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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愁怒喝一声,“大胆奴才,是谁指使你来的?居然敢张口就污蔑王妃。”
听到太监的话,苏氏立刻转身对着项知乐一阵哭嚎,“知乐,我项府供你吃喝让你长大嫁人,如今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赟儿可是你的亲兄长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言北祁神色不悦的看向项知乐,“摄政王妃,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项知乐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下地上跪着的几人,规矩的向言北祁问了安,才淡声说道。
“宫里是皇上太后的地盘,臣妇一个小小的王妃,能翻出什么风浪?”
小小的王妃?
言北祁挑眉。
除了大凰皇后、太后以外,就属她最尊贵了,还小小的?
“如今所有受害者ⓈⓌⓏⓁ的矛头都指向你,连行凶者也找你救命,证据确凿,你怕是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
项知乐妩媚的狐狸眼微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森冷气息。
陡然嗤笑道,“证据?这也算?”
苏氏尖着嗓子叫道,“这都不算证据,那什么样才算?”
项天歌在一旁弱弱的说道,“长姐,歌儿知道您喜欢清王爷,但是您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害秀秀啊。”
言北祁神色阴沉。
“来人,摄政王妃公然陷害朝臣子女....”
没等言北祁说完,项知乐上前一步,对上言北祁的眼,“皇上这么着急想给臣妇定罪,是想掩盖什么吗?诚然你们都是人证,但是臣妇也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臣妇的清白。”
在一旁抹泪的钟秀秀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向项知乐。
项知乐轻声唤了一句,“秋思。”
秋思从人后拎着一个宫女恭敬上前,把一只囊囊鼓鼓的棕色素面锦囊送到了言北祁面前,顺便把刚才那个回来禀报的宫女也被丢到了众人面前。
宫女惶恐的看向钟秀秀。
钟秀秀立刻避开了她的眼神。
项知乐对言北祁福了一下身,“这是适才带路的宫女,锦囊也是从她的身上掉出来的,臣妇自作主张的做了一下盘问,她已经如实交代了是奉秀秀姑娘的命行事。”
钱袋的缎面在亮堂的烛光下泛着七彩流光,言北祁认得,这是他让内务府送往玉坤宫的雪锻。
因为今年雪锻珍稀,南云那边六月份仅仅只进贡了两匹,其中一匹月白色的被他收纳库中,另外一匹棕色的他遣人送到了钟太后那里。
这个缎面的流光色泽,绝对错不了。
他面容沉静,冷声说道,“不过就是一普通锦囊....”
“皇上您再仔细瞧瞧,确定只是普通锦囊吗?”项知乐柳眉一挑。
“项氏,有些话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言北祁直接冷下了脸。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在发火的前夕。
项知乐让秋思回到她的身边,对上言北祁山雨欲来的目光。
凉凉一笑,“臣妇也想想清楚再说啊,但是时间紧迫,容不得妾身多想什么,还望皇上恕罪。”
钟太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锦囊,那是她让绣娘做了衣裳后用剩下为数不多的布料缝制的,由于雪锻太珍贵,余下的布料只能堪堪做出三个,一个自己用来做香囊,一个赐给了近身照顾自己几十年的嬷嬷,还有一个,给了钟秀秀。
钟秀秀更是肠子都悔青了,前几天她被项知乐气晕了过去,姑妈为了安抚她给她送了一堆的头面首饰,这个锦囊躺在头面首饰之间并没有那么今天这么打眼。
她以为是哪个奴才拿错了,随手用来打发为她办事的宫女,没想到居然被项知乐那个蠢货发现了锦缎的不寻常。
钟太后冷冷一笑直接开口说道,“即使锦囊不普通,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以势压人,逼迫宫女做假证。”
听到钟太后的话,宫女立刻看向钟太后,连忙磕头道,“求太后救救奴婢,是王妃要挟奴婢,说如果奴婢不按照她说的话去做,她就杀了奴婢,奴婢一时糊涂才这样害了秀秀姑娘...”
钟太后当即怒喝一声,“项氏,你竟然敢公然在宫里以王妃之尊压迫宫女做假证,你好大的胆子。”
随即,她又对言北祁说道,“皇儿,此女心思恶毒,滥用皇权,德不配位,你还不下旨将她的摄政王妃之位撤了?”
苏氏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哀求道,“太后恕罪,知乐还小,没了分寸...”
“都已经嫁了人的人,还小吗?”太后看向苏氏,语气稍缓,“哀家知道你,作为一个继室,能把原配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那样养育,说明你是个心善的,只是....”
说到这里,太后冷冷的看了项知乐一眼,“善心有时候得分人,可不是任何人都懂得感恩的。”
苏氏一脸受教的模样,“太后教训的是,虽然知乐回门还大闹了项府,不敬父母兄长,不疼爱幼妹,但是知乐毕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真的是...”
说着,她语气一哽,眼眶一红....
项知乐凉凉叹了口气,“也是为难苏姨,从小看我长大也整不死我,所以现在有机会就把我死里整了。”
没想到项知乐会来这么一戳,苏氏好不容易鼓起的造作一下子泄了个精光,连隐隐泛着的泪光也一下子全部收回去了。
项知乐看向言北祁,“皇上,相信前些天臣妇带人大闹项府的事情你也是有所耳闻了,事情原委,你知道吗?”
