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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尸体和现场来看,凶手心理素质极好,杀人,剖腹,取器脏,抛尸,处理的很干净。身体素质也不错,不止手法干脆利落。那晚暴雪,他却丝毫未受到影响,甚至负重奔波了大半夜都未染上风寒。”
说到这儿余幼容抬眸看了傅文启一眼,没太大情绪,甚至眼神光都没聚焦在他身上。
又说,“虽然杀了人但凶手的涵养很好,死者虽被剖腹但衣物却穿戴整齐,甚至连发髻都没怎么乱,也没有被侵犯过。”
最后余幼容问傅文启,“不要带有私人情绪,傅大人再看这份接触者名单,觉得谁最有嫌疑?”
她说着将那三张纸的最后一张放到书桌上,纤细莹白的手指在纸上轻轻叩了叩。
傅文启先是将纸上的女子全部去掉,又将男子中身高不符合者去掉,最后将一些或娇生惯养的或平时就极不稳重的去掉。
排除到最后,剩下的人寥寥无几。
但是看了那几个名字,傅文启脸上的五官完全皱到了一起,他用手将那几个名字盖住,有些不想面对。
“陆爷。”
傅文启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才开口,“凶手之前会不会根本没跟秦二小姐接触过?或者接触过但是我们没有查出来?”
余幼容倒也没逼傅文启认同自己,只说。
“这只是我的推测,至于是不是要查过才知道。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坏人,这可是傅大人的信条。”
傅文启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过,他将手拿开又看了一遍纸上那仅剩下的几个名字。
好半天才下了狠心一般,“我再查查这几个人。”
将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折好重新递给余幼容,傅文启问她,“陆爷是回去等消息,还是随我去百草堂看看?”
余幼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离余老夫人吃药还有一段时间,“我随你去百草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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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堂。
老板没有回来,案子也耽误不得,傅文启是拿着盖了河间府府衙公章的搜查令让店中帮忙抓药的小二用备用钥匙开的门。
小二知道傅文启的来意也不跟他含糊。
“傅大人,秦家二小姐每次来百草堂都是老板亲自接待的,我们也不知道她买了哪些药啊?”
傅文启将百草堂打量了一遍,这才转头看店小二,“你们百草堂的药材进出都不登记?”
“这……”
店小二顿时慌了,要是说不登记那就是他们店有问题。可要是说登记了那他就势必要将登记的记录拿出来给傅大人看,万一真看出什么问题,那他在老板面前不好交差啊!
傅文启当官已有些年头,一身的官威。而且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手段肯定是有的,更不会任人拿捏。
“就是你们老板站在这里,也必须配合官府查案。还是说,你想跟我回趟府衙才想得起来你们百草堂的药材究竟需不需要登记?”
店小二心里本来就慌,听傅文启这么一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人饶命啊!我就是一个小二做不了主啊!”
“看来你是不信我的话。”傅文启沉着声音对外叫了一声,“来人!”
守在门外的两名捕快闻声立即跑了进来,一左一右扶着腰间的刀低头询问,“大人有何吩咐?”
傅文启用余光斜了那店小二一眼,故意沉默了片刻。
果不其然,那店小二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大人,有记录,有记录,我这就拿出来给您看。”
他匆匆起身跑到了柜台后面,在里面摸索一会儿拿出了一本簿子。又双手捧着簿子跑到傅文启面前递了过去,傅文启转手就给了一旁的余幼容。
“陆爷,你看看。”
刚才太紧张,店小二的心思全在傅文启身上,直到这时才注意到他旁边还站着另一个人。
他偷偷抬头看了那人一眼,明明是个男子,一张脸却生的比女子还美。他还想多看一眼,那人抬头朝他望过来,眼神又冷又燥,吓得他情不自禁吞了下口水。
“有几张纸被人撕了。”
软笔字很难拓,看来百草堂的线索必须要等百草堂的老板回来才能查下去。只是不知,他还能不能回来。
因为余幼容的话,傅文启的视线立即朝她手中的薄子看去,果然看到了被撕的痕迹。
第022章 哪儿都有他
“想必是这药有什么问题,那百草堂的老板怕惹祸上身才撕了,甚至连人都躲了起来。”傅文启看着簿子上如锯齿般的痕迹,沉着脸摇了摇头。
谁知余幼容却否定了他的话,“这药应该没什么问题。”
否则那老板也不敢留下记录,恐怕他是在秦思柔遇害后察觉到了不对劲才将记录撕了。
她又翻了几页,指了指同样被撕后如锯齿般的痕迹,不等傅文启询问是何意,又往后翻了几页。
“撕了不少页,看来秦二小姐常来百草堂。”
前半句是对傅文启说的,后半句是在问那名店小二,“还记得秦二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频繁光顾百草堂吗?”
