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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三有点犯难,“娘,这事儿本来就是咱家老四不对,咱们求人高抬贵手还不拿点东西,本来能说通的事儿也不好办了,要不这样,把那只打死的老母鸡炖了给李乡长炖个鸡汤送过去?”
老四媳妇一听也紧忙道:“娘,哪有看病人不拿东西的理,你就把鸡让他三叔炖了拿去吧。”
芦花鸡是李老太留着给大玄孙和五儿子补身体的,本是舍不得,又怕事情真办砸了,也只能让白老三拿去,白老三又顺便坑了李老太一篮子鸡蛋,说是一并带上,官不打送礼的,这事成功率大。
白老三笑呵呵的提着鸡蛋拎着鸡回了自己屋,李老太肉疼,把儿子媳妇都轰走了,只留下老儿子。
李老太对着小儿子抱怨:“你说你三哥,给家里办事儿还要东西,俺白养了他这么多年。”
白建国应和着他娘,见四下无人才道:“娘,屋里人多我只说了一半,四哥这次犯的可是大事儿,玉华她爹说要两条腿走路,不能把宝都压在三哥一个人身上,他给咱们家活动活动。”
李老太眼睛亮了,“你说啥,你丈人吐话了?”
“嗯,请客吃饭的总要花钱,娘你先给我六十吧。”
六十块钱是村里三个壮劳力一年的收入,李老太草帽篮子被没收了还要出六十块捞儿子,比杀了她还难受。
但是白富贵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还指着老四一家子养老,她趴着打开柜子,从被垛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数出六十块钱给了小儿子。
“老五呀,这可是咱们家半年的进项,你可得把你四哥救出来呀。”
第113章 有贼
白建国一把将钱夺过来,拍着胸脯向他娘保证:“娘,你放心吧,我老丈人既然说了这事儿就有准,你就在家等着我四哥回来孝敬您老吧。”
李老太听着老五的话心里立马舒坦了,这才想起来问儿子的婚事儿,“你和玉华处的咋样了?啥时候领回家让娘看看呀?”
白建国将钱数好揣进裤兜,“我和玉华处的挺好的,就卡在房子上,玉华她爹说了,只要咱们家有房了,立马把喜事办了,咱们家日子紧吧,我的事儿不急,先把四哥从号子里弄出来要紧。”
白建国说不急,但是李老太急呀,自从儿子处对象,不但不往家里交钱还三天两头和她要钱,今个五块明天十块的,日子久了她也撑不住。
本想说说儿子,但是这么大岁数才碰上一个心仪的,还是副书记的女儿,这门亲事说起来也是光宗耀祖了,到了嘴边的话几次咽回去。
李老太心思转了几个来回,不行,她得快点把老三一家赶出去,等老五媳妇进了门,工资都得上交给她这个当娘的,家里多了个赚工资的,也不用再补贴老五了。
到时候没有碍眼的老三家,手头也宽裕了,他们老白家还不得把日子过天上去?
李老太越想越高兴,心里的郁结也好些了。
三房
王美兰一听自家男人回来了,半支着身子道:“老太太找你过去啥事?”
白老三点上煤油灯,将篮子里的鸡蛋藏到自己柜子里一半,笑呵呵的道:“还能有啥,让俺带着大丫明天去县里给老四说情呗。”
王美兰一听这话一骨碌从炕上坐起来,“白老三你还真是孝子贤孙,为了兄弟连孩子都不管了!人情这东西用完了就没了,你救老四用了,等咱们丫头有个为难的事儿还咋开口求人家李乡长?明个你甭想带着萌丫进城!”
白老三给媳妇【创建和谐家园】肩膀哄着,“孩他娘,谁亲谁远俺心里有数。”
王美兰横了白老三一眼,“有数你还趟老白家的浑水?你忘了老白家是咋对咱们的了?”
“孩他娘,这一趟咱们家必须去,李乡长被老四打了,咱们看到了,于情于理都应该走动走动,老白家出东西咱们为啥不去?
咱们就是去看人,至于多余的话不说,俺看李乡长是个大度的,也不会拿老四咋样,咱们就是借花献佛。”
王美兰一听这话高兴了,“还是你会办事,天热鸡爱坏,今天就炖上,明天也把咱们姑爷带去,田里的活累,给你们老白家说人情咱们家得都歇歇。”
白老三退鸡毛,“老话说丈母娘心疼姑爷,这话一点都不假。”
王美兰也不睡觉了,下炕忙活烧火炖鸡,嘴上还说呢,“俺就这么一个姑爷人又实在,当然得偏疼着点,你们老白家没一个好东西。”
白老三怕有人偷嘴,把炖好的鸡汤从大铁锅里盛出来放在大铝盆里端回屋。
李红芳早就闻到香味儿,算计着鸡炖好了,又听到白老三屋里关门的声音。
她踹了一脚自家男人,“别睡了,你三叔把芦花鸡炖了,赶紧去厨房给孩子盛点解解馋。”
白国庆睡的正香呢,被李红芳踹醒老大不乐意,提鼻子一闻鸡肉香味儿,立马就精神了,有心去拿鸡肉,心里又忌惮着白老三。
白国庆横了一眼自家婆娘,“败家娘们就知道吃,被人看到咋整。”
“你四娘为了救男人不会去偷嘴,娘要面子更不会去,我刚刚听到你三叔回屋了,这次五叔三叔都捞到好处了,就咱们家啥也没捞到,给大旺弄口鸡汤吃咋了?”
