最好看了。”
话落,塞拉斯望着奥莉薇娅,弯下腰去,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奥利维亚从梳妆台前抱了起来,然后转身向着大床而去。
这边经历了一场露娜搞出的乌龙后,城堡内夫妻两间的气氛,是空前的和谐。
而经历了一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雪狼国与羽国交界的达图城内的塞缪尔一行三人,却是面色异常的凝重。
第249章 病
达图城,位于雪狼国版图的西北,也是与羽国交界的三座边城中,最大的一座。
城主,达图大公伦道夫·柯尔克,是现今与老狼王同辈的,不多的还没退下来的几位老人之一。
“柯尔克家族的历史悠久,若是追根溯源的话,可以追溯到,初代狼王,踏出雪原的时代,那时候的西北狼族,据说可是半点不输王室的。
其血脉上,与哈里森大公柯顿·纳什,算是远亲,细究下来,你崇拜的柯顿还要唤达图城大公一声表叔呢!
只是相对于南方的繁华,这西北之地荒僻了一些,环境所限,虽然柯尔克家族,依旧强悍,但随着时代的变迁,战功却是渐渐不显了。”
走在曾经西北最繁华的达图城内,看着如今繁华不再,偶尔脚步匆匆而过的一两个行人,苟特一边蹙着眉头观察着,一边给查尔斯讲解着柯尔克家族的历史。
其实这些,查尔斯在学校的时候,都有学过的,只是比起学校里程式化的概述,他还是比较喜欢听苟特用他那特有的方式,来给他讲解。
这一路上,虽然是看到什么,苟特就会给他讲什么,看似全无计划漫无目的,可查尔斯却觉得,单就这一个月的行程下来,哪怕是路途艰苦,却要比他在学校里呆的这十年收获还多。
“咱们真要去见那倔老头子?”与睁着明亮眼睛,一脸崇拜的看着苟特的查尔斯不同,自打凭着自己的手信踏入拉图城后,塞缪尔整个人都有点儿怪怪的。
“你有能耐当着那老家伙的面叫他一声倔老头我听听?”苟特冷哼一声,斜睨了塞缪尔一眼说道。
“您瞧您……”塞缪尔闻言是瞬间哑火。
其实塞缪尔与达图大公也算不上熟悉,记忆里,他初见那老头子的时候,还没如今的查尔斯年纪大。
当然,那时候的正直壮年的达图大公也算不上什么老头子,也只有一群半大幼崽会在背地里这么称呼自家长辈罢了。
“叔叔见过达图大公?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查尔斯带着几分好奇的看着塞缪尔。
“他何止是见过……”苟特闻声想起当年事,自打进入达图城后就紧锁的眉头不禁舒展了开来,面上流露出一抹戏谑的浅笑。
“老师,您可不能当着我侄子的面瞎说,翻脸的!”塞缪尔听着话头,抓紧阻拦道。
其实,人这一辈子,从小到大,谁没干过点儿丢人的蠢事,塞缪尔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让苟特笑起来的那件事,对于塞缪尔而言却不单单只件少年人做过的蠢事而已,它还是亲王阁下的童年阴影。
说起来,塞缪尔从小性子就有些矛盾,跳脱还一根筋,主要表现在,他想要做的事情,基本上是谁说都不好使,哪怕是千难万难,兜个老大的圈子,他也得想方设法的做了,才算完。
而他不想干的事情,那是哪怕是用狮鹫去拉,三头恶犬去碾,他也能想方设法的绕道而行。
可就是塞缪尔这么个上天入地,能折腾出花来,让当年他亲爹,老狼王看见就头疼的主儿,只一个照面,就被达图大公给灭了。
不但给灭了,还让塞缪尔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龟缩王庭不出,直到达图大公离开王城返回达图城,王城里当年出了名的混世小霸王塞缪尔才敢重出江湖。
查尔斯听这话头儿,虽然挺好奇当年自家叔叔遭遇了什么,可看自塞缪尔话落之后,苟特都不再提及,便也不好追问,只跟在两位长辈身后,一路向着达图城中的古堡而去。
相较于王庭的广阔,城堡的恢弘,达图城内的古堡,就要小上很多了,但就查尔斯个人的感觉来讲,这座古堡虽然小是小了点儿,但不管是那已经被风蚀的少了棱角的高墙,还是那雕刻着古朴花纹的大门,都让给人一种很是沧桑的感觉。
随着塞缪尔递上自己的手信,古堡的大门应声打开,一名唇髭花白的老年雄性,就从的古堡内跑了出来。
老年雄性冲到了三人面前,连看都没看塞缪尔和查尔斯一眼,就拉上了苟特,向着城堡内折返而去,一边步履匆匆的前行着,还一边说道:
“苟特先生,您可来了。”
被落在后面的叔侄俩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虽然都有些不太适应自己被忽略了个彻底,却谁也没开口,主要还是这古堡内的氛围,让他俩本能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刚刚在门外时还不显什么,此时站在古堡的大门内,就让他俩觉出不对味儿来了。
城内的行人行色匆匆,是因为瘟疫横行,谁也不会在外多做久留,可怎么这古堡内的仆佣和侍卫也一个个行色匆匆呢?
