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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孟妤恭恭敬敬的欠了欠身。
“嗯,”他点点头:“我要先回去了,你好好伺候皇兄。”
孟妤颔首:“是。”
说完这些,公孙离就撑着油纸伞在宫人的陪伴下离开了东宫,直到消失不见公孙行止这才走出来。
此人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衣衫,外衫懒洋洋的披在身上,居高临下的斜了她一眼。
“伺候本宫沐浴。”
孟妤收回视线,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她没敢询问公孙怀桦的事情,这乃是一个大忌,秋嬷嬷都不知晓,她又如何敢开口呢!
不过……
站在他的面前,慢条斯理的给他宽衣解带,心无旁骛的低声提起:“奴婢今日又去了那日发现尸体的地方,在尸体处看见了一个字,奴婢觉得这个字有些古怪。”
她现在虽然认识的字还不多,但是勉勉强强简单一点的还是能够认识的,而且对方的字写得委实比她的还要难看。
公孙行止眉梢一蹙,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何字?”
“花,奴婢觉得这个人可能想写的是花嬷嬷。”她脱口而出,皇宫里面姓花的人并不多,东宫更是一个都没有,而她下意识的就联想到了太后身边的花嬷嬷。
这样才能将事情都连串起来,此人认识公孙行止,那应该也知晓公孙行止身边的人才是,指不定和花嬷嬷有什么渊源……
公孙行止颇为意外的挑眉:“如何确定的?”
孟妤抬起头来,无比严肃的看着他:“因为殿下认识这人,推理下去的话,似乎除了花嬷嬷其他的人就不成立了。”
“他是花嬷嬷的儿子,”公孙行止点点头表示她说的是对的,甚至还好心的解释:“一直都被皇上关在天牢里面的,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了,却想着进宫来见见花嬷嬷,未曾想皇宫戒备森严,他只能辗转来了本宫这处。”
孟妤惊讶于他的解说,但也没多想,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冷冷的温度将公孙行止冷得一哆嗦,略微不悦的皱眉。
而她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自顾自的嘀咕着:“殿下为何不早告诉他花嬷嬷已经被皇上遣送出宫了呢?”
他轻笑出声,“阿妤以为皇上为何好端端将花嬷嬷遣送到寺庙里面去呢?因为这个人在此之前就已经逃出天牢了,皇上这么做就是为了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到时候花嬷嬷和那个男人都得死,一下子就解决了两个心头大患,何乐而不为,公孙行止没有告知此人,尚且还能给花嬷嬷一线生机,这二人注定只能一生一死。
第六十五章:一箭双雕
他话音刚落,孟妤的手指就停在了他的肌肤上,秀眉蹙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得有些专注导致手上的动作都忘记了。
他垂眸,瞳孔中倒映出她的模样,这么近距离的一看倒是觉得娇俏可爱,偏生了一双与身份不符合的眼睛,太过于透彻,精明。
这样过人的谋略和过人的智慧,纵使是早就查到了关于她的一切,直到如今还是未能全心全意的相信。
四目相对,他耐心的等待着。
孟妤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殿下真狠。”
太后对他很好,那怕是疯了也还记得他,花嬷嬷对他也不差。
可这人就是能够做到袖手旁观,甚至还加以利用,将局势扭转,看似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在死去,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到底该是什么样的遭遇才能够营造出这样的人来?
孟妤的话让公孙行止微微一愣,随即笑出声来:“本宫做什么了?”
她抿唇不说话,心里头闷闷的,本以为靠山吃山,靠着这人苟延残喘。
谁承想一开始她就是被玩弄于股掌中的那个人,与其说是她在步步为营,倒不如说是公孙行止处心积虑,随意撒网。
“能……说么?”她不确定的抬起头来,试探性的询问。
“不能,”公孙行止惨无人道的就拒绝了,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本宫不喜欢听那些话。”
“那殿下喜欢听什么?”她泄气的哦了一声,朝着身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身材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没出息的红了脸,也亏得这张脸皮厚,导致看不出来。
公孙行止着一条中裤,上半身【创建和谐家园】着,他皮肤本就白,常年都是待在东宫的,也不用风吹日晒的,自然是比寻常人都要白,寒风一吹就红了起来,娇气得要死。
瞅着孟妤那羞涩的样子,起了逗弄的心思,非但没有下水,反而朝着她走了脚步语气缱绻:“本宫喜欢听什么?阿妤这个问题问错人了,你不是从相思阁出来的么?难道那里的人没有教你如何取悦男人?”
