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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林瑞文走到卫念一跟前,伸出小手替她擦干眼泪,声音糯糯的宽慰道:“念一姐姐,你要是真的有冤情,你可以好好和我阿娘说,她一定会帮你的,你不要想不开好不好?”
卫念一满是感激的摸了摸大宝的小脸蛋,其余三个小家伙这时也纷纷过来一起安慰她。
楚南栀望着安静下来的卫念一,深思熟虑了许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再细细的了解一遍此案经过。
她有些忐忑的说道:“念一,你将知道的关于你哥哥与沈杨氏之间的事情从头到尾和我讲一遍。”
“他们的关系我......”
聊到这个话题,柳舒阳兴致浓浓的又想表现一番,可才拉开话头就被楚南竹凶狠的目光堵了回去:“柳舒阳,你滚出去。”
柳舒阳撇着嘴,抱着小暮辞一脸惧怕的悻悻出了屋子。
卫念一这才过细的讲述起整个事情的经过。
通过卫念一的叙述,楚南栀对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村南沈家在潼安村也算是一户有些家底的殷实人家,家主沈江河因与原配夫人韩氏成亲多年无子,韩氏便为沈江河纳了门妾室沈杨氏,之后产下庶子沈云青,并过继到了自己名下。
家中对这庶子甚为宠爱,去年年初还专门聘请了卫念一哥哥卫子卿到家中作塾师。
那沈杨氏生得年轻颇有些风韵,而卫子卿又是个俊俏书生,到了府上久而久之两人就传出了些闲话。
据县衙给的案情陈述,沈杨氏是因为被家主沈江河发现了自己通奸一事,所以于三日前午饭后下毒谋害了自己的夫君。
在脑海里将事情细细捋了一遍,楚南栀也俨然没个头绪。
满腹思虑的注视着卫念一,她有些犹豫的说道:“凭着你讲述的事实来看,或许你哥哥的确是没有参与谋杀一事,可那沈杨氏......”
楚南竹见姐姐眉头紧锁,连忙为她开解道:“大姐,这毒的确是沈杨氏下的,听说这毒是下在了当日为那沈家家主喝的一碗茶里了,不过......”
话到此处,楚南竹望了眼大姐,也犯起了嘀咕:
“我那日瞧着沈杨氏的神情很慌乱,好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茶里有毒,可我又听她身边的一位小娘子说,那碗茶从烹煮再到递至沈家家主手上,都是沈杨氏亲手而为,并没有其他人参与过,怕是也没有人能攀诬得了她。”
“我哥哥与沈杨氏并无任何苟且之事,这一点我可以向栀姐姐保证,他绝非是那等下作之人。”
卫念一歇斯底里的辩解了几句,又紧抓着楚南栀不放,苦口婆心的继续道:
“而且我也听我哥哥讲过沈家的一些事情,他说那位沈家家主对沈杨氏颇为怜惜,并未受到过什么苛待,她何必去谋害自己的夫君。”
听完她这番话,楚南栀倒也有些认同。
如若沈杨氏真的因为通奸一事想要杀人灭口,也该学着赵府的于氏精心谋划一番,怎么会如此仓促的下毒,然后就任凭着县衙的人去拿她。
这不是同归于尽的手段嘛。
在心底盘算谋划了一番,她目光沉沉的望向静默许久的林锦骁,斟酌着说道:
“我陪卫家二娘去一趟县衙,你和四个小宝好好待在母亲家,有什么事情你与柳舒阳说。”
“我能有什么事情。”
林锦骁听出她言外之意,面红耳赤的却强装出一副很平静的神态:“我现在腿上的伤好多了,你不用管我。”
楚南栀瞧着他这副窘态,只是笑而不语。
一听说要去县衙,四胞胎也立刻围拢过来,满是不安的祈求道:“阿娘,我们要和你一起去。”
“这次不行。”
楚南栀蹲下身,温和的注视着几个小家伙:“这次我可能会惹县令爷爷生气,县令爷爷生气了就会将我赶出来。”
“那我们更要去了,我们去保护阿娘,县令爷爷若敢欺负你,我们一起帮阿娘打他。”
大宝林瑞文小手插着腰,很强势的讲道。
“那可不行。”
楚南栀一一抚摸着几个小家伙,耐心哄道:“你们在家听阿爹和姥姥老爷的话,我很快就回来了,回来给你们买好吃的。”
“嘤嘤嘤,我不要,我不要嘛。”
二宝林瑞希听罢,开始不依不饶的哭了起来。
她如今可真怕这个坏女人偷偷跑掉了。