特别是一些年纪略长的仆佣,看上去更是满脸的愁苦。
虽然如今这情形下,能嘻嘻哈哈的人本就不多,但塞缪尔和查尔斯却都清楚,哪怕是只是边陲之城,地处偏远,但以贵族家的规矩,也是不会允许仆佣们都这么一脸死了亲人的模样到处行走的。
训练有素的仆佣,更是哪怕不笑,也不应该是如今这番模样。
“跟紧我和老师。”一路跟着苟特和那扯着苟特的老兽人,塞缪尔越走越觉得这古堡内的氛围不对,不禁下意识的拉了拉身边的侄子,并叮嘱道。
“叔叔,放心。”查尔斯用力点了点头。
跟着苟特和老兽人,塞缪尔和查尔斯一路也是脚步飞快,穿过了古堡内的大厅,然后就上了二楼,走过古朴的走廊,竟是一路来到了一间【创建和谐家园】门的房间之前。
“亲王阁下,这位少爷,请恕在下招待不周,但是这是我家大公的卧室,您看您二位……”
原本已经推开了门,放苟特进去了的老兽人,忽然身形一转,站在了微微开启,只能容一人通过的门缝中间,挡住了塞缪尔和查尔斯的去路。
“拉图大公可是病了?”塞缪尔透过门缝往房内张望了一眼,却只能看到垂下的床幔和一些围着床忙碌着的仆佣。
虽然塞缪尔自知这么做很是不礼貌,甚至算得上是对主家的冒犯了,可他毕竟是带着查尔斯这个侄子,尽管传言中,瘟疫只是在羽兽人之间传播,但万一呢?
他不怕别的,就怕传言不实,要真有个什么,拐带了大侄子跑出来的他,也是真的没法回去跟自家大哥交代。
第250章 达图城不能乱
老兽人下意识的踮起脚尖,挡了挡塞缪尔望向卧室内的视线,迟疑了一下,才叹了口气说道:
“是这样的,不过……具体情况,还是得等苟特先生看过之后再说,亲王阁下还是先请移步去楼下吧!我让人给你带路。”
“我知道了。”塞缪尔闻言眸色就是一沉,却也没执意强留下来,而是微微额首,拉上查尔斯,跟着那位老兽人指派的一名女佣向着楼下而去。
“亲王阁下。您……去看过我父亲了?”匆匆而来的阿曼德,与从楼上走来下的叔侄俩,刚好撞上,面露一丝希翼的向前一步,问道。
“你是……?”塞缪尔看着面前这个黑灰发色,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贵族雄性,略有些眼熟,但一时间还真没认出对方是谁。
“哦,对不起!我是阿曼德,当年在王城是与您见过的,还记得么?”
