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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姨娘又害怕又无奈,“老爷,妾身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妾身真的睡得沉,并没有听到有什么人进了屋。老爷,咱们这里是左相府,护院众多,何况还有您的暗卫,怎么可能有人摸进咱们的屋里来?那还了得?”
“那本相这一身伤是哪来的?”陆萧元把袖子撸起来,给康姨娘看他的胳膊,“你瞅瞅,这又青又紫的,还有明显的鞭痕,难不成是你打的?”
“我怎么可能打老爷?”康姨娘欲哭无泪,“再说,就算是我打的,老爷您都被打成这样了,不会醒吗?老爷,妾身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如果您说这是鞭痕,那妾身倒是想起来,府上的二小姐是会使鞭子的,她那鞭子还抽过太子呢!”
陆萧元纠正她:“是前太子!”
“对对,是前太子。妾身是想说,老爷要不要去问问二小姐?”
陆萧元握了握拳,问陆辞秋?他绝不去!
这时,有敲门声传来,陆萧元不耐烦地问了句:“是谁?”
门外传来小厮常喜的声音:“老爷,奴才有要事禀报。”
“进吧!”陆萧元明显的不耐烦。
可这不耐烦却在听了常喜禀报完百兰院发生的事情后,瞬间就褪了去。
“你说什么?大夫人和五小姐被带到宫里了?”
常喜点点头,“是的老爷,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姑给带走的,目的是为了给二小姐出气。”
康姨娘急了,“为什么要带走五小姐?扯坏衣裳的是大夫人,关五小姐什么事?”
常喜说:“因为五小姐替大夫人说话,惹恼了那位姑姑。”
陆萧元听着康姨娘跟常喜一句一句地问,越听越生气,他太想整死陆辞秋了,否则再这么折腾下去,早晚有一天得把他的命给折腾没了。
康姨娘因为过于担心陆夕颜,在常喜退出去之后,直接就抓了陆萧元的袖子说:“老爷一定要救救五小姐,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完全是被大夫人连累的。二小姐一心想收拾的肯定是大夫人,跟五小姐没有关系!老爷你救救五小姐吧,她是女孩子,她长得好看,将来可以为家族做事。姑娘都是娇客,咱们不能舍弃家里的姑娘们啊!”
“住口!”陆萧元猛地一甩,直接把康姨娘甩出去老远。“本相不知道姑娘是娇客?本相不知道姑娘将来都有用处?可是你生的女儿她就是个蠢货!你瞧瞧这段日子她给家里惹出多少祸事来?光是给她治病,家里就花了两万两银子,现在又闹到皇后那里去了。
别人都没说什么,怎的偏偏显着她了?还让本相救她,本相怎么救?难不成你让本相闯后宫,让皇后把人给放了?蠢货!一个比一个蠢!”
陆萧元骂骂咧咧地走了,康姨娘也不知道他这是去哪里,也不敢追。偏偏还有人来提醒她:“康姨娘,老爷已经出去了,您也不能再待在书房了。”
左相府闹腾了一上午,飞雪院儿这边也不消停。
李嬷嬷跟着陆辞秋回来了,霜华一路没给她好脸色,等到了飞雪院门口,甚至直接站到了月洞门中间堵着不让她进。
李嬷嬷哭丧着脸说:“霜华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认为我哪里做错了,我也是因为担心二小姐。你总拿我半夜进了二小姐的屋子说事,可是我做了一辈子奴才了,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主子睡觉没有下人守夜的事。从前夫人在时,每天夜里都是我守着的呀!”
她说着说着还抹起了眼泪,“你们这些年轻姑娘不懂规矩,我不怪你们,你们不做的事我做,你们睡觉我可以不睡。我心里头只有咱们小姐和轩哥儿,我只想他们好好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管。
今日是我太着急了,可是小姐丢了一夜,我怎么可能不着急?”