项知乐这么一提,言北祁立刻想起项羲那个不要脸的,第二天就上折子参了女婿一本,结果还被言君诺倒打一耙。
因为这个事情他还给言君诺赏了一大堆东西做安抚。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碍于人多,他只能用余怒未消的神色掩盖他的纠结。
“皇叔提过。”
项知乐一笑,“那换做是皇上遇到臣妇那样的情况,你会如何?”
会如何?
直接灭了项府也不为过。
言北祁正要回答,立刻意识到不对,摆出了一国之君的威严,“项氏,如今是处理秀儿跟项府公子受辱一事,莫要扯些旧事混淆视听。”
项知乐没有丝毫被言北祁的威严影响,依然语气不改。
“皇上明察,臣妇提起此事不过就是要想让你们知道臣妇与项府并非如同你们所想的那般,苏氏的慈母行为与我项知乐并无任何关联,实际上,只要有心打听,臣妇当初在项府过的什么日子,你们都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到项知乐公然在皇上面前与项府撕破脸,项赟顾不上身体的伤痛,立刻叫道。
“项知乐你疯了吗?”
如果连皇上都知道项府与她撕破了脸,那项府于皇上的价值几乎就没有了。
不受皇上重用,摄政王府这个靠山也没了,他往后娶妻,歌儿往后嫁人怎么办?
千方百计让她嫁入王府就是为了让她给娘家继续卖命,如今她撂挑子就撂挑子,她怎么敢?
项知乐看向项赟,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这样就疯了?你们怕是还没见过我做出最疯的事情。”
比如上一世,灭了项府。
紧接着,她再次看向言北祁,“所以,臣妇完全有理由反驳项府一干人等对我的指认,因为他们是在公报私仇。”
“项知乐,你这是血口喷人。”因为激动,项赟还猛烈咳嗽了起来。
“血口喷人?”项知乐喃喃重复一声,随即挑眉一笑,玩味的看着他,“那我倒是很好奇,这一局很明显就是钟秀秀设计我,你为什么也会在。”
“我...”项赟一时语塞。
项知乐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神态,对言北祁说道,“皇上,姑且不说宫女为什么会突然改口,身上也有雪锻做的锦囊,难道你就没发现这群太监胆子并不小?如果不是大有来头的人给他们撑腰,他们又如何敢讹到臣妇头上来?”
言北祁猛然看向那群被控制住的太监,其中一个还在色眯眯的盯着项知乐看,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臣妇认为,皇上应该连带宫中的风气也要整顿一下,否则,今日受辱的是钟小姐跟项公子,来日受辱的是皇上哪个嫔妃也不可知。”
看到言北祁眼神幽深的看向那十几个太监,钟太后立刻厉声道,“项知乐,你一直东拉西扯,不过就是想拖延时间顶着摄政王妃这个头衔久一点罢了。”
说到这里,她再次加重了语气,“皇儿,还不下旨?”
项知乐不卑不亢的看了言北祁一眼,“事情真相漏洞明显,皇上你当真要选择性听信么?”
“皇儿,这个女人就是要混淆你的视听。”
“皇上,真相其实你心里也清楚,你心中偏袒的谁,难道你不说,臣妇就不知道了么?”
钟秀秀看到言北祁明显没了一开始的狂怒,刚收下下去的眼泪又开始泛滥了。
“皇上表哥,秀儿真的是被项知乐害的。”
项赟也忍不住继续哀嚎,“皇上,臣这般受辱,比死还难受,还望皇上成全微臣。”
一时之间,侧殿再次热闹了起来。
就在言北祁即将狂怒之际,一声“摄政王”到,把他的怒意浇了个透心凉。
“言君诺怎么回来了?”钟太后一时嘴快,连声音也变了调。
项知乐同样意外。
不是说,最快都要一两个月吗?
如今这般速度,很明显他才刚赶到边塞混个脸熟就赶回来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言君诺身穿摄政王朝服,发束三龙金冠,冷着脸走到了言北祁面前。
“皇叔怎么突然回来了?”言北祁问出了所有人心里想问的问题。
言君诺眉梢一挑,“临行前皇上提到中秋晚宴,说往年本王没有出席,希望本王今年能赶回来,本王自然是谨遵圣意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回来了。”
言北祁一噎。
他只是客气客气的说一说。
没想到你真的这么不客气啊。
项知乐看到言君诺,恭敬的上前正要福身,身子还没完全躬下就被言君诺以保护者的姿态拉到了身后。
他淡淡扫了言北祁一眼,言北祁后背一凉,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语气缓和的解释道,“皇叔,事情是...”
“皇上不必多言,本王不瞎。”
言君诺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他的视线所触之处所有人都本能的挺直了脊梁。
刚才还在色眯眯看着项知乐的太监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顿觉眼前寒光一闪,眼睛一阵剧痛。
他立刻痉挛倒地捂着不断出血的眼眶,哀嚎不止。
两只眼珠子正软塌塌的躺在地上。
言君诺凉薄又冷酷的开口道,“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这样的脏眼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