其余三个小家伙见状,忽然灵机一动,不吵也不闹了,很乖巧的说道:“那我们留在姥姥家照顾阿爹,阿娘带二宝一起去。”
柳芸母女觉得四胞胎有些不像话,一起过来劝二宝,可这小家伙直接躺到地上边打滚边痛哭流涕,谁的话也不听。
一家人一筹莫展的完全没了法子,楚南栀只好抱起二宝,一边拍着她身上的灰尘一边叮嘱道:“那我带你一起去,你可要乖乖听话。”
她心里也清楚,这些小家伙还是不相信她。
二宝闻之,果然立刻不哭了,趴在她肩头一面和大宝三宝四宝古灵精怪的使眼色,一面信誓旦旦的承诺道:“好,我一定听阿娘的话。”
卫念一见着二宝鬼头鬼脑的样子,也忍不住被逗乐了,拾起地上的一篮子鸡蛋递到楚南栀手上,恳切的说道:
“栀姐姐,我们家没有银子,这是我凑的鸡蛋,你拿回家给四个小宝吃,等救出了哥哥,我和哥哥一定会想办法去凑银子给你的。”
“傻丫头,谁说我要银子。”
楚南栀看着面前这副娇小瘦弱的身躯,有些心疼道:“鸡蛋你拿回家去自己吃,你也别太着急,我们今日先去县衙想办法见见你哥哥和那沈杨氏,具体的了解了解案情。”
几个小家伙也过来关切道:“念一姐姐,我们家有很多很多鸡蛋,不需要你的鸡蛋。”
卫念一只好收回了鸡蛋,感动的不知再说什么才好。
柳芸看到她们母子几人如今相处得这么融洽,心里一团欢喜,眼里泛着泪花,热泪盈眶的吩咐道:“大栀,你们先在家里等等,我去隔壁雇辆牛车你们再进城。”
说罢,喜盈盈的冲出了屋子。
趁着柳芸去雇车的空隙,楚南栀放下二宝,偷偷的去院子里找到带娃的柳舒阳,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来:“妹夫,你想不想挣姐的银子?”
柳舒阳看到她手里的一两银子,没好气的摇了摇头:“大姐,你看我是那种追逐俗物的人嘛。”
楚南栀咬了咬牙,又掏出一两银子来。
柳舒阳有些犹豫:“大姐,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楚南栀凑到他耳边耳语了一番,柳舒阳立刻沉下脸来:“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怎么做得出来,大姐你这不是害我嘛,再说姐夫要是自个不愿意我也不能用嘴去给他吸出来呀。”
“那是你的事。”
楚南栀见他仍是不情不愿的,果断换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来。
柳舒阳见到这么大一锭白银,顿时眼都绿了,阴恻恻的笑道:
“大姐,银子不银子的那都是小事,你昨日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就想为大姐做点事弥补弥补心中的亏欠,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今日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不辱使命。”
说罢,就要过来抢她手中的银子。
楚南栀将握银子的手紧了紧:“银子可以给你,但我可有言在先,你要是拿这五两银子去赌了,那姐可饶不了你。”
“大姐,有您在,我哪敢呀。”
柳舒阳心惊胆战的接过银子,刚燃起来的一抹欲望就被她锐利的鹰眼给强行震慑了下去。
第71章:妥协
等着柳芸叫人套好了牛车,楚南栀领着二宝林瑞希和卫念一坐了上去。
就在牛车缓缓起行之际,林锦骁却带着三个小家伙一道走了出来。
他双手牢牢的架着拐杖,双眸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忧虑,可就在与楚南栀的目光交织到一处时,他忽的背过身,视若无睹的默默走回了院子。
楚南栀瞧着他怪异的眼神,再想着昨夜搂着他睡觉的事情,心里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该不会是这家伙早就察觉到了吧。”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这可不就是为他立下的flag让自己给拔掉了嘛。”
早知如此,何必......
