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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谢小六,就连一同前来的几位较年长的捕快都被苏懿这句话给问住了。还是站在最边上的钟毓回道,“正是,不知苏老板有何事?”
苏懿听到钟毓的回答,脸上笑得更开,“几位官爷随我进来吧!”
“哎?”
谢小六惊讶过后朝身旁的钟毓望了一眼,用眼神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后者对他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于是,谢小六和钟毓等几名捕快在众人的艳羡下被苏懿亲自接进了在河间。
这还不止,虽然余幼容说随便给他们找个位置能听曲就行了,但既然是陆爷的朋友,苏懿哪敢随随便便啊!
她特地为这几人清出了一间包厢,还找了几名容貌不俗的姑娘进去作陪,吓得谢小六看到那几名姑娘后全程躲在钟毓身后不敢出来。
等到苏懿离开包厢,钟毓好言相劝加言语恐吓才将那几名姑娘送出去。
正准备回包厢,刚好看到迎面走过来的萧允绎和傅云琛,他立即叫了一声,“萧爷,公子。”
傅云琛听到声音朝这边看过来,在看到钟毓后表情一僵,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公子请我们来听曲的吗?”
虽然他们一开始很惊讶苏老板为何要亲自出去将他们几个接进来,但在进入这包厢后便什么都想通了。
除了公子能有这么大的能力,他们实在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不是……”傅云琛不自在的用食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子,虽然极度尴尬,但还是觉得要解释清楚。
结果他还没有说完整一句话,谢小六又冒了出来,“钟毓,你怎么磨磨蹭蹭这么久啊?别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哎?”
谢小六说着便看到了钟毓面前的萧允绎和傅云琛。
他们几人都是同样的想法,对于这两人的出现自然也不觉得奇怪,“萧爷,公子,你们总算来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
一脸讨好的看向傅云琛,“公子,你对我们也太好了吧!订了包厢就算了,还让苏老板亲自出去接我们。”
说到这里,他少年气十足的脸上倏然泛起红晕,“这姑娘——还是算了吧。”
傅云琛越听越糊涂,“什么包厢?”他也就订到了二楼雅座而已,苏老板?苏懿?还亲自出去接他们?
他都没这么大的面子让苏懿亲自出去接他。
傅云琛透过钟毓和谢小六之间的缝隙朝他们身后的包厢看去,在看到几张熟悉的脸后。
开始怀疑人生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公子?”
看到傅云琛这个反应钟毓和谢小六差不多都明白了,他俩面面相觑,也开始纠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那苏老板确实提到了府衙两个字啊!
倒是一直旁观的萧允绎全程淡定得很,他四处望了望,心想不知她坐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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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花月瑶抱着琵琶一出来在河间中瞬间便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她先到台前微微半蹲身子行礼,而后才又走到后面坐下。
许是为了呼应这首琵琶曲的名字——《春色》,她今晚穿了一身浅绿色衣裙。
发间斜插的珠钗也坠着点点青翠,如春|水荡漾的美目四处流盼着,最后落在了某一处便再未移开过。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这才刚开始在河间中的所有人便像是被拉进了另一个世界,脱离了尘世的喧嚣,只有轻拢慢捻抹复挑的无限心事。
此时此刻他们好似置身在山水之中,有莺歌燕语,有高山流水,有风声,有女子的软语。
就在众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时,一道如裂帛般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天地间突然风起云涌,冰面破裂了,水流的更快了,万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有阳光从头顶上方照射下来。
满园春色。满眼都是春色。
一曲终了。
众人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撼中回神,在河间中依旧安静得听不到一丁点声音。
二楼唯一挂着帷幔的雅间中,温庭见余幼容曲着手指轻轻叩着桌面,从始至终没太多表情。
他问她,“如何?”
“轮指、弹挑、扫弦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每一处泛音也比上一次进步了。”
温庭点点头,那张曲谱他看过,“这首曲子你是为她而作,特地规避了她的短处,自然挑不出瑕疵。”
“已经很好了。”余幼容从不吝啬于夸人,这个话题过后她又跟温庭说,“明日你去钱庄多取些银票。”是时候把聘礼如数还给萧允绎了。
这时,楼下大堂中传来了振聋发聩的叫好声,花月瑶在大家各色的目光中行礼下了台。
第068章 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花月瑶的倩影已消失许久,众人依旧沉浸在曲音之中。
最后不知是谁粗着嗓子大叫了一声,“苏老板,这一首曲子哪够听的啊?快叫月瑶姑娘出来再弹几曲。”
这人一吼完,其他人也开始跟着起哄。一时间在河间嘈杂声一片。
苏懿在大家的期待中走上了台,她笑着示意下面这些人稍安勿躁,“这曲子听多了就生厌了,要是各位爷生了厌我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
她掩面笑笑。
“各位爷放心,我们在河间可不仅仅只有月瑶一人,接下来的助兴歌舞啊绝不会让各位爷失望的。”
苏懿下了台后,数名身着红装的女子扬着水袖舞着到了台上。
苏懿观察到刚才起哄的人都被歌舞吸引去目光,这才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尚未抬脚,便有人匆匆来报。
“懿姐,不好了,有人闯进了月瑶姑娘的房中。”来报的人蹙着眉,一脸紧张,“派去的人都被打出来了。好像是京城来的,瞧那样子来头还不小。”
苏懿一听柳眉拧起,脸色也跟着变了,“我去看看,你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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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花月瑶的房中,由于刚才的打斗桌椅凳子全都乱七八糟的歪着。
“你知道爷是谁吗?”
