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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首发热文】凰途柳轻眉景明席语兰》-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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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亭子里的文娘子见这一幕,脸色沉暗,眉毛一立,由着婢女把自己扶起,款步姗姗的走了下来,裙摆扫过雪,眼中带着一丝玩味:“我当这是谁?原来是柳官女子,难怪有这么大的胆子,问都不问我一声,就把人扶起来了。我还当大起大落之下,柳官女子能长点教训,懂规矩呢。”

        虎落平阳被犬欺,便是如此。

        柳轻眉目光扫过她,冰凉的像是漫漫冰雪,声音不紧不慢道:“文娘子落过,却未起过,自然不懂得这一番心绪,揣摩错了也情有可原。”

        文娘子眉头一蹙,几步上前,冷笑道:“我自是比不得官女子那般懂规矩的,只是我越你两级,难道还不应该行礼么?莫不是降了位份,便连基本的礼仪都记不清了?前几日,还是柳贵妃的你,可是威风的不可一世,口口声声教导别人呢!”

        大雪天路滑,她身边的宫女立刻迎上来扶好,狗仗人势,对着柳轻眉呵斥道:“怎么还不见礼?要行大礼!”

        乐喜话中句句带刺,每一个词都能将柳轻眉心底的伤疤彻底割开,让她在这雪地中忍不住浑身颤抖。

        纪浦和早就心疼的不行,现下瞧见柳轻眉这般,便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沉声说道:“文娘子既然身体不适,不如早日回宫,让卑职为你把脉吧。”

        文娘子眸光轻转,她近来受宠,眉宇间自有一抹跋扈的样子,微抬下颚,发髻间的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随之晃动,娇声呵斥道:“晚了!”

        “什么晚了?”远远的一声传来,那声音平和安宁,众人看过去,只见是个身裹银狐袄,下着百褶裙的女子,一身素净的颜色,带着安宁祥和的气息,然而发髻间云脚珍珠卷须簪却昭示着身份的不凡。硕大的珍珠镶嵌在云纹之上,工整而美观,雪中更是如同月亮一般,散发着细腻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众人齐齐拜下,“参见宁昭仪。”

        她轻声道了声免礼,目光扫过柳轻眉,心中一酸,眼泪险些便要掉下来,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徐徐的说道:“皇上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心情正好,你们也都省点心吧。”

        众人应下,柳轻眉好些日子没瞧见席语兰,心中也是想念,抬眼瞧见姐姐一双眼睛泪汪汪的,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存的泪水也险些藏不住,却又瞧见席姐姐的眼神中有旁的意味,后者微不可知的点头,柳轻眉细细的想了想刚刚席姐姐说的话,心中了然,便也点头示意。

        为避人耳目,席语兰也不好多留,现下瞧见柳轻眉已经会意,便叫人扶着离去。

        是了,柳轻眉微微垂眸,去寿康宫势必路过长乐宫附近的宫道,她飞快的像远处一瞥,只见一抹明黄的仪仗若隐若现。

        这一眼,叫心一紧,毕竟那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她最好的年华都在和这个男人纠缠不休,爱的张扬,痛的入骨。

        咬了咬下唇,控制住一切情绪,她知道机会就在眼前。目光瞥向被训斥了有些不快的文娘子,言语中半含讥讽道:“等什么时候文娘子到了宁昭仪那一步,这大礼我肯定是要行,现在么……”眸光流转,不屑溢于言表。

        文娘子面对着她,自是没看见仪仗队的接近,当下被激怒了,对着婢女道:“给我按下!”

