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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袖独家】太子殿下篡个位》-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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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近距离的接触引得孟妤一个哆嗦,浑身僵硬,鸡皮疙瘩也随之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奴婢……明白。”

        “那阿妤去吧!”他非常大大方方的就伸手掀开面前的车帘子,无比绅士的动作,可孟妤总觉得这是在让她去送死的动作。

        手紧张的交织着,她虽然没怎么看过电视剧,但是也不代表一无所知的那种,皇帝派来的人自然是武功高强的,而她既没有外挂,也没有武功,更没有那什么夸张的奇遇,一直到现在完完全全都是靠着自己的智慧活下来的。

        “阿妤别怕,”他温柔的伸手撩起她的秀发:“本宫不会让你死的,这么不相信本宫?”

        他不是什么好人,可至少是个言而有信的,这小丫头能吃苦耐劳的,只要不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来,保她性命绰绰有余。

        孟妤尽量的让自己表现出很平静的样子:“不……不是,奴婢就是,就是有些紧张。”

        公孙行止不可置否,害怕才是对的,太过于冷静和理智,都快让他怀疑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细作了。

        眉头微微一蹙,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睛,别过头去:“若是做不到,便回大皇子那处去就是。”

        “奴婢可以的,”孟妤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语气带着些急切:“殿下,奴婢只是有点害怕。”

        这要是被抓住了,砍头都是轻的。

        公孙行止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孟妤小心翼翼的从马车上下去了,若是说刚刚才她还能够淡定一二的话,此番眼圈都有些红了。

        明知道这是一条死路,她偏要撞一撞,职场上可以如鱼得水,换个时代也是可以的。

        在心里面为自己打气了一番的孟妤不管不顾的朝着房府而去,却没能走正门,而是翻进去的。

        “殿下……”而这个时候马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带着些愧疚:“后面的杂碎都处理好了,昨夜的事情我……”

        他欲开口解释些什么,被公孙行止阻止了,马车内传来他不冷不淡的声音:“你算是本宫的半个师傅,你想要报仇,本宫自然不会阻拦你,只是今日便离开绍安,回商丘去吧!”

        江玉那张满是疤痕的脸上有些犹豫,声音有些失落:“那殿下呢!殿下一个人在此处总是需要有人保护的。”

        “本宫有高栾作陪,你且回商丘把该做的都做了,这边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江玉面露难色,但又无可奈何,什么话也没说,只留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在了雪地中。

        扑通一声,孟妤成功的掉在了房府的后院,四脚朝天。

      第六十九章:此中有真意

        她也不傻,走正门的话岂不是在当活靶子,但是无奈身子太胖了,翻个围墙都要了她半条命,只是还没等她从白色的冷冷白雪中爬起来的时候,面前就多了一双黑色的锦靴,

        房云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显然是对于她的这个姿势有些不解:“姑娘为何翻我府邸?”

        因为她是趴着的,所以房云翼也没看清楚她到底是谁。

        若不是刚巧路过这后院的话,也不会发现的。

        孟妤从雪地里面抬起头来,那张带着被雪花沾满的脸有些委屈,揉了揉眼睛看向他:“房大人。”

        “是你。”

        房云翼一惊,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会从此处进来的,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蹲下身去将人扶起来。

        孟妤感激的看着他,笑了笑:“奴婢来给房大人送信的。”

        “你下次可以走正门,”房云翼哭笑不得:“是殿下让你前来的?”

        孟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殿下说大人聪明绝顶,应该是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的了,今日所发生的的事情想必大人也应该是知晓了的。”

        房云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的的确确是知道了的,今日一大早的时候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他也亲自前去看了一番的。

        可这毕竟不是他管辖的范围,他自然不好插手的,也就回来了,此时正准备出去赴约呢!

