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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后宫中的是非多了些,臣妾多少也有些敏感,”梅妃笑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淡淡的说道,“臣妾听着皇后话中的意思,倒是在职责臣妾了?”
皇后轻撇了撇梅妃一眼,不以为意道:“本宫可没指名道姓,本宫只是提醒大家最好懂得避嫌,别自以为是的就对号入座,反倒让本宫怀疑。”
梅妃吃了暗亏,心中记恨着,嘴上却还是扯上一抹微笑,这事儿不再有嫔妃搭话,便也就算过去了。
柳轻眉看了看首位上的皇后,早些年她便将这人瞧了个真切,虽看似温和,一副什么都不挣的样子,却把什么都死死的攥在手里,比如权利和皇帝的宠爱。
出了皇后的寝宫,席语兰又开始打趣着柳轻眉。
“本宫也不过是个一般人,也并不是哪里的什么上等人,也不知妹妹这会子还能不能听得见本宫说话。”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带着逗笑了一旁的两个奴婢。
柳轻眉也轻笑出声:“姐姐莫要打趣妹妹,如若真跟那伙子人较起真儿来,指不定要闹到什么时候呢,她们一个个的精力旺盛,我可比不得。”
席语兰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瞧着柳轻眉消瘦的脸颊也不免同情起来,家族败落,令她将从前的轻狂张扬统统都收了起来。身为子女在后宫亦是步步惊心,甚至还被人揭开伤疤拿在大庭广众下调笑,她相信,眉儿今日受的苦,定会成为她越走越远的动力。
夜幕降临,皎月当空,照在白雪上,显得格外的宁静。
御书房里,皇帝正在批阅着奏章,高无庸提醒着皇帝该翻牌子了,皇帝正为一起国事忧心忡忡,随意的翻出了周才人的绿头牌。甚是有些疲劳的揉了揉鼻梁。
这头接到消息的周才人欢天喜地的装扮自己,屋里更是命人打扫的一尘不染,香气扑鼻。更是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妩媚撩人。
周才人一边对镜梳妆,一边面带桃花含情脉脉,仿若在等待着自己心爱的情郎,然而,对于后宫中的女人来说,情郎只是天方夜谭,能够属于他们的顶多是一次一次的【创建和谐家园】好,皇帝的爱,从来都是凉薄的,半点抵不上平头百姓间的那种白头相依。
只听得一声皇上驾到,周才人立即起身前去恭迎。
“平身吧,啊嘁!”
皇帝一进入房间就被熏得打了个喷嚏。
“你这屋子要再熏可就要熏透了,香可不是这样用的。”
皇帝明显有些受不了,周才人立即战战兢兢的跪下请罪。
“起来吧。”
“是,臣妾叩谢皇上,皇上,夜深了,臣妾伺候您更衣吧。”
皇帝不急于休息,倒是看到了角落里那青花瓷瓶里的白梅。
“你这屋里的白梅倒是不错,可惜了,被你熏的反倒掩了它本来的清香。”
“皇上……”周才人撒娇道。
皇帝不理会,只突然转身问向高无庸柳才人的身体如何了。
“回禀皇上,柳才人体质还有些虚弱,加上这冬季天儿冷,所以恢复的慢些,等开春了,也许就差不多痊愈了。”
“朕还是去看看吧,她身子弱,又心中积郁,得多宽慰,”皇上顿了顿,转头又对着周才人说道,“今夜你就先自己歇息吧,朕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皇帝头也不回的走了,顺带着将那支白梅花也一定带了去。
皇帝走后,周才人气的摔碎了青花瓷瓶,从心底里恨透了柳轻眉。
皇帝还未踏入长乐宫,就听见一阵哀伤的古筝声,声声催人泪下,皇帝知道,一定是柳轻眉在想家了,皇帝负手抬头望了望天上的皎月,似乎又凉了一层。
“皇上,还进去吗?”
