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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苏燕杉干了𝖒𝖑𝖟𝖑一个时辰活儿,消化得差不多了,便跟着陆辞秋去了妇科的手术室。
手术室陆辞秋趁着苏燕杉干活的工夫,已经悄悄来布置了一番。
虽说对比前世的手术室,依然十分简陋,但是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出现了很多超出医者知识范畴的东西。不过好在有难民营这两个月的过渡,也好在如今回春堂所有的医护人员都是她从难民营带回来的。所以大部分东西他们都是熟悉的,像手术刀止血钳这样的手术器械,还有碘伏酒精这类东西,包括麻药针剂和喷雾,都已经能够熟练使用。
包括头顶那只充电的无影灯,人们也已经见怪不怪。
外科手术在这样的手术室里完成,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但要给苏燕杉做疏通输卵管的手术,这里就完全达不到条件了。
所以,医馆里这些手术室对于她来说,除了可以完成一些外科手术之外,最重要的是为她提供一个隐蔽的空间,让她可以通过这里将病人带入诊所空间,从而进行更高难度的治疗。
苏燕杉躺到了手术台上,按说通输卵管这种操作根本算不上手术,那只不过是妇科辅助生殖的一种医疗手段而已。
但是她没办法跟苏燕杉解释更多,因为说多了对方根本不懂。
好在苏燕杉对她有足够的信任,这种信任足以让她为其施以全麻,然后带入诊所空间,完成一系列医疗操作。
等到苏燕杉再醒来时,人已经从空间里被移动出来,还躺在手术台上。
她只感觉有轻微的不适,但总体来说感受还是良好的。
陆辞秋告诉她今晚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就可以出城回家了。
苏燕杉说:“我这就可以怀上孩子?”
陆辞秋想了想,说:“只要你们家旭阳没有问题,怀孩子也就是三两个月的事。”
苏燕杉很高兴,“那我们明日就回家了。辞秋,多谢你帮我,诊金我回去之后一定想办法凑齐了给你送来,你放心,我是不会赖帐的。”
陆辞秋却摇摇头,“不需要了。这两个月我不在京里,回春堂里里外外不少事情,岂是我二叔一个人就能忙得过来的。二叔都跟我说了,你家男人一直跟着他跑外,这回春堂里上上下下都是你一个人在照顾着。你把这医馆打理得很好,要不是你想要回家造娃,我真有心将你留下来给我帮忙。行了,你之前也说了,咱们是旧相识,那就不必过于客气。
我都没有感谢你替我打理医馆,你也别再跟我提诊金。
去吧,回房歇着,明日回到沈府也警醒着些,沈家怕是……不太平。”
第340章 翻脸无情
沈家的确不太平,沈大夫人韩氏被放回来了,但是沈家却不能再留她。
一个被断了手的罪妇,对于沈家来说是恨不能立即扫地出门的耻辱,特别是她在官府招认当年是韩家用加了【创建和谐家园】的酒灌醉了沈纪初,才逼迫沈纪初不得不娶她。沈纪初因此气急败坏,当场就想亲手把她给掐死。
沈老夫人高坐正堂,也不叫人拦着,只平平淡淡地道:“这等妇人的确该死,但却不能死于你之手。你是当朝右丞相,掐死她事小,但脏了自己手事大。纪初,你斟酌斟酌。”
沈纪初听了这话就放手了,但是他告诉韩氏:“今日之所以还能让你进沈家的门,一是将休书交给你,二也是让你再最后看一眼你的女儿。从今往后你与我沈家再没有任何关系,但二十年前的旧帐,本相也不会放过韩家。”
他说完这话,将一纸休书让下人递给韩氏。
韩氏没有了手,两只断腕都用白棉布包扎着,血迹渗透出来,看起来恐怖又可怜。
但是在场却没有人可怜她,包括她的女儿沈夏婉在内,均是一脸嫌弃和厌恶。
下人将休书放在韩氏跟前,就听沈纪初再道:“休书在府衙已经记录在案,就算是不给你,它也是生效。马车已经等在府门外,你惯用的丫鬟也给你带着,算是这么多年夫妻情分,本相为你尽的最后一次义务。官府的人会随你同行,你那哥哥当年参与迷醉本相,官差到了之后会立即将他缉拿回京。还有你的父亲,也会一并带回来。
所有害过本相的人,本相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也莫要觉得本相心狠,虽然本相下令缉拿你父兄,但却放了你一条生路,让你回到老家安度后半生,你也该知足。
何况当年的事,原本就是你们韩家算计在先,要怪,就怪你们韩家人心眼太坏吧!”
沈纪初说到这里,又看向沈夏婉,“你可还有话要对你的母亲说?她虽然被沈家休出门,但她到底还是你的母亲,你再与她说说话吧!”
