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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将石头运回县衙主动认罪。”
楚南栀记得那些运回来的石块已经在县衙了。
“海匪劫而不取,石头到不了郡府,只能运回县衙,那精心策划之人必定在县衙。”
看来是县衙有人想贪图这批税银。
“县令?县尉?又或者是他的同僚?”
楚南栀猜测了一番。
可这些人哪来的本事将黄金在人眼皮子底下变成白花花的石块?
再则,县令也不会拿自己的乌纱帽开玩笑。
等等!
楚南栀突然想起方才那二人所说,在他们查验封箱时,还有一位道士在旁边。
那道人正是与原主传出闲言碎语的人。
听说此人是早几年县令母亲请到府上作客的,同县衙的小吏们关系都处的极为不错。
“道士,呵呵。”
来到这个世界,接触的第一桩案子才短短几个时辰就有了眉目,她抑制不住满脸的振奋和欣喜,情不自禁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清楚了,弄清楚了,哈哈,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话音刚落,却见桌子咔嚓一声,两条腿拦腰折断,桌上的包裹顺势滑落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楚南栀,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客堂里的声音惊动了里屋,随即传来林锦骁恼怒的喝骂声。
楚南栀呆呆的注视着折断的木桌,心里暗暗叫苦:真是雪上加霜啊。
也不容她反应,里屋就响起了接连不止的哭闹声:
“阿爹,她是不是疯了?”
“呜呜呜,我们害怕。”
“阿爹,反正我们也活不成了,不如先带走她,省得她再来害我们。”
“对,我们现在不怕她了。”
“不要瞎说,阿爹一定会让你们好好活着,大宝,你要答应阿爹,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林锦骁的宽慰叮嘱声和四个小家伙的哭闹声交织在一起,吵得她好生难受。
楚南栀轻轻的闭了闭眼,想着原主平日里的作为,意识到在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
既然大家都难受,何必再互相勉强。
心里开始盘算着等到这次事情了结后,各自签了和离书,从此一拍两散,谁也碍不着谁。
打定主意,将客堂里简单收拾了一番,她回到那间小屋里倒在简陋的木床上闭目养了会神。
迷迷糊糊中就听见院子外面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她缓缓睁开眼,才发现天已大亮。
“林大人,我等奉县令之命,前来拿你去问罪,多有得罪,还请林大人多多海涵。”
楚南栀听到说话声,立即爬起身,推门冲了出去,只见林锦骁已领着四个小家伙到了客堂外。
他双手紧紧拄着拐杖,被小家伙们搀扶着,身形虽有残缺,可精神风貌却是抖擞不已,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俨然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四个小家伙眼瞧着衙役们过来,顿时哭的梨花带雨,不肯松手。
衙役们有些为难,领头的看了眼楚南栀,迟疑着道:“林大人还是不要叫我等为难的好,还是让娃娃们跟着楚娘子等候发落吧。”
林锦骁沉默着没说话。
楚南栀清楚,他怕是宁愿四个小家伙去死,也不愿让自己带着他们。
恰在这时,李策带了几人进来,抬着一副担架。
李策累得满头大汗,一边擦着汗一边冲那领头衙役说道:“老张,锦骁兄腿上还受着伤,乡绅们交代要我好生照料,不可折辱了他读书人的气节。”
说着,特意看了看衙役们手中的刑具,继续道:“就让兄弟们抬他去县衙吧。”
领头的衙役皱起了眉头。
“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
领头衙役迟疑着点了点头,李策连忙奔到林锦骁身边,要扶他上担架。
林锦骁看着这群小不点,终是有些不忍心,可稍稍犹豫后还是狠心的奋力将他们撇开,对李策叮嘱道:“孩子们就拜托给你了。”
四个小家伙被李策紧紧抓在怀里,眼睁睁看着父亲被带走,急得又哭又跳。
楚南栀黯然的叹息了声:终究是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她冲着那群衙役喊道:“等一等。”
第04章:上公堂
听到喊声,所有人这才将目光一起聚拢到她的身上。
楚南栀气定神闲的说道:“我已经掌握了这次案情的重要线索,我要面见县令大人。”
语气坚定而有力,脸上也随即表现出百分百的自信,否则这些人怕是不会带她去县衙的。
可林锦骁一听顿时就来了火,躺在担架上仍是怒骂不止:“楚南栀,你是不是嫌以前丢的人不够,如今还要到县衙里去丢人现眼?”