霜华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只告诉她:“你既然懂规矩,就该知道当奴才的要对主子完全服从。主子说不守夜那就是不守夜,半夜进屋就是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都觉得自己有理。
陆辞秋听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自己先回了屋,叫冬安端了午膳,匆匆吃了一口就准备出门。
霜华见她要出门了,也顾不上再跟李嬷嬷理论,跟着就要走。
陆辞秋却说:“你还没用午膳,就别去了,让冬安跟着我就好。”
霜华想说不吃了,不饿,气都气饱了。
可随即又觉得自家小姐这样安排可能是有目的的,毕竟李嬷嬷还在这。
于是她点点头说:“好,奴婢一定替二小姐看好家。”
陆辞秋拍拍她的肩,与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我柜子里放了要紧的东西,看好李嬷嬷,千万不要让她靠近。”说完,还轻轻地捏了霜华一下。
霜华起初有些诧异,因为小姐虽是凑近了说话,声音也的确压低了,但李嬷嬷就在身边,只要留心,还是能听到的。
直到陆辞秋捏了她这一下她才明白,小姐是故意的。
陆辞秋带着冬安走了,李嬷嬷还在抹眼泪。霜华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句:“嬷嬷自己找事做吧,但不要靠近小姐的屋子。”说完转身就走。
李嬷嬷随口问了句:“你上哪去?”
霜华说:“小少爷要去学堂了,我去看看他还少不少什么东西。”
霜华走了,飞雪院就剩下李嬷嬷和两个扫院子的丫鬟。
老婆子也不哭了,甚至还直起了腰,冲着霜华离开的方向狠狠地哼了一声。
她回头瞅瞅陆辞秋的屋子,心里琢磨着刚刚偷听到陆辞秋说的那番话。
要紧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第141章 裴卿的信
趁着霜华和冬安都不在,李嬷嬷支走了在院子里洒扫的丫鬟,悄悄摸进了陆辞秋的房间。
她对这个房间很熟,因为从前常来,陆辞秋说的那个柜子她一下就找到了。
柜子打开,摸到最底下一层,果然摸到了一只小盒子。
李嬷嬷大喜,心说这二小姐看上去十分精明,却也有糊涂的时候。
自以为话只说给了霜华听,却没想到她虽然老了,却依然耳聪目明,全都听了个真切。
那霜华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前表现得对小姐多么多么好,小姐一不在就偷懒。
她将盒子拿了出来,只见上头有一把小锁。
但这锁和盒子她都十分眼熟,这不是裴卿以前的东西么!
李嬷嬷笑了,既然是裴卿的东西,那她就知道怎么开。
跟在裴卿身边那么多年,裴卿所有的盒子箱子她都是有钥匙的,而且每把钥匙她还都配了备用的。
李嬷嬷出了屋,快速到自己屋里取了钥匙回来,动作熟练又利落地将盒子打开。
那一瞬间她竟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裴卿还在世的时候。
盒子里孤零零放着一封信,信封上是她熟悉的、裴卿的笔迹,写着:阿秋亲启。
封口已经被打开过了,很明显陆辞秋是看过的。
李嬷嬷赶紧将信从信封里取出来,在这一刻,她是真感谢在北地的时候,裴卿教过身边所有的下人识字,这才让原本大字不识一个的她,能够看得懂信上面写的字——
小心李嬷嬷,她在替云华裳做事,非一心一意待我。
这应该是裴卿绝笔,李嬷嬷看出来字迹有些潦草,显然在写这封信时,裴卿很着急。
她回想裴卿离开陆府的那段日子,因为从云华裳那里听说了裴家的事,所以整个人都是慌乱的。一直在做安排,安排一双子女,也安排自己手里还剩下的那些东西。
包括她们这些仆人,裴卿都给了她们每人一笔银子,让她们以备不时之需。
她也曾看到过裴卿偶尔会写些什么,她甚至还问过裴卿是写给谁的。
裴卿说,有写给孩子的,也有写给老爷的。
李嬷嬷越回想越觉得眼下这封信,绝对就是裴卿在那几日写下来的,因为她看到当时裴卿写信,也是匆匆忙忙,字迹潦草。
她认得裴卿的字迹,甚至因为自己识字也是裴卿教的,所以她写字也有些裴卿的样子。
本以为自己藏得好,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封信小心地放回信封,再扣上盒子,放回柜子最底下。
李嬷嬷也有些慌了,既然信陆辞秋看过,那么一定已经怀疑了她。而她今日又做了那样一件事,依陆辞秋如今的性子,能放过她吗?
