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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楠小心翼翼的把小锅里面的粘稠液体倒到一个磁坛里,倒了足足有小半坛。留在小锅里不能倒出来的,若楠直接把蒸馏水放到里面,轻轻摇晃以后那味道比绣衣坊送来的“美人醉”还好闻。
“你们送来的也叫香水,要是我这”剩水“拿出去,比你们那也好一百倍。”绣衣坊被若楠彻底鄙视了。
若楠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把自己收集的汗液拿出来,轻轻的倒进去了一些,那味道立马浓郁很多。
“这个办法好啊!我要发财了!”看到结果跟自己预想的一样好,若楠小嘴笑的都合不拢了,赶紧把这些“剩水”倾倒到另一个小坛里,然后把两个小坛子轻轻的放到桌上。
“现在就等他们派人过来联系了,估计也不会让我等太久了,我金灿灿的金子啊,你们马上就要来到我的怀里了。”若楠心里想着,两眼笑眯眯,从一边的软榻上抱起一个枕头,跳起了探戈,嘴里还自己哼哼着曲调,那样子要多陶醉就有多陶醉,要有多疯狂就有多疯狂。
屋里若楠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成功后的喜悦。
屋外木钥昃站在树枝上透过窗户看着屋里的若楠,时而蹙眉,时而兴奋,时而认真,时而发呆,又蹦又跳,跳着奇奇怪怪的舞蹈,嘴里还念念叨叨,哪里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
“想不到私底下的你这么活泼,这么可爱,我对你真是越来越好奇了!”木钥昃在心里暗暗思忖。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没有丝毫声响,原来被外人瞧不起的岳王爷还是一个深藏不漏的的练家子。
木玥昃站在若楠的窗户外面,透过窗户的缝隙,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同时还有一股馥郁芬芳的味道飘散在屋子的四周,跟“美人醉”一个味道,但是比那款香露更好闻,更怡人,多吸几口,人都会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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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几声轻微的响动惊醒了自我陶醉中的若楠。若楠四下张望,身体下意识的移到坛子的前面,想要挡住他们一样。
“谁?谁在外面?干嘛鬼鬼祟祟的,见不得人,出来!”一听是从窗户外面传来的响动,若楠就像一只炸毛的公鸡,浑身充满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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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绣衣坊派来的人,小姐不要惊慌。”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让屋内的若楠大吃一惊,原来外面一直站着一个男人,自己刚才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让他看了去。
想到这里,若楠的脸色阴沉,笑意隐去,双手不自觉得握紧。
“我该怎么办?这个人可能知道了我所有的秘密。”若楠的内心十分的复杂。
“你是谁?为什么黑晶半夜的待在我的屋外?绣衣坊派来的?你有什么证明?”隔着窗子,若楠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声音里隐隐的有一丝慌乱。这也正常,大半夜的自己屋外站个男人,自己还毫无知觉,要是对方有什么不好的企图,自己岂不是在劫难逃?
“小姐不要慌乱,我奉主子的命令也是刚刚到,什么也没有看见,这是主子让我带来的一封信函,请您过目。”男子好像知道了若楠的顾虑赶紧出声解释,但是听在若楠的耳朵里还是那么苍白无力,这就是掩耳盗铃吗?自己的一举一动肯定都被看去了,这可糗死了。
一时间若楠气恼的都忘了搭话了。
屋里屋外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几分钟以后,若楠听到了一声焦虑的询问,“你还好吗?”
“我还好。”没有任何考虑,若楠脱口而出。然后就后悔了,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瞧这话回的,好像是情人之间的对话,哪里像是对陌生人的对话啊。
若楠嘴里小声的嘟哝着,头还一阵的晃动。
木玥昃在屋外透过窗纱隐隐看见了若楠的表情,感觉此时的若楠跟绣衣坊所见的相府大小姐一点也不一样,有点迷糊,还有点傻乎乎的。
“这是信函,我放在窗台了,小姐看后若是觉得满意,就写一封回信放在窗台,我自会来取。”声音有点沙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压着嗓子,不想让若楠认出来。
“哦。”若楠没有再问别的,只是应了一声,就没有后话。
过了一会儿,若楠又问了一句,“你还在吗?”
