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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怕打扰温总。”尉容微笑说,“而且今天也不是来拜访做客,不大方便。”
谈笑了几句,温尚霖凝声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么?”尉容吞吐着烟雾,他笑问。
一刹那温尚霖像是战败的将军,他所拥有的领土不复存在,而这始作俑者就是面前这个人!
就在沉默注目中,公寓的门被推开,是蔓蔓捧了纸盒走出来,后面还跟随着珍姐。
只是蔓蔓没有料到,他们两人会在,尉容和温尚霖面对面而站,宛如对峙一般这样的僵局。
感受到气氛不似寻常,蔓蔓上前去,“东西已经拿好了,走吧。”
尉容掐灭烟,“温总,告辞。”
“站住!”温尚霖却出声阻止,“谁知道你拿走的是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蔓蔓问。
“我的意思你听不明白?”温尚霖道,“房子里可是存了很多奇珍异宝,这都属于温家。”
话到这里再明显不过,他是在暗指她偷取了里面的东西?蔓蔓有一种人格被彻底羞辱的感觉,“我不是小偷!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好!你说你只拿了自己的,那现在打开给我瞧瞧!”温尚霖道,“如果是你的,那我立刻让你走!”
此时蔓蔓紧紧抱着那个白色纸盒,不肯松手,“不行!”
“尉董事,你当年也是法学院的高材生,我想你一定清楚,我现在有权知道她从我家里拿走的任何一件物品。”温尚霖冷声说。
这位温少东所言不假,尉容道,“打开给他看看吧,也没有什么。”
“不行!”蔓蔓依旧坚决,可她越是不让人看,就越是让人觉得蹊跷。
“珍姐!给我把她的盒子打开!”温尚霖立刻命令,这下为难了珍姐。
“少奶奶,您还是先给我吧……”珍姐只得上前拉扯,蔓蔓捧了个大纸盒,本来就不方便,现在被珍姐争抢,争执之中,纸盒摔在地上!
“哗——”一下,白色的盒盖掀落在地!
纸盒全都翻了,里面的白色裙纱犹如蓬松云朵猛地绽放散了一地,裙摆立刻沾了地上未干涸的积水,那是公寓外洒水器刚刚洒过水的痕迹。
众人都低头去看,她到底拿了什么。
可是蔓蔓这样无措的收拾起,像是自己心里被隐藏的秘密全部曝光在众人眼底,这样的难堪。
因为,这是一件白色婚纱!
温尚霖瞬间凝眸,这件婚纱,他当然见过,是她曾经精心呵护的礼服。
尉容定睛以对,只见她这样慌忙而狼狈,小心翼翼又极力掩藏。
他们不会懂,这件婚纱对于她的意义是什么。
这是母亲送给她的礼物,这是她年少时的梦想:我期待穿上白色婚纱,不需要多昂贵,不需要多隆重,我要嫁给我的白龙马。
那是,那是她仍对爱情抱有渴望的真心。
第78章:你的心住谁都可以
她的婚纱脏了。
这是妈妈送给她的婚纱,要怎么办?
蔓蔓蹲在地上,她的手都在发颤。
还是珍姐最先反应过来,“少奶奶,是我不小心的,把你的裙子弄脏了……”
这不过只是一件婚纱,普通而且寻常,尉容走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拉起,“脏了就丢了吧,只是小事。”
“不能丢!”不顾尉容的劝阻,蔓蔓又蹲下身去收拾。
尉容垂眸瞧她,这下不再劝阻,任由她继续固执在捡。
温尚霖对上那片白色纱裙,却在突然之间想起那一天。
当他们在登记注册后,温尚霖前往她的母亲冯若仪所住的宅子。他是去告诉他们,婚礼不会如期举办的决定。在她的房间里,温尚霖推门而入,他看见她正拿起这件婚纱站在落地镜前比肩。
那一天的她光着脚,头发随意挽成一个髻,掉落下几缕。没有上妆的素净脸庞,唇色都是淡漠的。
她试的认真,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来临。
直到她转身一回头,才发现他的存在。
那时,她是尴尬的,捧着婚纱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安放,只是朝他道:你怎么来了?
刺目的白纱比起阳光更加灼眼,温尚霖冷笑着问她:原来你早就准备好婚纱了,看来是很想嫁给我。
她却不说话只是望着他,柔弱而无辜的样子,越看越让人讨厌,温尚霖又是道:但是可惜了,你没机会穿上。
捕捉到她脸上的错愕,他感到痛快,直接朝她宣布:我们不会有婚礼,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等到新婚独自居住的第一个晚上,温尚霖去洗澡,她在收拾整理从家中带来的衣物用品。
等到温尚霖沐浴而出,又见她在打理那件婚纱。
于是,温尚霖再次警告她: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可能再穿上这件裙子,最好给我扔掉!否则下次再被我看见,我不介意动手替你解决!
