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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这里,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严嬷嬷似乎并不着急,在寝室里慢悠悠地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但在奶娘不留心时,眼里精光诡谲,嘴角诡笑一闪而过。
“小梅,”奶娘听着红雨的声音,焦心不已,终于忍不住往外挪了脚步,招呼寒香苑一个小丫环过来,“你进里面待着,看看严嬷嬷有什么需要帮忙。”
第26章 怎么是空的?
小丫环怯怯进来,也不知意会到奶娘的用心没有。
奶娘却顾不上这里,急急脚赶去院子。
“住手,就算红雨犯了错,她也是寒香苑的人;要打要骂那也是大小姐的事,不劳各位越俎代庖。”
奶娘一走,严嬷嬷冷笑一声,完全不顾忌屋里的小丫环。小丫环懵懵懂懂站在边上,压根什么都不明白。
苏潼趁乱摸到卧室时,正巧从窗户缝隙瞄见严嬷嬷偷偷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飞快放进她妆台的匣子里。
苏潼浑身血液沸腾起来:还真让苏明枫说准了。
栽好赃,接下来该有人来“捉贼”了。
果然,就听到外面传来无比恼怒威严的咆哮声:“听说我丢失的宝贝,在寒香苑找到了?”
“苏潼呢,那不肖女跑去哪了?”
“祖母息怒,大概是丫环自作主张,料想这事不会是姐姐的主意。”
苏潼勾唇无声冷笑。
很好,都来齐了。
“不是她的主意?不是她吩咐,哪个丫环有这胆子敢偷我的宝贝,不怕死吗?”
老夫人与苏玉瑾路过院子看见被押着跪在院中被掌嘴,还硬气反驳的红雨,冷哼一声,直接越过往苏潼的卧室走去。
奶娘见状,心中一沉,赶紧跟上去:“老夫人,小姐不在屋里……”
“那就让人赶紧把那孽障找回来。”老夫人目标明确,脚步不顿,“我听说已经找到失窃的宝贝,就在她的闺房里。”
转瞬,老夫人与苏玉瑾就到了苏潼的寝室。
严嬷嬷在门口相迎:“老夫人,奴婢已经找出到了,东西就在里面。”
“孽障!”老夫人怒骂着,疾步走了进去。
奶娘心里暗暗着急,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看个究竟。
当她们拿着“赃物”走出寝室时,苏潼现身了。
“咦,发生什么事了?”她佯装惊讶看向老夫人与苏玉瑾,却不动声色靠近严嬷嬷,“你们怎么都来寒香苑?”
老夫人嫌弃地打量她一眼,冷冷道:“哼,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里清楚。”
“少装!”
苏潼无辜地凑过去:“老夫人,我还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
“姐姐,”苏玉瑾不怀好意地瞥了眼院中:“你的婢女今早在福瑞堂帮忙时起了贼心,盗走了祖母的宝贝。”
苏潼掠了眼红雨被扇肿的脸,按住心头怒火,平静问:“二妹这么说,是证据确凿了。”
老夫人阴沉地盯着她,冷冷呛声:“混账,已经从你的寝室找到失窃的东西,你还想抵赖?”
目光一顿,看向亲信:“严嬷嬷,把东西拿出来。”
苏潼却忽然道:“天气热,老夫人你先喝碗杨枝甘露消消暑。”
所有人顿时愕然。
“姐姐,”苏玉瑾虽然摸不清苏潼这是什么套路,但她率先回过神,立刻就打断苏潼,“祖母并非不疼你,可侯府祖上有规矩,那对祖上传下来的金樽只能传给侯府的女主人。”
“你再怎么样,也不能私下指使婢女盗了去啊。”
“我知道,你只是想看看金樽,想让祖母着急而已。”
“现在祖母都急得心气不顺了,姐姐你就快认错吧。”
“认个错,等祖母气消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苏潼笑了笑,嘲弄地瞥了她一眼,并不接腔。
她那一眼,实在太惹人心火,苏玉瑾没法继续唱独角戏了。
这时,文竹端着瓷碗过来:“小姐,杨枝甘露来了。”
苏潼目光闪了闪,接过碗走近老夫人:“严嬷嬷,既然你说在我的卧室搜到赃物,那就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吧。”
严嬷嬷看了老夫人一眼,在老夫人示意下,打开匣子。
“啊?”
严嬷嬷大受惊吓,匣子失手落地。
苏潼瞄一眼:“怎么是空的?”
“祖传的金樽呢?”