窗外一阵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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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有礼貌,来时不打招呼,走也不打招呼,讨厌!”要是有人听见若楠刚才的话,就会发现,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带了一丝娇嗔。
若楠犹豫了一下,撞了撞胆子,手里抱紧了枕头,走到了窗户边。“哗啦”窗户推开了,若楠赶紧往后站,低头往外一看,黑乎乎的一片,哪里有一点鬼影子。
“真走了。”若楠小声的咕哝了一句。
“诶,这是什么?”在窗棱边上,插着一个信封。若楠伸手取下来,没有放下窗户,把枕头往窗台一放,就拆开了信封。
龙飞凤舞遒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跟上次合同上看到的字迹出自同一人之手。看来还真是绣衣坊派人来了。
信的大概内容就是为了方便联络,希望她能收一个丫鬟,叫做绿竹。此人负责绣衣坊与若楠联系,以后双方有什么事情,她可以便宜行事。
“绿竹?”若楠念着名字,感觉此人定不简单,要不然绣衣坊不会把她送进来,当做双方的联络之人。
“好吧,没有问题。”不知道为什么,看完信函之后,若楠就没有什么怀疑了,就是相信这就是绣衣坊派人来的,对这个绿竹也不反感。所以不自觉得就大声的说了出来,好像是想让什么人听见似的。
愣了一会儿,若楠没有发现什么人出现,就放下了窗户,走到桌旁,拿起一旁的鸡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两个字“可以”,然后原封不动的装进了先前的信封,依样走到窗户旁,推开窗户把信封插在了窗棱上,然后放下窗户,走回了床边。
若楠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子呆,连衣服也没有脱,就歪在了床上,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
刚开始若楠并没有打算睡觉,所以连衣服也没有脱,灯也没有熄,她是要等拿信之人再出现,等了好一会子,迷迷糊糊的若楠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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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这个相府大小姐太胆大了,虽然知道自己就是绣衣坊派来之人,但是自己毕竟是一陌生男人,半夜三更的出现在她的窗户外,他虽然有一丝慌乱但却没有害怕,这胆量着实惊人。要是换做其他人肯定会让身边的丫鬟婆子过来相陪的。
实际是他不了解若楠,不是若楠不害怕,只是若楠有太多的秘密,不方便让人知道,再者若楠是一个地道的现代人,可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所以除非必要,否则若楠的身边一般是不留人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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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蛋,灯也不熄,衣服也不脱,被子也不盖,你是要生病不成。”当看到若楠抱着枕头和衣蜷缩在床上时,木玥昃有些生气。
轻身入内,木玥昃放轻脚步来到床边。只见睡梦中的若楠,蹙着眉头,嘟着小嘴,身子蜷缩成虾米状,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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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坏丫头,吓死人了。”声音里带着宠溺。一边说一边给她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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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鹅蛋脸,粉【创建和谐家园】嫩的,泛着红晕,细长的眉毛,不黛而青,坚挺的鼻子,煞是可爱,红润润的小嘴,……,木玥昃只感觉耳根发热,脸蛋发烧,若不是带着面具,估计脸都红了。
“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这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木玥昃自我解嘲,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眼睛也从若楠的睡颜上离开,刚要转身离开,发现在床柱边放着一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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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完了荷包,木玥昃看了看熟睡的若楠,不知是不是忘了,随手把荷包往怀里一塞,转身离开了,关上窗子时,一阵指风,烛火熄灭了,屋里陷入了黑寂。
所有发生的这一切,若楠都一无所知,不过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暖暖的,好像让人呵护一般,睡梦中的若楠,嘴角都带着甜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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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楠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窗户。推开窗户,若楠往窗棱上一看,昨天晚上插得信函已经不在了。
“什么时候他又来过?我怎么睡得这么死啊?居然一点没听见,这要是被人卖了,我还在打呼噜呢,看来以后晚上该有个值夜的了。”若楠赤着脚走回到床边,一下又平躺在床上。
感觉到身下温暖的被子,若楠大脑有短暂的停止。“昨天晚上有人进屋,谁给我盖的被子啊?我记得是和衣而睡,根本就没有抻被子啊!难道是自己感觉冷了,下意识的举动?”短暂短路之后若楠“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人进了屋,还给我盖了被子?这太不可思议了,他肯定不是绣衣坊简单的阿猫阿狗。”从一些小细节中,若楠猜测到了一些东西。