再后来,温尚霖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件白色礼服。
可谁想到,她原来从来没有丢弃,一直还保存着直至至今?
心中此刻不知是何滋味,温尚霖凝声道,“一件从来没穿上过的婚纱,到今天你还留着,还真是用心良苦!”
蔓蔓捧着纸盒起身,“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没有拿你的。”
“是想拿回去做纪念?其实一件这样破旧的裙子,还要来做什么。你大可以和我开口,房子里的东西你都可以随便选。”他自负而狂妄,温家的少东五年如一日,“我不会这么不近人情,但前提是我必须先同意。”
“不用了,谢谢。”蔓蔓轻声说着,又朝尉容道,“我的东西都拿好了。”
“只有这一件?”尉容终于再次开口。
蔓蔓点头,“嗯。”
得到她的肯定,尉容望向温尚霖道,“温总,房子里剩下的东西,任你处置。要扔要留都随你。反正被留下来的,都是她不要的,不值钱的。”
除了她取走的,这剩下的一切都不值一提,包括他本人,也都是她不要的。
温尚霖凝紧一双眸子,看着林蔓蔓坐在尉容的车里。
地面上划过两道轮胎痕迹,车已经开远不见,珍姐喊了一声,“大少爷,您和少奶奶?”
温尚霖回神道,“我和她已经离婚了。”
眼见他往公寓里走,珍姐追上去,“大少爷,您真的和少奶奶分开了?”
“珍姐,难道要我把离婚证拿出来给你看?”对于这位温家的老帮佣,温尚霖还是以礼相待的。
“可是……”珍姐良久才道,“少奶奶这样好的一个人,您和她离婚了,真是可惜。”
“你懂什么?”温尚霖不屑问了声。
珍姐也不敢再多言,往楼上的房间看过后,又是跑下来道,“大少爷,少奶奶还有很多衣服留着没有拿走,您看是要怎么处理?”
“该拿走的,她已经都拿走,剩下的当然是不要。”
“衣服都还很新,全都扔了?”珍姐又是询问。
“扔了!一件也不留!”说完,温尚霖起身离开,亦没有逗留片刻。
……
车内是一路的寂静,婚纱已经取回就放在车后座。
等平静下来,察觉方才她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好,“刚才……”
“不需要解释。”他不疾不徐开口,却打断她的话语。
蔓蔓心中咯噔一下,她侧目看着他,他一张侧脸依旧英气夺目,甚至是在微笑着,对她很是轻缓的说,“这都是你自己的事,你想怎样决定都可以。”
可分明,蔓蔓感到一丝冷意。
……
海天大厦顶层——
空荡的楼层里,每走过其中一间,就像是门徒走过前往朝拜的会堂。
房间内是临时搬来的桌子,还有一张大班椅,唯独这两样,再也没有别的。他坐在椅子里,椅背对着蔓蔓,像是在眺望夜空。
蔓蔓走近一些,轻声问,“很累吗?”
只在这一瞬中,他的手伸出,将她拉入怀里。
转眼间蔓蔓跌坐在他的腿上,他笑说,“刚才是有点,不过现在有美人在怀,当然不会累。”
蔓蔓哪里算得上是美人?她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找着话题道,“今天一天你好像都很忙。”
尉容应道,“除了开会,还要给你当司机。”
“我说了自己可以的。”
“如果我不在,你捧回来的纸盒这么大,从他的公寓走到外边打车,估计够呛。”
“慢慢走的话,也能打到车,只是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蔓蔓道,“不过还是谢谢你,送我过去。”
“正好想要兜个风,也顺便瞧一瞧,你以前住的地方是在哪里。”尉容笑说,“那里的房子结构严谨。”
南湘居那一片是出名的富人区,独立又安全,各样设施都齐备,蔓蔓起先开始入住的时候,也都会感叹,“是不错。”
“他对你挺舍得。”
“在我之前,他就已经买下来了,和我其实没有关系。”蔓蔓入住时,珍姐就已经在房子里帮佣。
“还有那件婚纱……”蔓蔓再次想要提起,尉容却道,“你们没有办婚礼。”
“是,没有过。”
“你之前对我说,不打算再结婚。”他冷不防提起,让蔓蔓一愣。
捏住她的下颚抬起,蔓蔓对上他一双眼睛,他微笑问,“忘了?”
“没有。”蔓蔓已经记起。
手指轻捏着她的下颚,勾勒细腻轮廓,尉容淡淡道,“是因为一心想要嫁给他,但是期望落空了,所以不打算再嫁人?”
她和温尚霖之间,哪里来的一心,又哪里的期望?
蔓蔓不再承认,“不是这样!”
“没关系,不用在意。”他扬起唇角,一抹勾人的笑,“你的身体虽然属于我,但是你的心,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