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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自然是大公子那样的谦谦君子,温和有礼,气质儒雅。”
事实也确实如此,她只看到过裴焕一次,他笑容温和,谦逊有礼,确实是陶真喜欢的类型。
“是吗?”裴湛饶有深意的看着陶真。
陶真郑重的点头:“是这样的没错。”
裴湛轻笑了一声,便不再多言了。
第68章 古时
两个人去书店还书,这次的书厚一点有三百文,和裴湛在采石场干十天挣的钱差不多。
掌柜的和陶真他们也算是混熟了,便叫住陶真问:“这抄书的人是这位公子吗?”
裴湛戴着帽子,遮住了他脸上刺字,掌柜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猜出他们的身份,不过他说:“春节的时候,咱们这里有个才子大会,公子若是有兴趣,可以过来瞧瞧。”
裴湛没什么兴趣,他又不是什么才子,再说,光是他脸上刺字,恐怕连门槛都进不去,
陶真倒是很有兴趣的问:“若是拔得头筹,有没有什么奖品?”
陶真问出这样的话,掌柜的并不稀奇,毕竟陶真他们生活拮据掌柜的倒是知道,于是耐心的说:“自然是有的,不过价值不高,应该是文房四宝什么吧。”
陶真倒是不介意,文房四宝也好啊,裴湛的毛笔都飞毛了,很影响他发挥的好不,而且裴恒过了年也七岁了,也该学着识字了。
陶真又问了些注意事项,比如用不用本人亲自到场,怎么比赛什么的,掌柜的都说了。
初赛就是自己投稿,按照要求写诗词。
如今也没什么生意,掌柜的便给陶真耐心的解释,其实他是说给裴湛听的,裴湛会作诗吗?自然是会的,当年在京城混,不会几首怎么立足?
“初赛的选题是什么?”陶真问。
掌柜道:“风花雪月选一个押题就好。”
陶真想了想问:“能借您的笔墨一用吗?”
书店的笔墨自然是齐全的,掌柜的也是个风雅之人,自然没意见,陶真将笔递给裴湛:“来一首诗。”
裴湛看着她非常无语:“这是作诗,说来就来的吗?”
他医术高明,但是诗词歌赋这一块并不是很擅长。
掌柜的也笑了:“要不回去想想?”
陶真:“这很难吗?”
马上过节了,回去想几天黄花菜都凉了。
“你行你来?”裴湛都给气笑了。
陶真的字写的狗爬一样,她肯定不能写,于是道:“那我念,你写。”
裴湛很有兴致的看她:“好啊。”
死丫头,想钱想疯了,作诗又不是拉屎,说来就来?
陶真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裴湛一愣,看了陶真一眼动笔开始写,就连旁边看热闹的掌柜的也正色了几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掌柜的走近了一点,看着裴湛写在纸上的诗词,惊的嘴巴都合不上:“风花雪月,占了三个,好诗啊……”
陶真非常羞耻,要不是生活所迫,她是绝对不会剽窃别人的东西的,而且这首诗其实比这长,当初背的时候就光背了这几句前面的根本不记得。
“就这样吧。”
裴美人拿着笔,眼眸深了深,问她:“署名写什么?”
陶真道:“写你。”
裴湛道:“又不是我作的,不写我。”
陶真想了想道:“写古时吧。”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裴湛写好递给掌柜的:“有劳了。”
裴家人都是写的一笔好字,掌柜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点点头:“好诗啊,好诗!”