“什……什么?”触及到知识盲区的孟妤瞪大了眼睛,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殿……殿下,奴婢不敢亵渎殿下,那些淫词艳曲,奴婢不敢拿出来污了殿下的耳朵。”
这么长时间她早就对于清白什么的没那么看重了,当务之急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可一旦和公孙行止的关系有了肌肤之亲,只怕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了。
弱冠之年的年纪,宫中的其他皇子早早的就启蒙了,唯他身边连个母鸡都没有。
皇上如此的见不得他,怎么可能让他过得快活呢!
一个公孙行止就是心疼的刺了,要是再给他安排女人,怀个孕啥的,那这个江山岂不是要物归原主了。
“淫词艳曲?”公孙行止似笑非笑的挑起她的下颚,几层肉堆起的下巴弹性十足,眉眼间都是戏谑之色:“阿妤还真是博学多才。”
神特么的博学多才,这个闷骚的狗男人。
孟妤敢怒不敢言的哆嗦着身子:“奴婢……九牛一毛。”
再接再厉,再接再厉。
扪心自问,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她还没好好的研究过,那些个污秽的书本在她看来就是一些图片啊!自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伺候好这人沐浴更衣之后,又给他穿上了寝衣,这张脸着实有些耀眼,招摇至极。
“殿下明日要做些什么?”她给这人把头发搓干,小声问起。
这殿内静悄悄的,不说话像个活死人墓似的。
公孙行止此时手中捧着一本书,慢悠悠的翻了一页,闻言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等人。”
孟妤啊了一声百思不得其解,给他搓头发的手微微一顿,倒也没追问下去。
想要活命就要懂得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叫做察言观色。
公孙行止不说,她自然也不会问的,为今之计,除了让这人活过一年,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个小宫女比较好。
这个晚上她辗转难眠,又不敢翻身,身边躺着个掌握她生死的人,虽然不能堂堂正正的弄死她,可孟妤很有自知之明。
不管是公孙则,皇后,还是不起眼的公孙行止,他们任何一个人想要弄死自己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公孙行止看似最不足为患,可实际上他才是最致命的毒蝎。
殿内的最后一支烛火一直燃烧殆尽,使得整个宫殿陷入了黑暗当中。
与此同时的尚书府。
自今日早朝之后,陈泰宁整个人都是处于不安当中的,此事关系重大他如何不知,皇上把这么一个烂摊子丢给他,这不是要将他逼上绝路么?
陈夫人也是心急如焚的在原地跺脚:“要不妾身修书一封,让济儿以病推卸掉这个事务。”
“此事要真如你说得这般轻巧,我也不至于如此焦灼了,皇上的圣旨早就下了今日一早就快马加鞭的让人送往西陵,如何来得及?”陈泰宁泄气的一拳打在桌子上咬牙切齿:“此事我得去请示一下三皇子再说,也不知此事到底和三皇子有无关系。”
他是三皇子身边的人,西陵又是他儿子的地盘,所以在那处出事的话,三皇子的嫌疑是最大的,只是皇上尚且不知他是三皇子一派的,这才将此事给他去办。
这事要是三皇子做的也就罢了,还可以趁机打击一番大皇子,可若不是呢?