“哎。”
她有些懊恼的暗自叹息了声。
......
牛车一路缓行,到了县衙门口,落停到了离县衙不远的一处角落里。
衙役们远远的瞧着,见是县令大人身边新进的红人,都殷殷的过来巴结讨好,又遣人进去通禀。
不多时,在后院中,楚南栀就见到了久违的胡茂锡。
连破几桩大案,胡茂锡和孙县丞此时都是神采奕奕的,连走路都带着风。
二人笑意盈盈的先将楚南栀引入偏厅中,沏了茶,胡茂锡见她还带着孩子过来,又叫人寻来些糖果糕点递到二宝林瑞希手上,慈眉善目的笑道:
“小四宝,才几日不见,你都长高了,看来你阿娘将你养得很好呀。”
听他叫自己四宝,二宝林瑞希立马就不乐意了,瘪着嘴烦闷道:“县令爷爷,你眼神是不是不太好了,我可不是四宝,我是二宝,我叫林瑞希。”
“哎哟,原来是二宝。”
胡县令一脸唐突,望着楚南栀神色尴尬的笑了笑:“你们家这几个孩子倒真是心有灵犀哈,横竖我这个爷爷是甩不掉了。”
胡茂锡只顾着大大咧咧的逗小孩,可一旁的孙吴才却是个有眼力见的。
孙县丞瞧见楚南栀身旁的卫念一,面容渐渐变得有些发沉,假意笑道:“楚娘子今日不请自来怕是并非专程来探望老朽与县令大人的吧?”
“县丞大人好眼力。”
楚南栀浅饮了口茶,也迎合着笑道:“民妇凭着尺寸之功,却屡受县令大人嘉奖,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想着大人不日就要高升离开此地,今日是特意前来拜谢大人恩情的。”
“不敢当,不敢当。”
胡茂锡晃眼看了看她身边提着鸡蛋的卫念一,当下也猜出了这妇人所来的目的。
而且她话里话外的感激之情更像是在提醒自己,便赶紧言说道:
“这县衙上下谁人不知,本官能破获两桩奇案皆是仰仗楚娘子的智慧,如若没有楚娘子,本官恐怕早已被贬斥,哪还能这般高枕无忧的坐在县衙中与楚娘子谈笑风生啊,楚娘子这份恩情本官是牢记在心的。”
言及此处,他忽的微微皱起了眉头:“只是本官有意提携楚娘子入郡府,无奈楚娘子志不在此,本官也不好强求,实在有些可惜了。”
楚南栀也想起孙县丞上次去家中提及之事,连忙赔礼道:“大人提携之恩民妇没齿难忘,也并非民妇不识好歹,就是民妇不过一介村野妇人,实在担心辜负了大人厚意。”
“无妨,无妨,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胡茂锡淡然的笑了笑,随后望着她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自打赵府一别,楚娘子当日断案的手笔本官至今记忆犹新,也心存讨教之意,楚娘子今日不请自来本官实在欣喜得很啦,就怕娘子今日并非是来赐教,而是为了别的事情来给本官添堵,如此可要叫本官为难了。”
说着,他端起茶盏一边饮茶一边意味深长看向她身边的卫念一。
卫念一见状,诚惶诚恐的立刻跪倒在地,又开始啼哭着央求道:“大人,我家哥哥真是被冤枉的,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还我哥哥一个公道。”
胡茂锡被这哭声所扰,扰得完全乱了心神,当着楚南栀的面直接拉下脸来,厉声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