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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慕寒摇摇头,欲言又止了半天才说道。
“他现在哪里瞧得上我们?一杯茶都没喝上便将我赶出来了,没想到竟又遇到了你,也算是缘分。”
连宋小侯爷都被温庭赶出来了?那她进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可是一想到余幼容也在里面,余泠昔又很不甘心,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小侯爷,除了温庭,你在院子里还看到了什么人?”
宋慕寒闻言在心中笑笑,心想这个余大小姐看样子是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这样也好,方便他利用。
于是他故作不解的回道,“你是说你表姐?我记得她好像叫余幼容。”
“你看到——我表姐了?”
余泠昔脸上的表情略微一僵,“我竟然不知她什么时候认识了温庭,而且我好像看到她穿着男装?难道她故意在温庭面前隐瞒身份欺骗他?”
“你竟然不知道吗?”
宋慕寒表面配合着余泠昔,心中想的却是,看来她完全不知道余幼容就是传说中的陆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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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
温庭听到院门处传来动静不悦的蹙起眉头,他朝院门处扫了一眼,在看到进来的是余幼容后,脸上的神情立马变了。他放下手中的水壶,匆匆迎过来。
“老师回来了。”
“嗯。”余幼容将手中的话本递到他面前,“礼物。”
温庭视线掠过那几本话本,虽没表现出多喜欢,但比起第一次看到话本时,态度已经好了许多。
他将话本接过来,问了几句河间府的事后,才对余幼容说,“老师,我是状元了。”
一向如同寒冰般的声音里陡然泛起一丝旭日中的温度,使得余幼容也惊了一惊,心想他这是在求表扬?
余幼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不过往后的日子恐怕也不轻松。”
温庭闻言眉心一蹙,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朝中已经来过人了——”他顿了下,问余幼容。
“老师觉得,我该去国子监,还是翰林院?”
因为事关温庭以后的前途发展,余幼容思考得十分仔细,大概近半炷香的时间后才开口。
“在大明朝,国子监兼有国家教育管理机构和最高学府的双重性质。而翰林院则是养才储望之所,一般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为皇室成员侍读,担任科举考官等等。”
说到这里余幼容特意瞥了温庭一眼。
“凡是进了翰林院,虽无实权,但地位清贵,翰林院更是成为阁老重臣和地方官员的踏脚石之处。”
她只将具体情况说给温庭听,并不替他做决定,最后将问题又抛给了他,“你怎么想?”
几乎不假思索的,温庭回道。
“我去翰林院。”
余幼容大概也猜到了他会选翰林院,点了点头,“也好。如果你以后想到更高的位置,翰林院会比国子监更适合你。但是在朝为官,总归不是容易的事。”
讨论完这件事她又将话题转到了别处,“这几日朝中是不是会给你们举办宫宴?什么时候?”
“是,就在两日后。”
以温庭对余幼容的了解,她不像是会关心这些事的人,不禁追问道,“老师为何要问这个?”
余幼容笑笑,语气七分玩笑,“说不定我会搅了你们的这场宴会。”
第106章 揭了自己的老底
两日后,皇宫,保和殿。
比起上次进宫时的仓促,余幼容这次要从容得多,她穿着之前穿过的小太监服,拿着萧允绎在河间府时给她的玉牌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宫后直接去了保和殿。
保和殿便是这次嘉和帝召见今年新科状元的地方,当然,一名三甲,状元、榜眼、探花都会来。
不想让温庭有太大的压力,余幼容并未将今晚的计划告诉他。
是以,她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便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等待着宴会开始,顺便养精蓄锐好有精神看戏。
待人齐了一一落座,一位公公才走上前尖着嗓子喊道。
“皇上驾到。”
话音未落,一道明黄身影从殿外阔步走进来,殿中的百官皆起身作揖,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大到震得余幼容的耳朵疼,忍不住抬手触了触耳朵,很快又放了下去。
她不经意间朝嘉和帝看了一眼,只一眼便怔了怔。这嘉和帝长得竟与萧允绎有【创建和谐家园】分相似。
任谁看了这两人都能猜出他俩是一对父子。
彼时,身着金龙点缀明黄外袍的男子走上主位,朝殿中众人微微抬手,“众爱卿免礼,都入座吧。”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嘉和帝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让人不敢直视。
菱角分明的脸庞刚峻冷硬,不难看出,年轻时相貌定也是俊美的。
只不过这嘉和帝——余幼容又仔细打量了两眼,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一个完全看不透的人。
也是,既能成为一国之君,绝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又岂是她随随便便就能看透的?