白国庆一听这话立马来精神了,他穿裤子下炕,偷偷摸进了厨房。
就听到院子里哐当一声,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进贼啦!”
老白家各房的灯全亮了,男人们抄农具出来,院子里黑漆漆的,隐约的看到一个人影,大家抡起棒子就打。
那人抱着头大叫:“别打,俺是国庆呀!”
白老三揍的最狠,“瞎说,俺大侄儿在屋里睡觉呢,大哥你别听他胡咧咧往国庆身上泼脏水!”
白老大好面子,本来还犹豫着,一听白老三这话也觉得有理,抄家伙就打,“让你冒充俺家国庆,俺打死你个不学好偷东西的贼!”
李红芳怕被李老太骂撺掇男人偷嘴,躲在屋里不敢出声。
老大媳妇在屋里听着不对劲,拿着煤油灯就从屋里跑出来,“别打了,那是俺家国庆!”
大家都住了手,男人双手捂着头,被打的浑身是伤,灯光一照这才露出脸,大家一看还真是白国庆。
老大媳妇心疼的抹眼泪,抱着白国庆哭,“俺苦命的儿呀,咋能下这么重的手呀!”
白老哑咳嗽一声,“大半夜不睡觉你在院子里瞎溜达啥。”
白老三眼珠子尖,一眼看到地上打碎的饭碗,大手一拍大腿说了句不好,拔腿就往厨房冲。
众人一看这架势也跟了进来,李老太披着衣服捏着小脚头一个闯进来,看到空荡荡的大铁锅立马急眼了,她还想着留下半只鸡给老五和大玄孙解馋呢,咋连口汤都没了呢?
李老太指着白老三就骂:“馋鬼托生的东西,鸡呢?俺的鸡呢?”
白老三失神落魄的坐在小板凳上念叨,“娘,俺也不知道咋回事呀,俺和孩他娘炖完鸡汤盛出了李乡长那份就回屋睡觉了,俺给爹娘留的鸡汤和半只老母鸡放在铁锅了,咋都没了?”
两个小奶娃迈着小短腿跑进来。
一个说:“姥爷我看到院子里碎的碗里是鸡汤了!”
一个劝:“姥爷不伤心,是有贼偷了鸡汤!”
大家伙眼神齐刷刷的看向满嘴油光的白国庆,白国庆摆手,“俺是冤枉的,俺进厨房的时候就剩下一个锅底儿了,俺就喝了两口汤,盛了半碗鸡汤就出来了,俺根本没看到啥半只鸡呀。”
王美兰跑过来呸了一嘴,“不是你偷吃的是谁偷吃的?俺和孩他爹炖了半宿的鸡汤,寻思着给爹娘剩点补身子,都让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吃了不说还诬陷人,俺活不了了,爹娘你们二老今个可得给俺个说法!”
第114章 敌特分子?
李老太披着衣服蹬蹬蹬的进了白老三屋,一顿翻找,老白家穷没用保温桶,白老三就把鸡汤装在竹子皮暖壶里,鸡肉装在铝饭盒里,除了这些给李永平送礼用的鸡汤外,没找到一根鸡毛。
李老太不死心,又捏着小脚跑到白萌萌屋里翻腾,也没翻出啥。
白萌萌睡的迷迷瞪瞪的,“娘,我这是做了啥错事了?奶咋翻我屋了?”
王美兰抱着闺女委屈的抹眼泪,“还不是你爹窝囊,家里丢了半只鸡,你奶怀疑是你和你爹偷嘴了。”
白萌萌立马清醒了,“奶,我一直睡觉着,可是没偷嘴!”
白国庆指着白萌萌的鼻子骂,“馋丫头,不是你偷吃的难道还是俺了?”
白萌萌吓得缩到她娘王美兰怀里,“哥,你嘴上还有油呢。”
白老三拉下脸往母女两个身前一站,“咋的了,俺白老三上年纪了,谁都敢骑在俺脖子上拉屎了?”