谁知沈夏婉却别过了头,看都不愿看韩氏一眼。
韩氏虚弱地看向她,叫了一声:“小婉。”
沈夏婉皱皱眉,“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你又自私又坏,用所谓的道德威胁了父亲二十年,这还不算,居然还把我生出一身病来。韩氏,这就是报应,你自作孽不可活,却连累我也不能活,我凭什么认你?”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吩咐下人:“赶紧把人送走,告诉官差,见到韩家人不用客气,一家子罪犯,没一个好人,能抓几个就抓几个。”
下人一边一个,架着韩氏走了。
那个跟着她的丫鬟也是一脸的不情愿,不停的求沈家留下她。可惜沈家不会留一个跟着韩氏陪嫁过来的丫鬟,甚至就连原先韩氏院儿里侍候的下人也全部都发卖了。
韩氏就这么被拖了出去,起初还能听到几声叫喊,后来拖得远了,连叫喊声都没了。
沈家人在堂内坐着,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过了近一柱香的时辰,老夫人才又幽幽地开口道:“好了,她已经走远了。从今以后在这个家里,谁也不许再提起这个人。”说完,又吩咐自己身边的嬷嬷,“你把老身的话吩咐下去。”
嬷嬷应了一声,匆匆离开前堂。
老夫人又看向沈纪初,然后开口问他:“你有何打算?咱们家总不能一直住在城外。老身可以不要这张老脸,但你是右相,你得顾及自己的颜面。”
沈纪初今日也是刚散朝回来,眼下听老夫人提起起事,他又是一声长叹,“儿子也晓得这个理,可那十一殿下他不松口,皇上又听他的,也实在是没办法。”说到这里,顿了顿,再道,“都是那韩氏害了咱们,若难民营最初向沈家求助时,咱们能竭尽所能去帮忙,也能在十一殿下跟前买个好,兴许这事儿就能过去了。谁成想,好事变坏事,如今沈家罪加一等,今日在朝堂上皇上还斥责了儿子,说咱们家里人不明事理,与陆家相比,相差甚远。”
沈老夫人狠狠地哼了一声,“陆家?他陆家也就出了个陆辞秋,那还是得裴家的济。要不然陆家算什么?那陆萧元他一个山里考出来的孩子,祖上三代都是泥腿子出身,他拿什么同沈家比?且不说沈家也是京中旺族,就说我永安侯府,当年也是响当当的存在!我乃永安侯嫡女,即使如今侯府已经没人了,曾经的辉煌也容不得让咱们跟陆家那种人家去比较!”
沈纪初连连点头称是,但心里想着的却是难民营求助的事。
在那件事情上韩氏固然有责任,老夫人却也难辞其咎。
那难民营是十一殿下管着的,这两个女人居然敢在十一殿下的事情上糊弄,脑子被驴踢了吗?她们这是嫌他倒霉还不够啊!
沈纪初一肚子火,但又不能朝着自己的母亲发,于是又开始吩咐下人:“去追送韩氏的马车,告诉随行的,那恶妇一天只给一顿稀饭,保证人饿不死就行。至于吃不吃得饱,哼!一个罪妇还想吃饱?她想得美!”
下人赶紧去追车了,沈老夫人见状也知儿子这是真气着了,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难民营的事她确实心虚,当时也实在是托大了,过后想想,她怎么能不把十一殿下负责的事当回事呢?如果当初她积极一些,对难民营多给一些帮助,那等过后论功行赏,现在右相府肯定就能搬回京城了!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如今也只能忍着。
她不再提回京之事,却又把目光投向沈夏婉。
从前托在手心里疼的孙女,如今也看着不太顺眼了。
一个活不过二十的人,有什么用呢?那韩氏还不让沈家纳妾,现在倒好,家里连个嫡子都没有,嫡女还活不了几年了,真是想想都窝火。
于是她再开口,提醒沈纪初:“你也管管旭阳,他在京里住了两个多月,也该回家了。”
第341章 不同往日
沈纪初其实是在意沈旭阳这个庶子的,但却并不在意他的母亲。
一个通房丫鬟而已,他早就忘了那个丫鬟长什么样子,即使当初被韩氏赶出家门,他虽也生气,但气的却是韩氏的嚣张霸道,却不是舍不得那个丫鬟。
这些年韩氏处处压着沈旭阳,说什么庶子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没出息,即使家里硬把他抬上去,将来人家一说起他的生母是个通房丫鬟,保证个个都在背地里笑话。
他总听总听,便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再加上老夫人也说了,旭阳的生母身份过于低微,实在上不去台面,你若真想有个儿子,要么韩氏能生,要么就得想办法纳妾,或是养个外室。
但不管是妾也好还是外室也好,身份上都得说得过去,就算不是大门大户的嫡出小姐,至少也得是出身干净的小家碧玉。
可是干净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去给他做外室。即使他是当朝右相,这望京城里有头有脸的门户也是要脸面的,谁家也不能干这种事。
再者,韩氏的眼睛盯得太紧了,他这些年动过几次养外室的心思,都被韩氏给打压下去。
三年前好不容易养了半年多的一个外省姑娘,都怀了身孕了,结果被韩氏发现之后,生生划花了脸,当着他的面勒掉了肚子里的孩子,然后赶出京城,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沈纪初一想到这些就更生气,再想想沈旭阳两个多月没回家,听说还在陆家的回春堂住着,他就更生气,当时就怼了老夫人:“那个逆子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爹,不要也罢!”