宴会开始后,嘉和帝说了些很官方的话,先是逐一夸赞了三甲,而后又让他们好好为朝廷效力尽忠。
嘉和帝说完这些,三甲自然要做出回应。
除了温庭一如既往只说了寥寥两句话外,榜眼和探花恨不得把自己的肺腑挖出来向嘉和帝明志。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开始用膳,余幼容这才将视线移到了刑部尚书施骞身上。
她看着他动了筷子,不急不慢的走过去将一小段燃着的香丢到了他脚边,因为精确控制了量。
在被施骞或者别人发现之前,那一小段香已燃尽了。
余幼容从施骞身后走过去时,坐在对面一排的温庭立即便发现了她。他眉头微蹙,拿茶杯的动作也顿住了。
正准备找个理由离座,主位上的嘉和帝这时又开了口,“温爱卿……”
温庭闻声不得不收回视线转而朝嘉和帝看过去,只是不等他询问嘉和帝有何吩咐,保和殿中传来了一声巨响。
殿中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刑部尚书施骞施大人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又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起了身,神情似乎不太对劲,眼神迷迷糊糊的,他举着右手大声喊叫。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重复了几句,他又捡起滚落在地上的酒杯朝对面砸去,“你若真的孝顺,那就好好的去吧!我不会认你这个女儿,若是认回你,修葺河间府护城河堤一事万一被揭露——”
施骞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花铃,你别叫,你别叫,一会儿就没事了。”
在座的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
虽然施骞的话断断续续的,没有逻辑也不连贯,但他们却很快从这些支离破碎的话中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信息。
护城河堤?被揭露?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在座的恐怕没几个不知道。
施骞正是因为修葺河间府护城河堤一事才被皇上器重,之后一路高升,才到了如今刑部尚书的位置。
若是当年修葺护城河堤一事有猫腻。
呵呵,恐怕皇上绝不会饶过他,怕是就连二皇子萧允衡、九皇子萧允铭和后宫中的敬妃娘娘都要被牵连。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这么个道理。
保和殿中。
与施骞不在一个阵营的皆在看好戏,而跟施骞本就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明明还是初春,却汗湿了后背,不停擦着额间淌下的汗。
害怕任由施骞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惊天的秘闻,有胆大的在一旁挥手叫着他。
“施大人,施大人,你喝醉了,莫要再说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施骞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他沉默了片刻,又看向另外一个方向,“夫人,你别怪我心狠——”
此话一出,保和殿中马上喧哗了起来,即便皇上还在呢!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前些日子施骞的夫人给施骞戴了顶绿帽子,跟刑部左侍郎马修远厮混到一起,这事可闹得人尽皆知。
他们明面上虽然没跟施骞提过这事,但背地里可没少因为这件事笑话他。
直到又听说施骞的夫人投井自尽了,才收敛了些,毕竟人都死了,再说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刚才施骞的那句话,分明是说他夫人的死也跟他有关——听说马修远也犯了事被关进刑部大牢了,更匪夷所思的是,这马修远还是河间府前知府大人。
他在河间府任职时,刚好就是施骞前往河间府修葺护城河堤之时。
即便并不清楚其中的详细情况,但殿中的这些人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心想这位施大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直到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施骞平时做事挺谨慎的,怎会在皇上面前揭了自己的老底?
中邪了?
想到这里他们浑身哆嗦了下,甚至不太想继续待在保和殿中。
而主位上,嘉和帝早就黑了一张脸,他未派人上前制止施骞,只对一旁的公公说,“让君怀瑾将他带回大理寺,好好的审审。”
扔下这句话他便起身离开了保和殿,路过施骞时十分嫌弃的避了过去,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一直到走出保和殿,嘉和帝才又放慢脚步对跟在身后的那名年长的公公说,“让褚骥查查今晚在保和殿中的这些人,特别是接触过施骞的人。宫女太监也别遗漏。”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找褚侍卫。”
那名公公刚准备离开,嘉和帝又叫住了他,“将陆离找来,让他去看看施骞到底犯了什么病?”
第107章 你凭什么抓我?
温庭刚准备离开保和殿去找余幼容,褚侍卫带着一队人封锁了保和殿。无奈,温庭只好同其他人一起留在保和殿中配合褚侍卫的调查。
当看到褚侍卫停留在施骞所坐的位置上时,温庭甚至比面圣时还要紧张。
褚侍卫先是粗略的看了一圈,接着视线停留在了地上的一块黄豆大小的白点上,他蹲下去用手捏起那块白点。
在手中蹭了蹭,应该是什么东西的灰烬,只是量太少,一捏便没了,更不要说是追查线索。
而后,他又将视线移到散落在地的膳食上面,取出一根银针一样一样的验,奇怪的是并没有问题。那么唯一的疑点便就是那一小块灰烬了。
检查完施骞的位置,褚侍卫扫视了一圈殿中的这些大臣,声音和气中又带着些不容抗拒。
“皇上命我配合大理寺卿君大人彻查此事,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大人见谅。”
褚骥说完对身后的几名侍卫挥了挥手,那几名侍卫接到指示立即上前开始搜殿中众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