眼下陆辞秋应该是去收云氏那间医馆了,这是没腾出空来跟她算账。
一旦陆辞秋腾出空来,那她可就死定了!
怎么办呢?
李嬷嬷在屋里不停地转圈,转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间屋子了,得赶紧出去,不然一会儿霜华回来又得跟她吵。
霜华这丫头最近也是学刁了,真是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就学成什么样。
她骂骂咧咧地出了屋,直接拐回到自己住的下人房。
院子外头,霜华慢悠悠地走回来,看着李嬷嬷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真是没想到,夫人从北地带回来的奴仆中,居然出了个细作。
彼时,陆辞秋正坐在陆家的马车里,往梧桐大街去。
这一趟,陆芳华也跟来了,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复盘上午家里发生的事,一边盘一边乐。
“姐你可真行,用一件衣裳就把云华裳和陆夕颜给送宫里去了,这手段回头我得找个本本记下来,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她身边的丫鬟彩云一听这话,立即从袖袋里取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小本递了过去。
“小姐,奴婢都给你备着呢!就是没有笔。”
陆芳华翻了个白眼,“没有笔你带本子作甚?难不成你家小姐我还能咬破手指写【创建和谐家园】?”
彩云一脸委屈,“小姐,不是您让奴婢一定随身带个小账本,以方便随时记账的么。”
陆芳华长叹一声,“彩云啊,那你为何不把笔墨也带着啊?”
“不方便啊,袖袋里放不住,容易蹭一身的墨。”
“那不就得了!我让你带账本的意思是我时不时的能看几眼,没准儿能琢磨出更好的记账方式,不是想随时随地写几笔的。”她说到这里就有些烦躁,“其实若真的能随时随地写几笔也不错,可惜笔墨外带实在不方便。”
陆辞秋被启发了新思路:“如果有一种便携的笔,能够随身携带,也不用沾墨,你说会不会受人追捧?”
“那必须追捧啊!”陆芳华一听说有生意做,立马就来劲儿了,“姐我跟你说,但凡有那种东西,你放心,国子学的人必须人手一支。望京城里各家大小私塾,也会人手一支。
还有官邸,官员们也得人手一支,甚至皇宫里都得人手一支。
不对不对,不是一支,至少也得两支。这还只是望京城,如果能卖到全国各地,让所有读书人都能用上,那可是造福天下学子的大善事。
姐,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卖?”
陆辞秋都惊呆了,“我何时说要卖了?”
“刚刚说的啊!”
“我只问你会不会受人追捧。”
“不卖你问【创建和谐家园】什么?”陆芳华也不能理解她,“这事儿既然提了,那就是要成买卖的意思。姐你可不能吃独食,这事儿让我听见了,那我就必须得参与进来。
利润好办,我拿一成就行,反正我也不缺钱,我就是想有个事做。”
“你想有事做?”陆辞秋问她,“为什么?”
“不为什么啊!就想有事做啊!罗家的孩子不分男女,都在做生意,凭什么我就得在家里干待着?我娘说了,在家里干待着那就是坐吃等死。坐吃我可以,等死绝对不行。
所以我得动起来,不只身体动起来,生命也得动起来。
要不然我一天到晚就陷在陆家这个深渊里,早晚有一天要被磨得没了脾气,任人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