白老三可是个狠角色,白国庆小时候抢白萌萌手里的糖,这事儿让白老三知道了,把他的【创建和谐家园】打开花了,他爹拦着白老三踹了他爹一脚,他爹都被打流血了。
从那次开始白国庆对白老三产生了心理阴影,再也不敢招惹白萌萌了,这两年白老三上了年纪脾气比年轻时候好点了,依旧是十里八乡的霸王。
这不白老三一开口,白国庆立马吓得不敢说话了。
李老太知道自己和孙子没理,抱着白国庆就嚎,“你看俺大孙子被打成啥样了,他三叔还吓唬俺孙子,老头子你是哑巴了吗?”
白老哑偏帮道:“不就是半只鸡吗,没了就没了,有啥大不了的,大半夜的赶紧都回去睡觉!”
王美兰抹眼泪,“爹,这可不是半只鸡的事儿,这事儿关系到俺家老三和萌萌的清白,俺看还是说清楚的好。”
李老太把眼珠子一瞪,“咋了,你还想蹬鼻子上脸不成?”
有后妈就有后爹,白老哑自知对老三家有愧,但还是说:“老三媳妇,你这份孝心俺和你娘心领了,国庆你把鸡钱给你奶。”说完大手一挥扭头回了自己屋。
白老哑这么一说,谁都不好再说啥了,一屋子人都散了,立马安静下来。
白萌萌躺下还没睡着,就听到敲门声,她披了衣服翻身下炕开门,慕正东端着一个小铝盆站在她门外。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勾勒出慕正东俊朗刚毅的面部线条,白萌萌眯了眼对着他犯花痴,心里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呀。
慕正东淡淡开口,“鸡汤我给你端来了。”
慕正东这意思是要和她撇清关系呢,白萌萌可不干,她把鸡汤塞在慕正东怀里,“这些鸡汤和碎肉是爹娘给小业小华补身体的,你不吃可以,但是别亏到我儿子。”
白萌萌说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慕正东站在门外,清冷的凤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嘴角微微扬起,端着鸡汤回了自己屋。
东屋王美兰趴在门上听动静,直听到自家姑爷端着鸡汤回屋的声音,这才上炕睡觉,抿嘴笑着推身边的男人,“咱们姑爷把鸡汤端回屋里给咱们孙子喝去了。”
白老三翻了个身,“小两口没有隔夜仇,你就是瞎操心。”
王美兰拧了一下白老三,“你娘还翻咱们屋,幸亏咱们姑娘反应快,把鸡汤藏到姑爷屋了,你娘真不要脸!还有你爹,就知道帮偏架,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
“老太婆对她大孙子说话好听,还不是挨了一顿打,对咱们说话不好听,鸡肉还不都到了咱们孙子肚子里头?”
一说这话王美兰立马满意了,“还是你鬼心眼多,要不都得进了你侄子的肚子。”
“就老白家那几块料谁咋样俺心里有数,赶紧睡吧,明天还得去县城呢。”
白老三话音刚落,就听到白国庆屋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不用问都知道,李红芳篡夺白国庆偷嘴,不但挨了顿打还被当成偷鸡贼赔了鸡钱,心里不痛快打老婆呢。
白老三心情大好,想从他白老三孙子嘴里抢吃的,就得付出点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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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三睡了一宿好觉,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自家闺女姑爷早早上了路。
医院里,李永平见白老三一家子来看自己别提多高兴了,拉着白老三的手唠家常,末了道:“老哥,你这个姑娘可真行,急救措施做的连县医院的大夫都夸,这手艺是哪里学的呀。”
李永平目光犀利,白萌萌心里咯噔一下,她低着头不敢言语。
白老三故意给自家姑爷话听:“俺闺女脑子灵,要不是家里没钱供着上学,这会儿早就上大学了,这不和兽医学了两天就会了呢。”
李永平哈哈大笑,“老哥,你太能说笑了,这给人治病和给牲口治病是两回事,不一样的,县医院的大夫说萌丫手法专业,和军医差不多呢。”
白萌萌心沉下来,她突然想起小说里的情节,他们村附近的山里建了大坝发电厂,也就是大概这个时候,一伙特务潜入莲花乡伺机想炸毁大坝。
李永平专门提到了军医两个字,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她是敌特吗?
白萌萌紧张起来,装作娇羞低着头不言语。
白老三可不知道里面的厉害,只当是自家闺女见生人害羞呢,笑着道:“李乡长,俺家萌丫脸皮薄,你可别见外。”
李永平又问:“萌萌不用怕,你这手医术从哪里学来的呀?我是想给你介绍工作呢。”
李永平虽然笑容满面,目光犀利如刀,带着那个年代人们特有的阶级警惕,白萌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李永平把自己当成特务了。
白萌萌手心里全是汗,她明白今天她要是给不出合理解释,一准会进局子吃苦头了,可是穿书这件事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说出来又有谁会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