那店小二抬头看了余幼容一眼,对方的态度分明挺有礼貌的,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怵得慌,只一眼又慌慌张张的迅速将头低了下去,“记得的,记得的。”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是冬至的后一天。因为冬至夜里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那天早上我在门口铲雪,记得很清楚。”
当时他还没有将雪铲干净ꎭ꒒ꁴ꒒,害得那位秦家二小姐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一跤,他好心扶了她,又被嫌弃的推开。结果她没摔跤,害得他摔了个四脚朝天。
还被狠狠骂了一顿。
“就是从那天开始,秦二小姐隔个两天就会来一次,大概来了十日左右就不来了。”
从百草堂出来,余幼容一直没说话。傅文启知道她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便安静的跟在一旁。
“傅大人,为初家小姐看病的那位大夫,有没有说初家那位小姐是何时患病的?”
傅文启闻言不解的望向余幼容,怎么好好的又提起了初家小姐。不过疑问归疑问,他回忆了片刻还是一五一十回答道。
“说了,是冬至那日,因为下了一夜的雪受了寒……”
说到这里,傅文启突然不说话了,他停下脚步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越琢磨越不对劲。
他小跑几步追上前面的余幼容,“陆爷,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初家小姐一病这秦家二小姐就来百草堂抓药了?还是说她们俩关系好,她是买了什么补药去看望她?”
“傅大人觉得患了风寒的病人该吃什么补药?”
如实是他患了风寒,还是像初家小姐那么严重的风寒,能吃得下东西就不错了,还吃什么补药?
总觉得其中有古怪,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至于是秦思柔买了什么毒药去害初月?
这两人不是从小结识的手帕交吗?
再说了,陆爷刚刚才说过,那药没什么问题。傅文启脸色很不好,正准备询问余幼容下一步该如何。
便听她说,“我们去一趟初家。”
他也正有此意,立即调转方向在前面带路。前往初家的路上他还不忘多问了一句,“初家那位小姐的死真有隐情?”
若是如此,这件案子恐怕就很难收场了。今年的年注定不安生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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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快到初家,傅文启带余幼容走了一条捷径。
是一条两人宽的小巷子,他走在最前面带路,余幼容紧随其后,随行的两名捕快走在最后面。
刚走到巷子中间,余幼容便察觉到了异常,准确的说在百草堂外她便察觉到了异常,只不过当时对方并没有现身的倾向,她便也没有打草惊蛇。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虽然拳脚难以施展开,却是个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地方。
她拉住前方脚步匆匆的傅文启。
傅文启停下来不解的回头,还未询问发生了何事,六名手持长剑的黑衣人从巷子两边的高墙上跳下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与退路。
面对突然的变故,傅文启第一反应是将余幼容护在身后,一张儒雅谦和的脸上染上了几分寒气。
“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袭击朝廷命官。”
那六名黑衣人闻言互视了几眼,接着齐刷刷的将视线移到了余幼容身上,“交出陆聆风,你们可以走。”
是陆聆风,而非余幼容,看来是因为案子的事。
心中有了计量,余幼容对身后的两名捕快说,“待会儿交手后,你们俩护送傅大人回府衙。”
“那你呢?”
傅文启抢先一步问道,余幼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会想办法脱身。”
傅文启刚想说不行,他不能留下她一人,便对上了对方明明很随意却裹着不容拒绝的目光。
瞬间就将到了嘴边的话改成了,“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受伤。”
傅文启自问对自家那傻儿子都没这么上心过,特别是在知道陆聆风是女儿身后,更是把自己又当成了她的爹又当成了她的娘。
余幼容刚“嗯”了一声,那六名黑衣人已包围过来。
她将傅文启推给身后那两名捕快,先为他们开了路,看着他们离开才转身面向那六名黑衣人。
“原本我还只是怀疑,现在看来凶手确实不简单。”那张纸上排除到最后仅剩的几个名字也确实都不简单,“你们应该一直守在百草堂外吧!”
那六名黑衣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看样子又被她说中了,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诈他们。
“废话少说,怪只怪你多管闲事。”
怕节外生枝,那六名黑衣人身形一变亮着手中的长剑攻向余幼容,余幼容也不慌张,手腕间有细微的亮光闪过。
是一把形状奇怪的小刀,看起来毫无杀伤力。
她避开朝自己刺过来的长剑,手中的小刀原本是朝着对方的脖子去的,半路又转向了对方握剑的手。
泛着寒光的刀刃轻轻掠过那人的手腕,那人只觉得腕间一疼。
低头去看,血流如注。
他手一抖,长剑落在地上,惊慌的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去捂手腕处的伤口。
余幼容没再多看他,转身去到另一名黑衣人面前,然而这次不等她动手,身后有人扯了她一把。
她眉梢一挑微微蹙起,以为是傅文启回来了。
尚未转身便看到一道玄色身影一闪而过,余幼容愣了愣,心想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哪儿都有他。
她漫不经心的看向他的背影,即便是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也能感觉到缠绕在他身上的戾气。好好的,他这是在跟谁生气呢?难道这群黑衣人跟他结过仇?
想到自己此刻是男装,有那么一瞬间余幼容是想要走的。
转念一想,既然这人已经出面了,想必已经认出她是谁,似乎又没有走的必要,便打消了欲盖弥彰的念头。
只是须臾,剩下的五名黑衣人已全部倒地。
“留活口。”
余幼容话音未落那六名黑衣人相继咬碎藏在牙间的药,吞毒【创建和谐家园】。都是些发作快的烈性毒药,不一会儿便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