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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耀也好,教女儿心计也罢,总之她肯定是跟沈夏婉说过。
只是她没想到,亲生的女儿有一天竟能反水,利用这件事情将她置于死地。
当然,这都是沈家和韩家的事,与她无关,她也没兴趣替那沈大夫人说好话。
背后编排她,还使银子让别人一起编排她,此等恶毒妇人即使落到她手里,也是个死。
她拉了一下陆芳华,不想再看行刑,转身往营里走。
身后传来沈大夫人凄惨的叫声,叫了一声之后就没了动静,想必是晕了过去。
至于那些拿了银子跟着一起说坏话的难民,她听到燕千绝说:“各打五十大板,能活下来的就丢出大营自生自灭,活不下来的就地掩埋。本王军法,不容任何人挑衅!”
陆芳华挽着陆辞秋的胳膊,小声说:“姐夫对你可真好。”
陆辞秋斜了她一眼,想说不要乱叫,但心里又莫名地有点儿甜滋滋的是怎么回事?
次日清早,最后一批伤患在医帐外排队看诊。
陆辞秋给每个人都做了认真仔细的检查,该拆线的拆线,该换药的换药,待所有人都看过,也所有人都确定没事了之后,晌午饭也送了进来。
燕千扬说:“老十一去大营了,说是要点一队兵马明日护送难民回乡。”
陆辞秋眼瞅着他把自己的碗筷也搁到她的桌子上,还很不见外地坐了下来,就问他:“要不我走?”
燕千扬摆摆手,“你走什么?本王过来陪你吃个饭怎么了?咱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我费老大的劲把你从河里给捞上来,都没说让你报答我,就跟你一起吃个饭怎么了?陆辞秋你不要这么小气,身为一只鬼,太小气会没有朋友的。”
陆辞秋翻了老大一个白眼,鬼鬼鬼的,再说她该以为自己真的是鬼了。
本来她这现状就属于借尸还魂,这二皇子要不要总用鬼这个字来戳她的心窝子?
“行,吃吧!”她在桌上顿顿筷子,捧起碗开始吃饭。
今儿晌午伙食颇好,许是因为这是在难民营的最后一顿午饭了,烧饭的【创建和谐家园】傅做了好几个肉菜,连汤都是用大骨头熬出来的,奶白奶白的,很香。
燕千扬看着她吃饭感觉很香,自己便也跟着很香地吃了起来。
直到一碗饭吃空了又去盛第二碗,他才反应过来,打从安青走后,他还是第一次吃到第二碗饭。久违的食欲似乎又找了回来,他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终于,陆辞秋吃完了,他也赶紧放下碗筷,表示自己也不想吃了。
陆辞秋看着他剩下的小半碗饭,再想想之前这家伙看她一眼吃一口饭,像是在拿她下饭,就不太高兴,“怎么着,是觉得我不下饭了?农民种庄稼很容易么?你说剩饭就剩饭?”
燕千扬想想,又把饭碗端了起来,三口两口把剩下的饭给吃完了。
然后他跟陆辞秋说:“左右无事,我给你唱一段吧!”
陆辞秋有些惊讶,“以前都是我逼着你你才唱,怎的今日这般主动?燕千扬,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想用这种方法来求我原谅吧?”
燕千扬摇摇头,“没有,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就是忽然想唱一段。”
“行,那你唱吧!”
二殿下又唱起那一出《离别》,虽然没有扮相,但这些年练就的身段还是看得陆辞秋连连叫好。
一曲终了,燕千扬有点儿不高兴,“你怎么还叫好呢?你没听明白这出戏唱的是什么?”
陆辞秋点头,“没听明白啊!一曲也没听明白。”
“你……”燕千扬很是郁闷,“这戏叫《离别》,离别你懂是什么意思吗?”
陆辞秋心说这“离别”二字听起来还挺超前,古人给戏取名一般不都是挺含蓄难懂的吗?怎的用如此直白的字眼?一定是这二殿下没文化,瞎起的。
见她不吱声,燕千扬也没了脾气,“罢了,我给你讲讲。这戏之所以叫离别,是因为有一个人要跟从前熟悉的生活告别,也跟从前熟悉的人告别。她很不舍,就写了这出戏。”
“然后呢?”
“然后……”他神色落寞下来,“然后她就走了,再也没回来。”
“二殿下与我说这些,意思是……”
“也没有什么意思。”燕千扬看向陆辞秋,“其实这些话我本来应该跟老十一说的,但是你知道,我们燕家的这些个兄弟之间,并不是十分和睦。我的母妃跟皇后娘娘之间,也不是关系太好,所以有些话,我就不太好意思同他说了。”
“那你就好意思跟我说?咱俩也不熟好吧?”