老夫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儿子这些年不喜欢那个庶子,想必父子间的感情也磨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又说:“也罢,一个庶子而已,成不了气候。但如今家中主母之位空缺,你还是要抓紧时间考虑再娶一房回来。趁着还能生,多给府里添上几儿几女,家里人多才热闹。”
这话沈纪初就没有再反对了,点了点头,心里算计着这两个月养在别院里的那个小妾,就算做不了主母,但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接到府里来了。
那小妾的眼睛像极了云华裳,他看着就喜欢。
见沈纪初没有反对,老夫人也松了口气。心里盘算起再娶媳妇可得看准了脾气秉性,绝不能再受韩氏在时那种窝囊气了。
只是这事儿沈夏婉却十分忐忑,在她父亲走了之后,她就问沈老夫人:“祖母以后还会不会疼小婉?家里要有新主母了,是不是小婉就没人疼了?等过两年新主母给父亲生下嫡出的孩子,我这个嫡女就更没人待见了吧?”
老夫人以前是疼沈夏婉的,只是出了韩氏这个事,再加上知道沈夏婉这病活不久,她对这个孙女的态度就也淡了。她这样的人,打从出生那一日起就被灌输一切以家族为先的思想,要不然也不可能被韩氏威胁着告官,忍了韩氏那么多年。
所以她对沈夏婉的关爱去得也快,十几年的祖孙情分,竟在这半日工夫就褪了个一干二净,甚至还有点讨厌起这个小个子的孙女来。一看到沈夏婉她就能想到韩氏,甚至觉得这个家里有沈夏婉在一天,她就忘不了这二十年来在韩氏跟前受的气。
于是老夫人轻哼了一声,冷冷淡淡地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应该懂事,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胡搅蛮缠。这件事情你要怪也是怪你那生母不该作死,怪不着你父亲,更怪不着老身。
至于今后有没有人疼,你只要听话,就能好好在这个家里生活下去。但你若不听话,那便送回韩家去,陪着你那个母亲吧!”
沈夏婉瞬间就明白,自己已经被家族放弃了。
这个从前对她千依百顺的祖母,如今看她的眼神里都是满满的嫌弃。
就好像她已经是个死人,对这个家再也没有用了一样。
可是她不甘心啊!她还想活着,还想着将来嫁个好人家,让沈家也能以她为荣,让家里父亲和祖母都看看,她沈夏婉跟韩氏不一样,她也有为沈家争脸的一天。
只是她要怎么活呢?在难民营里她那样子求陆辞秋,陆辞秋都没有松口为她看病。
这件事情只要一想起来她就恨。
这辈子都没有那样低声下气地同人说过话,也没有违着本心,说什么让陆辞秋替她给沈旭阳道歉的话。
可她都把姿态放得那样低了,陆辞秋却还不给她治,凭什么?
就因为当初在羊肉馆子外头,她骂了她?
哼!陆家的人都是贱坯子,乡下来的一户人家,骂几句又能如何?至于记仇?
她都那样子求她了,甚至还告诉陆辞秋自己的父亲知道她们家一件大事,足够砍头的,那陆辞却依然不为所动。难不成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心里合计着事情,待再回过神时,发现老夫人竟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这宽敞的前堂就只剩她自己和一个丫鬟。
沈夏婉心里有气,把个老夫人也暗骂了一通,然后起身就往外走。
丫鬟剪水赶紧在后头跟上,同时也小声问道:“小姐要去哪里?”
沈夏婉只答了句:“去见父亲。”然后脚步就又快了几分。
城外这宅子到底不比京里,书房也不大,院子更小,进了院儿之后都走不到五步就到了书房门口。
有小厮拦了她一下:“请问小姐找老爷有何事?小的给您通传一下。”
沈夏婉深吸了一口气,只道这可真是世道变了,如今一个小厮都敢拦着她了。
从前她到父亲的书房,那是说进就进,除非房里有外男,否则是不会有人敢拦她的。
现在倒好,墙倒众人推,谁也不再拿她当这府里唯一的小姐。
沈夏婉的脸沉了下来,但同时更多的还是委屈。她冲着房门喊了一声:“父亲!”
里头很快传来沈纪初的声音:“何事?”冷冰冰的,就跟沈老夫人一样。
沈夏婉咬了咬牙,“女儿有事要跟父亲说,关于那陆家二姑娘陆辞秋的。”
沈纪初的心猛地打了个哆嗦,这些日子因为一个梦,而对陆辞秋产生的莫名奇妙的恐惧,又袭上来了……
第342章 没有印象
沈夏婉终于进了书房,她不知道父亲曾做过一个关于陆辞秋的梦,只是发现当自己又提到陆辞秋时,她父亲下意识地拧了一下眉。
她便以为是父亲也怕了那陆辞秋,不由得道:“父亲是右相,怕她作甚?即使上次我们家被赶出望京城,那也是因为不巧撞上了十一殿下。那陆辞秋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十一殿下撑腰,才敢对父亲出言不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