        柳轻眉如何挣扎的过一个粗使婢女,当即被按在雪地里,任她如何挣扎都无用,芙蕖自然要护主,奈何全身都没什么力气,又得到主子的暗示,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

        景明走近,看见的便是这一幕,柳轻眉青丝散落,脸色苍白胜雪,嘴唇发青,双眸无神,眼泪顺着两颊落下。就这么跌落在雪中,任由一个奴婢作贱。

        他心中那点愧疚心骤然放大,大步上前,雪沫子被腿带起来,飞飞扬扬。

        高无庸伺候他良久,自然清楚,立刻给身后的小太监做手势,两个小太监上前叫人分开。

        注意力集中的众人这才看见了陛下的踪迹,文娘子下意识有些惶恐,可是过后一想对方不过是罪臣之女,已经被废弃,自己进来又得宠,应该无碍,便笑着欠了欠身,上前娇声道:“柳官女子对妾不恭敬,妾训诫一番,不想惊动皇上了。”

        高无庸低着头,心道这人怎么这般愚蠢,且不说柳氏是三公主的生母,单说那六年的情分,岂能瞧着她这般叫人作贱?

        果然,皇帝笑了,眼中却无笑意,漫不经心道:“朕怎么不记得叫你协理六宫了?”

        文娘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她身边的婢女跪地,告饶连连。再蠢的人也总归反应的过来,她为自己辩解道:“皇上,是柳官女子的奴婢不懂规矩,妾惩戒一二,柳官女子便追来了,不给妾行礼,还口出狂言。”

        景明眉头一蹙,望向柳轻眉,这一眼便挪不开。

        她跪在雪地里,连日的发烧加上刚才的折腾,早就柔弱的跟个纸人一般。

        彼时风雪忽至,柳轻眉更是仿佛一团云雾,将要消散,声音透过层层的雪幕,飘渺虚无:“底下奴才不懂事,冲撞了文娘子,妾身代奴婢求饶,却被嫌妾家族落败,礼仪也不规整,要妾身行大礼。然而宫中只有主位才承受的起,妾身提醒一二,却不想惹来了震怒,便与奴才一道责罚了,求皇上恕罪。”她说完,冲着皇帝行了个大礼,笔直的背脊弯曲,在加上近日来瘦了不止一圈,越发衬得腰细不胜衣。

        皇上垂眼瞧着柳轻眉,心中一阵酸楚。六年,若说一点情谊没有,那是假话。

        柳轻眉心明镜,他那微不足道的愧疚心与情谊,就是自己唯一复起的机会。

        她素来要强,不肯示弱,而见惯了柳轻眉嚣张跋扈,爱使小性子的样子,甫一见这般的落魄,景明心中说不出的发涩,眼眸也越发的深沉。

        无声之间,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个交锋。

        景明眼神复杂,道:“起来吧。”

        柳轻眉依旧保持着叩首的姿势,埋在雪地里,浑身颤抖,闷声道:“妾身如今如此狼狈,不敢教皇上看见。”

        景明看着她瘦弱的背脊良久,轻轻的叹了口气。

        柳轻眉在这一刻在打心底的松了口气,后宫佳丽三千人,若是不耍着把戏,稍不留神就会淹没在胭脂水粉中,再难瞧见出头的时候。

        若即若离,欲擒故纵,有时候比一味的痴缠有用处的多。

        文娘子在一边意识到了不对,唤道:“皇上……”

        柳轻眉哪里给她开口的机会,立刻给芙蕖使了个小动作,后者明了,突然凿蒜般磕头,哭道:“皇上明鉴,都是奴婢的错。小主连着发烧三日,奴婢去求纪太医治病,然而路上遇见文娘子,非要纪太医诊治,奴婢担心小主,便请求文娘子另传太医。”她顿了顿,复用一种悲凄的声音喊道:“后宫肯为文娘子诊治的太医不在少数,可肯给小主诊治的太医,奴婢只求到了纪太医,求皇上开恩,给小主看看病吧。”

        “不要再说了。”

