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没有合适的衣物,姜钱儿给周行山穿上了亵裤,盖上了被子 ,把屋子收拾了一遍。
刚开了窗子,准备吹吹屋子里的血腥味,就听见几声。
“咕咕…咕咕…”
不像布谷鸟的叫声。
姜钱儿眉头一蹙,端起给周行山擦身体的血水,还没有走到窗户边,周行山不知何时摸了砍刀,撑起上半身,拿砍刀对着姜钱儿道:“姜钱儿,你想跟王大年,我成全你,给你写休书,但是,你敢把他带到家里乱搞,我就杀了你。”
第3章 大顶绿帽子扣下来
王大年?
姜钱儿愣了一下,想起来了。
原身的那个二流子混混情郎就叫王大年,外面不像布谷鸟的叫声的咕咕叫,是王大年过来找姜钱儿信号。
姜钱儿冲着周行山安抚一笑:“我不跟他,我跟你。”说着无视他手中的砍刀,走到窗户边,手中一盆的血水,哗啦一下子全部泼了出去。
外面的咕咕咕咕叫声戛然而止。
周行山握着砍刀的手一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姜钱儿。
她…
她泼了王大年一身的水?
她为了要跟王大年过日子,打他,骂他,诅咒他,恨不得他当场就死吗?
姜钱儿泼完水,把木盆往旁边地上一放,抄起地上带血犹如手臂般粗的棍子:“我出去看看,门不关。”
周行山微微错愕,身子斜过来就看见姜钱儿拎着棍走出去了,气势汹汹,不像约情郎,像极了去干架。
姜钱儿走了出去,就见原身混混情人王大年浑身滴着血水,趴在墙头上,满眼浑浊淫秽:“钱儿,钱儿,想死哥哥了,哥哥来看你,你就这样对哥哥,快过来给哥哥香一个,哥哥就原谅你。”
王大年,他父亲在世的时候是做木匠的,因为做工细致,人老实,手艺好,生意不错,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人。
他娘生了三个女儿,才生下他,把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惯着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后来他父亲死了,他没有继承他父亲的手艺,还染上了吃喝下窑子的恶习,家里就败落了,为了填补自己,王大年做主,不是把自己姐姐嫁给年龄大的做续房,就是给老头做妾去了。
拿了卖姐姐的钱,去吃喝嫖赌,钱花光了,就开始偷鸡摸狗,全村的人都讨厌他,没有人愿意把姑娘嫁给他。
他扒上了姜钱儿,把她哄得开心了,从她手上拿了不下五两银子。
只是一点不好,这个姜钱儿,不给他碰,不给他摸,装腔作势,端着姿态,非得说什么嫁给他,才能把身子给他。
嫁了两次的女人,身子能干净到哪里去,都两三手,还觉得自己高贵,清白。
所以他哄骗她,周行山跑商藏了更多的钱,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阻碍是周行山,拿了他的钱,把他弄死,她们才能长长久久在一起。
他没想到,姜钱儿信了他,绑了周行山,不给吃不给喝还打他,样子狠的,把他都吓了一跳。
他跑出去两天,想想无毒不丈夫,现在应该差不多了,所以他才会过来,坐收渔翁之利。
姜钱儿拎着棍子走到泥巴墙下,昂着头望着王大年:“大年哥,你可算来了,你身上有五两银子吗?”
王大年一愣,“好钱儿,我哪有银子啊,我的银子都给你买花带了,你头上那个花,花了我两钱银子。”
姜钱儿摸了摸头上,头上就是一朵素白的绢花,不像是银子买 ,倒像从哪个寡妇头上顺下来,送给她的。
姜钱儿摸完头上素白的绢花,故作眼神黯然,垂下头颅,弱弱的说道:“大年哥,不是我问你要银子,主要是周行山那有十两银子,他不一次性给我 ,让我找他五两,才肯把银子给我。”
原身贴在了王大年身上至少七八两,按照这个时代的消费水平,七八两够一家老小吃糠咽菜两三年了。
周年藏的私房也就十两不到,全都快被原身抠完了,花在王大年身上了。
王大年一听有十两,眼中尽是贪婪之色,也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周行山是一个精的,不找给他银子,是得不到他的十两。
为了十两银子,王大年在怀里摸啊摸,摸出三两碎银子:“钱儿,哥哥这里没有五两,只有三两,你拿去跟他换,把他十两银子换过来,再问问他,还有没有藏其他的银子?”