“咱俩怎么就不熟了呢?”燕千扬凑上前来,“我说过很多次,咱们是过命的交情了。我救过你的命,并没有跟老十一提过什么要求,所以现在我有事相求,你应该配合的。”
陆辞秋想了想,点点头,“好,你说,我听着,能帮的我必然会帮。只是帮过之后,咱们之间可就两清了,我也就不欠你什么了。”
第294章 是旧情人
他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话。
到了嘴边的话就有点儿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陆辞秋抬眼看他,半晌,歪着头问:“到底什么事?可是要我帮你救治什么人?你有去了远方的朋友生了重病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不是不可以为他奔走一趟,毕竟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该还你这个人情。”
燕千扬却摇了头,“没有,没有人生病,她过得很好。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帮忙打听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过得好。听说她给那西高皇子生了个儿子,我想知道,她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陆辞秋听得有点儿懵,于是自行脑补了一番,很快就把这件事给补明白了——
“那个她,是你的……旧情人?”
“你这女鬼,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
“你见过哪个鬼说话是好听的?”
“我……我没见过哪个女鬼,除了你,我没见过任何女鬼。你说的她,的确是本王的心上人,当初……总之造化弄人,她被送去了西高国和亲,嫁给了西高国的皇子。我与她都酷爱听戏,我们就是在戏园子里认识的。
陆辞秋,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求你,因为我派去的探子被西高国发现,斩杀了。
但我知道,老十一肯定还有探子在西高,你帮我同他说说,让他的人帮我打听打听安青的境况。这算你还我一个救命之恩,同时也算我再欠你一个大人情。只要帮我做了这个事,以后你让【创建和谐家园】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行不行?”
陆辞秋眨眨眼,“什么都听我的?”
“对,什么都听。”
“那你再给我唱一段吧!”
“我……”
《离别》的唱腔又起,帐子外头偶有路过的人也停下来听了一会儿,然后就奔走相告,说陆二小姐帐子里来了个唱戏的,那戏唱得是真叫一个好,调门儿比雨州城的名角儿都要高。
陆辞秋也觉得他唱得很好,但同时也在算计着他所求的那件事情。
她不知道燕千绝在西高国有没有探子,也不知道燕千绝愿不愿意帮着燕千扬打听关于那位皇子妃的事情。
但她却记得陆芳华曾经说过,说罗家的生意做到了西高国,现如今西高国的六成以上的布匹都是由罗家供应的。
包括西高皇宫,以及下面那些王府,都在哄抢罗家卖到西高的布料。
那些布料都是从南岳运过去的,虽然有些料子比如说纱料这类的,对于草原国家来说不是特别合适好穿。但西高那些贵族却都有猎奇心理,也尊崇物以稀为贵。再加上贵族的女子大都不做多少活,所以一些南岳珍贵的料子她们也是穿得的。
生意做得好,罗家在西高就很吃得开,所以这件事情如果要打听,或许不必动用燕千绝的探子,让罗家帮个忙也是可以的。
她把这事儿记了下来,待燕千扬一曲终了,她便对他说:“这事儿我应下了,但西高毕竟路远,所以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见得就能有消息,你得有耐心等。”
燕千扬点头,“这道理我晓得的,你能答应就好。但你得记得跟老十一说,让他不要来问我,有什么消息由你在中间传一下就好。我,我不太想跟他多说话。”
陆辞秋不解,“为何?”
燕千扬摆摆手,“没有为何,兄弟之间关系没那么好罢了。”
“你跟你兄弟关系不好,跟我关系好?”
“嗯,跟你关系好。”燕千扬觉得有点儿尴尬,他也不太好解释为什么跟兄弟关系不好,反而跟兄弟媳妇儿关系好。反正所求之事已经求到,那就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
他掀了帐帘出去,陆辞秋撇撇嘴,饭碗还没端走呢!
再起身想去喊他,却发现自己医帐外头坐着个人,正是昨日靠着一只鼻子将她寻到的回阳。她不解地问回阳:“你怎么坐在这里?找我有事?”