皇帝沉吟了半晌,直到一曲完毕才开口道:“朕就不进去了,免得再教她伤心,不知道怎么面对朕好,你叫个人,替朕把这支白梅送进去吧,这白梅,也只有她才配得上,传旨下去,往后宫中,只有长乐宫才能配用白梅。”
“是,奴才遵命。”
柳轻眉白着张脸,一语不发,房间里只留余音绕梁、暗香缥缈、红烛摇曳,望着月光投下投下碎了一窗的余晖,柳轻眉低头催泪。
芙蕖用簪子挑完灯,关好窗户,招呼着柳轻眉就寝,柳轻眉思念自己的父母兄弟,不知道他们此刻过的是否还好,每思及此,心便痛上一份,要说不恨,怎可能不恨?君恩君恩,说到底,君恩便是天底下最靠不住的东西,偏偏又是后宫女人们相互争夺的东西。
外间忽然有人叫门,丫鬟来禀报说是皇上派了人来,柳轻眉赶紧擦拭掉眼泪起身,见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公公,立即招呼芙蕖沏茶。
“不敢劳烦柳小主,小的只是来送东西,送完就走,这是皇上送给才人娘娘的白梅,还嘱咐才人娘娘要早些休息,以免风寒侵体。”
芙蕖接过白梅插入白瓷瓶中,柳轻眉示意芙蕖取出一些散碎银子递给小公公。
“还劳烦公公替本宫多谢皇上了,那本宫这就歇息,就不多留公公了。”
“柳小主不必客气,也不必太过伤怀,皇上还是心疼小主的,今儿本来翻了周才人的牌子,可刚到周才人那儿闻着那香就受不了,再一看见那白梅也被熏的乌烟瘴气的,说什么掩了白梅本来香气,然后取了白梅就往娘娘宫中来,只是在外头听见娘娘琴声悲切,皇上怕娘娘没有心思侍驾,不忍打扰娘娘,这才又掉头回去,只命小的将白梅送了来,还下旨说从此除了娘娘的长乐宫,再不准其它宫里用白梅插花呢,可见皇上有多疼爱娘娘。”
柳轻眉心下暗喜,只要皇帝心里有她,那她柳家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芙蕖也替自个儿主子高兴,自然少不了为主子多打赏,立马又多递了一锭碎银给那小公公,小公公这才高兴的辞了柳轻眉离去。
翌日清晨,柳轻眉刚睡醒,就听见芙蕖在外头骂骂咧咧。
柳轻眉披了衣衫,将青丝齐撩在一边,显得格外的妩媚动人。
“芙蕖…你这个小妮子,一大早的不伺候本宫洗涑,学什么泼妇骂街?”
芙蕖见自家主子睡醒,赶紧上前伺候,其他宫女们见芙蕖发了脾气,也都老老实实端水的端水,准备早膳好好准备早膳,打扫了仔仔细细打扫。
芙蕖一边伺候着柳轻眉梳洗,一边又数落着内务府那些人不是东西,原来,芙蕖一大早起来,见茶叶受了潮不能用了,便亲自上内务府取些个茶叶,谁知竟平白的还被人羞辱了一顿不说,拿回来了竟还是那些不好用的陈茶,芙蕖有气无处撒,一回来便指着那些宫中的暗线一通乱骂,都是些不尽心的东西,吃里扒外。
柳轻眉问芙蕖内务府里的人都怎么说的,芙蕖噤了声儿,不想再让柳轻眉也跟着上气伤身。
“怎么了?刚才还咋咋呼呼的,跟点燃了的爆竹似的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这会字让你说怎得又不说了?”
“都是些不干不净的话,说出来也是惹主子生气,倒不如不说,只是想想这些个奴才着实可气,只恨我芙蕖人微言轻治不了他们。”
柳轻眉拿眼瞪了芙蕖一眼:“看不出你芙蕖还是个有志向的人,跟着我,倒是让你受苦了。
第六章 君恩如故又如露
柳轻眉一句真心话,却惹得芙蕖当即哭着跪了下去:“小主怎得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奴婢几时抱怨过受委屈了,奴婢只是替小主生气,小主曾经风光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哪个没来巴结过?这会子倒好,没让他们帮衬什么,反倒一个个的落进下石,刻薄的刻薄,敷衍的敷衍,按份例,咱们长乐宫中的该有的没有,还竟说些混账话来,怎可不气啊。”
“好了,你且起来吧,你是什么样的心性,这些年来我又怎么会不清楚,本宫是真疼你,你也不用去听那些混账话,那些个糊涂人,准是收了哪方好处,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好处,以后,准有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好了,快起来吧, 今儿本宫精神不错,想出去走走。”
柳轻眉刚梳好妆,皇帝便派了人来,说是皇帝要过来用早膳。
皇帝下来早朝后,见柳轻眉不在长乐宫中,甚为好奇的问着跪在地上接驾的芙蕖。
“皇上先稍坐,小主等下就来,小主说,想给皇上一个惊喜。”
“哦?惊喜?呵呵,好,那朕就先坐一下,今日你们主子精神可好些了?”
皇帝入座,芙蕖立即为皇帝沏茶。
“好多了,主子还说待会儿想出去走走呢。”
“出𝓜𝒜𝓛𝓘去走走可以,可千万不能让你们主子吹太多风,她若真想散心,等开春了,她身子养好后,朕带她到宫外转转去。”
“那奴婢就先替主子多谢皇上了。”
“噗……这什么东西?!”
芙蕖见皇帝生气,立马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奴婢该死,可惜宫中没有皇上爱喝的碧螺春,这已经是咱们这里最好的茶叶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最好的茶叶?就算是漱口的茶都比这要好,高无庸,把内务府总管给朕叫过来!”
“是,奴才这就叫人去。”
高无庸示意一个小公公去内务府请人,柳轻眉手捧一碟紫玉酥蹁跹从门外走进。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接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将视线移至柳轻眉身上,这时脸色才稍微好转过来:“你为朕亲自下厨做紫玉酥去了?”