第4章 只给相公亲亲抱抱
三两碎银子被王大年从墙头上丢到姜钱儿脚边。
姜钱儿弯腰捡起,露出藏在后面带血的棍子。
王大年一见棍子上的血,急急地问道:“钱儿,哥哥的好钱儿,你告诉哥哥,周行山还活着吗?”
他在这里,周行山可千万不要现在死了,等他走了之后,周行山被她砸死,就与他无关。
不然等会被人看见说不清楚,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小寡妇,吃上牢饭,挨上板子,被流放,被杀头。
姜钱儿把三两碎银子捡下,塞进腰封里,把藏在身后的棍子一扬,对着趴在墙头上的王大年,锤打过去,翻脸比翻书还快:“好你个王大年,诅咒我家行哥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王大年肩膀被打,刺痛扒不住墙体,哐当一下,一【创建和谐家园】摔在草丛里。差点【创建和谐家园】摔成两半。
姜钱儿迈开腿,噌噌的从破败的院门绕出去,对着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大年一阵猛打,打着骂着:“你这个混子,离我家远一点,让你爬我家墙头,让你爬我家墙头,看我不打死你。”
“你疯了,你疯了,是我,王大年!”王大年直接被打懵了,根本就顾不上他【创建和谐家园】躲在别人家墙头,是见不得人的事儿,着急狼狈躲闪。
可是姜钱儿的棍子,像冬天的冰雹,夏天的太阳,落在身上,疼得他无力招架。
身为科帕尔星系小渣渣武力值不行,但是她懂得取巧,知道棍子从哪里落下,不会造成死亡,会造成疼痛,会一直疼痛持续好几天。
对王大年,她格外用心,想着把他这一顿揍好,别再来骚扰她,打扰她和周行山的小日子。
她撵着王大年,跑了好大一截,看见远处的邻居出来,她才收了棍子,没去追王大年,转身拎着棍子就回了。
远处的邻居看见混子王大年,又结合周行山,姜钱儿,抓着一把瓜子,就到村头的大树下,开始嚼舌头根了。
姜钱儿挽回了三两银子,拿着银子和棍子开心的跑到屋子里,欢快的叫着:“周行……”
“山”没叫出来,周行山丢了一个黄布包裹的一个小碎银过来,砸在她的脚边,冷冰冰道:“不用做戏给我看,这是我最后的银子,还有你的户籍黄册,拿着去村里让里正代我写一封休书 ,你就自由了,想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
姜钱儿脚没有被碎银子砸中,她故意哎哟的意思,跳着脚,望着被薄被裹着,【创建和谐家园】的上身,靠在墙上,散着头发,带着凌虐美的男人,她的一颗心就扑通扑通的跳。
心跳的越快,脑子里骂原身就越快,瞧把这好好的帅哥给吓的,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难搞。
姜钱儿捡起地上被黄布包裹的小碎银,连同刚刚的三两银子,一起放在炕上,迅速的入戏,代入原身,开始哄周行山,“相公,我错了,这是我找回来的银子,都给你,我不要休书,我要和你好好过日子。”
“你刚刚也看了, 我把王大年打出去了,你念在我小不懂事,别跟我一般见识。”
原身今年十六岁,周行山二十三岁,虽然在这个落后的时代,许多十六岁两个娃都有了,不再是小孩子而是大人。
但是对科帕尔星系小渣渣姜钱儿而言,自己老公比自己大了7岁,男大女小,她撒娇毫无压力,没由来驾轻就熟,甚至还想钻进他怀里,蹭蹭胸肌,摸摸腹肌。
周行山一张近脸裹了寒霜一样,目光沉然的望着眼前一脸讨好撒娇的媳妇。
她跟之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之前的,就算他的后娘给他买回来当媳妇,她在那家过得不好,他允诺她,就算他残了,瘫了,后娘没有给他什么家业,他也努力的把日子过好。
她看着他的眼神,警惕,木讷,闪躲,阴森,不信任,嫌弃,鄙夷。
现在的她,眼神干净,笑容明亮,行事磊落,眼中带着情光,望着他亮亮的。
这种眼神,只有她听到二流子王大年来找她,发出咕咕鸟的声音,她才会这样。
姜钱儿见周行山望着她,也不吱声,也不看她放在炕上的影子,她心一横,爬上炕,跪坐在他的身边,抓起他的手。
周行山下意识的想抽手,不料姜钱儿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弯着眉眼, 昂着头道:“相公,我跟他清清白白的,他没摸过我的手,没楼过我的腰,没摸过我脸,没有亲过我的嘴。”
“这些,我都留给你,手给你摸,腰给你搂,嘴给你亲。”
第5章 未婚妻快成了弟媳
轰一声。
周行山俊美无俦毫无血丝的脸烧了起来,隔着姜钱儿棉裙的手犹如被大黄蜂蛰了一下,猛然抽回,头一偏,硬邦邦的说道:“户籍黄册和钱银已经给你,你大可不必如此廉价,不要脸面。 ”
姜钱儿:“……”
让自己的老公搂腰,摸脸,亲嘴,哪里廉价,不要脸了?