        孟妤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开口解释道:“这件事情皇上应该会交给大理寺去做的,而经过雪灾一事朝中的人都会觉得您已经是大皇子一党的,此番陈尚书出事,大理寺那边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深怕惹祸上身,不出意外的话指不定会前来找大人,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孟妤其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的,因为公孙行止的所作所为总是在事情发生的那段期间,她都快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会未卜先知的这个本事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能掐会算的。

        她都没有联想到这些。

        房云翼剑眉微微蹙起,“此事我会看着办的,有劳了。”

        这个人的礼仪一向很好的,只是偶尔有些傲娇,不管是修养还是其他的也都是没得挑剔的,相处起来很舒服。

        孟妤想了想觉得当时若是这个人将自己要走了的话,指不定还能过得好点,毕竟房云翼可是前途无量的,也不用那么多的血雨腥风。

        交代完事情之后,孟妤就准备离开了,房云翼叫住她:“走正门,不必翻墙。”

        这人长了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温润如玉的样子。

        孟妤抗拒的摇摇头:“有劳大人了,还是不必了,奴婢翻墙就挺好的。”

        房云翼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翻了过去,又忍不住的开口询问了一句:“本官听太子唤你阿妤?莫非苗豆芽不是你的真名?”

        正横跨在墙头的孟妤啊了一声,蓦然回首,那眼神中写着大大的疑惑,很快反应过来了,哑然失笑:“阿妤那是奴婢的小名,让大人见笑了。”

        房云翼眉眼含笑的看着她跳了下去,也难怪太子将这个人放在身边了,小心翼翼的本事也不是谁都想得到的,如此的周全和细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

        “这个宫女倒是有点意思。”房云翼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身边的书童饶是不解的开口:“大人上次说的写诗句就是她所写的?”

        房云翼笑而不语,虽然她一直在推辞说是太子写的,可他也不傻。

        太子的一些书法他也是看过的,平平无奇罢了,在此处没有什么太高的造诣。

        而这一边当孟妤摸索着膝盖上的伤,冻得如同一个【创建和谐家园】似的出来的时候,公孙行止已经等候多时了。

        高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左顾右盼了好一会这才屁颠屁颠的爬上了马车,一掀开帘子就看见里面某个清风明月一般的人物,正手捧着一本书悠闲自得的翻了翻,那叫一个闲情逸致。

        孟妤哆嗦着身子坐在了他的对面嘀咕了一句:“这样的小事情,殿下为何不直接给房大人写信,非要这般折腾……”

        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冷得孟妤眉毛上都结了霜在上头,她不比这些人金贵,穿得也没那么厚实,又在外头跑了一遭,手都僵硬了。

        公孙行止放下手里面的书时,高栾已经策马扬鞭的准备离开了,他朝着对面的人伸出手去,孟妤看着他这怪异的举动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公孙行止握着她的手给她取暖,笑得温和无害:“书信会留证据,阿妤没听说过毁尸灭迹么?”

        孟妤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刹那间觉得身子似乎也不是那么冷了。

        公孙行止两只手都在给她捂着手,像是情人之间的亲密,又像是狩猎者对于自己猎物的执著,像是在查看是否完好无缺一般。

        “阿妤是本宫养的,自然是要物尽其用的,本宫不养废物的。”他似笑非笑的抬起眼帘,眼中有旁人看不清,读不懂的情绪。

        他这样的人最没有办法接受的就是背叛,期骗,还有出卖了。

        公孙行止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是也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孟妤盯着这样一双手,突然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表情很是平淡:“殿下,杀过人么?”

        这双手真好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公孙行止为之一振,思绪被拉回很多年前,眼前一片片的鲜血划过,一个个的尸体倒下,他笑了笑,将身上的大氅取下给了孟妤:“杀过。”

        谁没有杀过人,皇室中人,那个的手上是干干净净的,不管是间接性的还是直接的,或多或少都是沾染过人命的。

        她没再问什么,公孙行止对她算不上坏,只要摸清楚他的脾气倒也过得潇洒,虽然有些提心吊胆,但总比直接被人当成废弃的棋子给丢掉。

        孟妤一回到东宫,就听到了一路上那些个不好的消息,谁谁又死了,疯掉了,或者是被砍头了。

        她心情复杂,倒也没有过多的感慨,只能说一句:生不逢时。

      第七十章:坐山观虎斗

        “死得可真惨啊!我听说这个陈大人是被千刀万剐了的。”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那远方表弟亲眼所见的。”