回阳点头,“肯定有事啊!我想问问王妃何时能给我看病。”
陆辞秋冲他招手,“来,你跟我进来,我这就给你看看。”
回阳跟着陆辞秋进了医帐,霜华被叫进来撤走了桌上的碗碟。回阳本以为陆辞秋是要给他把脉,手都伸过去了,结果就见陆辞秋打开药箱,先是从里面拿出一条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绳子,然后直接把他的袖子撸到了上臂,再把那绳子绑在他肘部以上的位置。
别说,勒得还挺紧。
绑完之后又拿出奇怪的像是针一样的东西,比划了几下,就开始在他胳膊上抹东西,先是黄的后是白的,然后长长的针头就扎进了他的皮肤。
他感觉到疼了一下下,还不待反应过来,立即就不疼了。
陆辞秋在针管的后面【创建和谐家园】去一个小瓶子,他的血就顺着管子流到那只小瓶子里,流了一多半,之后陆辞秋又换了个空瓶子继续接血。
两瓶血都接到一多半之后,针头拔了出来,针眼处被贴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告诉他:“按压一会儿,数三十个数就差不多了。”
回阳老老实实地数了三十个数,就想问问陆辞秋抽他血干什么,大丈夫虽不怕流血,但这种抽血的方法越想越渗人啊!
但陆辞秋根本就没理他,自顾地绕到一处帘子后面,无声无息地就进入了诊所空间。
像这种基因病,靠号脉是没什么大用的,非得靠抽血化验,再做基因检测才够准确。
她将回阳的血液样本放到空间里,然后出了空间,重新来到回阳面前,告诉他:“血液样本需要化验分析,不是立即就能出结果的。今天晚上吧,你暂留在难民营,晚上分析结果出来,我再去与你说话。”
回阳不是很能听懂她说的这些话,但他却知道一个道理:越是听不明白的就越是厉害。
他对陆辞秋深信不疑,作势又要给她磕头,陆辞秋受不了这一套,快步出了医帐。
回阳因为病有得治,命有得延,心中欢喜,又去找人分享喜悦了。
陆辞秋则带着霜华在难民营里走动,明日难民营就要解散了,她想看看人们都在作何安排。是想要留下的人多,还是想要离开的人多。
而留下的那些人又是什么样的人,是因为故乡再无亲眷,真心想要在这边生活。
还是因为贪图京城的繁荣,不愿再回到穷乡僻壤去。
第295章 请求收留
齐一然那边的医帐也在撤了,许多东西从医帐里搬了出来,齐一然正在整理。
看到陆辞秋往这边走来,赶紧上前与她说话:“这些日子用了很多王妃提供的东西,在下把还能用的都整理了一下,一会儿王妃点点,收回去吧!这边的病患已经都看完了,医帐已经清空,明日就拆了。”
陆辞秋瞅了瞅他整理出来的那些东西,能用的还有手术刀,以及一些医疗器械。还有剩余的纱布、碘伏等。
她想了想,对齐一然说:“这阵子你基本也掌握了这些东西的用法,且同我说说,这些东西相比于你从前所擅用的传统医疗手段,哪个更好些?”
齐一然立即道:“针对外伤来说,必然是王妃提供的这些东西更好用。就比如这叫碘伏的东西,从前我们为了避免伤口感染,用的都是烧酒。可烧酒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跟碘伏比起来,效果就太差强人意了。”
他说到这里还笑了,“就是感染这个说词,还是这些日子跟王妃学的。”
陆辞秋点点头,“中医有中医的好,先进医学也有先进医学的妙。我自认为两者皆不可抛,能完美结合,对于内伤外患都能给到更好的治疗。这些东西你既已能够完全掌握使用方法,便送给你了。碘伏纱布这些我还有,待回京之后我差人给太医院多送一些。这套手术刀你好好保管,可以带徒弟,但绝对不能让不懂使用方法的人随意使用。明白吗?”
齐一然过于激动,直接就给陆辞秋跪下了。陆辞秋却冲他摆了摆手,同他说:“医帐这边齐大人多帮我顾着一些,我想去看看其他人都作何打算。”
她带着霜华继续往营里走,陆陆续续看到许多人都在打包行李。
来营里帮忙的裁缝厨子什么的,已经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一个厨子正在跟一个裁缝说:“你们行了,今儿就没什么事了。咱们这些伙头军还得管好今日晚饭和明日早饭。灶台明日早饭后就拆掉,这些锅也没什么用了,周副将说谁愿意要谁就拿走。”
那裁缝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手里还抱着两匹布料,他也跟厨子说:“剩下的这些布料,将军也允许我们带走,算是这些日子辛苦做事给的补偿。其实也用不着补偿的,我们来做工,他们给工钱,给的比在城里还多,我们已经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