“我记得昨晚我没有把烛火熄灭,要是燃了一晚,蜡烛应该会烧尽的。”若楠回想着昨晚临睡前的一些细节,猛然想起了燃着的蜡烛。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若楠来到烛台旁。
“果然是这样。”若楠自言自语的说着。只见蜡烛跟昨天晚上临睡前没有什么区别,这也就是说,自己睡着后不久就有人进到自己的屋子,帮自己盖了被子,还熄灭了烛火,然后取了信函离开。
“香儿,香儿,你进来一下。”若楠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测,把香儿唤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您这一觉睡得还真是实,我都看了您两回了,要是您再不醒,我就要唤人了。”香儿看到自家小姐醒了,高兴地直拉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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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是让我们回去休息吗?我也是一觉睡到早上,大概寅时二刻的时候我进屋看了小姐一趟,三嬷嬷一直就没有进小姐的屋子,现在还在小厨房里为小姐准备粥呢。怎么昨天晚上小姐唤人了?香儿睡得太死了,没有听到小姐的呼唤。”说完脸色还有点红,为自己没有听到小姐的呼唤感到不好意思。
“我没有唤人,就是觉得早上被子盖得好好的,还以为是你们帮我盖得呢。昨天晚上有点闷热,我睡觉时贪凉就没有被被子。”若楠赶紧扯了一个谎,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了。
“许是小姐冷了,自己不自觉的就把被子盖上了,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小姐不用介怀。”香儿听见小姐是因为这个才询问自己的,赶紧出声安慰自家小姐。
“恩,一定是这样的。香儿,我肚子饿了,你去看看三嬷嬷准备了什么吃的。”若楠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有点烦躁,想静一静,就把香儿打发出去看看早饭准备好了没有。
“好,小姐,那你先略坐坐,我把洗漱的水准备好了,就去厨房看看。”香儿麻利的转身去给若楠准备洗漱的东西。若楠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凳子上,心里顿时翻江倒海的闹腾开了。
“真是的,你们也太不地道了,我可是堂堂的黄花大姑娘,你怎么能派人夜入我的香闺呢?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也就不要活了。”若楠知道自己可能抻被子,但是自己决计没有熄灭蜡烛。昨天晚上窗户是关着的,一丝风也没有,蜡烛也不会是被风刮灭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自己屋里昨天晚上真的进人了。
“没品的家伙,敢趁姑奶奶睡觉时,进我的屋子,别让我知道你是谁?要是让我知道了,我绝对把你大卸八块。”若楠在心里把木玥昃骂了个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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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就会哄宁儿开心,璃姐姐怎么会舍得放王爷到奴家这里来。如今宁儿能偶尔看看王爷,听听王爷的声音,宁儿也就心满意足了,怎么敢再奢望别的。”说的那叫一个好听,但是眼神却凄婉无助,直勾勾水汪汪的盯着木玥昃,哪里是满足啊,分明是不满足的不得了。
“哦,只是看看就够了吗?那本王可就走了。”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往外走。
“王爷”含糖量绝对超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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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你说今天老太太把我们叫去,是不是要考校我们的规矩礼仪啊?”若楠一边往老太太的院落走去,一边跟旁边的刘妈妈话家常。
“有这个可能,再过三天就是牡丹宴,照往年估计现在各个府里都收到了内务府派发的请柬了,老太太今天把各位小姐都叫去,估计就是宣布这次入宫的人员的。”三嬷嬷和刘妈妈一左一右的走在若楠的旁边,听到若楠的问话,刘妈妈赶紧出声回答。
“那是不是只有嫡子嫡女才有机会进宫的啊?”若楠一直就想知道这个问题。因为这些年,自己一直被雪藏,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名额是被谁占了去了。
“这个也没有明确的规定的,除非上面点名,否则是谁参加全看各府主事人的决策。”刘妈妈一边回答还一边留心着若楠的变化。
“哦,那咱们相府往年都是谁参加牡丹宴的?”若楠终于问出了最终的问题。
“这个~”刘妈妈略顿了一下,抬眼看着若楠,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什么就说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以前我身体不好,就是想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怪不得别人。”若楠的意思就是,往年我没有去,决计没有怪罪谁的意思,尤其是大太太,你就不用担心我会生气了。
“老太太,大太太,大姨太太,相爷,大少爷并两位小姐。”刘妈妈说完这些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哦?大姨太也参加吗?”一个姨太太能参加这样的盛典,真是不可思议。
“算起来大姨太也是张贤妃的表妹,有这个资格参加,也是看张贤妃的面子。”刘妈妈说出个中缘由。
若楠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后,也就不再说话了,闷声往老太太的锦绣轩走去。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若楠一行人才来到老太太的住处。还没有进园,就听见了一阵阵的笑声。
“二小姐三小姐已经到了。”三嬷嬷听出那笑声是三小姐的,凑近若楠说了这么一句。
若楠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呦,大小姐您可是来了,老太太都等了您好长时间了。”刚一进院,就看见曹妈妈站在廊下,远远的声音传了过来。
“刚才先去母亲的院子一趟,得知母亲已经过来了,耽误了些时间。”若楠现在睁眼说瞎话,都不带脸红的。香儿看看自家小姐,赶紧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