阿曼德到不觉得尴尬,毕竟距离当年那次见面都快过去二十年了,他和塞缪尔的变化其实都挺大,到不觉得对方没认出自己很奇怪。
“是你……”塞缪尔闻言,终于露出了一抹恍然之色。
“是我,那个,我父亲他……”阿曼德迟疑了一下,虽然一见面就这么问,很不合适,但如今对于他来讲,不管是于公于私,最要紧的还是自己父亲的病情。
“苟特先生已经进去了,我被挡在了门外,再等等吧!大公他到底怎么了?”塞缪尔看着阿曼德说道。
“这样啊……”阿曼德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顿了片刻,才向着沙发的方向伸出了手,“阁下先请坐吧!”
“你还是叫我塞缪尔吧!叫阁下也太见外了。”塞缪尔说完,就随着阿曼德走向了沙发。
待得双方落座,仆佣们上了茶,阿曼德才说道:“这是城中医师调配的药茶,味道虽然不太好,但你和这位……”
“哦,这是我侄子,查尔斯。”虽然查尔斯这一路都是隐姓埋名,但此时已经进了达图古堡,达图大公又是那般模样,塞缪尔便也不好隐瞒了。
“什么?”阿曼德原本只是略有些愁容的面色,在闻听查尔斯的名字时顿时就是一变,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就蹿了起来,“这这这……王子殿下……塞缪尔,你……”
“瘟疫果然不是只如传闻般的,只在羽兽人之间传播是么?”
塞缪尔看着阿曼德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虽然面色也有些凝重,但来都来了,他也不可能这会再把查尔斯打包送回去。
不说路途遥远,丢查尔斯一个折返他不放心,就说真要有个不好,这会儿再送查尔斯离开,也已经是来不及了,让他走,一个搞不好就会把疫病带回王城。
“来人!”阿曼德闻言,却是顾不得先回答塞缪尔的问题,直接叫来了仆佣,吩咐准备房间和东西,然后就直接带着塞缪尔穿过了客厅后方的厨房,向着后院一处佣人房而去。
待得仆佣们进进出出,往空荡荡的佣人房里唯一的一个大木桶中住满了散发着浓郁草药味的水后,面色沉凝的阿曼德,才看向查尔斯说道:
“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以后每日早晚,您都得用这个药水泡个澡,一定不能闲麻烦,知道么?”
“您放心。”查尔斯闻言,看着阿曼德严肃的点了点头,便被仆佣们送入了房间内泡药浴。
等门关上了,阿曼德才叹了口气,靠在门口,垂头说道:
“最初,我父亲也以为就像医师们说的那样,这病只在羽兽人之间传播,还经常会出城,看一看城外建起来的临时安置地,可直到半月前开始,城中的老人和幼崽也开始相继的病倒,就连我父亲他也……唉……”
“难怪……”起初进得达图城塞缪尔还奇怪街上的人少的过分,此时,算是明白了。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苟特也已经看过了达图大公,跟着仆佣,找到了两人。
“您们这是……查尔斯呢?”看着面色都很凝重的两人,苟特问道。
“在里面药浴。”塞缪尔指了指一旁紧闭的木门,才接着问道,“老师达图大公的病情如何?”
苟特闻言点了点头,看向阿曼德沉声道:
“你父亲的情况不是太好,万一……你得早做准备,尽快把你的兄弟们都叫回来。
他连续发热的时间太久了,哪怕就是挺过来了,身体也会大不如前了,以后只要稍稍有个不妥,就会生病,这才是最麻烦的。”
“老师?!”塞缪尔闻言眸子就是一凝,此时的他甚至是比阿曼德还着急。
要知道达图城那可是西北边陲的重城,在这疫病横行的时期,要是达图大公因病顶着大公的头衔就这么死了,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到时候,就算是达图大公封地上的一个小骑士,都有资格来一争这大公的头衔,哪怕柯尔克兄弟再神勇,也挡不住前赴后继的挑战者。
这也是为何,雪狼国哪怕是王室,也没有人一直占着位子到死都不挪窝的情况出现。
若是平时,这由狼族先祖们定下的规矩,是能让后来人奋进,也能让贵族世世代代的警醒强大下去,可如今这非常时期,这条规矩,就显得不那么靠谱了,其隐患更是无穷。
往小了说,西北失去了柯尔克家的掌控会陷入一片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