“什么?”苏玉瑾急急俯身来看。谁料一不小心碰到苏潼,苏潼手里那碗杨枝甘露正好全部便宜苏玉瑾喂了她的衣裳。
“啊!”苏玉瑾花容失色之后,是振聋发聩的惨叫声。
她忍不住原地当场跳起来,手忙脚乱抖动衣裳。
苏潼默默数着:抖、抖、抖,一二三。
“咣当!”
第27章 打个赌
两只金樽接连从苏玉瑾身上掉下来。
众人目瞪口呆。
包括苏玉瑾自己,同样惊得呆若木鸡。
“二妹,”苏潼捡起惊掉的下巴,轻轻叹了口气,“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呢。”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说,以老夫人对你的疼爱,你想要看一看这对金樽大可以直说嘛。”几乎原话奉还。
“何必做出偷鸡摸狗的勾当,还倒打一耙跑到寒香苑来陷害我。”
“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多不好。”
苏潼捡起金樽强行塞到老夫人手里:“你老亲自拿着,一定要拿好了。”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东西是从二小姐身上掉下来的,这回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诬赖是我的婢女偷了你的宝贝吧。”
“对了,你看仔细,这对宝贝金樽被二小姐摔烂了。不过只有一条裂缝,小瑕疵而已,不影响它的金贵。”
“好了,老夫人你要是想找人算账,或者想让她赔偿或者惩罚她,离开寒香苑后,随便你怎么做。”
“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先声明。”苏潼可不管老夫人与苏玉瑾的面色有多难看,叭啦叭啦先顾自己说个痛快,“今天严嬷嬷是因为找这对金樽才带人跑到寒香苑。”
“因此,她们在翻找过程中造成的一切损失,全部由二小姐苏玉瑾负责赔偿。”
“这件事,请老夫人你做一个见证。”
“我要说的话说完了。”苏潼笑了笑,转身走到红雨身后。
对着押住红雨的两人,抬脚就踢。
一人一脚,将人踢到同样跪下,然后绕到她们前面,左右开弓;一人两个巴掌。
“你们冤枉红雨,还对她动粗;我这是把你们对她做的,还给你们。”
“服不服?”
苏潼扶起红雨,眼眸微眯,厉光冷冷扫过两人:“当然,不服也给我憋着。”
苏潼当然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但是,她也不会便宜这两个对红雨动手的爪牙。
想了想,苏潼直接上手搜两人的身,从她们身上搜出荷包来。
“这些银子就当是赔给红雨的汤药费。”银子拿完,苏潼将空荷包扔回她们怀里,“要是再有下次,那就不是赔点银子的事了。”
“老夫人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别人都还没从这一连串惊吓中回魂,苏潼已经吧啦吧啦痛快做完一系列的事,而且非常直接地给老夫人下了逐客令。
老夫人将金樽塞给严嬷嬷,沉沉扫了眼苏玉瑾,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苏潼让人扶着红雨到屋里。
“两边脸都肿了,这几天你吃流食吧。”苏潼眼底冷光闪动,心疼地给她抹着药,“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事,你别傻傻的让人捉住了,赶紧跑啊。”
“还有,以后除了寒香苑外,不管哪个院子让你帮忙,你都别帮。”
待挽起裤管看清红雨的膝盖,苏潼满腔的怒火快要抑制不住。
确定没有伤到骨头,苏潼站了起来:“青黛,你帮她擦药,我出去转转。”
这一刻,苏潼的心情愤怒得难以形容。
脱离侯府单独过活,远离这群勾心斗角黑心肠的念头从来没有此刻这样强烈。
为了抢走她手里五万两银子,栽赃陷害污蔑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
“想要银子?那就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苏潼冷笑一声,决定找个机会将她还给金家的五万两聘礼夺回来。
本来她不耐烦跟侯府的人打交道,本着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只要他们别来惹她,在她能够独立开府出去单过前,她都打算将他们当陌生人,暂不算他们迫害原主的旧账。
但是,现在,他们眼红她手里的银子,暴力对待她视作亲人的红雨。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苏潼等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是阖府每月一次聚餐的日子。
以前,这种场合压根没人记得苏潼;但现在不一样了,老夫人为了她,甚至派人去请了两回。
扫眼望去,见人终于来齐,老夫人别有深意地看了看苏潼,沉声道:“趁着开席前,我跟大家说件事。”
“前些日子出了点意外,导致我们侯府祖上传下来的金樽有了瑕疵。”
她顿了顿,目色沉沉如乌云压向苏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