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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弃了逃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裴湛,今天的裴湛非常不正常。
“裴湛,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好不好?”陶真轻声问。
裴湛终于动了动,他俯下身子,伸手抬起陶真的下巴,忽然凑过来吻住了陶真的唇。
陶真“…”
这!
这!
这!
她要怎么往下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裴湛为什么要亲她?
还不如掐死她…
第98章 一起走
陶真脑袋里就是一团浆糊,她迷迷糊糊的,刚刚想出要怎么说服裴湛的点子就像是被吹出去的泡泡,看起来很饱满,可被风一吹就飞走了,又很快的破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裴湛的亲吻古怪的很,他不伸舌头,就跟在咬人一样。
陶真都快被吓哭了,脑子里还多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裴湛是不是要吃了她?
或者咬死她?
好在裴二公子的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他放开陶真,呼吸有些急促,用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你是我的,无论我对你好或者不好,你都是我的,如果哪天,你不想属于我了…”
他长舒了口气,看着陶真被他啃红的嘴唇说:“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只能毁掉了。”
陶真愣住了。
她是震惊的,同时被吓了个半死,裴湛这种男的,生活中遇到了,真的非常非常吓人。
陶真连生气都做不到,她坐在地上,地面还是很凉,那股凉意透过布料,皮肤,一点点爬进了骨头。
陶真不可置信的看着裴湛,没明白裴湛的意思。
什么她是他的?
她是个玩具吗?
或许裴湛就是这么认为的,他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见陶真一副吓坏了的模样,裴湛终于平息了一点怒火,他舒了口气,脸上又露出寻常那种温和的神色来:“阿真,吓坏了吧?”
陶真“…”
你大爷的,你人格分裂了吧?
她死死地盯着裴湛:“你…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裴湛歪着头,似乎对她又问一遍有些无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他说。
他声音温和平淡,听的陶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我是你大嫂!”
裴湛嗤笑:“你见过我哥几回,你和他洞房了吗?”
陶真没有。
她当鬼见过裴焕,可那点记忆太模糊,到现在为止她甚至不记得裴焕的样貌了。
可她好想裴焕,希望他能从地府爬出来,立刻马上把裴湛这个神经病带走。
陶真不说话,裴湛挨着她坐下,刚刚那股子怒气平息后,他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我身处黑暗,看不见一点光亮,我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我要撑不住了,我想要有人和我一起走,无论是走向光明还是黑暗!
裴湛看着漆黑的夜色,眼底冷的像是结了一层冰。
陶真也算是见过了大风大浪,她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慢慢的平复下来。
她知道裴湛大概是有什么毛病,正常人是不会突然来这么一下的,不过想想,裴湛在经历了家破人亡,杖刑刺字,流放北地这种种一系列事情,曾经的尊荣不在,家人惨死,尊严被人践踏碾碎……
每天还要面对的杀父仇人的女儿,一连串的打击下来,是个人都很难正常吧。
“你今天怎么了?”陶真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一切事情的发生总要有个诱因,裴湛之前就算是再讨厌她也会克制自己,几个月前他掐着自己脖子那次,是因为原主自尽了,触怒了他,可是今天呢?
他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这样。
裴湛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冷笑了一声:“你不清楚吗?”
陶真看他这阴阳怪气的模样就有点生气,碍于人为刀俎的客观环境,她忍了,认真的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因为霍行?”
裴湛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陶真皱眉道:“这件事确实很难办。”
裴湛冷笑。
难办?
你还不是不想在这待着,想要跳出裴家这个火坑了吧!
那股压下去火气,隐约有冒头的趋势。
陶真道:“我也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我们还是要好好的商量商量。”
裴湛给活活的气笑了:“这件事还用和我商量?”
陶真抬头狐疑的看他:“不是你吗?”
裴湛一愣:“什么是我?”
陶真松了口气:“今天霍行跟我说的时候我真是担心,那个人死了那么久了,就算是官府想要查怕是要找不到什么线索,不是你,那我就更放心了。”
裴湛“……”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有点蠢。
“什么人?”
陶真抬头,古怪的看着他:“不是去年劫持我的那个人吗?今天霍行说他的尸体冲出来了,我还担心是你埋的。”
陶真顿了顿,皱眉:“你说的不是这件事?”
裴湛“……”
当然不是!
第99章 我说的也是这件事
裴湛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一炷香,这才问:“你今天和霍行说的就是这个?”
“不然呢?是他过来说的,我还以为他怀疑我们了。”
陶真抬头看啊:“你说的不是这个?”
裴湛:“……我说的也是这件事。”
他想了想说:“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就说不知道。”
陶真点头,看裴湛恢复正常了,她也没有去问那个人是不是裴湛埋的,说起来那个时候,裴湛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拖着一具尸体根本走不远,就近埋了也非常符合情理……
长久的沉默,两个人之间气氛开始变的诡异,良久,陶真才说:“我们回去吧,娘该担心了。”
裴湛点头说好。
谁也没提刚刚发生的事,也没提裴湛那个不算是亲吻的亲吻。
陶真觉得,他是压力太大冲动才做出的蠢事。
只有裴湛知道不是。
至于他当时想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裴夫人已经睡了,陶真和裴湛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也各自歇息了。
房子盖的很快,裴家这里给的工钱不低,对于大家来说就是费力气的事情,还有额外的工钱拿,便格外的用心了些。
三月初的时候,裴家的房子终于盖好了,这样的房子,从前裴家的下人房都比这气派,可是如今,裴家四个人站在这土坯盖的房子前,心情却格外的满足高兴。
他们有新房子了,再也不用担心房子塌了倒了,下雨下雪的都不用发愁了。
这样的喜悦是他们从前没有体会过的。
裴夫人甚至红了眼眶,喃喃道:“真好啊……”
裴恒已经迫不及待的进了屋子。
新房子都是正房,坐北朝南,总共三间,陶真一间,裴夫人一间,裴湛一间,裴湛的房间是最大的,这是为了方便以后裴恒长大了,过去和他一起住。
东边是厨房,西边是杂物间。
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家具还是他们之前的家具,没有床,都盘了炕,冬天烧点火热乎乎的。
中午,陶真在新厨房做了炸糕吃。
裴家人没吃过这玩意儿,尤其是裴恒,睁着大眼睛在门口看了半晌了。
裴夫人也非常好奇。
陶真说:“这是黄米面,上锅蒸熟了,揉成团,分成小团,放油炸。”
裴夫人点点头,记的很认真。
等陶真炸出来,满院子的香味,炸糕表面金黄酥脆,入口有嚼劲,蘸着白砂糖非常好吃。
刚出锅,陶真就给裴恒拿了一个:“小心点,别烫着了。”
裴恒抱着碗出去了,端着碗坐在院子里吃,裴湛从外面回来,就看见裴恒腮帮子的鼓鼓的,一脸的开心。
“吃什么呢?”裴湛走过去扫了一眼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裴恒抱紧了怀里的碗,在他二哥又探头过来的时候,一口将碗里最后一口炸糕放进了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