        柳轻眉这才抬首,青丝中一张惨白的脸蛋毫无血色,憔悴的双眸含着泪珠,少了一抹明艳,却带着别样的柔弱。

        昔日冠宠六宫的柳贵妃,自然是最要面子的,然而在此时用不对外诉说悲苦的态度求的颜面,瞧着叫人心酸不已。

        景明脸色难看,无论如何,柳氏总归是三公主的生母,他宠了六年的女人,落到如斯田地,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他指着文娘子的婢女,冷声道:“奴大欺主的东西,要不得,发配到慎刑司做苦役。文娘子管教不严,回宫自省去吧。”

        文娘子一个哆嗦,直接跪地,眼珠子直转,然而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任由那婢女被哭喊着拽走了。

        哪怕抛掉出身,自身的不成器,也只是别人路上的垫脚石。

        柳轻眉垂眸,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脑袋晕的厉害,直直的摔在雪里。

        恍惚间,柳轻眉听见自己耳边有芙蕖的哭喊声,只是那熟悉的男音穿透一切,传进耳畔:“柳氏,晋封采女吧。”

        这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第三章 寥寥金殿里

        当柳氏晋封的旨意通晓六宫之际,众人皆是一怔。随后流言蜚语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宫廷,褪去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清晰的将始末展现在眼前。

        “这都有复起的机会,真是费尽心思,到底是昔日的柳贵妃,得了皇上六年的恩宠,总是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皇后轻轻叩着桌面,尚且大了皇帝三岁的皇后娘娘已经年近三十,在良好的保养之下,不见细纹,然而常年的隐忍礼佛,却为她添加了一丝祥和安宁的气息,唯有那垂眸之际的一抹狠戾,叫人不敢小觑。

        温贵人低眉顺目,轻声细语道:“柳家倒了,横在皇上喉咙上的刺也就没了,难免要多有怜惜。不过她到底是得罪了太多人,别说梅妃了,单单是盛昭媛反咬她一口之后,都见不得她复宠。”

        皇后深以为然,眼下皇帝要晋封梅妃为梅亭夫人,这才是需要注意的。她的目光往下挪了挪,落在一个美艳少女的身上。她年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左右,香娇玉嫩,妍姿俏丽,一朵艳丽的芍药别再发髻之间,配以红珊瑚番莲花钗,端的是一抹闺阁女儿的娇憨明艳。一瞧就是新入宫的女子,话中也带着一丝不以为然:“不过就是个采女而已,比起我尚且不如,又年岁已高,皇后娘娘何必忧心?”

        温贵人瞥了眼皇后,缄口不言。

        皇后面色沉静如水,曼声道:“皇上怜惜你,昨个还与本宫商议,晋梅妃为梅亭夫人,册封你为才人。新晋宫妃中,你是最得宠的一个,但是比起柳氏当年,比起梅妃现在,却也差了一筹。如今最主要的就是巩固你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你切不可掉以轻心。”

        赵宝林听闻晋封才人一喜,连忙谢恩,心中对皇后的话却有些不以为然,自打她进宫以来,关于那柳轻眉的传说倒也听了不少,旁的不多说,自己却也知道,当日她进宫的时候,她父亲不过是刚刚被提拔入京的一个小官,还是在孙教头手下打杂的,自己出身大户,如今却听见皇后这般说,心中隐隐还是有些不满的。

        柳氏当日若是盛宠,如今又怎会落败?

        晋封选在半个月后,阖宫喜庆,这之中自然不包括长乐宫。

        人人皆知梅妃与柳采女不睦,梅妃身蒙渥洽,一个个自然是会看风向。不过长乐宫刚刚被皇帝垂怜,不会厚待,也不会轻慢就是。

        有了皇上这层意思,又有席语兰在中间周旋着,内务府总归在煤炭一事上不再亏损,长乐宫中暖和了许多,柳轻眉的病也算是恢复了些,拿着汤匙搅和着碗里的药,细细的品味着,似是要把所有的苦都记下,在咽进肚子里。

        芙蕖在一边端着茶水,同样是折腾了一番,她恢复的比柳轻眉快的多,轻快的接过药碗,奉上茶水,忍不住嘟囔道:“明明知道小主最爱喝茶,内务府却还是这般的欺负人,这茶叶明显就是陈年的茶。”

        柳轻眉饮了一口,面色不变,徐徐道:“有的喝就不差什么了,父亲年过五十,两位哥哥倒是身在壮年,只是可怜了我那不过三岁的小侄子,流放到北方那种极冷之地,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呢。”

        芙蕖自知失言,刚想劝解一番,就听外头传来足音,一个芳菲妩媚的女子走了进来,娇声道:“什么吃苦?”

