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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有些看不懂了,难道,他不是为了坐稳太子之位,而是为了……
改朝换代!!!
“房大人走得好生着急,连带着下官在身后叫了许久都未曾搭理。”在他出神的时候,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打消了他这个胆大妄为的想法。
“大人今日未曾早朝,都无人替皇上分忧解难了。”苏琮语气中都是遗憾。
房云翼笑而不语,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第七十八章:花嬷嬷死了
他慢悠悠的掀了掀眼皮,沉吟片刻这才悠悠的开口:“今日身子不适,告了假,倒是大人精神抖擞让人好生羡慕。”
他这话委实让苏琮很受用,老家伙年轻的时候也是当过兵的,身体自然是强壮,闲来无事的时候在家中也是打打拳的。
哈哈大笑着摸了摸胡须:“房大人一文弱书生,也的确该好好的练一练了,老夫还有事,就不和房大人唠嗑了,先行一步。”
房云翼眉眼含笑,不予理睬,就这么瞧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
今日早朝的事情他就算不去过问,也会有人告诉他的。
只是皇后那里……
他倒是有些意外,皇后居然能察觉到这一点,也难怪这些年来太子对此事都小心翼翼的。
这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啊!
而这边的孟妤抓药的时候,面对了不少的冷眼,却一言不发的将东西收好朝着东宫的方向回去,一路上有些坎坷,基本上没有人给她指路,无奈之下孟妤只能不断的塞钱,这才摸索到太医院的。
回去的路上,天空下了阴雨,这惊蛰的天有些不稳定,时而雨夹雪,时而阴雨绵绵,偶尔的太阳像是上天的恩赐一般。
哆嗦着在宫道上窸窸窣窣的前行,耳畔呼啸的寒风和冰雨让她不断的加快脚步。
就在这时拐角处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好个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三皇子么?冲撞了三皇子当心你的脑袋。”
尖锐的声音吓得孟妤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认错:“殿下饶命,奴婢知错,奴婢只是……”
“本皇子记得你,你是太子身边的宫女,”公孙胜原本打算拂袖而去的,可看清楚撞上的人之后停下了脚步,阴阳怪气的问道:“你这是去给太子抓药?”
孟妤犹豫了片刻,转念一想,高栾昨夜跪了一夜,再加上今日刚刚上了早朝,他知道也不足为奇,这才轻轻的回话:“是。”
“你倒是对太子忠心耿耿啊!”公孙胜说着撩起衣袍蹲了下去,若有所思的捏起她的下颚:“你不是大皇子的人么?”
昨日云别尘和他所说的话,他也深思熟虑过的,觉得很有道理。
他这话让孟妤心中一惊,搞不清楚对方究竟搞什么鬼,但是她知道昨夜那些杀手是公孙胜派来的。
思及此处,孟妤突然有些期待公孙胜接下来的举动了。
“奴婢是大皇子的人,自然是对大皇子忠心耿耿的,可奴婢现在在太子身边,自然也是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的,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告退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躲开公孙胜的手,也不知道这双手摸过多少女人。
旁边的太监尖着嗓子的开口:“好大的胆子,敢这般与三皇子说话。”
孟妤将旁边的药捡了回来,恭恭敬敬的看向面前的男人矢口否认:“奴婢不敢,只是大皇子有交代过,让奴婢在高中遇见皇子们的时候要绕道走,省得被人误会。”
这话及时的敲醒了公孙胜,他眉头紧锁,眼神微微的一变。
难怪这小宫女对太子那般的尽心尽力,想来是和公孙则脱不了关系的,居然还提前打过招呼了。
“大皇子当真是这么说的?”公孙胜再一次确定的询问着。
孟妤匍匐在地上看不清她的表情变化,闻言只是勾了勾嘴角,声音唯唯诺诺的:“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三皇子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告辞了,若是被人看见了,告知给秋嬷嬷,奴婢又要挨罚了。”
说着也不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就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冒着绵绵细雨离开了,只留下一些意味深长的话让公孙胜慢慢的品味。
瞧见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公孙胜心情复杂。
昨夜他派去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活着回来的,所以公孙行止的底细他到底没有探出来,但是今日早朝的时候父皇说太子伤势惨重,莫非真是他和云别尘多虑了不成?
“你派人去东宫打听打听,太子到底伤势如何了,还有昨夜被高栾杀了的那些人都被丢到了何处去,把尸体都给本皇子找回来。”
他身边的太监唯唯诺诺的颔首:“奴才这就去办,那刚刚才的那个贱婢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公孙胜眯了眯眼摇摇头:“她既是大皇子的人,自然是动不得的了,不过派人监视她,本皇子倒是要看看大皇子都让她做些什么了。”
李生点点头,笑得谄媚:“奴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路上狂风大作,吹得孟妤快成冰块了,这才回到东宫,高栾此刻已经站在门口等待她多时了,瞧见一身寒气的她也不由得有些怜悯起来,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何苦呢!”
孟妤没听见,打了个寒颤的朝着他点点头:“殿下睡了么?”
“那么重的伤,怎么睡?”高栾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孟妤嘴角扯了扯,秉承着大家同舟共济的情况,她忍着内心的小火山,语重心长的劝说:“高栾,你别对我敌意这么大,我以前是大皇子的人,我现在是殿下的人,我不会做出伤害殿下的事情来的,现在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坑殿下,不也是在坑我自己么?你能不能……对我和善一点。”
别总泼冷水,大家和睦相处。
高栾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想了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孟妤这才松了一口气,抱着草药进屋去。
殿内冷冷清清的,因为他是睡下的,也就没有烧炭火,导致格外的寒冷,孟妤身上都是湿哒哒的,衣裙黏在了皮肤上,额头上冷冷的冰雨顺着发丝落下来,每走一步都觉得举步维艰。
公孙行止确实没睡,而是靠着床上,见她进来落魄的样子眉头紧锁:“没带伞?”