楚南栀冷冷的瞥了眼他:“你有你的路要走,而我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你选了条死路,我却想好好的活着。”
她心知这家伙心中的怒气非一日之寒,此时说再多也打消不了他对原主的怨恨。
反派的洗白往往都是从横眉冷对千夫指开始。
她毅然决然的说道:“我要为自己伸冤。”
林锦骁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完全被这疯女人给毁了。
领头的张衙役早前也听闻过原主的声名狼藉,此时听她说出这样言之凿凿的话,心里既好笑又好气,可还是忍不住走过来问道:“楚娘子是要上公堂?”
“嗯。”
楚南栀点了点头。
“这可开不得玩笑,楚娘子要想清楚了,若是你信口雌黄,惹怒了县令大人,只怕不能活着回来。”
张衙役好心提醒道。
楚南栀淡淡的笑了笑:“这个我知道。”
张衙役见她执意如此,只好答应将她一起带回县衙。
......
芦堰港县衙里,今日格外热闹,案犯们虽被下了狱,可听说有人掌握了案情线索,公堂外仍旧围满了不少看热闹的闲人。
林锦骁虽说只是旁支冷门皇室后裔,可却是县里颇有名望的读书人,再加之其父亲廉洁奉公的清名,也引来了十里八乡的乡绅想再度为他求情,将县衙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堂上,县令“啪”的一记惊堂木,重重拍在伏案上,面无表情,直接对着楚南栀,颇具威严的问道:
“楚氏,听说你有税银被劫案的线索?”
楚南栀抬眼看了看县令,冷静的答道:“回大人,的确如此。”
“大胆,你一个妇道人家,竟敢藐视公堂,信口雌黄。”
藐视公堂?
楚南栀一脸懵。
她可什么都还没说。
再看看说话之人,并非是县令,而是他身旁的一名小吏。
这可真是让人奇怪了。
县令也很疑惑的瞥了眼那小吏,又对楚南栀说道:“楚氏,你若敢戏弄本官,县衙的各种刑具可不是摆设。”
其实心里早已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可表面还要装得十分淡定:“你的声名本官早有耳闻,但这里不是在你家中。”
“大人说笑了。”
楚南栀道:“民妇先前确实没细细想过这桩案子,甚至还想过逃跑。”
首先,还是得摆出诚实的姿态来。
她知道县令也想保住乌纱帽,否则不至于先来审讯她。
县令很是惊讶:“什么,你还想逃跑?”
“未遂,所以急中生智,误打误撞才推出来这桩案子的结果。”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
“依民妇看来,这桩案子并非什么东桑人妖法所为,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胡说八道。”
楚南栀一语刚毕,先前那小吏又将她打断:“县令大人,这妇人信口雌黄,还是快些将她拖下去重责一百板子好让她涨涨教训。”
堂间众人都是一脸狐疑:这案子如果不是海匪使了妖法,哪里还有别的什么线索。
县令也道:“税银从出府到丢失都有人牢牢盯着,谁人能故意为之,早已盖棺定论的事情,你这妇人可不要再来混淆视听,本案唯有妖法所为才能解释得通。”
楚南栀苦笑:“那在此之前,大人可有听闻过妖法,又可曾见过有人能在人眼皮子底下瞬间将千斤重物移形换影?”
“这,本官倒是不曾听闻。”
县令摆出一脸苦相:“可那东桑国贼人世居海外,会些术法也不足为奇。”
“不错,大人说的是,天地之大,无奇不有。”
他身旁小吏赶紧附和道。
楚南栀见着这些人的反应,有些苦闷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古代人的认知,觉着生活在海外的就是仙人。
既是仙人,哪会有闲情逸致来拦路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