        地上因长久的无人打扫,落上了一层灰尘,随着蜜合色撒亮金刻丝蟹爪菊花宫装的裙摆扫过地面,尘土飞扬,女子白皙的面容上出现一抹嫌恶,待看见躺在床上的柳轻眉时,面上出现一抹尴尬与些许的不自在。

        倒是柳轻眉微微诧异,她被芙蕖扶着站起来请了个礼:“妍婕妤。”

        对方也算是个宠妃,还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其人胸大无脑,胆小如鼠,却也会仗势欺人,得宠时得罪过梅妃,为众人厌恶。但好在一副皮囊在后宫中算是顶尖的几个,可惜后宫之中,从来不缺乏美人,她的来意,柳轻眉也能猜到几分。

        果不其然,妍婕妤叫她躺下好好休息,芙蕖搬来了绣凳,两人坐着嘘寒了两句,她试探性道:“我前个去看了下三公主。”

        她说完,开始打量柳轻眉的脸色,后者纵然心中一紧,面上也是平平,叫人端详不出来什么。

        妍婕妤有些气馁,继续道:“虽然说大致上都过了去,但总归不在亲娘跟前,养母又不上心,平白叫乳娘给怠慢了。别说日日都在皇上面前打转的二皇子,却也连早些年梅亭夫人生下不久便早夭的福柔公主也不如,到现在还被叫着三公主,连个正经的封号都没有。”

        柳轻眉冷冷一笑,梅亭夫人耿氏是什么人,她会不清楚。

        处处标榜心善仁义,还被皇上称赞闺阁君子。也别管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总归表面上会处理的很好,哪里会叫人挑出错处。那不是生生打脸么?

        “妍婕妤说笑了,公主满月赐封号是规矩,福柔公主是因为自打出生起就多病多灾,皇上为了冲喜罢了,可惜也没留住。说到底,二公主三公主都是皇家的血脉,自有皇帝操心,妍婕妤多虑了。”

        妍婕妤本想以三公主来挑起柳轻眉的斗志,在与之联合,不想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眉头不由得紧蹙,语气也变得不悦:“我也不想𝓜𝒜𝓛𝓘绕弯子,这次选秀入宫了不少狐媚子,旧人总归是比不上新人,我孤掌难鸣,亦是不甘心沉浸,想必柳采女从云端跌落泥潭,被一个小小的娘子欺辱,也是不甘心的吧。”她说到后两句的时候,声音已然是带着几分萧瑟,想来处境也不是很好。

        自然是不甘心。可柳轻眉清楚,与虎谋皮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方真的虎。

        结不结盟还是两说,就这么大咧咧的跑过来,轻易惹的皇后梅亭夫人忌惮之人,着实算不上聪明,甚至有些愚笨。

        现如今的长乐宫,经不起什么风浪了,若是没有什么绝对的把握,她绝对不会轻易的出手。

        而妍婕妤这样做事不动脑子的人,迟早都会被连累死,她想都不想的摇头了。

        “婕妤到底是主子,在往上走一步,就是一宫主位,史书上都有寥寥几笔,而我人微言轻,苟且度日罢了,实在不敢连累婕妤。”

        原本以为轻易就能获得盟友的妍婕妤一怔,没想到会被拒绝的如此干净利落。她眼眉一沉,精致的五官为煞气所累,平白的减了几分美色,蹭的一声便站了起来,冷声道:“在这宫里,心如死灰迟早变成骨灰,只盼着是这宫里的煤气熏昏了采女的脑袋,才说出如此的话。哼,甭以为我没听见,你刚才还说着父侄,定然是心底还埋怨着陛下,才不肯再争!”说罢,扭身便走,留下两个脸色难看的人,

