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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那个更不用说了,俨然就是一个贪生拍死的,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也没瞧见有什么的作为,身边更是空无一人,又怎么可能把自己逼到如今的这个境地呢?
陈泰宁的葬礼他没有出现,无非就是为了自保罢了。
若是他去了,到时候父皇顺藤摸瓜到他的身上,他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阁下有什么好办法?”稳住了急躁的心情,公孙胜有些无力的捏了捏眉心。
此人名唤云别尘是个江湖中人,乃是他的谋士,没少为他出谋划策。
云别尘不骄不躁的动了动嘴唇:“殿下何不试试将计就计呢?若此事真是皇后一党自导自演的,那么这个时候比然会在雪上加霜的,若此事不是皇后一党做的,那么殿下可就小心您的那几位弟弟了。”
“大皇子再有一年就要弱冠了,或是封王,或是册封太子,按照皇后的手段和野心,绝不会坐以待毙的,大皇子一旦封王争夺储君之位就会难上加难,这一年您不仅仅要除掉大皇子,还要借刀杀人。”
“你是说东宫的那位?”公孙胜神色一冷。
他原本还想着让公孙行止和公孙则去斗的,可那人似乎并不感兴趣,那么就只能借刀杀人了。
总归公孙行止才是公孙则的绊脚石,而他真正的绊脚石是大皇子。
倒不如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力。
“在下听闻,太子身边多了一个宫女,乃是大皇子送去的,殿下觉得用意何为?这些年给太子送人的可不少,也从未见太子将谁真正的留在身边的,可大皇子送去的这人,据说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过是个肥胖的宫女,还是从相思阁出去的。”云别尘道。
关于东宫的一些闲言碎语他也是听过不少的,至于那个丫鬟他还真没见过,不过倒是听说一桩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据说这个宫女在长乐宫的时候,无意间遇见了房云翼,写了一首让房云翼都为之称赞的诗,他倒是非常的好奇,此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公孙胜微微一愣:“倒的确有这么一个人,不怎么起眼,不过太子似乎很喜欢,总是放在身边,先生的意思是让本皇子收买此人?”
“殿下不妨一试。”
第七十三章:遇险
“殿下不妨让人今夜去东宫探一探虚实。”云别尘想了想又建议道。
公孙胜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这个时候父皇所有的心思都在陈尚书的事情,还有被劫走的粮食上,无暇关顾东宫那处,可也不代表无人看管。”
他觉得这个主意不可取,毕竟拿捏不准东宫的实际情况,在这个关键时刻动手的话难免会引火自焚。
“太子若出事,商洽恐怕会大乱,还未到约定的日期,父皇都不敢朝他下手,更何况是本皇子呢?”他神色冷冽起来。
心中有些埋怨云别尘。
云别尘对于他的话一点也不觉得惊讶,甚至还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慢悠悠的拍打着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的开口:“殿下误会了,在下可没让您对太子下死手,只是让您试试太子的身边到底有无高手庇护,您真相信太子如同表面的那么简单么?”
“不然?”公孙胜反问。
他委实有些捉摸不透这云别尘的话外之音了,公孙行止早就是笼中鸟,注定的事情,还能翻天不成?
云别尘笑而不语,只是微微的拱了拱手:“时辰不早了,在下先告退了。”
皇宫当中诸多不便,来一次对于他而言都是如履薄冰的,尽管他轻功很好,可也难免百密一疏的时候。
公孙胜没有挽留,只是目光深深的盯着远方。
细雪飘飞,夜风袭来,站在皇宫的琉璃瓦上,云别尘负手而立,白衣若雪俯视着下面的一切,一切尽收眼底。
说来也是巧,他一个江湖中人非要卷入这朝堂之争来,无非就是因为一些陈年往事罢了。
俊逸的脸上噙了丝笑容,在寒风吹过衣摆的时候飘飘然的消失在了屋顶上。
……
东宫这处。
公孙行止说是要休息,可回来之后除了简简单单的沐浴,就披着件大氅盘腿坐在矮桌边看书,聚精会神的样子委实叫人捉摸不透。
孟妤在一旁研磨,时不时的凑过去看几眼。
“能看懂?”公孙行止大大方方的将书给她瞅,还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孟妤朝着他摇摇头又点点头,模样倒是乖巧:“字都认识,可堆在一块又都不太明白。”
高深莫测的文言文,咬文嚼字的看得她脑袋疼。
“阿妤读了几年书?”他慢悠悠的翻了一页书问道。
“十……”差点脱口而出的孟妤及时刹车,想了想自己如今的年纪也不过十六岁出头:“几年。”
他嗯了一声,眼神讳莫如深。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大多是平平淡淡的,她做好分内之事,公孙行止在一旁看书,画画,偶尔下下棋,孟妤有些时候看得心中痒痒,又深深的按耐下去了。
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太过于出众只怕这公孙行止又要对自己一番提防了。
“殿下,奴婢去给你作些宵夜吧?”孟妤研得手都酸了,甩了甩手,奉承的开口。
公孙行止朝着她点点头:“嗯。”
她饭菜做得倒是不错的,花样百出的,虽然算不上精致,都是一些家常便饭,可比那些个山珍海味有味道。
孟妤拎着一个灯笼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公孙行止又叫住了她。
“阿妤。”
“啊?”
