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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这么多年,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这话题再继续下去没意思了,叶心音拎上包,起身走人。
乔怡然没有追出去。
她对着墙壁上的镜子,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面容。
风干的眼泪贴在脸上,随着笑起来的皮肉弧度而起了褶皱。
她轻轻擦了,扯掉那一张白色纱布,下面的皮肤完好无损。
之前还丑陋的红肿,因为亮起来的眼睛,而添了几分美感。
手机响了起来。
乔怡然接起,“办得怎么样。”
“办好了,你放心吧。”乔母说道,“我亲自出马,滴水不漏。”
“真的吗,到时候如果查起来,你确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没有。”
“如果是陆景霄查呢?”
乔母顿了几秒,“不会有问题的,你别老是疑神疑鬼。哦对了,你跟那个小三儿谈得怎么样了?”
“办妥了,看她后面的表情,估计是信了我。”乔怡然嘲笑道。
乔母也跟着讥讽,然后道,“段位这么低,居然还能在陆景霄身边待这么久,真是走了狗屎运。”
乔怡然笑容一收,捏紧了手里的咖啡杯。
电话那头的乔母看不到她的表情变化,又唠叨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乔怡然好一会才平复下来心情。
她端起咖啡一口气喝完了,液体又冷又苦,可她的味蕾好像失去了知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
中秋节那天,叶心音回了陆宅。
叶心音到陆宅的时候,跟回来的陆景霄撞一块了。
他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也来了?”
“老太太给我打电话了啊。”叶心音说,“她的盛情邀请我怎么可能拒绝。”
陆景霄冷嗤,“有了媳妇就忘了娘,现在居然是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了。”
“咋,没给你打啊。”
“没有。”
两人一块迈步进去,差点碰到一起。
叶心音主动避让,走在陆景霄的后面。
陆景霄感觉到她跟自己拉开距离,回头看了她一眼。
叶心音假笑,“怎么今天过节,不带乔怡然一起?”
“她出了点事,在家里养着。”
“受伤?”
“嗯。”
陆景霄也没问她怎么知道的,他没那个心思。
进了大厅,看见陆夫人,陆景霄张开双臂想去给她一个拥抱,陆夫人却越过他,拉住了叶心音的手。
叶心音扭捏一笑,“我今天这裙子漂亮吗?”
“可真漂亮,浅绿色最适合你了。”
“你也好漂亮,上次我给你涂的指甲油还喜欢吗,我今天再给你换个新款式?”
“好啊好啊,我正想跟你说呢,我想换一个花好月圆系列。”
“哎呀,我也这么想的。”
两人说说笑笑往里走了。
陆景霄站在后边,像个干完活讨不到工钱的可怜老头儿。
涂指甲油的时候,叶心音跟陆夫人聊天,“乔怡然是怎么受伤的,你知道不啊?”
“知道,是被乔东升打的。”陆夫人说,“她父亲一直都有暴力倾向,认识的人都知道,最近两年好了点,也是因为乔怡然跟景霄订婚了,怕闹大了不好听,影响到咱们陆家。”
叶心音大吃一惊。
“他家暴,不至于打自己的亲生女儿吧,他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也下得了手吗?”
“一个人家暴,是不分对方是谁的,他只管发泄自己的怒气就对了,不会想后果。”
叶心音唏嘘。
她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到乔怡然被打的样子。
突然感觉有些窒息。
涂好指甲油,陆夫人喜欢得不得了,左看看右看看。
叶心音看见她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戒指有些久了,款式简单。
“伯母,今天过节,怎么没见伯父回来啊?”
陆夫人笑容一僵,刚刚还很亮的眼眸里,瞬间就蒙上了一层灰。
她缓缓放下手,双手交握,捏成拳头。
叶心音无端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可在这悲伤的笼罩下,陆夫人却露出一个笑容,轻轻说,“他走了,今天过节,我特意戴上我跟他的结婚戒指,让他看看。”
叶心音错愕地呆坐在原地。
他去世了?
陆景霄的父亲,去世了?
第61章 陆景霄真可怜
叶心音跟陆志森刚认识的时候,她第一次来陆宅,见到过陆父。
他时常穿一件白色的棉质衬衫,举止温和,因为常年练字,身上总有股墨水味,很温柔。
他是陆景霄的生父,却不是陆志森的。
陆志森是长子,后来陆夫人离了婚,又跟陆父有了陆景霄,之后才搬进的陆宅。
叶心音没想到,他会走得这么突然。
尽管只有几面之缘,但是叶心音还是觉得难过,“是因为什么原因走的?”
“意外。”陆夫人轻描淡写,“他一生节俭,丧事没有大办,所以少有人知。”
难怪。
难怪她一点消息都没有。
叶心音又想,跟父亲牵扯到的命案,背后的受害者会不会就是陆父?
可随即一想,又不对。
如果真是,陆夫人不可能还这么待见自己。
别人不知道,她作为枕边人,难道还不清楚陆父是怎么死的么?
陆志森藏得再厉害,也不可能逃过这么多人的眼睛。
但如果不是,为什么陆景霄会把受害者藏得那么深。
叶心音想不通。
“自从他走以后,家里就彻底乱了套。”陆夫人突然开口,打断了叶心音的沉思,“他们两兄弟从小就不太好,老陆走了,他们俩就跟仇人似的,见面就掐。”
叶心音顺势问,“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还不是志森,你了解他的脾气,最爱以父亲的姿态做兄长,从小就对景霄不待见,老是欺负他,景霄懂事,也没怎么还过手,有时候为了顾及到我,也会跟志森来往,可是自从几年前老陆去世了,他们ⓈⓌⓏⓁ好像就断了似的,我每每看见他们就难过。”
叶心音垂下眼眸。
她竟然无法反驳。
明明曾经很爱过那个男人,可是现在把他说得一无是处,她也找不出破绽。
爱一个人的时候他浑身光辉,不爱了就一无是处。
陆夫人又说,“老陆跟景霄的性子一样,处处隐忍,之前我跟志森父亲的时候,他败光我的家产,是老陆救济的我,后来这偌大的产业越发宏大,老陆说要把继承权给志森的,景霄也同意,是志森经营不起来,景霄才接手的。”
叶心音闻言不语。
“景霄是真的做得很好了,我总觉得自己亏欠他。”陆夫人看向陆景霄,眼里含了泪水。
叶心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不知道该安慰陆夫人,还是该安慰陆景霄。
陆夫人这一阵肺腑之言,说是亏欠陆景霄,实则心疼陆志森。
陆志森到底是她跟爱人的产物,意义不一样。而陆父顶多算恩人,陆景霄就是个顶梁柱罢了。
谁愿意做顶梁柱呢?
大家都想做废物。
像陆志森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要站在高位指使一切的废物。
陆夫人吸吸鼻子,笑道,“我一时间没刹住车,跟你说这么多,你可别往心里去。”
叶心音笑道,“不会,我了解志森,他除了脾气差点,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他一张嘴特别能说。
曾经追她的时候,可以连续三个月凌晨五点排队买好吃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