今日早朝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三皇子面色凝重的样子,下朝之后他本想和三皇子谈一谈的,可又被皇上唤去了御书房,敲打了一番。
皇上的意思就是想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最好大皇子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雪灾一事,本就死了不少的人,难免会在当地造成恐慌,动乱。
若是歹人心怀不轨想要趁机煽动百姓的话,怕是一时间难以收场了。
如今已经子时了他却睡意全无,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先休息吧!只能等明日我前去问问三皇子。”
陈夫人面色为难,但也不敢继续的催促,只得讪讪的作罢。
正当夫妻二人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第六十六章:亲密接触
陈泰宁不耐烦的蹙眉,还未开口呢!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来人并不是他的管家,而是一个手握着血淋淋大刀的黑衣人,气势汹汹,杀气腾腾,那黑色的斗笠下一双阴鸷中带着狠厉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来人啊!来人啊!”
“啊啊啊!”陈夫人直接就吓晕了过去。
陈泰宁则是扯着嗓子朝门外大声的喊着,黑衣人任由着他大吵大闹,面无表情的拖着大刀走向他。
“你……你是什么人?这位好汉,我与阁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阁下若是求财……”
“不求财,”黑衣人的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语气冰冷,一阵风吹了进来,刹那间他斗笠下的那张脸清晰可见,晦暗不明的蜡烛将他的真容衬得越发清楚明了。
原本还有些淡定的陈泰宁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脸色苍白的看着他,哆哆嗦嗦的脱口而出:“江将军……”
这一声久违的江将军让对方神色有了些许的变化,颇为意外的看着他:“陈大人还记得老夫。”
“不……不敢忘怀,”陈泰宁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地上:“将军是……是来索命的?当年的事情,下官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将军饶命啊!”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江玉居然还活着,现在更是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
陈泰宁如何不害怕?要不是因为他临时倒戈当时又怎么会……
身子不断的向后,豌豆大小的汗水顺着额头掉下来,眼神中都是恐惧,因为那件事情他这十多年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次好觉。
江玉不断的逼近他,每走一步刀尖上的鲜血就顺着流下来,在地上晕染开来,伴随着他半蹲下身子头上的斗笠也被摘了下来。
“十二年了,每一个日日夜夜,我都辗转难眠,耳畔都是妻儿的哭喊声,陈大人倒是高枕无忧,锦衣玉食,步步高升。”江玉的声音很难听,像是别火烧过一般,面容狰狞扭曲,纵横交错的伤疤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而这些都是他间接性的造成的。
陈泰宁哭喊着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拉扯他的衣摆不停的磕头:“将军,看在曾经我为您奔波劳碌的面上,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有后悔,日日夜夜,都在悔过的。”
在他的哭喊声中,江玉大刀落下,陈泰宁直接倒在了地上,连呼救都来不及,瞪着眼睛,脖子处长长的一道口子血流不止,整个人成为了一滩血泊。
而晕倒在地上的陈夫人,江玉只是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抽身离开,那一身黑衣早就沾染上了血迹,只是看不出来罢了。
今夜月色凄冷,犹如那日一般,他站在雪地里面仰天大笑,有泪水模糊了视线:“儿啊!夫人,爹,娘,不孝子替你们报仇了。”
悲鸣的哀嚎打碎了陈府的宁静,却没有一人出现。
此时的陈府早就已经寂静无声,空无一人了,而他只杀了那陈泰宁,其余人都只是下药迷晕了而已。
惊蛰的月亮孤冷的挂在天上,伴随着月光和雪景这夜色寂静无声,迷迷糊糊积攒了睡意的孟妤朝着温暖处挤了过去,还没来得急窝缩就被一道力道扯了过去。
“不要,母后,父皇,”公孙行止将人扯进了怀中,害怕得抱紧了她,嘴里面喃喃自语:“不要……”
这一举动吓得孟妤睡意全无,如梦初醒的皱眉,却挣脱不出来,浑身又都是肉他的力气大得让她整个人都嘴角抽搐。
“瑶儿……”
脸上突然有着湿哒哒的触感,让孟妤一下子就停止了挣扎,心中不由得疙瘩一下。
这个名字她在史书上看见过,上面记载着乃是公孙行止的胞妹,死的时候不过刚满月。
他是做噩梦了?
孟妤心中酸涩,没法感同身受公孙行止的这种痛苦,只是当时看到的时候也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