柳轻眉莞尔一笑,将紫玉酥摆至皇帝面前:“皇上最爱吃臣妾做的紫玉酥,前些日子臣妾身子不适,今儿又听皇上要过来与臣妾一同用膳,所以就做了紫玉酥来,皇上快尝尝看,看看臣妾的厨艺可有退步。”
皇帝接过柳轻眉手中的紫玉酥却没有了吃的兴致,放心紫玉酥立即抓住柳轻眉的手道:“他们这般委屈待你,你怎得也不同朕讲?你不是说朕就是你的夫君吗?既如此,妻子受了委屈难道不该同夫君讲吗?”
“皇上,臣妾正是把陛下当成是自己的夫君,才没有告诉您,还望皇上恕罪,臣妾只是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而去打扰皇上,再者说了,只要皇上时常来看看臣妾,臣妾就不觉得委屈,何况这并不算什么,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柳轻眉说的楚楚可怜,令人动情不已。
“皇上,都怪臣妾管教不严,臣妾离开是明明吩咐了他们不要将这个茶叶泡给皇上喝,臣妾没想到他们还是泡了。”
皇帝拍了拍柳轻眉的手道:“这已经是你宫中最好的茶叶了,你不让他们泡,那朕岂不是没有茶喝了?他们泡的好,要不是他们泡出来,朕还不知道内务府那帮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禀皇上,内务府陈总管带到。”
陈总管见是皇帝身边的小公公来请他,立马就察觉到事情不对,一到长乐宫便立马跪在地上,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被皇帝砸了一个茶杯,见龙颜大怒,陈总管立马吓的浑身抖索。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啊。”
“该死?你还知道你该死,说!错在哪?”
“微臣……微臣不该…不该克扣才人娘娘的份子钱,更不该,不该将次品以及陈茶都分配给长乐宫,更不该羞辱芙蕖姑娘,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啊。”
陈总管一边说一边哭着抽自己的耳刮子。
“陈才福!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背着朕做了这么多事,你厉害啊你!才人的俸禄你也敢扣,还敢羞辱才人身边的人,你吃了豹子胆了你,朕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羞辱的,朕今天,就要你把说出去的话后悔的把自己舌头给吞咯,说!给朕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少一句朕就把你推出去砍咯!”
陈总管更哆嗦了,脸色吓得苍白。
“臣说,臣…臣说,臣该死啊,臣不该说那样的话啊,今早芙蕖姑娘来内务府取些茶叶,臣不仅挑了最次的陈茶给芙蕖姑娘,还说……还说芙蕖姑娘跟的是下等主子,妄想吃上好茶,还说…还说柳才人体质弱,指不定那日就断气了,还不如另找个主子,好跟着吃香喝辣的好。臣该死,臣该死,臣罪该万死啊皇上,还请皇上恕罪啊,芙蕖姑娘,才人娘娘,臣知错了,你们大人有大量,就饶过罪臣吧。”
柳轻眉扭头看向皇帝:“难怪今早芙蕖回来一副伤心委屈的样子,怎么也不肯跟我说。”
皇帝脸若冰霜,愤怒的仿佛能喷出火来。
“来人呀,把陈才福给朕拖出去打死!”
“皇上饶命啊皇上,娘娘,娘娘救命啊娘娘,臣今后再也不敢啦。”
“皇上,陈总管向来老实,还请皇上饶一命吧。”
柳轻眉为陈总管说情,皇帝问向陈总管:“既然才人娘娘给你求情,那朕就给你一次机会。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干的?要敢不说实话,就立即拖出去打死。”
“是……是……是微臣糊涂啊,皇上,饶命啊皇上。”
此时高无庸凑近皇帝耳畔说道:“皇上,这个陈总管跟周才人有些亲戚关系。”
皇帝心下了然,仍旧是极为愤怒:“拖下去,杖责三十。”
“谢皇上不杀之恩,谢才人娘娘。”
“好了皇上,只是小事,可别气坏了身子, 来,先喝点粥吧。”
皇帝接下粥喝了一口道:“此事,可不小,底下这些人,太会见风转舵,如若朕今日不惩处他们一下,你指不定还要受多少苦,此事虽说是内务府的责任,可是也有盛昭媛的责任,她协助皇后治理后宫,可竟然连这些小事都还要朕来操心,朕听说前几日你到皇后出请安,她还刻意当着众人的面故意羞辱你,一点儿没有个昭媛的样子,高无庸。”
“臣在。”
“传旨下去,从即日起,撤除盛昭媛协理六宫之权。”
“是,臣领命。”
柳轻眉眉眼带笑,为皇帝又盛了碗汤,她柳轻眉,能抚一个人上位,也能将她从那个位置上拖下来。
“主子,都好几天过去了,自上回皇上来宫中用过早膳就再没来过了,主子,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啊。虽说如今内务府再不敢使什么幺蛾子,可如果皇上再不宠幸主子,奴婢担心日后这起子混人又犯糊涂。”
长乐宫里,柳轻眉正看着孙子兵法,芙蕖在一旁为她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