        雪色中,热热闹闹的客栈议论起此事来,当真是叫人闻风丧胆,心中胆怯。

        座无虚席的客栈中,伴随着卖唱的小曲以外就属这个话题最为热闹了,而坐在最里面的黑衣男子,巨大的斗笠遮盖住了真容,听到这些话之后握着碗的手微微一顿,又面无表情的一饮而尽。

        这些传言闹得有些虚假,浮夸,却也出入不大。

        客栈二楼的雅间内,趁着风雪未歇在此处逗留片刻的公孙瑾,因为一直以来都体弱多病的,时常四处寻医问诊,亦或者是在庙宇间游走,好不容易熬过寒冬,瞧着近日来的天气都还不错,便去了一趟寒山的清音寺,来回折腾了小半个月。

        今日刚刚回来就未曾想听到这样的消息,倒实在是让人有些唏嘘。

        “咳咳咳!”听得入神时,却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起来,心肺绞痛,一张脸憋得通红。

        旁边的丫鬟忙不迭的给她端了一杯茶水:“殿下要不咱先回去吧!今日这小曲怕是听不成了。”

        公孙瑾好不容易缓过来,摆摆手:“无碍,先去陈家看看吧!”

        凉月不明白主子的想法,也不敢多问,唯唯诺诺的颔首:“是。”

        众所周知,六皇子打小身子骨就不好,一身都是病,所以还未及弱冠就得了封号,如今也不过十八岁的年纪,生得一副好皮囊,平时闲的无事的时候就喜欢与人吟诗作对,而大部分时间都是与草药为伍,又是个菩萨心肠的好人。

        马车在积雪中款款来到了陈家,此时此刻的陈府,早就挂满了白绸,处处弥漫着悲伤的气息,一片哭声响起。

        在凉月的搀扶下,公孙瑾从马车内走了下来,裹得很厚实,神色虚弱。

        随从的护卫三两步的走了过去打招呼,没多大一会陈家的人就齐刷刷的出来迎接了。

        陈夫人哭得死去活来,满脸的悲痛;“臣妇见过王爷。”

        “夫人不必多礼,”公孙瑾虚虚的将人扶起,安抚着:“此事来得突然,本王刚刚回来就听闻了这个噩耗,还希望夫人节哀才是。”

        “王爷别见怪,母亲悲痛欲绝,怕是没法招待王爷了,”身后的陈家小姐将自己的母亲搀扶着,泪眼婆娑的看向他解释道:“母亲现在怕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要是早知道如此,昨夜的那一顿饭就不该吃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公孙瑾满怀歉意的看向陈夫人,提着衣摆跟随着他们到里面去祭奠。

        陈家就一儿一女,陈泰宁虽然算不上是忠臣,但是对于夫人和儿女却是没得说的,他儿子也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的就有官职在身了。

        只是因为官职特殊常年在外,未曾想家中遭遇了这样的大劫。

        此番已经是申时了,该来吊唁的人也早早的都离去了,只剩下下亲友。

        公孙瑾的到来让在场的人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作为长女,陈家小姐一边抽泣着,一边将三炷香递给了他:“王爷屈尊降贵前来吊唁,是父亲的荣幸。”

        公孙瑾朝着她点点头,轻声道:“陈小姐节哀,此事大理寺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来走一个过场罢了,这陈泰宁和自己的也没什么交情。

        他虔诚的上了香,又及其敷衍的说了几句话,大致意思就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都会尽力而为的。

        待了没多久的功夫,公孙瑾就准备离开时,陈家小姐——陈茱萸走了过来将他唤住。

        “王爷请留步。”

        公孙瑾蓦然回首,不解的看向她:“陈小姐有何贵干?”

        只见陈茱萸二话不说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的看着他:“小女求求王爷帮帮小女,此番爹爹受到迫害,兄长又不在绍安,求求王爷。”

        公孙瑾蹙眉,“陈大人和三皇兄交好,为何不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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