        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在无生息。

        柳轻眉无力的躺了回去,回忆起刚才的话,蹙眉道:“她来时,除了父侄那句话,咱们有没有说什么不合规矩的话?”眼下的光景,刚刚好了几分,着实经不起一丝的风浪。

        芙蕖细细思索之后,小心的答道:“并无什么话,只是说了老爷和小少爷过的凄苦。不过说到底,还是长乐宫的人太少了,才叫人进来了也不知道。按着规矩来,小主是采女,应该有三个婢女,一个跑腿的小太监,奴婢待会就去内务府催催。”

        柳轻眉这才点了点头,但仍旧对妍婕妤心有疑虑,“她会不会寻个由头,将这句话跟皇上说了。”

        芙蕖诧异,“不能吧,这么蠢的事……”哪怕柳轻眉是以暗害皇子的罪名被降为,梅亭夫人也始终不为难,为的就是避嫌二字。若是这时候谁眼巴巴的寻了些事扯上去,皇上厌恶柳轻眉是容易,就怕连告状之人一并迁怒了。

        芙蕖想了想,复又慎重道:“不过若是妍婕妤,恐怕还真有有几分可能。”

        聪明的敌人不会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但就怕横冲直撞之人,来个玉石俱焚,想逃都没地逃,而对方还不觉得是同归于尽,灾难降临时,一派迷茫,气急人也。

        思及妍婕妤的性格,柳轻眉眉头紧蹙,思虑良久,她招了招手,道:“芙蕖,我记得生产之后,险些血崩,纪大夫曾用犀牛角凉血,宫中应该还有一些。”

        芙蕖浑身一冷,“娘娘……”

        柳轻眉垂了垂眼眸,眼下自己是不适合娘娘二字了,不过未来尚且不能知晓。

        芙蕖拗不过自家小主,只是那犀牛角冷血服下不久,柳轻眉便疼的在床上抱腹,冷汗直流,彼时内务府分派来的几个宫女都到了,甫一见自家主子突然疼的直叫唤,急忙忙的都跑出去。

        至于去了何处,便不得而知了。

        芙蕖留意她们回来的时间过长,抽了个空隙,低声跟柳轻眉回禀道:“都是别人安【创建和谐家园】来的眼线。”

        柳轻眉了然,额头上黄豆粒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掉,小腹之处像是有千万根针在不停的扎一般,强撑着嘱咐道:“叫纪太医说话打官腔,不要说的太死,留着叫别人下结论。”

        皇帝多疑,只有如此他才能不去怀疑是否是自己和太医有所牵连。

        她这次发狠,要的就是断,断的干干净净,伤的越重,皇帝心中越会留下一个怀疑的影子。

        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用这种毒害的手段,致人于死地,又会不会和二皇子之事有所关联?

        皇帝站在长乐宫中,阴晴不定。

        透过圆拱水晶珠帘,纪浦和正在里头忧心忡忡的为柳轻眉诊着脉。皇帝在外间一时起,一时坐,视线落于案桌上一旁白玉瓷瓶中将欲萎谢的白梅花时,不由得心头一震,想起了初次在御花园中邂逅柳轻眉的样子。

        那时的她,穿了一身秀女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眼巴巴的从储秀宫中跑出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回头一瞥却也是浅笑嫣然,梨涡微陷,明明是一副狼狈的样子,在自己瞧来,却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烟火的仙子,现如今却身陷病榻,面色青青,虚如薄纸,正如那案桌上将欲萎谢的白梅花。

        皇帝面色铁青,双手捏紧质问着高无庸为何这偌大的长乐宫仅只有寥寥几人伺候,明知柳采女身子虚弱,受不得风寒,怎得屋子里这般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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