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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子上打了个盹,不多时被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呛醒。
她跑进厨屋赶紧熄了火,取来一只碗倒了碗药汤,等着稍稍凉了一些她才准备送去给林锦骁服用。
刚走出厨屋,就见林锦骁拄着拐杖正瞪眼注视着她:“你想干什么?”
楚南栀见他脸色有些不好,想是今日在他老师面前给了他难堪,他在生闷气,便摆出一副友善温和的姿态来讨好道:
“今日替你新抓了药,刚刚熬好,你趁热喝了吧。”
说着端着药碗走到他跟前,笑着道:“来,大郎,喝药。”
毕竟,将来和离还得要得到他的应允。
她不能让这家伙再生怨恨。
谁知林锦骁那张好看的脸蛋立时阴沉了下来,丝绒般的浓眉立刻蹙到了一起:
“你......你要干什么,我......我不喝。”
成亲五年多头一遭见她这般殷勤。
前几日的药还是李策替他煎的,这妇人拿了点银子回来后将他赶到里屋就不曾过问过。
煎药都已停了两日,她一直装看不见,今日哪来的这般好心。
眼下孩子们也不在眼前。
他有些害怕,拄着拐杖笨拙的连连往后退。
“你怎么回事,我让你喝药,你躲什么啊,一会儿该凉了。”
楚南栀纳闷得紧,端着药向他逼拢过去。
“你走开,别靠近我。”
林锦骁吓得面色铁青。
难怪她这几日如此反常,恐怕就是在等待今日这样的时机。
这恶妇一定是觉得自己以前没听她摆布,怀恨在心,甚至对人生绝望透顶,所以先解决了那西门道人,现在又要亲手杀了自己。
在县衙当差时,他就听说过有恶妇憎恶自己的丈夫,便假装讨好丈夫,打消丈夫的防备,最后药死了丈夫,然后再【创建和谐家园】与丈夫同归于尽。
他决不能让这恶妇奸计得逞。
这时,四个小家伙也玩累回了屋子,看到屋中情形,吓得立刻奔到林锦骁跟前,一起冲着楚南栀吼道:
“你不准害我阿爹。”
四宝则直接吓得大哭了起来:“呜呜呜,我要阿爹,你不要害我阿爹。”
楚南栀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这一家人是担心自己在药里下了毒。
她气得险些吐血:
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呀。
她愤懑的先喝了一大口,大声道:“没下毒。”
随后气匆匆的将碗放到客堂的木桌上,径直回了自己的小屋里。
门外,大宝林瑞文重新端起那碗药递到林锦骁跟前:“阿爹,坏女人自己都喝了,肯定没有下毒,你快喝吧。”
四宝抹着泪,嘟嘴道:“阿爹,我们是不是冤枉她了。”
林锦骁慢吞吞的喝下药,一脸的匪夷所思: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屋子里,楚南栀躺在床上有些生闷气,她觉着这一家人都有迫害妄想症。
但想到和离的事,她咬了咬牙,还是得再忍忍。
她相信那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路繁花的自在日子很快就要到来了。
在床上休息了一个时辰,她也不太饿,不过想着几个小家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还是起身去厨屋将中午的鸡汤热好端到客堂的饭桌上。
随后,拿了碗筷准备叫里屋的林锦骁和四个小家伙吃饭。
谁知大宝林瑞文出来见到桌上就一锅鸡汤,顿时就不满了,气鼓鼓道:“我要吃炒的菜。”
“自己炒去。”
楚南栀见这小屁孩蛮横无理得很,顺时来了气,将碗往桌上一扣,没好气的坐在了一旁。
小家伙们见状,吓得立刻大哭了起来。
大宝一边哭还一边嘟囔着“坏女人”。
林锦骁沉着脸,却只是干站着也不劝阻。
楚南栀火气腾腾往上蹭,瞪着他骂道:
“林大郎,你是觉着我有多欠你一家的,是,我承认以往我是有些犯浑,可那都是我的错吗,你想和你那两位老师一样做一股清流我没意见,可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我想把日子过得好些有错吗?”
只是话刚出口,她又觉得这些话并不是她心里想说的。
看来原主的怨念实在是重了些。
而被她这样一说,林锦骁也感到理亏。
的确,往日里他只顾着自己的想法,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
只是她发泄的方式太欠妥当了。
这也是他们夫妻感情走上绝路的根本原因。
楚南栀又道:“你让孩子们这样对我我无所谓,是我罪有应得,难道你就准备教孩子们往后这样出去与人打交道吗?”