裴湛看着陶真的眼神也有点复杂。
第69章 这种反应很不正常
周小姐脱离了危险,双腿也保住了,就是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所以原来定好的要婚期不得不延后,绣娘们也不用这么赶了,裴夫人和裴恒可以过年归家。
这无疑是个很好的消息想,周夫人也知道了裴夫人和裴湛他们的身份,亲自出来感谢。
“芝芝的事,真是多谢你们了。”周夫人想到那天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后怕。如果没有裴湛,她的女儿就毁了。
裴湛在外人面前一向是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夫人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周夫人让人拿了一些钱出来,说是诊金。
裴湛推辞:“夫人,用不了这么多。”
那银子少说也有一百两。
裴湛不收,最后推辞不过,只拿了十两银子。
周夫人便也没有再坚持。
陶真也没多话,她们现在是缺钱,但是她知道,裴湛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
裴夫人他们还有几天才可以回去,周夫人让他们不用担心,说过几天会派人送裴夫人他们回去。
从周家出来,眼看着到了中午,裴湛提议去吃点东西,两个人要了两碗汤饺,热乎乎饺子一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
陶真抬头,忽然看到远处一抹人影鬼鬼祟祟的,她再看时,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了?”裴湛回头看,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什么都没有。
陶真道:“可能是我眼花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两个人决定早点回去,陶真买了点红纸,准备写对联都用。
晚上风刮的格外大,到傍晚又开始下雪。陶真和裴湛谁也没敢睡,生怕房子塌了。
裴湛闲着也是闲着,点着灯抄书。
陶真则是看着窗户发呆,自从上次那个尴尬的事情后,陶真和裴湛之间就有了一种异样的变化,陶真也说不明白,就是看到裴湛的时候,会有点不好意思,有时候会心跳加速,她觉得肯定是裴湛太撩人,毕竟谁都不是圣人,面对这么个大美人成日在眼前晃啊晃的,有点想法也是正常的。
她没谈过恋爱,自然不明白,这种反应是很不正常,她侧头,中间拉着帘子,她只能看到帘子上映照出的的裴湛变了形的影子,立体的五官被放大了印在帘子上。
搞的她很想伸手触碰一下这个影子,鬼使神差的,她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她能看到裴湛的影子,裴湛自然也能看到她的,他拿着笔,看着陶真那只伸过来的手,他不动声色,就想看看这人要做什么?
可陶真只是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帘子,便收回了手。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陶真收回手的瞬间,裴湛一把拉开了帘子,陶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裴湛盯着她,因为有裴湛在,陶真睡觉只脱了外衣,不过这么被裴美人盯着,陶真还是有点不自在。
裴湛看了她一会儿,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陶真舒了口气,嘀咕道:“上茅房还要跟我说……”
裴湛出了门,才意识到自己没穿厚衣服,冷风一吹,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银河璀璨,天地间一片寂静。
裴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忽然望着黑暗中的某一处看了一会儿,便收回视线回了屋子。
暗处,一个人走出来,盯着的屋子,眼眸深沉。
第70章 不许怕我
张贵此时还没有睡,前两天他和柳氏的事情被他娘子发现了,那女人泼妇一样跟他闹了几天,还打了柳氏一巴掌回了娘家,这件事在村子里成了众人饭后的谈资。
可让张贵最郁闷的并不是他娘子的事情,而是……
院子的门被人悄悄推开,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此人脸上缺了一块,像是被什么野兽活活的撤掉了一块肉。
“你怎么又跑出去了?”
张贵小声的问,急忙去关好了门,生怕别人发现一般。
那人抬头盯着张贵,一双眼睛隐藏在满是疤痕的脸上,看着触目惊心,十分恐怖。
“出去走走。”他声音低哑难听,应该是喉头受过伤。
张贵有些埋怨道:“瞎转悠什么,不怕碰到稽查司的人吗?他们现在正满世界的找你呢。”
那人嗤笑一声,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说不出怪诞,张贵顿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大冷的天,稽查司早就走了,他们知道流放村的人不敢跑,也不会跑,这样的天气,跑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你当时为什么要跑?”
张贵下意识的问。
“我没跑!”男人拔高了声音,就像是指甲剐蹭桌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我没跑,是裴湛骗了我,是他骗我,他要杀我……”
他越说越激动,看着张贵的眼神逐渐变的疯狂怨毒:“他要我死,我也不会叫他好活……”
张贵被他吓了一跳:“你别做傻事,回头我送你出去,你……”
张贵说不下去了,张力这个模样,哪里都去不了,正如他说的,在宁州,这个天气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他都不知道张力这些天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候找上自己,不过张贵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并不知道,那些银子是裴湛偷的,他以为是张力拿走了,张贵年纪也不小了,他不想一辈子在流放村和这帮该死犯人在一起,他也想离开。
等拿到了张力这笔钱,他在找个机会结果了张力……
反正张力也是在逃犯,他死了又有谁会在乎呢?
……
陶真和裴湛提心吊胆了一夜,好在他们的房子加固过,并没有塌方,早上一起来,裴湛就起来上房铲雪去了,等他铲雪回来,陶真还在睡觉,裴湛有些好笑,就坐在她旁边看她。
陶真睡觉非常老实,几乎可以说一动不动,盖着被子,只露着一个脑袋,像只安静乖巧的兔子,一晚上连翻身都没有,这种习惯……
裴湛之前查过,她在陶家过的并不好,现在看来,岂止是不好,简直就是凄惨,也难怪,陶家在明知道裴家要出事的情况下,还让她嫁过来。