食色性也,在她们那个时代,她劣质低等的基因无法进基因库,国家分配不到老公,连个炮都约不到,她只能一心一意赚钱交高额的单身税,现在有老公,老公长这样,还不准她惦记了,这是什么道理?
“你是我相公,我不……”
“咕噜,咕噜…”
姜钱儿话还没说完,周行山肚子咕噜叫了起来。
姜钱儿声音戛然而止,乍然想起,原身把周行山绑了三天两夜,他滴水未进。
“你等着,我去给你做饭。”姜钱儿身体向前一倾,特别胆大的吧唧一口亲在了周行山脸上,迅速跳下炕,犹如一阵疾风,跑了出去。
周行山身如僵石,怔怔地望着门口,手不自觉的摸在了脸上,眼神阴晦不明。
姜钱儿奔到厨房,凭借拥有的原身记忆,找出一小碗小米,把小米洗了洗,倒进了锅里,煮了起来。
随后细致环顾四周,小小的厨房,只有一个小天窗,【创建和谐家园】,阴暗暗的。
枯树枝乱堆,除了刚刚那一小碗小米,周行山后娘给的烂麦子,烂谷子,都拾掇不出来吃的了。
现在他们除了三两多的银子,用家徒四壁,一无所有来形容不为过。
半响过后,小米煮开了,破败的厨房散发着阵阵香味。
姜钱儿自己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响起来了。
她也饿呀。
她吞了吞口水,掀开锅盖,用木勺子翻了一下,闷了一会儿,自己喝了一碗稀的,稠的全给了周行山端的过去。
周行山靠在墙上,听见动静,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姜钱儿身上。
姜钱儿扬起笑脸:“周行山,吃饭。”
一碗黄灿灿的小米粥,端到了周行山面前,三天两夜未进食的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隐晦不明眼神带着狐疑望着这个一觉醒来,判若两人的媳妇。
“吃啊,看我做什么?”姜钱儿把碗往他面前递了又递,催促他:“我已经吃过了,这是你的。”
家里有多少能吃的东西,周行山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这一碗浓稠的小米粥,怕是家里所有的口粮了吧。
她吃什么?
喝点小米汤?
“要我喂吗?”姜钱儿裂出大大的笑容, “你愿意,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周行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出口拒绝。伸手把缺了一个缺口的碗端到了自己的手上,低头喝了一口,热乎乎的食物下肚,让他的难受得到了缓解。
待他一碗小米粥喝完,碗还没放下,姜钱儿见放在炕上的银子,还在原地,就道:“相公,家里什么都没有,我想出去买点东西。”
周行山抓住空碗的手一紧,手背上青筋爆出。
原来……
原来她说他要跟自己过日子,向自己认错,给她户籍黄册,她都不要,给他煮粥,原来她想光明正大的拿钱,光明正大的去给他的情郎,光明正大的跑,给他吃最后一顿饭,然后让他自生自灭。
周行山压着一口气:“你想去就去,不用知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