一名身高马大的男子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花月瑶的纤臂,将她狠狠甩到床上,气急败坏道。
“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一个青|楼女子还装他|妈的高贵。”他呸了一声,“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爷今天就来教教你怎么当婊|子!”
男子正要朝床前走去,身后传来了“咚咚”两声敲门声,他不耐烦的转过头,便看见一名长得极好的男子正倚靠在门框边。
“你又是谁?”
好事被人打断,男子的怒火可想而知,他正准备走过去将那人教训一顿,顺便将门关上。
便听到那人略显散漫的声音,“我是来找她的。”
“你来晚了,等爷玩够了再来吧!”说话间那男子已走到门口,他伸手欲将倚靠在门框边的人推开,却被那人躲了过去。心想这河间府的人一个比一个眼瞎,竟都敢招惹他。
男子被气急笑了起来,“你知道爷是谁吗?”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倚靠在门框旁的人正是余幼容,她原本是出于礼貌带着温庭来跟花月瑶打个招呼,打完招呼她便准备走了。
谁知竟碰到了恶霸欺凌弱小这种事,也不是说她有多正气凛然,碰到了却不管心里总归是有那么几分过意不去。何况,花月瑶好歹也算是她认识的人。
“你……你是谁?”
男子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被余幼容这句话唬住,生怕她的身份真的高于自己。
余幼容走进房间,路过那男子时,对方惊了下蓦然朝后退了一步,一开口竟然结巴起来。
“爷爷——可——可不是——好欺负的。”
她也不搭理他,一脚踹开挡路的凳子,甩了下长袍的下摆坐到了后面的榻上,两条又直又长的腿不规矩的翘着二郎腿。
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那人坏笑,“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陆爷。”
看到陆聆风的那一刻花月瑶的心便定了下来,她慌张的从床上下来到了榻前。虽只唤了两个字,里面却包含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余幼容朝她点了下头,用眼神告诉她不必害怕。
门外站着的温庭这时也走了进来,路过那名身高马大的男子时他无奈的摇摇头,到了余幼容身边又提醒她。
“不要惹事。”
温庭的这几个字让余幼容微微蹙眉,她经常惹事?
男子猜不出余幼容是何身份,不敢贸然行动,又不甘心就这样走掉。几人正耗着,门外又来了几人。
傅云琛吊儿郎当的吹了声口哨,正兴致勃勃的朝房中张望寻着花月瑶,显然是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还未看到花月瑶,他便注意到了正软骨头似的靠在榻上的余幼容。
“……”
他微愣后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我就说苏老板怎么会亲自出去迎接那几个。”
说完这句话他又觉得哪里不对,低着头想了会儿,“还是不对啊!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苏老板?”
傅云琛转过头去看身旁的萧允绎,结果发现后者似乎并不惊讶,他委屈的嘀咕道,“怎么又是我最后才知道啊?”
太过分了!
同一时刻,不止傅云琛的视线在萧允绎身上,房中那名身高马大的男子视线同样也落在萧允绎的身上。
如果说之前他还在思考着要不要离开,那么现在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虽然他早就听他妹妹说过这个人不在京城,可却没想到竟然来了河间府啊!他霎时脸如菜色,“太——太——”
萧允绎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人吓得立即禁了声。
靠在榻上的余幼容扬起眉梢,难怪这人不可一世,原来身份真的不一般,竟然认识太子爷。
“我……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余幼容本来还打算问花月瑶想要怎么出气,那人已慌慌张张逃也似的离开了。站在门外的萧允绎并没有拦他,余幼容皱了皱鼻子,心想那就算了吧。
“你好好休息。”余幼容起了身,对花月瑶说了一句便准备离开。
在她身旁的花月瑶第一次大着胆子拉住了她的袖子,余幼容顺着自己的手臂看了眼她的手。
随后又抬头看她,“有事?”
“就是想问问,我弹的如何。”说这句话时花月瑶有些紧张,等待答案时她更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