林锦骁一听当场愣住。
以前没有闲暇顾及这些,现下想来几个小家伙的教养有时候的确是不成体统了些。
他将大宝拉到跟前来,语重心长的教育道:“林瑞文,以后不许这样了。”
随后又扫视了眼其余几个小家伙:“你们也不准哭了,好好吃饭。”
四个小家伙抹着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观望着,最后都停止了抽泣,乖乖的拿起碗筷喝起鸡汤来。
等着吃完饭,楚南栀想着四宝手臂的伤,便取了些敷外伤的药,四宝对她倒已经没那般抵触,听说要给自己擦药,就乖乖的凭着坏女人将药涂抹在自己手臂上。
大宝、二宝见坏女人只给四宝涂药,心里有醋意,可又不敢当着坏女人的面说,等着坏女人回了屋子,就偷偷的拿了药跑到里屋让林锦骁给他们涂抹。
第19章:运气型选手
次日一大早,楚南栀同昨日一样,熬了一锅粥,吃过早饭先去集市上补了些菜回来。
这个季节山里有不少野蘑菇可以采摘,她便想趁着时间还早去摘些蘑菇回来就着蔬菜吃。
说不定运气好,还能觅着些野味。
家里的银子也不多了,还得替林锦骁养病,日子得精打细算些。
心想着如果哪天林锦骁不再排斥她了,她准备好好为这家伙检查检查伤口,看看能否研究出些好的法子为他医治。
……
后山很大,处处丛林灌木环绕,根本看不到尽头。
正是这样湿热的环境,才使得山里造就了不少宝贝,光是生长的蘑菇就有许多品种。
不过,她只捡着自己认识的采摘。
在林子里兜兜转转了一圈,不多时就采摘了大半背篓。
楚南栀背着蘑菇,志得意满的走在林间小路上,心道:若是再能猎只野兔、野鸡什么的就收获颇丰了。
刚有这想法,她忽的抬起头来,只见密林里窜出一只灰色的野兔。
那野兔跑得极快,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发了疯一样往前狂奔。
突然,野兔一头撞在不远处一颗壮硕的大树上,立时昏倒了过去。
楚南栀一脸讶异:这什么操作。
她缓缓靠拢过去,走到兔子跟前摸了摸,已经没了气息。
“可怜的兔兔,不能让你这么白死。”
楚南栀喟叹了声,抱起野兔兴致匆匆的朝林外走去。
到了村口,一阵熟悉的哭声隐隐约约的传来。
楚南栀细细凝听了会,这哭声她印象很深刻,是四宝林瑞嘉的。
她急急忙忙的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
隔着老远,就见四宝被几个小孩围在中间哭得稀里哗啦的。
她一边哭还一边往自己脸上、衣服上抹泥巴,将浑身上下弄得脏兮兮的。
这操作楚南栀有点看不懂呀。
她困惑的走到那群小孩身边,小孩子们见是四宝娘,有些害怕的解释道:“我说我们没有欺负她你能信吗?”
说话的孩子,楚南栀记得是村口铁匠赵二郎的儿子。
“我......”
信还是不信呢?
望着哭得梨花带雨一般的四宝,她有点为难。
正在这时,赵二郎气匆匆的跑了过来,二话没说,见着自己儿子就是一顿打,一边打还一边骂:“小二郎,劳资叫你不准在村里欺负别人家的孩子,你又皮痒了是吧。”
赵二郎的儿子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姐姐,大家都唤他小二郎,是村里这群孩子里个头最大的,平日里最喜欢欺负弱小,总被人责骂,骂得还十分难听。
而且,因为小孩打架的事,都有人告状告到里正大人那里去了,赵二郎十分头疼。
而村里孩子都知道四胞胎不得母亲庇护,所以最喜欢欺负他们四个。
小二郎一脸憋屈的向父亲解释道:“阿爹,我们没有打她,是她自己哭的。”
赵二郎看了看四宝脏兮兮的脸和一身稀泥,气得龇牙咧嘴:“你个兔崽子,还说没有欺负四宝,你看她这一身泥。”
小二郎苦口辩解道:“那是她自己抹的。”
四宝闻言,哭得更加伤心了。
楚南栀这下终于知道这小家伙为什么往自己身上抹泥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