孟妤见他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闻言摇摇头,憨厚的笑了笑:“出门的时候未下雨,便就没带了,奴婢去换身衣服,给殿下包扎伤口。”
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都是伤疤,有些触目惊心。
而这些公孙行止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孟妤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也不知道今日偷听到的事情该不该告诉他。
公孙行止放下手中的书籍,抬起头看着她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些什么。
“殿下。”孟妤蹉跎着手低声唤了一句。
“嗯?”他轻轻的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借助着外面的光线照进来,虽然有些晦暗不明,但也能够看清楚面前这个人的模样,她思前想后的还是开口了:“花嬷嬷死了。”
第七十九章:大皇子的人
若说对公孙行止忠心,倒也算不上,更多的是大家现如今的处境差不多,都是为了活命。
有些事情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听到这话的某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只是眼神怔了片刻,很快就消散不见:“阿妤听谁说的?”
“皇后身边的人——孙嬷嬷,奴婢遇见她和别人说话,还提到殿下的伤势,孙嬷嬷无意间提了一嘴,奴婢刚好听见了。”
“阿妤可还记得那日埋了的人?”他手掌摩挲着孟妤冷得发抖的手,心不在焉的提起。
孟妤没注意到这一点,老老实实的回答:“记得,殿下说那是花嬷嬷的儿子,可是花嬷嬷不是一直在皇宫当中的么?何处来的儿子?”
“疼”在她正儿八经的回答问题的时候,掌心传来一阵疼痛,孟妤龇牙咧嘴的把手缩了回来,不解的看着他:“殿下……”
他收回了手,毫无歉意的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膝盖上:“除了孙嬷嬷还遇见谁了?”
“三皇子,”孟妤吹着手掌,诚实的回答:“奴婢撞见他了。”
“和你说了什么?”
“三皇子问奴婢为何对殿下忠心耿耿,分明是大皇子的人。”
公孙行止挑眉:“那阿妤是怎么回答的?”
孟妤有些心虚的开口:“奴婢说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老三是个胡搅蛮缠的人,不可能这么让你离开的。”公孙行止无情的戳穿她。
“奴婢还说,大皇子交代了,让奴婢见到他们走得远远的。”
好聪明的丫头。
公孙行止勾了勾嘴角对于她的话很满意,好整以暇的靠了回去,眼睛瞥见她手掌上的东西时这才收回手的,懒洋洋的瞧着她:“下去换身衣衫,别着凉了。”
刚刚才的话无非就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而已。
孟妤眉头紧锁的咂舌,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想做些什么。
人一走,公孙行止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很多,他一直都怀疑孟妤不是苗豆芽本人,可大皇子既然是送来羞辱他的,完全没有必要送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人前来,相思阁那处高栾也去查证过了的。
现如今手掌心的胎记也是真的,她的的确确是苗豆芽。
可有些事情似乎说不通。
外面阵阵阴风吹了起来,他掀开被子下了床,余光落在昨夜那一身血衣上。
“高栾,”他朝着外面唤了一声:“把这些血衣烧了。”
高栾闻声进来,刚刚才的话他也听见了。
这些年殿下和他一直都受到花嬷嬷的照顾,人突然就没了,确实叫人心中有些感慨,心中纠结又不好开口询问,只能老老实实的将地上的血衣捡起来朝着殿外而去。
主子总是受伤,每一次受伤都会烧掉一套衣服,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告诉那些个心怀不轨之人,自己到底受伤多么惨重,如此一来也就减少了不少的麻烦。
那些个细作看见血衣的程度,为了偷懒也就不再去打听。
“死了?”公孙行止站在窗边,冷冷的风猛烈的吹来,春分快到了,她总归是没能坚持到开春,眼神落在面前已经凋谢的梅花上,喃喃自语:“倒也走得干净。”
花嬷嬷的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是意料之外的。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快就下手了,可也知道这是必然的。
花嬷嬷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死亡对于她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未出宫的时候,尚且可以借助太后庇护,一出宫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皇上之所以没有下黑手,无非就是因为自己那个明君的虚名罢了,这种心狠手辣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去做的。
只是……花嬷嬷可否交代过些什么,这倒是一个问题。
莠和殿的小厨房内,孟妤一边煎药,一边拿着一根木材在地上涂涂写写的,她越发的看不懂公孙行止的目的了。
按理来说,他若是和太后走得亲近的话,为何花嬷嬷去世了,毫无感觉呢!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
“苗豆芽,”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个,一个橘子皮就砸在了她的头上,对方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本姑娘有事问你。”
来人一点也不客气,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头上。
孟妤这才转过头去,眼神冷冽的看着她,一改平时的低眉顺眼,猛的起身扯住人就摁在了小厨房的墙壁上:“同样都是给别人当奴才的,谁给你的脸高人一等?”
来人她也不认识,长相就非常的刻薄。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的人?我告诉你,我是来给你传话的。”被摁住的宫女疼得叫唤着,嚣张的态度却一点也没变。
孟妤神情一顿,有些意外,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但还是把人松开了,毫无诚意的解释刚刚才的举动,嬉皮笑脸的:“这位姐姐可千万别生气哈!我这种乡下来的不太懂规矩,小的时候娘教导我,有人打我,就得打回去,你也不说清楚你是来干嘛的,看这误会闹的。”
“意外?”夏菊直接被她气笑了,动了动胳膊:“那太子打你,你敢打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