孟妤不解的回头,公孙行止微微一笑,眉眼弯弯的看向她:“小心路滑。”
她看了过去撞进了那双眼睛里面,又迅速的抽离,拎着手中的灯笼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落荒而逃的背影让高栾捉摸不透,只来得及捕捉一个肥胖的背影。
突如其来的关心总让人把持不住,这一路上孟妤背了一路的哲学名言警句,不断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而在屋顶上飞檐走壁的人突然停了下来,饶有兴致的从屋顶飞身而下,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她身后,听着这些名言警句有些好笑的跟了上去。
“孟妤,你要理智,要冷静,要冷静,冷静,理智再理智,不能沉迷美色,要坐怀不乱。”孟妤碎碎念念的将心跳给调整平息,这才扬起笑脸的准备大步流星的朝着小厨房而去的时候。
身后一阵凉飕飕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怎么不背了?”
孟妤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手中的灯笼也随着掉在了脚边,她僵硬着脖子转身,直接被那一袭白衣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是什么人?”她从地上爬起来,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白衣若雪,风度翩翩,模样倒是生得不错,也不像是坏人,可也不是东宫里面的人,脑海中极快的排除了一番,更加肯定这人要么是刺客……要么就是……
“你这小宫女倒是有意思,难道我就不能是鬼?”云别尘觉得有趣,忍不住的戏谑起来,他也是一时兴起想要来这东宫瞅瞅。
好巧不巧的就撞见这么一个背着一些听不懂的话的宫女,不过倒背得挺有意思的。
孟妤弯腰捡起地上的灯笼,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公子仪表不凡,怎可能是鬼。”
“那就姑且算作是刺客吧!”云别尘毫不在意的扯了个身份,又问:“你是太子身边的宫女?”
“是。”孟妤倒退一步,身子靠在柱子上,坦诚的回答。
心中时时刻刻都在警惕,以防万一,难保此人不是前来刺杀公孙行止的,再顺路将自己除了。
“公子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告辞了。”她倒退着作势就要离开。
云别尘冷笑一声,袖口处飞去一枚飞镖直接就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当孟妤停下脚步的时候,对方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语气恶劣:“在下一个刺客,被姑娘看了去,怎么能让姑娘安然无恙的离开呢?”
孟妤被掐住脖子压根就喘不过气来,手中的灯笼也掉在了脚边,整个人被压在柱子上。
“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知何处得罪了公子,和公子素不相识,公子何必……何必造杀孽?”她吞吞吐吐的开口,双手无力的抓住他的手。
“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姗姗来迟的高栾从天而降,迅速的拔出手中的长剑。
云别尘眼神一冷,将人放开,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第七十四章:握起长剑
高栾来得及时,导致她逃过一劫,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揉了揉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也不是没想过会有人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从一开始众人耻笑,到爬到如今的地位,自然是会惹来不少人的质疑和猜忌,动歪心思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未曾想来得这么突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咳咳咳!”孟妤不停的咳嗽着。
高栾走了过来没有第一时间去搀扶她,而是将柱子上的飞镖拔了下来。
她看向高栾,心中满腔仁义道德的话咽了回去,只能埋怨自己身份低微。
她的身份本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而已,说白了对于这些人生死不过一念之间,高栾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公孙行止,旁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糟了”站起来的孟妤忽的大惊,嗔怪的白了高栾一眼,提着裙摆就朝着莠和殿跑去:“中计了。”
反应过来的高栾健步如飞的跟随着她一块朝着莠和殿的方向而去。
莠和殿内。
公孙行止一袭白色的寝衣此刻早就染上了鲜血,倒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嘴角噙着笑。
他面前的人顿时有些犹豫不决了,对方可没让他杀人,只是想试一试这个人的虚实,或者是试一试他到底会不会武功。
但如今人都已经受伤了,怎地还……
“老大,这人要再不来,咱们到底杀还是不杀啊?”他身边的手下挪动着步伐走向他,低声几句。
为首的黑衣人一时间也拿捏不定了,他小声询问:“不是让你们闹动静大一些的么?”
“已经很大了,再大就该惊动巡逻的侍卫了。”
就在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为首的黑衣人突然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枚羊脂白玉的吊坠在手中晃了晃:“太子殿下可还记得这个?”
原本还无动于衷的公孙行止,在看到那个羊脂白玉的时候眼神中的表情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刹那间变得阴鸷。
“把东西给我,”他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改先前的儒雅和懦弱,眼神冷冽的盯着他手中的东西:“把东西给我。”
“那就要看看太子殿下有没有本事来拿了。”这个变化让为首的黑衣人有些意外,笑着将东西挂在了腰间。
公孙行止步履蹒跚的朝着他走了过去,目光自始至终都在他腰间的羊脂白玉上,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殿下,不可让人发现你会武。”
“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脑海中都是那些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他紧咬的嘴唇变得殷红,连带着双目也让人不寒而栗。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有人都等着他出手,他一旦出手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可那个东西……
“殿下,”孟妤及时的赶到,和高栾一起,用尽了她平生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